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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爬进屋里,下了我一跳。当时啊,就有擀面杖粗,一米多长。山里长大的孩子,见蛇多了,并不那么害怕。俺当时想,它爬进来可能是躲雨的。见它盘在墙角里很温顺的样子,就打消了把它弄出去的想法,关好门,就上床睡觉了。早晨醒来,它不见了。四处找也没找到。俺当时想,也许是走了,就没在意。过了两天,也是晚上,俺自个在屋里喝闷酒,当时记得是抓了只野兔的,刚炖了出来。看来这个东西也闻着香味了,不知从哪儿爬出来的,就盘在我对面,的脑袋看着我,就像见了老熟人一样,冲我吐着黑芯子。俺就把冷凉的兔心兔肝喂给它,你们猜怎着,它还真就吃了,食量还挺大,一只兔子,它吃了大半只。临睡前,我出去弄了个大竹筐,里面放上软草。它通人性似的,乖乖的爬了进去。早晨起来一看,又不见了。过了几天你们猜怎着?”
“怎样啊,”王屾问,他都听得入了入迷。
李敏也是样样紧靠着王屾,身子也不发抖了。
“当时啊,也就五六点钟,都下班了,俺去关大门,回来一看,它就在屋门口,旁边还有只肥大的兔子。当时很惊讶,它抬起头,扭动着身子,像是在向俺邀功呢。俺明白了,是它逮的,来向俺报恩呢。俺用手拍拍它的黑脑袋,就把兔子剥了,煮出来,和它分吃了。当时那个情景很好玩,它就像条狗似的跟着俺爬进爬出,吃饱了还跟俺耍着玩,缠在俺身上,身子挂在俺脖子上,还去亲俺的脸。有一晚上,俺也许喝多了,它竟钻进了俺的被窝和俺睡了一晚。”
“真的吗,你不怕吗?”李敏问。
“怕啥,它又不咬俺,大热的天,搂着个冰凉的东西还很舒服呢。自此后,隔个三天五天的,它不是弄只兔子回来就是弄只獾猪回来。它也很有灵性,早不来晚不来,都下班了,没人了它才来。”
“真的啊?”王屾笑问,他都听得入了迷。
老韩头点点头,“那时候,山上的树还不少,小动物也多,野兔啊,野猪啊,还有狼,很常见,晚上时常听见狼群嚎叫。现在是没有了,连只兔子也很少见。有一次,它竟拖回一匹大狼来,足有这么长,这么高,”老韩头用手比划着,“它也受了重伤,浑身差点被狼咬成几截,都露着白肉,俺给它敷草药,还买来消炎药给它吃,足足有三个月它没出去,总算是把伤养好了,它恢复了元气。这是偷着和你们能说,那几个月工资,俺都偷着给它割肉吃了,却害得大人孩子饿了好几天。”
“原来您对它这么好啊,为啥对它这么好呢?”李敏问。
“俺也不知道,反正是见它就很亲,跟俺亲生的孩子一样。你们见过蛇打架吗?俺见过。”
老韩头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不知怎,院子里来了条大青蛇,比黑妞细些,短些,可性情很凶,不怕人,我去柴房拿柴,它就在柴房了,没防备,一下子被它缠住了,咬的我血头血脸的,俺也不甘心呀,就跟它斗,它不是缠住俺手脚嘛,俺就就地一滚,用身子去压它,用手指抠它,从柴房一直滚到院子里,这家伙劲儿还真大,缠得俺喘不上气来,两眼发黑。就在这时候,黑妞来了,扑上去和它打斗起来,大青蛇再也顾不上俺,松开俺和黑妞缠到了一块,那场打斗啊,真是惊天动地,身子立起来比屋檐都高,两条蛇身子拧的跟麻花似的。毕竟大青蛇跟俺斗了很长时间,体力不支,黑妞渐渐占了上风,忽的一下子,黑妞擒住了大青蛇的脖子,死死的咬住不放,大约一个钟头的时间,大青蛇的身子才瘫软下来,黑妞毫不客气,想吃面条似地,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大青蛇一点不剩的吞进了肚子。俺再到柴房一看,柴堆里有十几个雪白的蛇蛋,愿不得大青蛇那么凶,原来是怕俺想伤害它的宝宝。俺正不知如何是好,黑妞爬进来,毫不客气的把十几个蛇蛋吞进了肚子里,自此后,这个大院里除了它们,再没见过别的蛇,所以,你们放心吧。”
老韩头说着,像是口渴了,干咳了几声。
王屾忙给他倒了杯水问,“这些年,你跟黑妞的事没人发现吗?”
