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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中毒,这一番浑身疲累,又年轻,着实不是个有事爱往心里压的性子,所以即便是出事,也没有睡不着的。
宁芝自然没被惊动,所以一夜无话。
次日起,宁芝用膳梳妆的时候,飞刃就将事情都禀报了。
“这会子已经开始搜山了,不过估摸也是无用。卫凌暂代了上官纪的差事。殿下的意思是,既然来了,狩猎不成,就当是赏景了,所以还是按照原定的日子回京。”
“嗯,一会去看殿下吧。”宁芝点头。
吃过了早膳,宁芝换好衣裳,就去看裴珩了。
卫凌也没有拦着,客客气气见礼之后,就亲自给宁芝打开帐子。
宁芝对他一点头,进了里头。
裴珩伤在大手臂,所以衣裳没法穿好,里衣只能套上一只袖子,另一个只能那么敞着。
外头披着外衣,难免就有露出来的。
见宁芝进来了,多少有点不自在。
“殿下今日好些没?”宁芝装作没看见。
天知道,她也不自在,这美男勾人哪。
“比昨日好多了。”裴珩睁眼说瞎话,其实他有点起烧。
不过烧的不严重,他打小习武,这点事并不在意。
宁芝看着他点了点头:“今日换药没有呢?”
“一会换。”
“那我一会看看吧。”伤不碍事,就怕那毒不好。
裴珩有点诧异的看她,伤口又不好看,她居然要看?
裴珩心里有一点奇怪,不过这感觉似乎不错。
是关心吧?
“有查到什么么?”宁芝问。
裴珩摇头。
想来是布置了许久,一时半会,不可能查出来的。他自己的人倒是安全的撤离了,想必宋清明也抓不住证据。
很多事,知道是谁做的并不要紧,没有证据,只能忍耐。
“听说宋王决绝提前回京?”宁芝问。
“宋王伤势不轻,不宜挪动。”裴珩一笑。
受伤是真的,这会子挪动不怕,就怕路上再有意外。
所以,对于宋清明来说,如今不动,就跟着裴珩才安全。
何况昨夜太子又调来了一万多的兵马。再出事,那可说不过去了。
宁芝也跟着笑了:“那这一回,殿下是输了哦。”
她故意这么说,也是想看裴珩什么反应的。
“本也没打算一次就成。倒是刺杀本殿的人,本殿兴趣大得很!”裴珩眼神闪过一丝冷意:“最好不要叫本殿拉出这个人。”
“提前给他点蜡,他死定了。”宁芝又笑了。
这回,她笑的真心。
裴珩呀,真的好。十七岁的男人罢了,很出乎她的意料呢。
“你这是……”裴珩想说,你这是什么样子。
实在是,宁芝笑的叫他发毛。。。
宁芝就已经收回笑意:“殿下要早些养好伤,然后揪出那个该死的人来。”
裴珩失笑,轻轻摇头:“好了,不必担心,本殿伤势无碍,过些时候就好了。”
没有伤筋动骨,他又年轻,是好的快的。
陛下和太子已经叫人送来了最好的药和补药,这方面,他们都不会吝啬,自是希望裴珩能快点好,恨不得一夜就好。
距离裴珩的大帐不太远的另一处帐子,便是宋清明的帐子。
此时他脸色苍白的躺着,他没有中毒,但是伤势远比裴珩严重的多。
右腿伤着骨头,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只怕是今年也不能尽快回孟都了。心情又如何会好。
帐子里只有一个四十余岁的侍卫,是他最贴身的人,也是他唯一全心信任的人。
所以他此时不在挂着经常挂着的微笑,而是冷着脸,眼神阴鸷。
“裴家小儿想杀本王的心倒是愈发的强了。”几年前就这样,屡次刺杀。
最初的时候,手段青涩又可笑。
如今倒是越发凌厉了起来。
到底是长大了!
