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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李敏叫着阿花来王屾的屋里和他打扑克。看王屾正在写着什么,李敏抢了他的笔,“算了吧,打报告有啥用,难得清闲,玩会儿扑克。”
“我哪有那个闲情呀,得想想明天怎办。”
“哎呀,明天的事明天说,玩会儿吧,这么闷的。”
被她缠得无法,“好、好、好,只玩三把,明天还有一关等着呢。”
阿花只是笑,啥也不说。她也不怎么会玩,当然是她输。
李敏还有个条件,谁输了吻谁一下。李敏不忌讳,很自然的在阿花的脸庞吻了一下,让王屾吻,王屾怎好意思呢,说先记着,李敏就是不干,鼓动阿花去吻她。阿花也不好意思。但是,她好像怕李敏,实在躲不过去,还真就吻了王屾一下,小脸立刻红红的。
李敏还讽刺他,“一个大男人就跟个大姑娘似的,还不如个山里小姑娘大方,是真行啊你,让人家吻你,下一次不能这样了,再这样,看我怎样惩罚你。”
王屾笑着指指她,“都是你的馊主意,花样百出,人家讨债都讨到家里了还有这个闲情,看你这个县长是怎当的。”
“怎当得,他们耍咱呗,跟着你呀,出力不讨好,谁跟着你谁倒霉,我看看你明天这戏怎唱。”
“还得你唱主角呗,明早一早赶回家再跟你爷爷借点,先度过难关,赶明年有钱了一定还。”
李敏看着他,“我早就知道你会出这个馊主意,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不过我告诉你,这回儿不行了,我爷爷已经为你捐了一百万了,我跟着你来挂职,总不能把俺家也搭进去吧,你也太那个了,坑人也不能专坑一个人呢。”
“看你这是怎说得,这么难听,不行拉倒,我再想办法。”
“绝对不行,你还是打消这个馊主意吧。”
王屾笑着,“你这个丫头嘴这么厉害,看谁敢要你,有要你的我也给你破媒。”
“求之不得,这辈子跟定你了,你走哪里我跟哪里,还有阿花,你也跟着他。”
“人家阿花像你这么无赖呀。”
“别无赖不无赖的,你输了,呵呵,”李敏抱过他的脑袋就啃,还招呼阿花上。
阿花收拾着牌,只是笑。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再写个报告,想想怎过明天这一关。”
“你就别想了,想破脑袋也不会有人给你送钱来。唉,我觉得咱真窝囊,让人家当猴耍,人家都溜之大吉了,把咱扔出来让人家啃,都说你很聪明,怎总是被人家耍啊,我的话还不听,早听我的时候,咱早在家没啥事了。”
“你呀,就别抱怨了,都走了,这帮民工怎办,辛辛苦苦干了一冬天,一分钱也拿不回去,让他们怎过好这个年,这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呢。”
“你还惦记他们,还是想想你自己怎过这个年吧,他们跟你有啥关系,又不是你欠他们钱,要钱也得是跟他们老板要。”
“好了,别说风凉话了,早点休息吧,我再想想办法。”
“那你就想吧,别出啥馊主意把俺俩卖了就行,那你可真成光棍司令了,”李敏开着玩笑。
“嗯,主意不错,你这一提醒,还真是个好办法,光你自己就够,阿花就不用了,”王屾说笑着把她们送出来,又叮嘱她们“早点睡,也许明天一早有事。”
李敏白了他一眼,拉着阿花进屋里。
王屾关好门,洗了把脸,又封了炉子就躺下了。他想好了,只好动用存着的那些钱了,虽说这样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那些可怜的民工一直揪着他的心,也许家里就等着他们拿钱回去过年呢。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回想着李敏说的话,虽然她说得难听,可事实就是如此。没想到季福来这么老实的人也会来这一手,一躲了事。看来这些年当官当滑了,会玩这一手了。早早地放假,早早的躲出去。这一计好啊,让你们找不到人,跟谁要去。
可是,挨耍的是那些可怜的民工。试想,工头要不来钱能给他们吗。我们的政府啊。
