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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还不拜见二殿下?至于彭将军的事,几日就有论断了。”辽将军虽然不及程将军手下兵马多,却也不少。
又加之他年岁大了,自然有些威望。他说话,众人还是听的。
便犹犹豫豫的单膝跪地,拜见了裴珩。
裴珩再次拿出九龙佩以及兵符:“本殿正式接管此地,尔等还如过去一般。尔等都是有功的,本殿不会追究尔等过错。也希望你们能一如以往,守护左洲,护我大晋后方安稳。”
众人忙齐声大声道:“尊殿下命。”
至此,裴珩彻底拿下了左洲。拥有了他此生中第一支完全属于他的军队。
接下来三日,裴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军中高层重新洗牌。
几乎所有人都有变动。有彭秀的帮助以及左洲军中几个探子的线报。那天的九个人里,两个被辞官。也送了一笔银子。
四个降职,其余的都保持原来的职位,却换了岗位。
又迅速提拔起二十几个小将来,将之前的空缺补上。
新提拔起来的几乎都是这些年不得出头的,或者是的罪过其他将军的。未见得都是厉害的,但是至少他们如今一心忠于裴珩。
有这一批人压着,就不怕那几个将军翻了天。
裴珩整顿军营的同时,宁芝带着人‘搜’出了彭年府上的龙袍。
这当然是裴珩带来的,但是此时又如何说的清楚?彭寿虽然不语,但是彭秀却证实这就是大伯的私藏。
彭克是第二日被抓到的,他根本不在军营,而是在外眠花宿柳,所以被抓到的时候破口大骂,问来者知不知道他是谁云云。
当下就被军中小兵打了。
也可见这位二公子是何等的不得人心。
当鼻青脸肿的彭克被落在了彭秀面前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甚至他还不知军营生变,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完了。
左洲的事,办的太快,快的根本令人不能反应。这快地方就已经易主了。
而太守宋大人战战兢兢了几日,终于是亲自去拜会。
裴珩懒得见他直接将罢官令丢出去。
宋大人倒是毫不犹豫,拿了就走,不处五日就离开左洲,南下回乡去了。倒也算是潇洒。
第四日,裴珩将一万精兵派往孤笼镇,而带兵的小将军多了一个,叫陈奉。是宁芝的侍卫之一。
他也严明,此后这一万人归了宁九一人。
大势已定,彭年私藏龙袍的罪名才悠悠然往临京城去。
而这之前,裴珩的人早就已经回京,将左洲事与太子裴诀报告了一遍。
裴诀松口气,差点跌坐下来。
他笑了笑,笑的不好看:“总算……总算是成了。”
“殿下叫您保重身子,他暂时回不来。殿下说他有人照顾,您也要好好的。”侍卫咧嘴笑。
“好好,小两口子在一处好,很好。你歇息一夜回去吧。告诉他,临京有孤王,一切安心。”裴诀摆手。
那人哎了一声,就去歇着了。
裴诀又在原地坐了好久,才起身。
临京城里的风波也该起来了,左洲拿的容易,这临京城要拿下彭年,却不知是不是容易啊。
“传梁楚晗来。也叫赵瑞来。”裴诀道。
不出一个时辰,赵瑞先来,梁楚晗前后脚。
他们两个人还在戒严着临京呢,至今不见二殿下,纵然心里怀疑,但是面上谁也不敢松懈。
毕竟就连陛下都询问过了。。。
这头裴诀在准备拿下彭氏,另一头,甚至还比裴诀得到的消息更早的是皇孙裴霖。
得了消息,裴霖就往彭家去。
此时事情尚未传开,他只能冒险。
裴霖不算是和彭年同路,但是他回京这件事,却是彭年帮着他做的。
所以,绝不能叫彭年活着说出这件事。
裴霖进了彭家,只呆了一刻钟就走了。
