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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看宁芝:“要是本殿不想与你一起呢?”
“那就请殿下再选一块牌子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看中了八号而已。你要是不愿意,你再选吧。
裴珩哼了一声,到底没说出再选的话,与她为难,未免显得他太过小气了些。
这一来,宁芝就轻笑着,亲手端起茶壶给他添了水:“如此多谢殿下了。”
裴珩只是看她,没有再开口。
他心里觉得怪异。但是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哪里怪异。
总之,这个宁芝倒是叫他觉得值得多看几眼。
彭筱当然是想压着宁芝一头的,可是显然失败了,这会子也不高兴。
随意抽了一个十一号。
又是韩佩鸳抽,是三号。
各处都抽完了之后,龙舟赛就要开始了。
众人各有姿态,关心的有,不感兴趣的也有。
宁芝只是从面前碟子里拿出一块点心来,随便放进嘴里罢了。
第5章 争斗()
众人只看着彭家三姑娘与宁家九姑娘的争斗呢。
这还没进门,就开始较量上了。
宁家九姑娘更是不客气,与二殿下也叫板了。
众人好奇的很,二殿下素来是脾气不好的人,竟也没发作?
莫不是美色当前,二殿下极为喜欢这九姑娘不成?
可也是,九姑娘虽然还小,但是已然是惊艳之美。只怕是再过几年更是叫人不敢看了。
韩佩鸳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会子也情不自禁的打量了宁芝几眼。
临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出头在前的几位贵女圈子能有多大呢?
她们都是常见面的人。素来是知道宁九漂亮的。
她那临京第一美人的名头虽然是无意中传出去的,但是也着实不是虚言。
她眉眼精致如画,肌肤雪白似玉,红唇不管是笑不笑,都略略勾着。
不知她自己心情是不是好,但是看过去的人,极少能在她这张倾城倾国的脸上看出什么恼怒来。
韩佩鸳想,比起宁芝的美貌来,自己不是略逊一筹,而是……真的不如。
虽然自己也有第一才女的名头,但是韩佩鸳从不小看对手。
能叫宁则礼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孙女,岂会是个草包?
她不露才名,焉知她就是个没有才华的女子了?
宁家的女子,便是个庶出的,也不能小觑。
也就是彭家这家教,才敢上去就挑衅。
日后如何且不知,只做了侧妃,就永远不能扶正了。
她倒也不是认命,只是……如今就争,未免着急了些。总要看清楚对方拿了什么底牌吧?
也得看清楚二殿下的心思。
素来脾气暴躁的二殿下对宁家是一向不满的,如今竟是默许了宁芝的嚣张么?
“不知二殿下看来,这八号能不能赢?”宁芝轻轻放下茶盏,礼仪恰到好处,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声音好听,柔声细语的问,转过头来,一双美眸看着裴珩。
不管真的讨厌还是假的喜欢。裴珩都不得不承认,宁芝的美以及她周身的气质真是无以伦比。
裴珩难得的迟钝了一下:“本殿可不知道,这不是你选的么?”
眼下之意,输了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宁芝一点都不在意他说话不好听,轻笑一声:“我相信二殿下。”
她这短短六个字,也是说最初选择的到底还是裴珩。
裴珩知道她故意呛声,但是哼了一下没接口。
还是那句话,他裴珩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较真儿。
宁芝垂眸,嘴角勾笑。
唔,这个裴珩,其实还是蛮有品格的。要是他真的闹,那她的兴趣只怕是要掉不少呢。
“夜里宫中宴会,听闻有从外头进贡的烟花,比咱们的好看呢。”彭筱笑着看裴珩:“二殿下知道么?”
裴珩有点没兴趣,眉心一皱:“不知。”
他不是对彭筱没兴趣,而是对这烟花也好,还是宴会也罢的没兴趣。
当然了,他对彭筱,眼下也没兴趣。。。
“听闻进贡来的烟花贵重无比。在狄罗国也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呢。”韩佩鸳接口:“只是,这样贵重的东西……”
她轻轻摇头:“听闻前方战事吃紧的时候,粮饷时常不足呢。”
宁芝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意外她提起这些,而是……诧异韩佩鸳居然扮蠢。
韩佩鸳此人,绝不是个轻易说这些话的人。
不是说她不可以心中装着这些大事,而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说出来……未免显得心太大了。
那就是故意装的了?