正在感叹,愤愤不平,忽听李敏的屋里有异样声,这样的声音他并不陌生,那是女孩子的呻吟声。心想着,这个李敏又搞什么鬼,赶紧闭息打坐,排除邪念……
已经子夜了,院子里静悄悄的,王屾换上了他的夜行衣,又仔细听了下,李敏和阿花均匀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闪身出来,紧贴着墙,天很黑,他又来到老韩头的屋外,听到他如雷的鼾声才放心,脚下一用力,整个人瞬息不见。
几十里的路,他猛提十几口气,一刻钟的功夫已经到了山下。他四周看了看,荒野一片死寂,又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人已经到了山顶。
虽在山巅,却出奇的暖和,池里冒着白花花的蒸汽,水面上吐着无数的泡泡,忍不住诱惑,他脱了,赤身**的在水池里泡着,浑身那个舒服,一夜的疲劳荡然无存。洗了半个钟头的光景,穿戴好后,来到一旁的山洞里,所有得钱好好地在那儿。
王屾想着,这些不义之财终于有了用处。可是要用,自己的危险也多了一分。再愚蠢的人也会怀疑,自己到哪里,那里就出现云中飞燕,怎解释的过去呀。
担心归担心。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他提了两袋子钱,足有六七百万。他在两只包上各画了两只白燕子,也算是个迷惑之计吧。
第一百四十章 欲盖弥彰()
双手提着一百四五十斤的东西,回来就慢了些。王屾想好了,直接把东西送到了季福来家。这样,对他也少一份危险,对季福来也没多少伤害。而且,他拿定主意,一大早就和李敏往回赶,这样做也少了一份怀疑。
半路上,他歇了会儿,有些气喘吁吁。等他赶到季福来的村子旁,看了一下表,正好夜里两点,村子里不时有狗吠声。不能再晚了,这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一个起落,就到了季福来家的屋顶上。他知道季福来家喂着一只土黄狗,来的次数多了,喂了它几次,和他熟悉了,见了面还很亲热的样子,摇着狼狗般的大尾巴指往他怀里扑。他观察了一番,轻轻落在院子里,把两个包放在季福来家的门口。一回头,狗已经来到他身边,显然认出了他,摇着个大尾巴,浑身扭动着,嘴里还呜呜的。
王屾拍拍它的脑袋,一个纵身,人已经不见。
回到县府,刚要溜进屋,老韩头屋里的灯忽然亮了,他吓了一跳,赶紧闪进屋里,匆匆换下夜行衣藏好,上床躺下了。
这时,他听到了院里的脚步声,那是老韩头又在巡爷了,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十点左右他巡一遍,三点左右再起来巡查,很认真,很准时,最怕的就是让他碰上。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很安心的睡了。
睡得晚,却能准时醒。当他睁开眼睛一看,准时六点半。赶紧起来,也听到隔壁阿花起来了,就出来喊阿花,叫了两声,阿花跑出来。
“赶紧把你姐叫起来,回去一趟,下午还得赶回来。”阿花应着,进了屋。
老韩头来到了他的屋里,“昨晚没事吧?”他这么一问,王屾大吃一惊,摇了摇头,“昨晚出啥事了?”
老韩头笑了笑,“没啥事、没啥事,今晚起来,看到一只狼在院子里,就在你门口溜圈。”
“什么,一只狼?”
“呵呵,是啊,别担心,这只狼每年冬天都来,很多年了,没事、没事。”
王屾松了口气,“你认识它?”
“认识,那是前几年在山坳里捡的一只狼羔子,喂了它大半年,每年都会回来几趟的,也许闻到了生人的气味,所以在你门口转悠。”
“不伤人吧?”老韩头摇摇头,“不伤人,鬼着呢,俺告你一声,是怕见到它吓着你,看到生人它就跑。”
这时,李敏进来了,脸也没洗,头也没梳,还打着哈欠,看到老韩头,“韩大爷早啊。”
“早、早,一会儿咱吃饭了,熬得小米粥,”说着起身出去了。
王屾把他送到门口,转过身来还没开口,李敏就埋怨开了,“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啥?”
