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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是黄安然的,问他在哪儿。他说在家里还没起来。黄安然说在办公室等他,有事儿找他。王屾挂了电话,匆匆起来,洗把脸就去了黄安然的办公室。
进屋来,程思远也在,黄安然看上去有些憔悴,“昨晚得谢谢你了,”说着有些尴尬,“真是喝多了。”
“我也喝得不少,到现在还头疼的厉害,以后这酒还真的少喝,”王屾笑说。
“是啊,出大丑了,刚才高书记打电话还来问。”
“高书记也知道打你喝多了?”
“是啊,”黄安然笑着,坐在两人的对面。
“临走我还叮嘱李宁和贾爱国不要告诉高书记。”
“没事儿,随他吧,程部长,你说说吧。”
程思源推了推老花镜,“是这样,王主任,市组织部相部长亲自来了电话,说咱市抽了一批干部到基层挂职,高书记亲自点了你。刚才,黄书记还给你通融,不放你走。可是,市委决定了,高书记还为此发了火。”
黄安然接着说:“我是真心不想你走。可是,留不住你,你也别多想,顶多三年。”
王屾点点头,“我知道了,既然市委决定了,非要我下去,我服从。不过,得谢谢你们。”
黄安然叹了口气,很伤感的样子,“你走了,我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啊,遇上困难去问谁呢?”
“黄书记,谢谢你的信任,我真的很感动。但我也相信你,应县在你手里会越来越好,什么时候走?”
“大后天,也就是十八号上午八点到市里集合,”程思源说。
“那好吧,这两天我准备一下。”
“中午给你送送行,”黄安然说。
王屾笑笑,“还是算了吧,到现在还没醒过酒来呢。”
程思源站起来,“黄书记、王主任,你们谈着,老家来了人等着我呢,我先回去了。”
黄安然点点头,王屾站起来送他。程思源握住他的手,“王主任,以后常回来,送行酒不喝了,三年后,接风酒一定要喝的。”
“行,没说的。”
程思源走了,王屾小声的问,“黄书记,昨晚没啥事吧?”
黄安然摇了摇头,没说啥。
“俗话说,好事多磨,一定会好的,”王屾劝慰着他。
黄安然还是摇了摇头,“难呢。”
“还得多接触,多了解,不要灰心,时间长了会好的。”
“但愿如此吧,王屾,咱们也共事多年了,说句真心话,我真的很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
王屾苦笑着,“有啥办法,我也和你说句实话,笑在脸上,苦在心里。我是真不服的,找个借口把我拿下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连个说法也没有了,就是谁摊上也不会接受。可是,找谁说理去,现在又发配了,”他哭丧着脸,“得过且过吧。”
黄安然听了,至少表面上很同情,“你也不要灰心丧气,像你说的,摊上了没办法,就认倒霉吧。”
王屾长叹了一口气,“黄书记,我走了,家属你还得照顾着,就拜托了。”
“这个你放心好了,刘畅干得不错,只要我在,我不能担保她再升官职。但我能保证她工作上稳稳当当的。”
“这我就很感激了,谢谢,那我去准备一下,不打扰您了,”王屾起身,向他伸出手。
“后天我派车送你,”两人握着手,黄安然把他送出办公室外。
看王屾下楼了,黄安然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还长长舒了口气。他没想到王屾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彻底服软了。不软行吗,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很享受。以前还有点担心,现在完全放心了,应县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没有人再能撼动他了,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干任何事而没有顾虑,看来老丈人正在为自己扫清障碍,立竿见影啊,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唯一不顺心的是昨晚的事,他不就是想抱一下她吗,被她扇了一个耳光,还骂她畜生。他妈的,殷秀琴,等着吧,老子一定把你弄到床上,到时候看我怎折磨你,不弄你个半死老子就不姓黄。
正在咬牙切齿,耿雨荷和龚凡生进来了。
“听说王屾那小子走了?”龚凡生笑问。
“走了,他是彻底没戏了,刚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们是没见,”黄安然笑说。