老韩头笑了笑,“应该没有,你们也赶巧了,它领着它的孩子回来过冬了,你们也来了,”老韩头笑呵呵的。
“那个大蛇是怎进屋的,你们一通找也没发现它呀?”李敏紧张地问。
王屾也有这个疑问。
老韩头摇了摇头,“俺也说不上来。按说屋里也没那么大的洞啊?”
听他这么说,王屾忙到李敏的屋里看,一块青石滚在一边,墙角还真有个大洞。王屾想把那块石头按上,李敏正好进来,老韩头也跟进来了。
“这家伙劲儿还挺大,钻了个大洞。”
李敏担心了,“这么不结实呀,晚上可怎住呀?”
第一百二十六章 美在心里()
“你住我那屋,我住这儿,”王屾说着,他把石头安好了。
老韩头早拿来了地笤帚和铁簸萁把土渣扫了出去。
李敏站在屋中间,甚至她不敢去摸一下自己的被子。也许看眼花了,老是觉得被子里有东西在动,惊叫着说:“被子里还有蛇。”
王屾正洗着手,忙拿毛巾擦着去翻被子,翻了个遍,没有,笑道,“你满眼里是蛇了,哪里有啊,自己吓唬自己。韩大爷不是说了,除了黑妞一家再也没有其他蛇了。等会儿,把你的东西搬过去,我在这无住。”
李敏咧着小嘴,“那屋我也不敢住呀。”
“那怎办,”王屾为难了。
老韩头又进来,嘿嘿笑着,“放心吧,没事啦,俺敢打包票,再也没有其他蛇了。这儿可是黑妞的地盘。刚才在屋里俺寻思着,是不是你们刚来,黑妞闻着气味不对才到这屋的,蛇的领地意识也很强。”
王屾明白了,“原来这么回事儿,它是感觉到我们侵占了它的领地?”
“应该是这样,生物课上介绍过。这么说,黑妞要是感觉得到咱是威胁,还来攻击咱。”
老韩头忙辩解道,“不会了,不会了,刚才俺已经和它说了。”
“你和它说了,它会听你的?”王屾笑问。
“会的,会的,县府这么多人,俺和它说了个遍,它就从没吓唬过谁的。”
李敏看着老韩头,她是哭笑不得,这真是奇事了,蛇还能听懂人语啊。
“这样,今晚俺看着它们,你们放心吧,就是有个事儿还求你们。”
“韩大爷,您说。”
“求您们还得保密,要是让季书记知道了,他们会……”老韩头没说下去。
“我知道了,放心吧韩大爷,我们谁也不会告诉。但是请你看好它们,这么大的蛇会伤人的。”
“俺知道,谢谢你们,俺走了,你们放心睡吧。”
李敏看着王屾,“咱去找家旅馆吧?”
“刚才咱们转了一圈,哪里有啥旅馆呀。”
“我可是真不敢一人住,杀了我也不敢。”
王屾想着,“要不咱明天换个地方?”
