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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僵下去并不是个办法,人家不见就是有意躲着,再闹下去恐怕派出所的就来了。王屾小声的和她说着,扶她上了车,就出了小区。在小区的一个拐弯处,王屾小声说:“人家不让咱见孩子也不是预料之外的事儿,咱这一闹惊动了他们,这也是他们没想到咱这么快会回来的,说不定要把孩子转移走,我去盯着,你们就在这儿等着。”
“我去吧,我当过侦察兵,盯梢这行当熟,”舒达说。
“还是我去吧,你陪着殷市长。”又劝殷秀琴,“已经这样了,光后悔也没用,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说着,下了车,急步向前走。殷秀琴想要和他说啥,车门打开了,却很快就关上了,那是舒达劝她,说不定有人盯梢呢,别被人发现了,在这儿又人生地不熟的,摄像头也多。
殷秀琴毕竟不同于一般女人,虽然心痛,但是很快镇静了下来。
再说王屾,知道从大门进会被人注意,离着小区门口三百多米远的一棵梧桐树下,他站住了,这个地方灯光照不到,很隐秘,又回头看看停车的地方,相信他们也不会看到,这才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贴着树干向上游动,就像一只墙上的壁虎,却比壁虎游走的快得多,那都是瞬间的事儿,人到了树冠中,就是树下站着人也发现不了他。刚才进小区时,他是发现很多摄像头的,此时,他在树上飞走,躲避着摄像头,隐藏在刚才那户人家门口一旁的大树上。
这户人家是一座三层别墅,院落也很大,绿化面积也很多,别墅倒像是点缀其中了。现在,他根本顾不上看这些,以他的意思,是要进入院中的监视的,甚至想看看屋里到底有没有人。可路上不时有车和人过,怕被人发现。再说这儿,整个院里也看的一清二楚。凭他的功力,他已经发现屋里有模糊的人影来回走动,虽然没看到孩子,他深信孩子就在屋里。因此,偷着给舒达发个短信,让他们耐心等着。
大约过了三个多小时,院里灯亮了,屋里的人影看得更清楚了。蓦地,一束耀眼的灯光射来,一辆高级商务车在大门口停住了。车刚停下,大门也开了,屋里的灯也亮起来了,看两个老人各抱了一个孩子出来。王屾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把孩子转移走。看他们上了车,车开动了,王屾忙跟着,他就像凌空的一只大鸟,一直跟到小区门口,整个人飞出来隐藏在大树旁,看着车离去的方向,赶紧给舒达打电话。车过来后,急忙上了车,着急地说:“跟上前面那辆商务车。”又和秀琴说:“孩子就在前面那辆车上,他们想把孩子转移走。”
前面的商务车开的并不快,撵了两个路口就跟上了,看来他们并没有发觉有人跟踪。舒达不愧是当过侦察兵的,他总是跟前面的车保持一定的距离,把目标牢牢的锁定在自己的视线内,又不让目标发觉。
殷秀琴满脸的焦急,嘴里不停地说着,“他们怎么能这样,还是高干家庭呢,他们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王屾就劝着,“先别着急,也许是他们太爱孩子的缘故。”
“可并不是他们的孩子,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舒达听着,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
王屾忙解释,“看你,说话都颠三倒四了,好了、好了,别急、别急。”
他们转移的地方还真不近,已经出了市区了,前面是一片群山,长城都清晰可见。通往长城外得过一个关卡,商务车在关卡前停住了,车上下来一个人,看他去值班室说了声,不一会儿,路障挪开了,商务车开过去了。
舒达机灵,加大油门跟了上去,人家却不让走了,说是零点一过,禁止通行,还是去旅馆住下吧,这么晚了出去不安全。舒达就和他们理论,前面的车为啥能过?人家就笑,那是执行任务的,有特别通行证,不让过行吗。往回走不远处就有宾馆,还是赶快回去吧,找个宾馆住下,明天再出去玩。
