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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身在风口中,又在人中央,万人皆瞩目,一颦传万里啊,这个倒不要在乎,”王屾笑说。
阎斌点点头,“不过,我还是劝你早些回来吧,毕竟有这个家啊,一去好几个月都不回来,家里的事儿都是姐一个人,姐毕竟是个女人。”
王屾明白他的话儿,点点头,“也没几个月了。你呢,听你姐的话,抽点时间带着刘萍去北京好好查查。”
“我知道,那我走了,这个抢劫杀人案县里抓得紧,今晚有个碰头会。”
阎斌走后,刘木一家子也要走,石头还得回家做作业,两口子知道了没文化的苦,对儿子的学习抓得很紧。他们走后,刘萍接了个电话也走了。王屾和孩子们玩耍,叫他们认字母。刘畅洗着孩子的衣服。忙了一天了,老俩去了自己屋里歇着,就剩下一家四口人。别看刘畅洗着衣服,好像心不在焉,光瞅着窗台上的手机,还不时扭头看客厅里的王屾和孩子们。其实,别看王屾和孩子逗玩着,也一直在观察着卫生间里的动静。阎斌的话使他有些怀疑了,这次回来,他本觉得刘畅就有些异常,看自己的眼神也躲闪不定。夫妻事儿像是被动应付,没有了以前的热烈和渴望。女人,有些时候很难捉摸。昨日她和黄安然的一个眼神就使他心里咯噔一下,有所疑虑,再加上今儿阎斌的提醒。他知道,要不是谣风猛起,阎斌绝不会提这些的,一定是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这使他内心大惊,又不相信,她真出轨也不会是黄安然,黄安然不行啊。再说,自己和黄安然相比,她没有理由出轨啊,除非有啥癖好。想到这儿,他觉得很荒唐,简直不可能的事儿,刘畅不是那样的人,他信她,谁出轨她也不会出轨,就算黄安然抓住啥把柄她也没理由出轨,简直是胡想,他不想想下去了,一时和孩子们玩得很开心。
刘畅从卫生间出来,亲了亲孩子们,和王屾匆匆说:“差点忘了,今晚有个常委会,衣服我都洗完了,你甩出来就行。”又站在屋门口喊阿妈。老俩口出来,“我去开个会,你们看会儿孩子,他爸甩衣服呢。”
老俩口赶忙过来,刘畅也不再说话,换了衣服拿起包和王屾说了句“我走了”,也不等王屾说啥,就匆匆出去了。
“看她这个妈忙的,没早没晚的,干啥也不容易啊,”蔡爱花叹口气说。
“她经常晚上开会吗?”王屾笑问。
“是啊,有时候回来三更半夜的,我看呢,她这活儿比老百姓都累,”刘本善也感叹说。
王屾点点头去弄洗衣机甩衣服,却也起了疑心。又想到黄安然身上,这小子不正常,弄出这样的事儿也不为奇。不管怎样,对刘畅总不放心,甩完衣服,老丈人帮着他晾上了,他就去了厨房,拨通了刘畅的电话。刘畅没接,不一会儿给他来个短信,‘正在开会,可能晚些,不要管她,让他先睡。’王屾回了个短信,‘开完会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刘畅没有回音。
孩子们玩着玩着就想睡了,不哭也不闹,在被窝里一人抱个奶瓶喝着,老俩口在旁哄着,一会儿就睡了。“你也睡吧,他们一般会儿醒不来,按往日里,她妈一半会儿也回不来,闹腾一天了,早歇着吧,”老太太放低了声音说。
王屾应着,也让他们早睡。他上床来,看着睡着的一对儿女,心里想着,不管怎样,就算刘畅真的做错啥事,他也能原谅她。因为孩子离不开妈呀,他没有母爱,不能让孩子们也没有母爱,没有母爱的孩子是可怜的,真就像一根草一样,经受的苦难是难以想象的。想着,当钟敲响了十一次后,他再也坐不住了,虽不明什么原因,老想着刘畅正在受苦,正在哭喊着要他去救她。孩子们睡得很香,他悄无声息的起来,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戴上了一副墨镜,来到院子里听了听,确定阿爸阿妈睡着了,也没走大门,来到墙头旁细听着,没走动的脚步声,脚下一用力,飘了出去。
