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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听闻,吓了一跳。急吼吼的赶来,就怕宁芝被欺负了。
“三哥是我不好,我都告诉三哥。请公孙先生和冯先生来吧。”宁芝道。
马上有人去。
等人来了,李执主动将这件事说了一遍。
说罢,几个人都震惊不已。不声不响,九姑娘就做了这么一件大事!
“我以为……”飞刃复杂的看宁芝:“属下以为姑娘只是要万大人的命……”
“好。好!”公孙康激动起来:“这真是进退都可以的一步棋!好!”
众人都是聪明人,这一下就都明白了。
可不是么?
之前九姑娘深夜去万家,哪里是警告?那是刺激!
姑娘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朝堂中事,能用杀一个人就镇住的?
她就是要万六狗急跳墙,叫万六蹦跶起来!
万六生前,受宁家照顾颇多,能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宁则礼就功不可没。
而宁则礼过世后,他却要置宁家于死地!
世人不会知道宁芝去他府里过,世人只看万六是个小人。
如果宁家因为万六不肯帮助宁家就杀了他,那势必叫反对宁家的人更恨宁家。
也叫支持宁家的人觉得宁家狠辣。那就完了。
可是如果宁家如果因为宁六忘恩负义,落井下石而收拾了他呢?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这个世道还是讲究投桃报李的,没人强迫你一定报恩。可是你要是以怨报德,那么世人有权利唾弃你。
宁芝给了万尚书机会,叫他给宁家落井下石,叫他用力拉宁家下水。
然后,在他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一命呜呼。
他死之前,甚至已经联系好了几个官员,对宁江的弹劾只会越来越深,甚至也会拉几个宁家的党羽出来。
可如今,这一切戛然而止。
是,他突然暴毙,马上风嘛。
可是孙姨娘这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女人,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人们,万尚书死的不单纯。
准确说,是想说单纯就单纯,想说不单纯就不单纯。
庙堂上的人,一辈子都勾心斗角,一件事不想出十八个折子都不算完。
万尚书死的这么难看,万家一夕之间就倒了。比之宁家,简直不能看。
其他人不会多想么?
而这只是开始啊,这才发酵了一上午而已。
不出三日,万尚书就臭大街了。
在这个看重名声的时代,谁能不心有戚戚?
就算是与宁家不和睦的人,不也得想想么?宁则礼提谢过的万尚书,因为倒戈的太快,死的这么难看这么恶心……
谁人不惜命?官场上的人,哪个不爱惜羽毛?
而且还有,如果万氏咬死了万尚书是死于谋杀那就更好。
毕竟宁则礼的谋杀案还没破呢!
如果朝廷敢大肆追查万尚书被谋杀,宁则礼的又如何?
再怎么说,宁则礼经营了一辈子,声望不是一个万尚书能比的。
可以说,宁芝在临京这一锅滚油里倒进去一盆冷水。
炸了之后,很多人都要重新考虑一下宁家了。
宁家,真的到了他们能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么?
宁家的主要敌人韩家,真的有能力将宁家拔除了么?
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换做文官也是异曲同工。谁人不怕?惹急了,宁家造反怎么办?
宁菘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爷爷将家里交给你。我不如你良多。”
“三哥你错了。我走的路子,毕竟是见不得光。也只是特殊时候的特殊法子。终究是阴损不上台面的。三哥你的路子,才是宁家的正路。如今宁家能在临京支撑的,就只有三哥你。芝芝替你做这些你不能做的。我们一起,守护起家里。叫在军中的宁家人没有后顾之忧。”宁芝看着宁菘,眼神真挚。
宁菘心里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出口。
最终,伸手揉揉宁芝的头:“难为你了。”
她不过是个孩子……就要背负这许多。
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不够好啊。
“不要说这个了。”宁芝摇头:“我们也该看看,这一剂猛药的效果。以及……爷爷过世这么多天,这个谋杀案,皇室到底有没有个说法。”
自然不能指望皇室给说法,可这时候不逼着,还等什么时候?