“王爷息怒,此次是属下失职了。”侍卫单膝跪地。
“你起来吧。”宋清明冷笑:“也是本王大意了。他欲要除了本王,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裴家从我祖先手中夺走这锦绣河山,却守不住。也不该怪本王要夺回来。”宋清明冷哼一声:“等回去,就该安排起来了。”
“是,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这些事,安全护送王爷回去。”
宋清明点了个头,脸色还是很难看。便是有一肚子的抱负,眼下也只能养着身子,等好了赶紧回去。
毕竟临京城并不安全。
宋清明也不是个草包,这么些年,能好好活下来就不容易。
他血液中流淌着前朝皇室的血脉,自然胸有大志。
怎么甘心做个即将亡国的异姓王呢?
乱世好啊,乱世才能出英雄呢。裴氏王朝衰败,谁说他宋氏不能重建孟朝?他宋氏子孙,当为他宋清明而骄傲。
天意从来高难问,没试过,怎知他不能呢?
第41章 无处不可去()
韩佩鸳那句提点,也不过是提点了彭筱一人而已。
事实上,彭家老太爷是个很有心思的人,所以彭筱一回京,老太爷就进宫请罪去了。
口口声声彭筱不懂事,就算是担忧殿下伤势也实不该不懂事硬闯大帐云云。
建文帝虽然也不满彭筱这般不省事,动不动就惹事。
显然了,建文帝是把之前身为那件事全数按在了彭筱头上的。
但是彭家还是彭家,这是他亲自给裴珩选的,所以不能反悔。
于是只是随便说了几句,也就将这件事放过了。
建文帝都已经放过了,显然裴珩也不能不听自家父皇的。
消息传回了营地,裴珩毫不意外。对彭家的不喜更是多了几分。
宁芝这头,得了消息也只是一笑:“就这么过几遭,你说殿下会不会看见彭筱就心烦?”
“姑娘说的是,奴婢觉得如今就是这样了。”连翘笑。
宁芝笑了笑,显然不太在意这件事。
对她来说,彭筱从来不是什么问题,她要的是裴珩不喜彭家。
更不会联合彭家来对付宁家而已。
“飞刃呢?回京的人回来了没?”宁芝又问。
“还没回来呢,奴婢叫飞刃大人来。”连翘道。
不多时飞刃进来,不必宁芝细问就回答:“回京的人想必今日晚点会回来。公爷那肯定已经着手调查了。咱们的人也出去了。只是不好查。属下倒是担心,查出来的未见得是真相。”。。
二殿下遇刺,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人查?
陛下的人,太子的人,二殿下自己的人,宁家,彭家,韩家,哪一家都不会放过。
倒不是都为了抓人,而是为了一个明白。
可这查的人多了,也就容易出错。最后谁知道哪一个答案是真的?
何况,飞刃也怕最后被人算计,将这件事栽给宁家。
“我们求个明白罢了,不必担心,殿下又不是傻子。”就算证据指向宁家,裴珩也不会信。
宁家要反,裴珩都不见得能出生。
“姑娘,您怀疑谁?”飞刃点头之后,还是问了一句。
“我就是不明白。”彭家韩家都没必要这么做。说造反容易,可是一个臣子要想取代一个皇族,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怕不是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飞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几日一直怀疑。
“当年大厦倾塌,掩盖了多少人,背后……说不清楚的。不过也好,有这么一回,殿下以后会小心。”宁芝摇摇头。
“姑娘也要小心,既然有人对付殿下,只怕也不会放过您的。”飞刃严肃:“属下已经调整了侍卫守护的规律,属下已经告诉了连翘,除了你我与连翘,最好谁也不知。”
宁芝一笑:“有你们,我就不怕了。”
确实,有人要裴珩死,杀不了裴珩,杀了宁芝也是有好处的。
宁家不是旁人家,如果宁芝死了,裴珩不可能再得到一个宁家的女儿。
或者宁芝一死,宁家与皇家就结仇了也未可知。
“回京后,叫家里的神医配些解毒的药丸,以后都随身携带吧。”宁芝道。