“干啥,有大事呢,咱回去借钱去。”
“回去借钱,跟谁借,可别打我爷爷的注意。”
“看看你,我也没说跟你爷爷借,你别管了,快去收拾一下,下午还得赶回来。”
李敏很不情愿,嘟囔着,“跟着你倒八辈子霉了,整天的就想着借钱,好像这工程是你自家的。”
王屾笑着,“你就快去吧,没时间了,都几点了,我先去吃点了。”
伙房里,老韩头正在拌小咸菜。
王屾笑说:“韩大爷,上午我回去一趟借钱,中午就别做我们的饭了。”
“回去借钱啊?”王屾应着,“是啊,都二十四了,真是愁死个人啊。”
“俺就知道你准会想办法。唉,干活的可怜,你也为难,这叫啥事呀,他们都不来了,啥事也推给你。”
“呵呵,为难不要紧,就怕借不来钱啊,到年底了,都很紧张,回去看看吧,借着借不着我下午一定回来,说啥也得给他们个路费。”
“你就是好心,不是我说,要是都像你这样就好了,咱老百姓有盼头了,你放心,下午俺跟你做工作,有几个是俺村的人,昨儿俺问了,他们也不愿意来,都是工头*的,说谁不来要来钱不给谁,所以都来了。俺说呀,真要来钱也不能一把给工头,还是给干活的分下去,剩下的再给他们妥当。他们这些工头很抠,就是有钱也不想给干活的,给也不全给,总找个理由扣些。”
“是吗,您不说我还真忽略了这个问题。行,先给干活的。”
李敏和阿花进来了。
“咱怎回去呀?”李敏问。
“开着吉普车。”
“就那个破玩意啊,开回去还不让人家笑话死,就像费车堆里捡的一样。”
“能跑就行了,来回不是快吗,咱下午还得赶回来。”
“在半路抛了锚我可不管。”
“行,你只管开。还有,阿花,你也小心点,下午人多。”
阿花点点头。
老韩头说:“放心,有我呢,他们要钱归要钱,谁敢来胡闹,我就把他轰出去。”
李敏偷着直撇嘴,心想,说大话,你个老头儿那是年轻小伙子的对手。
王屾冲她使眼色,她才忍住笑。
临走,阿花把带来的栗子给他们放车上了。李敏上了车,使劲的带上车门子,连启动了几下,还不赖,破吉普后面冒出一股黑烟,浑身哆嗦起来,难听的躁动声使人直皱眉头,挂了几次档,吉普车终于蹿出了院子。
“你慢点,”王屾说。
“这破玩意儿那么听话,你没看一档二档挂不上吗,这是三档,”李敏白了他一眼,小心的驾着车。车的方向盘还不稳,走直道还得来回的摆动,否则就偏方向。
“还副市长呢,我看你像个副村长,魏书记给你车为啥不要,就你清高。”
王屾笑着,“别唠叨了,跟个老太婆似的。”
“跟着你,不成老太婆才怪呢,我算是毁你手里了,身价直线下降,都快成白菜萝卜价了。”李敏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屾也笑着,“跟着我没别的好处,就是心情好对不对。”
李敏撇了撇嘴,“还好意思说,还心情好。”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县委办公室的电话,李敏扭头看了看,“接啥接,又不知啥麻烦事呢,快关了。”
王屾一笑,“听你的,”把手机关了。
“你说他们些啥人呢,付钱的事不露面了,都拍拍屁股躲了。还说山里人实在,实在个屁,狡猾的很呢。”
“不能说脏话,你可是个大小姐,不是农村婆姨,和你身份不符。”
“什么大小姐,大小姐有开这玩意儿的,”李敏笑着。
手机又响了,还是办公室的电话,王屾看着她,“接不接?”
“不接。”
王屾又挂了。
“我看呀,要是借不着钱,咱也别回来了,不当这个冤大头了。”
“行,听你的,不回来了,”王屾笑说。
“真的假的?”
手机又响了,“不行,你还是边上靠靠,又不知发生啥事了。”
“真够烦的,”李敏把车停在了路边,踩了几次刹车车才停下来,“什么破车呀,这还停不住了。”
“喂,是我,什么,你说清楚点,啥钱、听不清楚,什么乱七八糟的,开玩笑呢,有这好事?真的,我可没功夫跟你开玩笑啊,下午还急着赶回来。什么,千真万确,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啥事啊,一惊一乍的,”李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