县府都已经搬到新的行政中心办公去了,旧的县府已经在拆迁,弄得面目全非,听说这儿要建大型超市。王屾此时不再关心这些,匆匆往外走,门卫虽说还在,但也没有以前严,进进出出的人很随便,他乜斜了一眼,屋里的门卫视而不见。出了县府,街上的人还不少。王屾打个的去了行政中心,没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行政中心前面是一大公园,已经初具规模,还在建设,游玩的人已经不少。现在的行政中心不跟以前的县府一样,是完全开放的,老百姓也可到行政中心前游玩一番。而且,行政中心前是音乐喷泉,他到时刚停喷,观看的人像潮水般的正在离去。王屾从一个走廊里接近行政中心。行政中心来过几次,知道常委会议是在十楼,看亮着灯,放了心。看来刘畅没有骗自己,真的在开会。这个黄安然,白天像个醉鸭子似的,晚上到精神了,在他手下工作,那算是倒霉了。正想着,却看黄安然和刘畅并排着走出了大门,后面跟着其他人。看来开完会了,得赶紧回去,要是让刘畅知道了自己的盯梢可能引起误会。
于是,他急匆匆的往外走,走到公路上,却看黄安然、刘畅的专车一前一后驶过。王屾喊过一辆出租车,紧跟了上去。走着走着,该拐弯了,车却没拐弯,直接向前驶去。王屾有点懵,脑袋有点大,忙跟司机说:“去县宾馆吧。”出租车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一眼,看来有点疑惑,关了转向灯直驶而去。还真就被他猜对了,远远地看到两辆车驶进了县宾馆。此时,县宾馆里车很多,人也不少,进进出出的,看来对外营业了。王屾最熟悉这里了,下了出租车,直接进了宾馆,前台还很忙,没人顾得上他。他直接上了楼,去了黄安然的安乐窝。现在的他心里窝着一股气,来到黄安然的住处,也没敲门,直接进去了。奇怪的是屋里没人,几个房间挨个看了一遍,心里想着,可能在旁边的浴池里,心里更加气,人在气头上就可能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特别是这样的事儿。
正想出门,却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今晚真的不行,他在家里,我得回去了,”竟是刘畅的声音。
王屾赶紧隐藏到另一间屋里。门被推开了,黄安然和刘畅一前一后进来了。看刘畅一脸的焦躁神情,哀求着,“真的不行,我的走了。”
却见黄安然一把拉住了她,顺手把门关了说:“我还就不信,你不回去他还能吃了你,”说着一把把她推坐在沙发上。
王屾不由得我紧了拳头,看来阎斌说得没错,他们之间还真有事儿,按耐住性子,且看他们怎样。看黄安然脱下西服挂在衣架上,又把领带揪了下来扔在沙发上看着刘畅笑说:“你怕什么,就算他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你我有一腿。”
“真不能这样了,该报答的我也报答了,你也说过的,”刘畅有点哀求。
“可我又变了,他凭什么这么好,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娇妻,还有好前程。”
“他又没妨碍你,你不是也这样说吗。”
“是,应该说没正面的妨碍。而且,很可能也回不来了。但总是个潜在威胁。”
他们说的王屾并没有听懂,便慢慢静下心来,先去把窗户打开,找好退路,又来到门口听他们说话。
“安然,我求你了,我不想毁了我的家庭,你就放过我吧。”
“我也不想毁了我的家庭。可是,他毁了我的家庭。”
“你有没啥证据说两个孩子是他的。”
黄安然冷笑着,“两个孩子你也见了,明明就是他的种,那个臭婊子也不否认。”
王屾一听,啥也明白了,看来那两个孩子真的跟自己有点关系,牵连到了刘畅。
第二百五十二章 悔不当初()
黄安然说着,凶相毕露。刘畅战战兢兢的说:“你不是也说不可能吗?”
“对,我是怀疑,他们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呢,真要是可能的话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和婊子勾引你老公的,我从她的包里找到了种药,你不是试过吗?”黄安然诡笑着。
“既然你知道是她用的手段就应该恨她,干嘛又来报复我!”