宁菘点头,明日早朝,他就要逼问一二了。堂堂宁相,禄郡王死于谋杀,这么久了,总要有个结果的。
第0270章 懂事晚()
有的人,懂Щ
比如说太子妃宁鸾。
她这么些年任性妄为,纵然知道自己有错,却也没有认识的太过深刻。
直到宁则礼去世,直到宁则礼留下遗言说原谅了她。。。
她才实实际际的感受到,这二十来年里,爹爹是如何真的怨恨她的。
逝者已逝。再多的伤怀,都不如做一些实际的事情。
于是,混沌了几十年的太子妃宁鸾悟了。
就在万家出事的第二天一早,太子妃宁鸾的折子就摆在了陛下的案头。
自然是求陛下彻查宁则礼过世一事的折子。
太子妃有这个权利直接给陛下上折子。
而不管是太子本人,还是中书省,都没必要拦截这折子。
因为宁鸾既然敢上,就不怕拦截。拦截了,她也是可以进宫去的。
而这一日的朝堂之上,风云诡辩,因为万尚书的过世,一切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一天一夜的发酵,足以叫这些聪明的,会自保的官老爷们想多。
而人,最怕想多,想得多了,也就顾及多了,顾及的多了,未免束手束脚。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与宁家有那种宁愿玉石俱焚也要拼死一斗的决心。
纵然是韩家,也不能。
便是宁鸾毁了一个韩清宁,也许在她们之间,这是天大的事。可是对上朝堂风云,便也不算什么大事。
需要的时候,这是个借口,不需要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
韩家这么多年对付宁家,也根本不可能单纯只是因为韩清宁。
大多还是因为地位之争,名声之争,以及尊荣之争。
而有的时候,一膝盖跪下去,就是一辈子的低人一等。
比如此时,宁鸾可以上折子与陛下对话。韩清宁却没有这个权利。
朝堂之上,对宁家的弹劾仍旧再继续,可是宁菘明显感觉到,今日的朝堂上,是比前几日要微妙的多。
是,上了折子的人依旧是在据理力争,可是也难免露出气短的样子来了。
自然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快,这里是朝堂,一切都要不露痕迹,一切都要顺势而为。
因为宁鸾的折子,宁菘也上前一步,他要是单纯说官职,是无法参加大朝会的。
可是他并非只有官职,还有宁渊留给他的爵位:渭北候。
伯爵以上,只要有事,就可以上朝。无事告假也一样没人管你。
既然有此机会,他自然每天都不会错过。
甚至建文帝都这段时间很是勤勉,以前他绝不可能每天上朝的。
宁菘上前一步朗声道:“臣渭北候宁菘有本启奏。”
建文帝循声看去,也看不清楚,知道这是宁家子弟,就说了一声准。
宁菘便将折子递给了裴忠,然后朗声道:“祖父过世已经一旬,家中无不悲痛欲绝。今渭北尚在战中,渭南也不得安生。因皇命难为,故而宁家子孙多不能回家奔丧。祖父遭人谋害,本就走的凄凉,至今没有抓到凶手,宁菘愧对祖父,愧对宁家列祖。
还请陛下慈悲,下旨严查祖父遇害一事。祖父于家是宁家长辈,于国乃是一国丞相之职。更不说还有吏部尚书,中书省的职务。
又因皇家看中,身后追封了郡王,实乃荣耀之至。而如此一人,死的这般蹊跷,却不得不叫世人担忧。叫百官惶然!宁菘跪求陛下彻查!”
说着,宁菘就跪下来了。
他一跪,宁氏那些死忠们也都跪下,都是口口声声求陛下彻查。
宁菘这段话,说的精妙。
是啊,宁家且不说,宁则礼多职在身,死之前还是个国公呢。就这么死了?
唇亡齿寒,他们难道不担心么?
何况,不管宁则礼是如何,至少他死的时候还是宁相!那就是国之重臣!
这么一个重要的人死了,不查清楚么?就算是答案是假的,总也要一个答案吧?
再说了,丞相乃百官之首。这样的一个人死了……难道只能是宁家一脉的人请愿彻查么?