啧,倒是有心眼啊。
这样带着一丝幼稚的言语当然是不会叫裴珩满意的,但是一个女子心怀这些事,裴珩总不能恶语相对:“韩家果然世代忠臣。”
裴珩这一句回答的极为无心。一听就是随口一说。
韩佩鸳轻轻谢过,也不往心里去。
“到不知,就姑娘如何看的?”裴珩见彭筱和韩佩鸳都说了话,唯独宁芝没说什么宴会,便故意问。
“宫中阁子众多,到了入夜,坐在阁子里看着。烟花定是要在水榭放的,到时候,我低头也好,仰头也罢,都看的一清二楚。”宁芝还是那恰到好处的笑意。
此言一出,裴珩一哽。
他问的当然不是如何看烟花!可宁芝这个女人,竟敢这般回答!
他心里有点火,却又不是看不惯的那种火。
只觉得,这个女人故意的!她在耍人!
与韩佩鸳一样,裴珩尽管还年轻,也绝不会以为宁芝会是个草包。
宁家也没有草包!
所以,这女人根本不想回答这问题么?
“届时,不知二殿下何处看呢?宁芝有幸与二殿下一起么?”宁芝就像是不知道裴珩火了似得,又加了一句。
裴珩又哼了一下,深深看了宁芝几眼,忽而一笑:“既然你这般想,就一起吧。”
裴珩俊美,源自他的生母,那个早就过世的贺昭仪。
贺昭仪出身极低,就是个扫大街的家里的闺女,替她父亲扫街的时候被微服出宫的陛下看上了带回宫中。
本也不算什么,可她竟是叫彼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陛下有了一个小儿子。
也是来了临京城之后,唯一的一个皇子裴珩。
据说当年的贺昭仪美的叫人炫目。
裴珩随了母亲,如今他便是带着邪气这一笑,也足以叫众人目眩神迷了。
宁芝也一样,心思清明是一回事,但是美人没有人不愿意看。
“古人诗词良多,夸赞历朝历代俊美男子,如今宁芝竟找不出一句能形容二殿下您的。什么丰神俊朗,俊美无俦,竟都像是玷污了殿下。”
宁芝直白的看着裴珩,也直白的夸赞裴珩。
不得不说,十七岁的裴珩第一次被人这样夸。
他自然是听过无数种夸赞的,但是这样直白又不浮夸的,竟是第一个。
他愣了一下,就听见彭筱笑出声:“九姑娘也太……太直白了些。二殿下俊美,这是世人皆知的。你竟是找不出词汇来了么?不是说,宁家女子都读书识字的么?”
她将宁家女子都诗词歌赋皆通,非要解释成只是识字读书。
言下的讽刺,真是叫人听不出也不成了。
第6章 不屑()
宁芝淡淡的抬头看过去:“彭筱,你是瞧不上我呢?还是瞧不上宁家呢?还是说,你要在这几年里,把我得罪死了呢?拼命讨好二殿下如何?这后院里的事,二殿下可未见得会管。”
宁芝也跟着嘲讽。
就算是彭筱真的以后叫二殿下喜欢了,得罪死了她,就有好日子?
“彭氏双姝,就这样的脑子么?”宁芝回头又去看裴珩:“殿下虽然需要美妾作伴,也不能真的喜欢这样的吧?若是如此,宁芝可是要惊吓一番了。”
裴珩若不是还端得住,早就目瞪口呆了。
他真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宁九竟敢这样直言不讳。
早在她说彭筱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她倒是与她那姑姑性子全然不一样呢。
这会子问到了他面上,他真真是无法回答。
彭筱确实不聪明,但是他也绝不能支持宁芝的话。
正好此时,河上龙舟赛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候,裴珩趁势起身:“也不知拿个能赢了。”
“呀,我今儿带的东西可是保不住了,这八号似乎……不大行了。”宁芝也跟着起身,笑盈盈的接话。倒像是方才什么都没问。
“宁芝!你欺人太甚!”彭筱哪里忍得住,起身就喝道。
一直没说话的宁蕴笑了笑,温和的很:“这大过节的,彭三姑娘这样大呼小叫的不大好吧?”