“是,属下记住了。”飞刃虽然没有笑,但是嘴角含笑。
小主子就是会关心下属。
终于到了回京的时候,裴珩伤势好了许多,中算是能少裹着几层纱布,好好穿上衣袍了。
宁芝去瞧他,很是有些遗憾。
整齐的二殿下多了些冷峻,少了些魅惑,好遗憾呢。
显然没接收到宁芝这份遗憾,裴珩心情好的很:“你既然留到了最后,就与本殿一道坐车吧。”
前头已经走了一批女眷了,宁芝留下来也是正常,毕竟未婚夫还有伤在身呢。
裴珩也不好骑马了,于是两个坐在一辆大马车里晃悠悠的往临京城去。
沿途有侍卫和玄衣卫的人护卫,说一声声势浩大也不为过了。
临上车前,宋王被人用大大的椅子抬着来与裴珩说话。
他倒不是装的,是真的不能走。
“二殿下伤势如何了?真叫臣担忧,这些日子都不得见。”宋王一脸的担心,真诚的不得了。
“有劳宋王担忧,本殿无碍。倒是宋王伤势这般重,叫你担心了。”裴珩很是没有诚意。
就连一句帮着查问刺客的假话都不说。
饶是宋王做戏是个高手,也难免被气得不轻。
宁芝站在后头,只是好笑,并不做声。
等宋王离去,她才来要扶着裴珩上车。
裴珩哪里肯,只几下子就上去了,还能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拉她一把。
上了马车,两个人一边一个坐好。
宁芝就笑了:“殿下是要气死他不成?”
“不然还叫他乐死?”裴珩挑眉。
宁芝想了想,也确实。裴珩虽然伤势不算重,但是是中毒了的。那时候是伤在手臂了,要是伤在内脏,只怕就不好说了。
宋王估摸真的会偷着乐。
“这一路颠簸,殿下躺会?”宁芝关怀。
裴珩还真没客气,马车上本来就预备好了一切,裴珩就真的躺在了大大的迎枕上。
一时间,宁芝也有点不自在了。头回与自己的未婚夫这么近距离的在一个马车里坐着。
一路四五个时辰,也就是八九个小时呢。
“嗯,殿下不困的话,不如给我讲讲小时候殿下习武的事?”宁芝想了个不会出错的话题。
裴珩看了她几眼,还真的讲了起来。
作为皇子,他本不需要这般辛苦的。可是小时候习武,是大哥的意思。
纵然父皇并不同意,但是大哥对这件事十分坚持。
最后还是找了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教导他。五岁就开始扎马步,至今十几年,不敢懈怠。
小时候不懂,也生气也不依,也闹过。
后来就渐渐明白了。
大哥的一片苦心是为了他。
“有一次,大哥喝了点酒。竟……”裴珩犹豫了一下,究竟是没说。
他记得太清楚,那是前年的中秋,大哥看着他,带着欣慰也带着伤感说的那句话。
‘倘或皇子做不下去了,你还是裴珩,能自保,天下无处不可去。’
第42章 公美人鱼()
宁芝轻叹一声,并不好奇裴诀的话,只是轻声道:“是啊,金银总有用尽时,一身好武艺,却能安身立命。”
乱世中,裴诀不能保证他的弟弟能永远尊贵。
但是从小给他一身好武艺,就算是最后再惨烈,只要想活,总还有机会的。
裴珩听着宁芝说完那句话,整个人都是一怔。
忽然之间,他就明白为什么大哥总是说芝芝好了。
她……太明白吧?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防备和不悦,有的是丝丝缕缕蔓延上来的心疼。
这丫头经历了什么,才能这么明白通透呢?
这样的宁芝,哪里还有第二个。
不必说彭筱那样的了,就将韩佩鸳那种所谓有名的才女,都比的根本看不见。
是了,她根本不必要什么才女的名头。她独一无二。
裴珩回神的时候,又抓住了宁芝的一只手。
有些不自在:“路程远的很,你也躺会吧,这里宽敞,本殿不动便是了。”
宁芝没反对,对他轻笑一声,就真的躺下去了。
顺手从裴珩身后拉了一个小枕头将枕头放在与裴珩前胸齐平的地方远些,然后就这么侧躺下去。
虽然是面对面,但是一高一低,裴珩只能看见宁芝漆黑的发顶,以及一小块额头。
只是宁芝的一只手还在裴珩手里,他竟没舍得放开。
许久不说话,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