说的也只是一句话,本殿收到消息,裴珩去了左洲。这话,他说的隐秘,甚至亲自为彭年捧上茶,就是为了与他耳语。
只看着他喝过茶,裴霖也就安心了。这毒药无色无味,只要喝了,三个时辰后必死无疑。而三个时辰,就算是彭年被抓了,也不会马上审太深,彭年也不会一被抓就什么都说。他势必要挣扎,一挣扎,就是死。
不必细说,就足够彭年惊讶的。顾不得询问就要布局。
而事实上,根本不存在被抓。
玄衣卫和步兵衙门的人围住将军府,并不能马上抓人。这里是临京城,一切都要有个理由。
裴诀只是叫人先困住了彭家,然后就进宫去见了建文帝。
建文帝一时半会不能接受小儿子已经拿下了左洲的事。
来来回回,时间就耽误了些。
再加上彭年要自救,哪里肯顺当走出府里来?哪怕来人说的是只请彭将军进宫面见陛下,他也是拖着时间。
第144章 死()
而三个时辰,毕竟也就是六个小时而已。甚至,根本没有三个时辰,他便已经毒发了。
到了最后,彭年仍在慌乱以及着急中。
直至毒发,他都没想到会是裴霖下毒。
这毒药要么不发作,一旦发作,便很快就要了他的命。他甚至来不及留下遗言。
就在彭老将军赶来的时候,断了气。睁着一双眼,死不瞑目。
彭年此人,尽管这些年心大了,有野心了。
可是也着实是上过战场的人。左洲安稳,不是他的全部功劳,彭老将军当年的功绩更大。
可彭年不是草包,也着实做的称职。
虽然他心胸狭隘,甚至不许自己的侄子出头,可毕竟是个将军。
一个将军,纵然不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起码不该是这样的死法。太憋屈了。
其实,裴珩都没有打算真用龙袍来叫他死。
大不了是先稳稳拿住了左洲之后,再将这件事查清楚,就将他放过。
以后他不能再做官,可是也不会这样死去。
可他认识了裴霖,是他以为的契机,却是他的催命符,是送他下地狱的人。
可惜他致死也没想通自己是怎么死的。
彭老将军并不相信彭年的小厮说的老爷是自己喝了毒药的话。
前后一打听,便知道今日他只见过一个裴霖。
“皇孙……”彭老将军并没有哭,只是咬牙念了一遍,就颓然道:“打开大门,叫大人们进来吧。”
人已经死了,还能如何?
彭家也算有军功的,要是陛下执意要抄家,谁又躲得过?
玄衣卫以及步兵衙门的人簇拥着赵瑞和梁楚晗进来,谁也没想到彭年竟然死了。
彭老将军并未提起皇孙,不必提起,一定不会有什么证据的。
可是这些事也不是查不到。
彭年一死,彭家几乎就倒了,他老了,终究是不能再上战场。。。
彭寿是个无用的,其余几个儿子更是弱。
如今提起皇孙,只能是叫彭家更危险。倒不如装作不知。
他们不知,就会有人知……
“老将军息怒,这是圣旨,不得不来。只是这彭将军怎么忽然就出事了?”梁楚晗头大。
“打小就是烈性子,就算是有冤枉,也去了陛下跟前分辨,又何必以死明志?”彭老将军扶着下人的手,听着儿媳妇王氏和两个孙女的哭声,颤巍巍的。
梁楚晗和赵瑞对视一眼,也不能带走尸首了,人都死了,毕竟只是说请进宫,又不是抓人。
人家还是将军呢。
他们两个犹豫了一会,是梁楚晗留着,赵瑞去见太子了。
太子也很惊讶,不过听闻裴霖去过之后,他深深叹息:“叫彭家办丧事吧。”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迟了。
但是彭年死了,显然对于裴珩来说,是好事。
太子当下就叫人将这件事传去了左洲。
当然不是什么以死明志,一旦人死了,这事反倒是不可能翻案了。
只能是个‘畏罪自尽’。也因为这份‘畏罪自尽’,陛下放过了彭氏一族。
不然,私藏龙袍,是灭九族的罪过。
彭寿的全部职务都被罢免,彭年两个儿子都要带回临京受审。彭秀倒是逃过一劫,显然也是裴珩的意思。
事情过了三日,彭筱跪在灵堂里,还是满心的不真实。
父亲死了?从小就是高山一般的父亲死了?
