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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她是实实在在做事情。
“有芝芝也好,芝芝虽然还小,也会关心人。他们互相依靠吧。说起来,珩儿也是……他母妃过世早,后宫里又没有个得力的。倒是有嫂子,也是不成。”竟是没有过女性长辈关怀。
“属下看着,九姑娘是个极其聪慧的,她会关心咱们殿下的。”卫凌道。
裴诀点头:“有的是,孤王还能给他看着,有的事,只能靠自己了。”
说罢,再不开口,就往书房里去了。
后院里,韩清宁又咳嗽了好一会,听自己的丫头说太子与太子妃在亭子里说话。
她冷笑了一下不在意。
太子这是病糊涂了?对太子妃也和颜悦色起来么?
与太子一样,她也早就无所谓什么情情爱爱的了,根本懒得想这个年岁的太子妃还能得宠之类的事。
“传话给家里,就说太子身子确实不大好。”韩清宁淡淡的。
她的夫君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她还要活着呢。
丫头哎了一声,慢慢退出去了。
第0311章 谋逆()
韩家。
韩佩鸳自打端午那会子就一直不高兴。
前些时候,殿下回京,竟是没有私下里见过一面。
唯有的见面,就是给二殿下摆宴以及宁芝的及笄礼。
按说,宁芝及笄礼过后,就该办婚礼了。就算是她还要给祖父守孝,也最多就到来年的三四月。怎么应该在来年的下半年办了吧?
她不知道宁芝的婚事有没有开始准备。
可是韩家,她的婚事竟是没有准备的。
不管是因为还不着急,府里不着急呢?还是因为她是侧室,不必太隆重了?
过去,她觉得自己和宁芝也就差了一点点。
无非是陛下偏心宁家权势,才给她嫡妻的位份罢了。
可是经过宁芝的及笄礼之后,她就发现她们差的不是一点了。
不管陛下如何抬举,她可以淡定,可是一旦发现二殿下也抬举的厉害……
她就怎么也淡定不了。
而随着宁芝的及笄礼上那一根九凤钗,这情绪到了极致。
韩佩齐烦躁不安的厉害。
韩家依旧是过去那样,她却一直从中看到迷雾,又解不开,不知道祖父和大哥到底是什么情形。
而过去疼爱她的姑姑,似乎也越来越深沉了。
她原本是最淡定的那一个,可是自打今年,她就一直有种感觉,浮躁了。
韩家依旧是大族,甚至没了宁则礼之后,韩家本该是一家独大了的。
至少在临京是这样的。
可是韩佩鸳不仅没有感受到荣耀,却还有种不安的感觉。
因为她很清楚,韩家不可能像是宁家那般庇护子孙的。
而不同于她的不安,书房里,老少两个人倒是内心很安定。
“姑姑传话说太子殿下的身子不好。”韩佩齐笑了笑:“这是到了最后了?”
“太子殿下这些年一直不好,既然你姑姑这么说,那就怕是真的不大好了。”韩成摸着胡子:“皇孙那有什么看法么?”
“这事……没叫他知道。孙儿也想看看祖父的意思。”韩佩齐犹豫了一下。
是,他们想要江山,可是他们是臣子。
自古,臣子造反的,总要有个理由吧?所谓师出有名不是么?