“这小子是彻底完蛋了,好啊,搬掉他这块大石头,咱可是一路顺风了,”耿雨荷笑说。
“昨晚上他没出啥毛病吧?”黄安然问。
“没有,老实的很。说句实话,昨晚你得感激他,是他亲自把你送去的医院,”龚凡生笑说。
“舒院长跟我说了,他走时已经半夜多了,这小子挺仁义的。”
“不得势了,当然得讨好,别把他看得太高,他也是普通人,没长三头六臂……”
王屾回到家,突然有了主意。搬家后,不是有些旧家具想送给老家的,不如趁此机会把钱转移出去。拿定注意后,他去买回了几十个手提编织袋。
晚上,刘畅回来,王屾就跟她说了挂职的事。
“这样也好,你在他们手下干的也不舒心,换个环境,欠当出去散散心,老家的俗话,人挪活树挪死吗,”刘畅劝慰着他。
王屾点点头,“就是有点不放心你。”
“其实,挂职也没多少事儿,不放心我,你常回来不就行了。再说,还有刘萍和阎斌,啥事也能办的过去。”
“看来我挂职你还是跟高兴的,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王屾笑说。
“怎会呢,我觉得你出去一下挺好,省得整天在他们手下憋屈,我看着都不舒服。”
“老婆,谢谢你的理解,你给刘木打个电话吧,让他开个车来,多来两个人把东西拉回去,临走前收拾一下,恐怕以后就没时间了,也省得放在院里下雨都淋坏了。”
刘畅点点头,马上给哥哥给打了电话。打完电话对王屾抱歉的说:“可我没空,这几天要到市里开会,还得住两天,辛苦你了。”
“为了咱的宝宝,你就是有空也不能让你干呢,放心去吧,”王屾抚摸着她的肚子笑说。
“让刘萍请个假帮帮你吧。”
“不用,谁也不用,我闲着也没事儿,就这点东西,别麻烦他们了。”
第二天,送走了刘畅,王屾把大门一锁,拿着早准备好的编织袋就进入了地下室,一个编织袋装二百万,整整装了六个编织袋,还有一编织袋金条和半编织袋首饰,把他累得满头是汗。
他抹了把汗,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温馨呀温馨,你敛了不义之财,还得我给你打扫,洗刷你的罪过,你说你又不曾带一分去,这是何苦呢。
收拾完后,他又去租了辆面包车,让人家把里面的座位都拆了,停在自己门口准备着……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速之客()
再说,下午,刘木开了辆三轮车来了。王屾帮他把床、衣橱、沙发等装上车,打发他走后,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把钱塞进了面包车,整整塞了满满的一车。他不敢停留,观察一番,没啥异常后,就开着面包车出了县委大院。
他开着车在县城了兜了个圈子,那是看看到底有没有尾巴。确认安全后,这才驶向了去刘畅家的公路。
他知道,去早了不行,必须得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才能去。他就在去刘畅家的公路上来来回回的走,又去加油站加足了油。一直熬到晚上九点半,他拐下了公路。
土路崎岖不平,他小心地开着,四处观察着。
这时的原野一片静寂,几声狗吠是对他到来的欢迎。终于来到山脚下,他停了车,熄了火,先在车上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歇歇。从中午到现在,他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现在也不敢掉以轻心,那是万分机警,一有点风吹草动都是他高度紧张。
原野里的庄稼基本收完了,黑夜中更显得空旷。天也很黑,满天的星星很亮,也很美,活灵活现。
可惜他无心欣赏,收拾利落后,一手一个编织袋,他试了试,足有一百四五十斤,他觉得还能行。就深吸一口气,脚下一发力,整个人就像一只大鸟,腾空而起,瞬息不见。来回折腾了好四趟,累得他筋疲力尽,终于都运上了山顶。
他放心了,在山顶好好泡了会儿温泉,又在石床上歇了会儿,很快恢复了气力。看一下表,快十二点了,他一身轻松的开车回来了。
在半路上,他找了个路边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回到了县城,还了车,吃了早点,就像晨练一样,按点回到了家。
家里一切都好。刘萍知道姐姐学习住下了,姐夫一个人在家,就住在了单位。
回到家里,王屾换了衣服,还把换下的衣服洗了,又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心头的石头般开了,他啥也不怕了,浑身都感到轻松。
十一点半的时候,刘萍提着菜回来了,看姐夫正在擦门窗,高兴的说:“姐夫,这都是你打扫的?”
