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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关心的话语使她心里一颤,一股暖流用于胸口,脸颊潮红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忸怩起来,却不愿离去,朱唇一起,“王哥,你可说过请我吃饭来,我可都记着。”
“是吗,有这回事儿?”
海棠向他暗送秋波,小嘴巴一撅,“我就知道你忘了,你就是瞧起我们,只拿我们开心罢了。”
王屾忍不住一笑,“你这是说啥话,等我有空时一定请你,晚秋呢,怎还没出来?”
海棠朝小木屋望了一眼,小脸上满是妒忌。一阵心驰荡漾的笑传来,王屾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海棠凑到王屾小声说:“王哥,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老李头看了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又冲王屾说:“可小心点,这里满是污垢,可别脏了你的衣服,我拿拖把拖拖去,”说完,把手中的白毛巾使劲的搭在肩上出去了。
海棠听出了老李头的话儿,那不是骂自己吗,谁是污垢,要不是王屾在,她早开口骂了,这个老神经病,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个臭要饭的,摆什么臭架子。她心里愤愤不平,不知咒骂他了多少回。但是,在王屾面前,她装的很是淑女。王屾,不但人长得帅气迷人,而且有权有势,姐妹们谁不想巴结他。
当然,她心里还有别的想法,要是能得到他的爱恋,说不定能飞出这个脏地方,变成一只凤凰。好几个姐妹不就是这样吗,小薇去了事业单位上班,小萍进了宣传部,都是科级干部了,就她们那小学还没毕业的文凭,懂个啥,照样干得好好的,还不时在电视上露面,还听她讲过一次话。就凭她那小脸蛋子,一下子成了人上人。
自己可是和她一块出来的,怎说自己也是高中毕业,虽说没有考上大学,但是比她的条件好多了。论长相,也不次的她,就是黑点,那个老王八看不上自己,是自己不会吗?不是,是自己另有想法。
老王八不爱,她还庆幸,王屾是最使她中意的,自从看到他第一眼就念念不忘,天天盼着见他,为他,她还保留着圣洁之身。在这个地方,这是不可想象的,之所以对别人冷若冰霜,完全是为了他。
有一次,老板想冒犯她,她拼死抵抗,大喊大叫,眼看就出事儿,她一把抓住老板的羞处拼命地攥,拼命地拧,差点没把老板疼死。两个月,老板没敢直起身来走路。
进了这个地方,一开始不愿意,时间长了,谁不巴结老板,争相伺候他,伺候他好了,不但活儿多,最主要的还能挣到很多钱,比她晚来的姐妹钱都超过一万了,而她,每月挣得还不够生活费。要不是王哥跟老板交代了几句,为自己说了几句好话,恐怕自己不但被糟蹋了。而且,早从这儿滚蛋了。之所以老板不敢动她,任凭她使小性子,那是看在王屾的份上。她自己呢,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
这次看他来,自己也不要脸了,非要把自己献给他,她实在等不了了,为此不知偷着哭过多少次,这算什么,是把自己打入冷宫吗,爱自己又不说,更不让自己做,这不是耍人嘛。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也好啊,又不让我走,光煎熬人,是救我还是害我,一块出来的小姐妹都荣归故里了,而她过年都不敢回家。今日儿非说清楚不可,要是不爱自己,也别妨碍自己,反正也混入其中了,出去也说不清楚。想到这些,她竟然流泪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也不管不顾了。
王屾很镇静地看着她,“穿上,”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
海棠瞅了他一会儿,终于恢复了理智。
王屾转身要走,她紧紧拉住他,“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不敢了,你不能这样待我,”她哭说着,眼泪哗哗的,浑身抖动不已。
王屾静了会儿,“爱自己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爱,你今天使我很失望。”