家里隐晦的提及,竟是……殿下害死了他?
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未来的夫君,她如今尴尬至极。
可是没有人顾得上她。祖父病了,病的严重。母亲更是三日水米不进。
整个府邸,竟是姐姐撑着。
听说大哥二哥正在被押解回京,听说二叔也被罢官了。
听说……二殿下接手了左洲军权。
听说,宁九一直都在二殿下身边……
这每一个听说,都叫她心痛至极。三日来,她也吃饭,也喝水,该跪着的时候跪着,该站着的时候就站着,可是就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赫赫扬扬的彭家,一夕之间就倒了。
她再也不是彭将军的嫡女了。
这临京城的贵女圈子里,也很快就没有人看的起她了,甚至如今,也有人已经看不起她了吧?
她甚至不去想如何与宁九争,与贺秋云争,与韩佩鸳争,没法争。
也不想争。
二殿下害死她的父亲,她没有办法对仇人献媚。永远没有办法。
可是她又喜欢二殿下,所以她心痛至极。
因为死的不明白,灵堂里这三日来来的人很少。圣旨说的明白,彭年私藏龙袍,事发之后畏罪自尽。
因其已经亡故,年纪其多年来守护左洲有功,特不追究家人之责。
但是彭年一身的功绩也已经被抹除了。
不再是彭将军,而是罪人彭年。一个罪人,还会有谁来吊唁呢?
彭筱机械的往盆里放纸钱,麻木的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彭家之外,临京城也接受了这狂风一般的洗礼。
彭氏倒了,一夜之间,好几个臣子辞官归故里。
与彭氏好的官员不少,谁看不出?如今彭氏没了,他们辞官才是保命的手段啊。
临京是裴诀坐镇,辞官的,他一概不追究。只是将空出来的位置提拔上需要的人。
有他的人,也有旁人的人。
而不管怎么样,属于二殿下裴珩的荣耀更多了一些。
至少二殿下不光只有皇子的身份,还有了左洲十八万的兵权。
这可是建文帝一朝中,唯一一个手里有兵权的皇子。
不管新来的皇孙如何有利,都成了无力。
以后如何,尚未可知,如今,他裴霖是拍马不及了。
远在左洲的裴珩虽然不知道临京城如何风起云涌,却也隐隐可以猜测。
这里的军务,政务都要抓起来。
如今彭年死了,倒是意外之中。但是这一来,军中不少原本心浮着的人,倒是都安定了。
彭战和彭克听闻自己的父亲死了,是死活不敢相信。
彭战的腿自打上回被飞刃踹断了之后,并没有效医治。
止疼和消炎是做了,可惜……没有人给他正骨。
这是彭秀的意思。
所以如今已经过去好几日,他甚至感觉开始愈合了,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是如今开始医治,他也废了。
第145章 吃里扒外()
事到如今,就算是他再不聪明,也知道是彭秀吃里爬外。
可是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他和弟弟彭克,马上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临走那一天夜里,彭战彭克被押在一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彭秀来了。
兄弟两个看见彭秀,反应截然不同。
彭战是怒气满满,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彭克却是几步跨过去:“三弟,三弟,你救救我,救救我!我这几天太难过了,你有办法么?救救我!”
彭战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虽然腿废了,还是挣扎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你求他?你知不知道是他害了父亲?”
“父亲已经死了,难道你要我也死了?你自己也废了,我是唯一的男丁,你要我也去死么?”彭克擦着鼻涕,低头躲避着长兄的眼光。
他当然知道不该求彭秀,可是不求就一直北关着?被送去临京城里受罪甚至砍头?
“父亲活该,他私藏龙袍,活该!我又没有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彭克大声喊着。
他是真的觉得委屈,他根本没参与过几件军中的事,可是出事的时候,他却要背锅,他觉得冤枉。
彭战气的浑身抖,他受伤几日,得不到有效的救治,人早就憔悴的不像话了。
放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