“还不一样吗?那个臭婊子,好了,不说了,咱也睡吧,”黄安然打个哈欠。
“不行,我必须回去。现在,我才明白是你们在作恶,你们干嘛这么卑鄙,”刘畅质问着,态度很坚决。
黄安然一时沉默,“也行,算了。但是,我们也相处一场,就最后一晚,从此再无瓜葛。我很想了,你先给我最后一次再回去。”
刘畅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王屾那个气呀。猛的一变脸,面孔已成了一个鬼面,正想冲出去,却听到手机响,只听黄安然骂了一句,又和刘畅说:“你先去浴池,我接个电话,”接着出去了。
屋里静下来,王屾往外一瞅,看刘畅坐在沙发上没动,走廊里黄安然打电话的声音却很大,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儿,走廊里的声音小下来,只见刘畅很快的起来,往门口瞅了瞅,匆匆的上了电梯。她刚走,紧接着黄安然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也没进屋,直接去了浴池。看来他以为刘畅已经在浴池等着他。王屾一时下了决心,决定给他点教训。因此,快速的跟进浴池,待黄安然脱以后,从后面打晕他,把他丢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池,死活随他。这些都在一瞬间做到的。又来到屋里,熄灭了灯,闪在窗台旁,关好窗子,整个人象一只大鸟一样飞走了,无声无息。
当他回到家里,刘畅还没回来,孩子们也好好的睡着,他换下了夜行衣,故意在床上躺了会儿,把被窝暖热,这才起身穿上衣服出来去接刘畅。他刚推开门,西北屋的门也开了,刘本善走了出来。
“阿爸,你还没睡呢?”王屾小声问候着,心里也是一惊,担心自己的事儿是否被他发现。
“刚才,我好像听到院子里有点动静,”刘本善说。
“我也是,所以出来看看。刚才睡着了,醒了才知刘畅还没回来,我去迎迎她。”
“这孩子,开会也不能开到这时候呀,”看来他也是很着急。
“阿爸,你睡吧,我去接接她,”王屾说着,出去了。走到门卫旁,往屋里瞅一眼,倒是有个人影,像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他来到了街上,王屾望县宾馆的方向望着,按说就是走着也该回来了。还真是,远远地有个人影,走路的姿势很像刘畅,她走的很快,还不时地回头看,也许是高跟鞋的缘故,走起路来身子晃着。
王屾忙快步迎上去,刘畅也认出王屾来了,故意镇静了一下心情。“你怎么走着回来了?”
“哦,”刘畅笑着,“小包孩子病了,在医院,我没让他来接我。”
“看看都几点了,你们开的啥常委会,”王屾抱怨着,故意这么说。
刘畅有些尴尬,“也没办法,时常这样,孩子们呢?”
“都睡了。”
两人说着,一起往家走。王屾握住她的手,他能感觉到媳妇的手细微的颤动着。
“黄安然这小子真是不正常,深更半夜的开那门子会,明天我找找他。”
“最好别理他,神经兮兮的,”刘畅说,听她说话,声音都有些颤,看来她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虽说今晚知道了她和黄安然的事儿。但是,心里并没有多少恨,一个柔弱的女人被抓住了弱点就是人家手中的羔羊,怪就怪自己吧,只注重事业,却忘了保护这个家,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交易,伤疤就永埋心底吧。
屋里亮着灯,老俩个守护着睡梦中的孩子。王屾看在眼里,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老人,该忍得就得忍下,该原谅的就的原谅。
看到女婿女儿回来,老太太埋怨了几句,去歇着了。刘畅看了看孩子们,又看着王屾,“以后晚上在开会,我会请假的,对不起,”她说,满脸的愧疚,避着王屾的目光。
王屾没事般的笑笑,“说啥呢,没事儿,我不是和你一样吗,洗洗早睡吧。”
刘畅点点头,进了卫生间。其实,王屾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对妻子的出轨,说真的他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从来没有。要不是阎斌的提醒,就是刘畅彻夜不归他也不会往那儿想,既然阎斌提起,刘畅和黄安然的事儿一定是风满楼了。不但他知道,也许全家的人都知道,否则的话,老俩个为啥对她晚上开会这么忌讳呢。还有三木一家,说话儿放不开,笑也不自然。是的,这个家有股暗流在涌动。而自己,不是去戳破,而是深藏、掩埋。至于黄安然怎样,他不去想,也许今晚他会死掉,不死也得成个废人。不是自己手狠,对于这样的疯子不能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