人家把他们当成旅游的了,说话也客气,不好跟人家翻脸。舒达就编瞎话说是他们跟外商洽谈业务,都约好的,央求人家开个先例,放他们过去。人家根本不听,说是有规定,让他们去当地派出所开个证明也许行。这明明就是不让他们过,深更半夜的,派出所能上班吗。再说,派出所在哪儿都不知道。任凭他怎说好话,人家就是不应,后来干脆进屋了。
这一下可把殷秀琴急坏了,下来大吵大闹,连哭带叫,完全不是平时那股刚强的作风。舒达也火了,说话不好听起来,去砸值班室的门,值班室三个老头,看样子有点怕了,手里都拿起橡胶棒,还有人拿起电话像是要报警。
王屾赶紧把两人拉到车上,又跟出来的两个保安说好话儿,撒着谎给人家赔礼,又赶紧上了车让舒达掉头往回走。
“那孩子怎办呀,我的孩子,”殷秀琴是真急眼了,泪流的哗哗的。
“别急、别急,我想办法。”
舒达是万分的后悔,“早知道在半路就截下他们。”
“啥也别说了,照顾好殷市长,你们找个僻静处等着,没有我的消息千万不能有啥行动,更不可在鲁莽,说着,匆匆下了车。”殷秀琴还要说啥,敞开车门下来,却再也不见他的踪迹。舒达也是满脸的惊奇,也就眨巴眼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再说王屾,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怕耽搁久了找不到目标,心里急,脚下块,猛提两口气,已经打了长城跟下,又猛提一口气,人已经到了长城上,又飞跃下去顺着路就追开了,追了好一阵子才看到前面有微弱的灯光,他松了一口气儿,总算跟上了目标,越追越近,看车拐进了一片别墅区,他紧跟着,一步不落。
车在一座高大的别墅门停下来,有人下来扣着门铃,门很快地开了,车开了进去。王屾脚下用力早已经跃上了房顶,来了个倒挂金钟,又像只壁虎似的顺着墙爬,直到发现孩子为止。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抱孩子的老太太和老头儿他见过,就是安然在北京的爸妈,看她们那个样,真是心疼孩子,身边的佣人抱抱都不让,老两口一人抱一个,走路都轻手轻脚,小心的把孩子放在床上,是看了又看,还抹眼儿。
王屾看着都为之动容,刚才的想法也很快打消了,看来他们是很稀罕孩子的,也许安然真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还没来得及相认就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哭是不用说的,留下的这点骨血能不稀罕吗。真要是这样,孩子跟了他们也不错,还得回去劝劝秀琴,想个好的解决办法才是。这样想来,夺孩子的想法打消了,在他们安顿睡下后,王屾又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和门牌,像只大鸟似的飞走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峰回路转()
等王屾回到车上,殷秀琴吃惊地看着他,“刚才你去哪了?”
“去方便了一下,放心吧,刚才给我的一个在这儿住的同事打了个电话打听了一下,他说和孩子的爷爷奶奶很熟,在一个别墅区住着,已经看到孩子了,孩子很好,明天咱再去,快三点了,先找个宾馆歇歇。”
“真的假的?”殷秀琴满是狐疑的看着他。
王屾笑了笑,“你以为我撒谎呀?”
看他神情淡定的样子,也不像撒谎的。再说,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安慰人也不可能这样淡定的撒谎,就算是撒谎也愿意听,毕竟没别的办法了。别说殷秀琴怀疑,就是舒达也满是狐疑,可也不好说啥,按王屾的意思,车往回走,问了好几个宾馆才住下。王屾和舒达一个屋,都上床歇下了,舒达还憋不住的问,“王哥,你是安慰殷市长吧?”