这也是裴霖存在的必要。
“皇孙殿下也实在是……哎,高看了他了。办的这什么事。”韩成很是瞧不起裴霖。
“到底是流落民间,长于妇人之手。眼界手段都差了不少。”韩佩齐摇头:“不过他姓裴。”
“赵瑞多年忠臣陛下,怕是不好动。一旦起事,你要如何?”韩成问。
“裴霖能动的,就只有崇州城里的人马,济舟城里,咱们家有点势力。不过也不能全都暴露了。临京么,就主要看快吧。至少有机会的话,梁楚晗是会动的。”韩佩齐笑着:“他在裴珩手里,可不是好选择。”
“要是出其不意,只要制服了赵瑞,就有机会了。只要是圣旨一下,就能省心一半。到时候,名正言顺,就不怕前头的将军们不服。”韩成轻轻敲着桌子:“至少,一个裴珩,那时候不能怎么样。这一场大战还要打,几年都有可能。他分身乏术。”
“祖父说的极是。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裘海受韩家多年供奉,也该是出力的时候了。”
裘海,九城步兵衙门的副指挥使,赵瑞手下的副手。
“当下里最要紧的,还是祖父的丞相之职。如果祖父早些继任,许多事都方便了。”韩佩齐沉吟:“太子迟迟不肯表态……”
“坐山观虎斗吧?过去是看着我们与宁则礼斗,如今宁则礼死了,就想扶持一个木慈仪?可惜了,虽然斗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敌人,老夫也不得不说一句,宁则礼那样的人,哪里还有第二个啊?木慈仪不行啊……”
“祖父心里自然是有数的。”韩佩齐笑了笑:“孙儿就透露给皇孙知道吧。反正这也是好事么。”
“嗯,你要记得,韩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然后为了韩家列祖列宗。”韩成严肃的看着韩佩齐:“你生来不凡,也不要辜负了这份不凡!”
“是,祖父放心,我们筹谋二十年,总不能是无用功。进,便将临京收入囊中。退也有利州可安守。何况,就算是此次失败了,也是暂时的。只需到了利州,便还有机会。只是这么一来,慢一点罢了。不过这乱世之中,孙儿也可以是那救世主。”
韩佩齐说着,虽然他目遮还在,但是韩成似乎是看见他一双眼都是光。
要是忽略这谋逆的话语不提,倒像是一个信心满满要去考试的公子。
似乎也不过是走一遭,就是状元及第,就是光宗耀祖了。
“好,好孩子。祖父信你。韩家这偌大的家业,迟早是交给你的。祖父也老了,替你操持几年,以后都要你自己出力了。”韩成起身,笑着拍他的肩膀。
出了书房,韩佩齐嘴角的笑意收起。
他心里很是不屑。祖父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太过看重权势,韩氏掌权之后,他不可能放权的!
如今说的倒是好。
不过,也不着急,毕竟如今还没有拿到想要的。这亲祖父的戏码还是要演的。
说到这,他倒是也很佩服彭秀这个人。关键时候,断一家荣华,保自己安康。
韩佩齐想,等他拿到了想要的,祖父也就该养老了。
操劳了一辈子,该歇着了。
“金铭,将太子病重,不久人世的话传给皇孙吧。他也该动一下了。”韩佩齐轻轻甩动手里的扇子,轻松道。
金铭哎了一声。
他们自然不会亲口与皇孙说,这消息么,九曲十八弯的传过去,裴霖得了消息也不会知道是哪里来的。
临京就是战场,他们都在这个战场中间。
无非是看谁更能运筹帷幄,便能杀出重围。
是利用裴霖不假,可是也不能完全看裴霖就是个菜包子。毕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例子从古至今都太多了。
而战场之上,小看敌人,就容易被敌人反杀。
韩佩齐是个聪明人,这种错误,他是不会犯的。
纵然他真是打心里里看不起裴霖,但是该有的防备一件也不会少。
第0312章 好羞耻()
裴霖辗转得知消息,也就是次日
其实,临京城里,但凡有点渠道的,就都知道太子的身子不行。
不光是今年,一直都是这样。他们都知道太子注定不会有高寿。
虽然说,陛下已经是八十三岁高龄的人了,可是身子硬朗啊!所以太子很可能熬不过陛下去。
这也是众人把目光都放在裴珩身上的缘故。
裴霖得了消息,眉头皱了许久。
“殿下,这可是机会啊。”沈夕云眼神发亮道。
他们兄弟两个,本来就是草寇而已。
不过是仗着都有一身好武艺,功夫也不错,才出息了。
过去没有遇见殿下的时候,终究不过是个江湖中人,说起来风光,内里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如今,殿下回京,他们从草寇成了侍卫。
皇孙殿下的贴身侍卫啊!。。
这是什么样的改变?简直就是颠覆。
可是,人心是不足的,他们能从草寇成了侍卫,自然也可以从侍卫做官。甚至成为沙场驰骋的将军。
虽然两个人并未学过什么兵法,可是但凡男人,总有个驰骋沙场的梦想。
这一来,他们会被裴霖还希望裴霖能出头。
要是有朝一日,裴霖成了皇帝,他们那就是有了拥护之力,从龙之功的!