“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受不了你的冷漠,我不敢了,我以后听你的话,”海棠哽咽着。
王屾转过身来,扳住她的肩,“请你听好,你是为自己,我是不想你在此堕落,也请你不要想入非非。”
“你是说你不爱我?”海棠睁大了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我可是把自己当成了你的人,她们都知道,这儿所有的人都知道。”
“你误会了,如果我真是那种人,你不会有今天。”
“我明白了,你不爱我,那为何还阻止我工作?”海棠哭着问。
“工作?啥工作,和她一样?”王屾指着小木屋。
此时的小木屋里传来哭泣声。
“那你想让我怎样,在这儿不就是这样吗。”
“,挣钱、吃饭靠自己劳动,而不是别的歪门邪道!”王屾甩开她,生气的说。
看他这样,海棠不再大喊小叫,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王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快坚持不住了,我想离开这儿,离开这儿,一天也不想待了。”
“我就等你这句话,这些日子来,我还担心你挺不住,也是我疏忽,事多,把你给忘了,你休息一下,先到宾馆去落落脚儿,马上就考试了,你多准备准备,别指望我给你走后门,要靠自己的真本事。”
海棠深情的看着他,“谢谢你,王哥,让我怎感谢你。”
“你只要走正路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到时候可还我,这可是我半月的工资,”王屾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她。
“我本不想要你的,你这么说,我就拿着了,”海棠接过钱,破涕为笑,“那我走了,”自己穿成这样,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说着,又瞅了王屾一眼,匆匆去了。
王子营修订于二零一零年二月十一日
第三章 穷凶极恶()
第三章穷凶极恶上回说到,海棠有些不好意思,拿着王屾给她的钱匆匆离去了。这时,老李头走过来说:“你就是好心,这些钱算是打水漂了。”
“只要她能学好,不走歧途,钱又算什么。”
“是这个理,但愿你的好心没白费,这里的女孩子要学好很难,不过她是个例外,要不是你关照她,恐怕和她们没啥两样,”老李头放低了声音说。
“这些日子,没人欺负她吧?”
“有你罩着谁敢,连那老板都怕她三分。不过,她今天这样我很生气,你算是白疼她了,听大爷一句话,找媳妇别找她这样的,她配不上你。我以前给你说过的,你考虑好没有,我那孙女,脾气好,又贤惠,在清华上研究生,我早给她爸妈说了,他爸妈被我说动了,孙女也同意了,说放假回来见见面。”
“呵呵,李大爷,让您老费心了,人家可是研究生,说不定以后就留在北京了,怎能看上我这个县城的小秘书。再说呀,就算人家有意,以后也不方便呀,一个在县城,一个在北京,两地分居,隔得太远了,不方便。”
“话可不能这么说,只要两个人有意,隔得再远有啥关系。再说呀,她也不一定留在北京,就算她同意,她爹妈也不愿意,就他一个闺女,怎舍得呢?”
“呵呵,那以后再说吧,”王屾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往小木屋看了一眼。
老李头接话了,“怎还不完呢,那孩子昨晚还说肚子疼呢。”他像是自言自语。虽说,他很讨厌这些女孩子。但是,时间长了,和她们也有些感情了。他知道,这些个女孩子都是涉世浅,被他们糊弄来的,也可以说是骗来的,年龄小,又害怕,不敢反抗,就像离了母亲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同情她们,却救不了她们,自己端这碗饭碗也不易,何况这是祖宗留下的产业,说啥也得守着。唉,世道就这样,连父母官都这样,一个小市民又能怎办?这还多亏了人家王屾,要不这碗饭也吃不上。人家王屾叫咱睁只眼闭只眼,就睁只眼闭只眼吧,世道就这样,谁也改变不了,真是,世道越来越变坏了。
再说,女孩子开始是被迫,以后就心甘情愿了,又都不喜干活,愿吃青春饭,自己的事,谁也管不了,好心多说几句还都冲自己翻白眼,堕落就堕落吧,堕落是自己的事,谁也阻挡不了。
他亲眼看见有亲生父母把自己的孩子送来,还冲作恶多端的老板磕头作揖的求收留,以为自己的孩子攀了高枝,有了使人羡慕的工作,进了天堂,一步登天。当父母拿着预支的几千块钱美滋滋的离开后,殊不知,这可是卖闺女的钱。