王屾没否认,”也只能这样,黄书记这儿的父母都是大干部,相信不会做出啥时来,只不过是一时疼爱孩子才这样做,有情可原。”
他这样说,舒达深信不疑。
明天一早,劝殷秀琴多少吃了点东西,就早早的去关口等着。值班的保安当然认得他们,也没再难为,没到上班时间就放他们过去了。光是茫茫群山,一时也看不到啥别墅区。殷秀琴,左右环顾着,不免着急起来。
王屾就劝着,“别急、别急,他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又不是绑票的,你不是说他们很稀罕孩子吗。”
“稀罕孩子也不能把孩子藏起来不让我见呢,这是我们的孩子,”殷秀琴又在抹眼儿。孩子和娘心连心,那份急切的心情都理解。
“殷市长,一会儿见到孩子可千万别激动,更不能和孩子的爷爷奶奶闹,丧子之痛,他们已经很痛苦了,所以才做出这样非人所思的举动来,”王屾劝着。
“只要能见到孩子就行,”殷秀琴说,那非急切的心情流之言表。
车跑了大约二十分钟,前面果然有一片别墅区,这使殷秀琴多少放了些心。说真的,王屾昨晚的话她并不相信,只认为是王屾安慰她,她并不是个意志脆弱的人,也不会相信孩子的爷爷奶奶会伤害孩子,所以才忍了一晚上。“咱快进去问问吧?”她说。
车驶进小区,殷秀琴就匆忙下车来,打听着物业管理处。其实,王屾知道是哪座别墅,可他没说,和殷秀琴匆匆去了物业处,找到管理人员,殷秀琴说出孩子爷爷的名字,让他们帮着查一查。人家态度还算很好,倒是查着两个姓仇的业主,一个叫仇萱一,一个叫仇红旗,没有叫仇荣庆的。这下子殷秀琴着急起来,泪又流下来了。
王屾就小声劝,“别这样,咱去这两家问问,是不是仇荣庆子女也说不定呢。”
王屾这样一说,殷秀琴心里安定了些,“好像有个女儿的,也见过,叫啥来说不上来。”
“那说不定这个仇萱一就是孩子的姑姑,咱去问问。”
打听好了住处,和王屾昨夜看到的是一座别墅,心里踏实了,脸上还装出焦急的样子。这个别墅区很大,拐弯抹角的寻去,还真是昨晚盯上的那座别墅,走近了,也别打听了,透过花墙,正看到孩子的爷爷从屋里出来。殷秀琴立刻扑花墙,叫了一声爸,立刻就哭起来了。把个老将军吓得浑身一颤,立刻懵哪儿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老太太也出来了,仇萱一和丈夫还有个男孩子也出来了,一时都愣在那儿。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她这一哭,对全家人来说是个晴天霹雳,昨晚大半夜来的,说啥也没想到人家早晨就寻来了,还能说啥呢,把人让家里,殷秀琴啥也顾不得,奔向楼去看孩子,两个孩子还睡着,都好好地。殷秀琴摸着孩子的小脸,挨个亲着,使在场的人为之动容。没打扰孩子,劝下楼来,老太太就哭开了,这样做是舍不得孩子,怕你带走他们,真没别的意思。
殷秀琴不管怎说也是个顾大局的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没有怨恨,啥也没说。现在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比啥都能安慰她的心。老人家的解释她一句也没听进去,眼睛不时地往楼上瞟,孩子折腾了一晚上,好好睡一觉吧,反正她在这儿守着,谁也不会抱走他们,真要硬夺她的孩子,她就会拼命。
王屾和老将军说着话儿,“我和安然共事了很多年,他一向还是好的,工作认真负责,也很有开拓性,就是承受打击的能力很低,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就会嗜酒,我劝了很多次,这两年又在外地驻村,接触的也少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儿。”
老将军点点头,“这孩子命苦呀,把他留在后方时才两岁多点儿,好不容易寻着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儿,也怪我疑心,要是早点儿认开也许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哭开了,边哭边说,“我就说嘛,他就是,老董还能糊弄咱,你总是趁啊趁的,还弄啥亲子鉴定,这下好了,把儿子鉴定没了,”说着,老太太泣不成声。
仇萱一就劝着妈妈。老将军也哀叹着,抹了把眼。
“大妈、老将军,还得保重身体呀,秀琴很理解你们的心情,所以把孩子留在这儿让你们稀罕几天,孩子还小,离不开妈的,”王屾把话往正事上引导,他们的失子之痛可以理解,但事情总的说有个说法,来是处理事的,把孩子要回来是目的。他这样说还有个目的就是尽量给秀琴争理,使她获得主动,也使他们认识到这样做的错误,都是父母,一样的心情,谁也不愿意母子分开。
老将军使劲翕动了一下鼻子,“这事儿做得欠考虑,都是你伯母太稀罕孩子了才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儿,我也是,”又把目光转向秀琴,“原谅我和你妈妈吧,我想了一晚上,本来要给你打电话的。”
秀琴低着头没做声,眼光不时地往楼上瞄。
“秀琴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想办法把你调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