这世间,最诱人的莫过于‘权势’二字,他们已经摸到了门边,如何肯放手呢?
“是啊,南启将军那边不是也支持么?”沈夕宁也是一脸兴奋。
“这事急不得。”裴霖自然知道这是个机会,只要太子前头一蹬腿……
只要裴珩赶不及回来!
他就有机会!
“届时,只需要圣旨一出,太子殿下认您做了儿子,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沈夕云沉声:“这一来,名正言顺!”
这就是侄子的优势了。
“住进太子府那个女人呢?”这件事,还是韩佩齐告诉他的。
说太子府进去一个女人,来历不知。但是绝不可能是太子的宠妾。
太子已经多年不近女色了。
“属下们没查出来……”沈氏兄弟羞愧。
虽然说太子的府邸因为多年侵蚀,少不得有各方势力,但是他们根基太浅了,还是不能查到太内部的消息。
“既然是韩大公子给的消息,韩家势必是有些门路的,不如就麻烦他?”沈夕宁问。
事实上,他们已经把韩佩齐当成与他们一样的人了。
裴霖犹豫再三,还是点头了:“传话给他吧。”
太子府多了一个人,自然是瞒不住韩侧妃的。
纵然太子并没有说出去,但是韩侧妃在府里经营多年,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么一个消息。
太子妃也知道了,可是她只需知道这个人是裴珩送来的,就觉得芝芝也知道了,不足为虑。
不管临京城里暗潮汹涌。
左洲战局也一天比一天激烈起来了。
天渐渐寒冷下来,塔族人的进攻却激烈起来。
裴珩这已经是第三次受伤了。
准确说,是第三次受比较严重的伤。日常小伤口都可以忽略不计的。
宁芝心疼的给他后腰上药:“怎么就伤到这里了?”
“不小心被对方的锤子砸了。”裴珩说起来的时候,带着随意。
他早就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皇子了。
盔甲穿着,后腰自然不会是什么太见血的伤口。
只是今日那个塔族的将军使用的一对金瓜,那时候他被好几个人包围纠缠,躲过了正面砍来的长刀以及侧面来的长枪,就没躲过后腰上这一下子。
还好他及时侧身了,不然这要是结实砸下来,怕是腰断了。
“不行,我的叫苗先生看看你。”宁芝看着他后腰青紫一片的肿胀,心里不安的很:“你先不要动。”
这要是出血了是个口子也就罢了,这样不出血却这么严重的,她怕裴珩伤着筋骨。
那可是腰部,人的腰部很脆弱,要是伤着了脊椎什么的……
这可是古代……
裴珩本想说不用,可是见她眉头死死皱着,担心的不得了的样子,也就不能说出口了。
宁芝最终叫人请来了苗先生。
苗先生请安之后看了一遍,也是叹气:“还是严重的。”
“会不会伤着筋骨?”宁芝心都提起来了。
苗先生摇头:“不会不会,这没砸着正中间还好。”说着,他下手按了一下。
裴珩瞬间就疼的缩了一下,不过也没动:“好好看看她就安心了。”
“这里疼么?”苗先生又按着靠近脊椎的地方:“有没有不能忍的疼?”
裴珩感觉了一下才道:“尚可,没有伤着筋骨。”
人是可以感受的,要是肌肉受伤了,疼法跟骨头是不一样的。
“嗯,不碍事不碍事。就是看着吓人。姑娘别怕,上药之后好好揉揉。”苗先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宁芝:“用这个,正好这是我这几日弄出来的,消肿化瘀的。”
宁芝就接了,玄雷往前走了一步,被裴珩眼神制止了。
宁芝看见,就笑了笑:“我给你们殿下用的还能是毒药?我自己的夫君我不心疼?”
玄雷震惊的不得了,忙低头:“属下不敢……”
“好了好了,你也是职责所在,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