晚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父母走的当晚,她就被披着狼皮的老板糟蹋了,起初还拼死反抗呢,抓破了老板的脸,恼羞成怒的老板对她就是一顿狠揍,打得她鼻子嘴里满是血,打得她跪地求饶,自己主动脱衣服,禽兽不如的老板当着众人的面糟蹋了她,身上被他拧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背上被打得血肉模糊,这还不算完,可恨的老板手下的几个恶棍也欺负她,还强迫着几个男服务生也做那龌龊事儿,谁要是不干和反抗,连打带揍,不揍个半死不散伙。说真的,她没想到女孩子能挺过来,他几次冲动想报警。可也知道,报警又怎样呢,他们都串通一气,是他们的保护伞,真要报了警,说不定女孩子命也保不住。他是又气又怕,把自己关在搓澡室里,抽了半盒子烟,落了一些泪,看着女孩子遭罪实在不忍,都是父母养的,谁不心疼。还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孩子啊,面对这些凶神恶煞般的打手,谁敢不从啊。这还不算完,六七个打手又上去往死里折腾她,要不是王屾碰巧来救下她,她早没命了。
唉,想起来就使人害怕,要不是为了守护祖宗这点家产,他早离开这个魔窟了,来这里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祖宗的这点家业合作社时归了公。当时的情况,不主动交上去,说不定命也保不住。就是这样,划成分时依然是地主成分,唉,啥世道。
再说晚秋,病好了,孩子也堕落了,毕竟是青春少女,摸样了长得俊俏,深得领导的青睐。现在的她是洗浴中心的一块招牌,只要有头有脸的人来就是奔着她来的,她的身价也倍增,成了老板的摇钱树。现在,老板把她当成了菩萨供了起来,就算是腰缠万贯的包工头来也沾不到边的,她只招待像温馨这样有身份的人。
唉,他不停的叹着气。
王屾转了一圈又回来,“李大爷,叹啥气,温书记还没出来?”
老李头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怎那么大的瘾呢,都一个多小时了。”
王屾笑笑,“等着吧,最近没有新来的女孩子吧?”
“有,昨日儿来了两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吧,要不是昨晚有来砸场子的,恐怕早遭了大脑袋的毒手了,现在还在地下室关着呢,唉,真是作孽啊。”
大脑袋就是这家洗浴中心老板的外号,整天把个大驴头刮得贼亮,所以私下里都叫他光头,又叫他大脑袋,也有喊他活阎王的。外传不管是谁,只要进了他的门,不剥你几层皮那是出不了门的。先前常来光顾的几个建筑工头,没一年的功夫就把他们榨得身无分文,扒光了衣服把他们打了出去,把民工的工资都赔了进去,,被*的有家不敢回,最后都进了局子。
唉,啥世道啊。
“是哪里来的,知道不?”王屾问。
“听口音好像是云南那边的,好像是常来的那两个人贩子送来的。”
“哦,你给我留意点,再来的话就打这个电话,”王屾说着,把个纸条递给他。
老李头接过来看着,小心的装进口袋里,叮嘱着他,“你还是小心点,虽然他们怕你,但是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公安局里都有他们的人,别惹急了他们,否则他们啥事也做得出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王屾笑笑。
老李头还是不放心,“不是我唠叨,听大爷的,千万别戳马蜂窝,很多的领导都和他是铁哥们,手下又有这么多恶人,谁敢招惹啊,连温书记都常来,当着你的面说句难听的,现在是官匪一家啊,你也在上面混,别把自己搭进去,就像你跟我说的,睁只眼闭只眼吧。”
“李大爷,放心,我和你说过,被他们霸占的澡堂子早晚会回到您的手里的,作恶的人自有人去管。”
“还是算了吧,咱惹不起,这个澡堂子我也不要了,不是我怕死,相比起来还是命重要,孩子们虽然不孝,那也是自己的,把祸事牵连到他们身上,引火烧身,大爷死不瞑目啊。”
“我明白,大爷,绝对不和你有任何瓜葛,恶人会有恶报的。”
“还是小声点吧,这里耳目多,一句话不留神就会惹来祸事,”老李头小声的说。
就在这时,小木屋的门开了,晚秋双手捂着小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