众人醍醐灌顶,之前想要扳倒宁家的那一批人,也不仅咯噔了一下。
毕竟自从宁则礼死后,弹劾宁家的折子都是小辈,没人敢这时候就往宁则礼头上泼水啊!
那么,今日百官不敬宁则礼,来日,百官是不是也不敬皇帝了?
忠孝节义,古来如此啊。你心里再是不愿意,可是地位就是这样的……
这时候,谁敢说一句宁则礼不值得?就算是真的不值得,宁则礼这样的地位,人固然过世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翻转成个真的大奸臣的。
至少,皇家不敢。
太子也只想逼着宁家更靠近皇家,而不敢真的叫宁家心寒。
这是一场博弈,而如今,宁则礼本不该死的。
至少建文帝和太子裴诀已经察觉到了力不从心。
宁则礼在世的时候,强势是肯定的,可是也有能力……
至今,就就算是丞相这一个职位,太子也不敢轻易给人……怕再来一个宁则礼,也怕再来的人,太过比不得宁则礼……
“宁爱卿去的急啊。”建文帝想起宁则礼种种好处来,也是叹气。
宁则礼多年来,不管做了什么,对他其实是敬着的……
“朕这就下旨,彻查宁爱卿遇刺的事!堂堂重臣,怎么能没的不明不白?”建文帝哼了一声:“朕倒是要看看,这和盛岛的海盗怎么就有这么大胆子!”
“臣多谢陛下,陛下英明!”宁菘大声道。
“这些时候父皇也身子不适,哎……”裴诀开口:“禄郡王一世英名,就这么没了。孤王这心里,也是……为这个,孤王都病了好几日了。”
太子这时候,不能再沉默。只好表态。
“和盛岛的海盗素来猖獗,只是没成想这回敢杀了禄郡王!一定好好的查清楚,抓住这群该死的东西。”裴诀道。
宁菘谢过,也不与他争辩说海盗只是傀儡的话。
谁还不知道?
如果真是裴霖做的,太子不管是不是愿意,都是要保他的。
疼爱与否是一方面,裴霖只要是裴氏皇族的人,他就担不起谋杀了宁则礼的事。
不然宁家如何善罢甘休?天下如何看呢?
第0271章 动摇()
宁菘wЩw。。1a爷爷的这个仇恨,不可能这么简单由皇家来报。
他们都不着急。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宁家,至于仇恨,总是有报了的那一日的。
裴诀等着宁菘反驳呢。
他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可是宁菘没有。
他只是又谢过了太子,就退后一步,露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来。
恰到好处的怀念祖父的样子……
散了朝,与宁菘打招呼的就多了,比之前都要多。
毕竟,对宁家的态度,取决与太子和陛下。。。
他们既然是这么个态度,就意味着宁家是暂时倒不了的。
宁菘宠辱不惊还是做得到的,他也三十几的人了,在大晋,绝不算太年轻。生来长得一副儒雅样貌,客气起来,真叫人看不出真假。
裴霖在后头看过去,心想,宁家还是有人的。
裴霖回府之后,韩佩齐自然也来了。
书房里,韩佩齐道:“殿下看来,万尚书这事……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本殿只是没想到,宁家敢!”太出乎意料了。
只是一切都是这么周密,一个不见了的妾室,人家的爹还在,亲戚都在……
非要说这是个突破口,也没人理睬你。
何况,万家并不愿意将这件事闹大。虽然满临京都知道了万尚书死马上风,可是盖棺定论的时候,总不能这么说吧?
如今要是追究万尚书死因,那就难看死了。
“臣倒是好奇,宁家谁这么会算计呢?宁菘么?他不像是这样的人。”韩佩齐将功夫茶倒了一小杯,推到了裴霖跟前:“这诡谲的手段,可不像是长在军中的人能会的。”
“那青松看来是谁?据本殿所知,宁氏子弟,也都不是这个教养。”裴霖皱眉:“本殿知道,宁家有两个幕僚,一为公孙康,一为冯路平。莫不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