“就这么个院子,在那屋住还不一样。”
“也是,”王屾搔着头,“这还真是个事儿。”
快十一点了,李敏还赖在王屾的屋里不肯走。看来她也困了,禁不住打哈欠。
“要不这样吧,你到我床上睡会儿。”
“那你睡哪儿呀?”李敏看着他。看来,她实在熬不下去了。
“我就在这儿看着你,行了吧。”
李敏这才上床来,看来,她实在太困了,衣服也没脱,就躺在床上。
王屾摇了摇头,过去帮她把鞋子脱了,又给她脱下外套,伸开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去她屋里抱了床被子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顺手拉灭了灯。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恍惚中,忽听到细细碎碎的响声,他猛地惊醒,顺手拉开了灯,一截黑尾巴在床下一闪。再快也快不过王屾,他一把揪出来一抖擞,猛地掐住蛇的七寸。还有一条在墙缝里一露出半截身子,眼到手到,他一个转身,又擒住蛇七寸把它拖出来,两条蛇在他手里很老实,就像两截烂麻绳耷拉在地上,一点生气也没有。
王屾仔细的搜寻着床上,他是怕蛇咬伤了李敏。轻轻地揭开被子,还真就发现了李敏身下的黑身子,他出手如闪电,把蛇从李敏身下拖出来,蛇翻身来咬他,他往地下一掷,再设还没有落地的刹那,两只手指已擒住蛇头。凭他的身手,对付几条蛇就像常人玩弄几条蚯蚓。
他又仔细搜寻了一番,确信没有了,他没敢惊动李敏,拖着三条蛇去找老韩头。
他叫了会儿门,老韩头才给他开了门。
“您看,韩大爷,这三条蛇又跑我屋里了。”
看着王屾手里的蛇,老韩头吃了一惊。忙进里屋往墙角看,那条大蛇还在,正从竹篾里深处大脑袋凶狠的看着王屾。
王屾把三条蛇放地上,只是在它们身上轻轻点了几下,三条蛇又活蹦乱跳出来,亟不可待的爬进竹篾。
黑妞却不时的冲王屾发威,吐着长长的黑信子,身子探出一米多来,向后绷直,那就是进攻的信号。
老韩头骂着,“你这个畜生,这是自家人,不想活了,”过去照着蛇脑袋就是两巴掌。
黑妞猛地缩回了脑袋,蛇信子从竹篾的缝隙里探出来。老汉头有抱歉的问王屾,“没咬着你吧,俺刚打了会儿盹,它不敢去,让自己的孩子去谈个虚实,这个家伙。”
王屾笑了,心想,只要不伤人就行,“没事儿,看来它们不欢迎我们住这儿。”
老韩头乐呵呵的,“去睡吧,俺已经让它们问了你们的气味,看来它们不放心。”
“韩大爷,我问你,这是无毒蛇吗,我觉得有点像毒蛇。”
“王市长,您眼力不错,不瞒您说,是毒蛇不是毒蛇俺也说不清,咱这儿青蛇多,还有土黄色的,红脖子的,像它们一家子这样的黑蛇不多。”
“呵呵,韩大爷,你能和蛇平安相处,使我意外,看来它还真怕你。”
“呵呵,王市长啊,不瞒您说,俺把它们一家子送到深山里不是一次了,可是咱这儿的环境不好,除了石头啥也没有,它们没栖身之处,都又回来了,俺也没办法,相处久了,唉!”老韩头叹着气。
“没事,这很好了,过几年呀,咱们山上多种树,也给它恢复家园,我去睡了。”
老韩头看起来对他很感激,把他送出来,“放心睡吧。”
回到屋里,李敏还睡的香,但是,刚才的情形使他不敢让她一个人睡在床上。
刚才,她是睡熟了,万一醒了,还不把她吓出毛病来,反正都穿着衣服,她也不是那样忸怩的女孩,只要心正,没有邪念,在一块睡又如何。想到这儿,他把外衣脱了,和衣上了床,把被子给她掖好,自己平躺在她的一边。也许真的困了,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
王屾睡觉是很警惕的,一点声响就能惊动他。猛地惊醒,抬头探听,原来是院子里风吹树叶的声音,和蛇的细碎声有点像。他松了口气,却见李敏紧紧地抱着他,偎依在他的怀里睡的很香。他没敢动,甚至大气也不敢喘,又轻轻闭上了眼镜。李敏动了下,就像只小猫,越发紧挨着他。
窗外已经渐渐发白了,王屾也不想睡了,小心的想翻身起来。
李敏却睁开了眼睛,“再睡会儿吧。”
“原来你醒了,还这样紧靠我,起来了,让别人看见。”
“我不吗,我愿意这样睡,”说着,一下子趴在他的身上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王屾和她小声开玩笑,“我可是对你垂涎三尺,小心点。”
“那你来呀,别骗我,我也不怕,你不会那样做。”
“为什么,你敢这么肯定?”
李敏抬起头来看着他,凑在他耳朵上说:“你要是想的话,昨晚就可以。而且,我也不会拒绝。”
“羞不羞呀,起来了,老韩头要是来叫吃饭看见,那可不好了。”
李敏双手捧着他的脸,使劲的亲了两下,翻身下来,“起吧。”
王屾起来,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李敏脸上满是幸福感,又想着,要是爷爷当时说,自己马上回来,这个男人真属于自己了。现在,她好悔,多好的男人,这是她见过最入眼的男人,长的如此帅,使人入迷,又干干净净,和和气气,一言一行摄人心魂。他的身上好像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就像新生婴儿纯净的心,一尘不染。
想着,心里那个美。其实,作为学生物的博士,她是专门研究动物的,能怕那几条蛇?当然,他是不知道自己学啥的,在他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