“是呀,干净不?你姐夫很能干吧?”
刘萍点点头,“姐夫,你真行,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模范丈夫呀。”
“呵呵,这话儿我爱听,买的啥好吃的?”
“有鸡、有鱼,还有你爱吃的排骨,明天你不是走吗,”刘萍笑说。
“行啊,刘萍,没白疼你。”
“这可是姐姐嘱咐的。”
“还是你姐姐好。”
“你得了吧,我姐姐好还冲我姐姐吼。”
“都啥时候的事了,你姐都忘了你还记仇?”王屾笑说。
刘萍哼了一声,又笑道,“跟你闹着玩呢,”说笑着进了厨房,又探出头来说:“等会儿阎斌也来。”
“我知道,有啥好吃的一定少不了他,”王屾笑说,把脏水倒进地下沟里,洗刷着脸盆。
“姐夫,我哥来拉家具你也不说一声,”刘萍在厨房里说。
“说啥,就几件家具,还是好好上你的班吧,”说着,进了厨房,“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歇歇吧,看来一上午干了不少活,厨房也打扫的这样干净。”
“那好,”王屾笑着走出来。
大门响,还以为是阎斌回来了呢,等了一会儿,没人进来,又听到敲门声。
一定是生人了。王屾忙放下手中的喷壶去开门,随口问了句,“谁呀。”
“是我,”一个老太太熟悉的声音。
赶紧打开门,竟是温馨的老伴春妮和他的两个儿子站在门口。
“伯母?”王屾一阵惊喜,“快进来、快进来,”他热情的拉着老太太的手,“伯母,啥时候到的,我正想找机会去看望您老呢。”
刘萍从厨房里跑出来。
王屾忙介绍,“这是刘萍,刘畅的妹妹。”
刘萍忙叫着伯母。
老太太笑应着,问刘畅。
王屾说她她去市里开会了。
进屋来,他赶紧沏茶,又拿出烟让着。
老太太介绍着两个儿子,“这是老大延安、这是老二重庆。”
王屾忙和他们握手,“见过、见过,温书记追悼会上见过,快坐。”
老太太又指着王屾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常跟你们提起的王屾,你爸在时天天陪着俺老俩,说句实话,比你们强。”
延安和重庆表示了感谢。
“别客气,那也是工作,你们不是回了美国吗,几时回来的?”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想这个地方呀,做梦都想,迫不及待呀,”老太太笑说着,“看啥都亲切,这屋里屋外比我们那时干净多了。”
“呵呵,伯母,你要喜欢这儿呀就在这儿住两天吧,这儿永远是您的家,”王屾把茶水递给她笑说。
“谢谢,王屾啊,”老太太放下茶杯,拉王屾在身边住下,“我和你比和他们都亲。”
延安笑说:“母亲去了美国后光絮叨您,非要着回来看看,谢谢您对我父母的照顾。”
“大哥,别这么说,我对伯母就跟自己父母一样亲,俗话说,家有老人是个宝,这些日子我也时常想起伯母呢。”
“听听,不错吧。”
重庆也表示了感谢,他不时地打量屋里,看上去无意却似有意,王屾看得出来,他像是在真找什么东西。
“伯母,我要不要给黄书记打个电话,您来了,不和他们说,他们会怪我的,都是温书记的老部下,都很想您呢。”
老太太笑着,“他们要是有空呢,我也想见见他们,在时没啥感觉,这走了谁也想啊。”
“好,我这就打电话。”
王屾打完电话,笑说:“等会儿黄书记就过来,他已经安排好了饭,喝水,”他又倒着茶。
老太太看了看两个儿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