“哎呀,倒是这六号胜出了?”宁芝不在意身后的事,只是笑着看:“嗯,这个速度,咱们都输了呢。”
见二殿下始终不语,宁芝又故意不理她,彭筱脸都气白了,使劲瞪了宁蕴一眼,坐回去。
彭玉拉她的袖子:“妹妹喝茶。”
彭筱瞪了她一眼,低头喝茶去了。
她今儿输了。
裴珩见身后彭筱不语了,这才用只有他和宁芝听得见的声音道:“这会子就不装贤良淑德了?”
宁芝嘴角轻轻勾起来:“倘或今儿压不住她,日后我还能好过么?自然是要凶一点的。”
裴珩看着身侧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样,心头觉得很奇怪。
他想,以后要是宁家肯安分,宁芝安分,或许,也不是容不下她。
大晋朝这半壁江山里,有些很可笑的规矩。
就好比这每年的龙舟赛,还真是没有内幕。
全靠运气的。
所以十年里,能有九年皇家人输了,这真不是稀奇事。
这个叫人觉得好笑的规矩,叶枣一向是摇头的,所以一开始也不过是目的在于一个裴珩罢了。
输赢真的不重要。
宁芝想,她根本不屑于打压什么彭筱和韩佩鸳。
她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裴珩罢了。
果然是六号赢了,裴珩也不甚在意,他早就腻了这无聊的游戏。
只不过太子殿下身子不好,每年总要有人主持罢了。
又在苏子河边呆了一会,与众人寒暄之后,就要各自回府了。
已经午时也过了,夜里宫中摆宴,众人都要回府安排的。
宁芝不指望裴珩送她,便与宁蕴一起要走了。
裴珩看了她几眼,也没说什么,自己带着侍卫离开。
马车上,宁蕴嘲笑宁芝:“今儿欺负人家彭筱有意思么?”
“没意思,太弱了。不过这韩佩鸳倒真是韩侧妃的侄女呢。”宁芝将马车上的茶盏端起来喝了几口,远没有在外头那么规矩了。
说起韩侧妃,宁蕴也难得不说话了。
韩侧妃,与他们宁家实在是有莫大的干系。
现任太子妃宁鸾,宁芝的亲姑姑,宁蕴的姑奶奶。是她将韩侧妃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将她贬妻为妾。
太子一生只宠爱一个韩氏,是连宁鸾的房门都不肯进去的。
虽然彭家手里有兵权,但是真的与宁家不对付的,是韩家。
是整个翰林院。是言官。
韩侧妃拖着病体,周旋了二十年,也一步步将太子的心收紧。
也是这些事,逼着宁家一步步成了如今的地步。
韩家最是看重嫡出庶出。韩侧妃被贬妻为妾,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
韩家恨宁家,是世人皆知。如今韩佩鸳又成了二殿下的侧妃。
未来,又是一个妾。韩家如何能不恨?
两代如此,韩家与宁家已经是世仇了。
“我不愿意你在后院里荒废时光!你打小学的是什么!”宁蕴忽然生气了。
他的小姑姑虽然总是欺负他,但是他从不真的生气。
可是想到小姑姑以后也许会像姑奶奶那样过日子,就心里烦躁。。。
小姑姑虽然是女儿身,可是她胸中有丘壑,陷在后院里,想想都可怕。
“总算是像个小孩子了。”宁芝伸手拍了一下宁蕴的脸颊:“放心,我宁芝此生野心卓著。后院?呵呵,若我甘心退居后院,那后院中也必然只有我一个。”
看不上彭筱,是彭筱确实蠢。
留心韩佩鸳是因为韩佩鸳的出身特殊。
至于打压两个人,叫裴珩宠她这种事,根本不是她要的。
是,裴珩她要,但是如今的裴珩还不合格呢。
“你从来都知道我想做什么,不必担心,便是有一日,我深爱裴珩这个人。也不会为他作茧自缚的。”宁芝又笑了笑。
虽然马车里能看见外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