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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的人,我前头跟大家说的胡志豹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他妈的,看来我们今天这种命运全都拜这个程垂范所赐。”曹和贵道。
“今天晚上我们‘上班’前都还在商议要不要杀回阳江去整这个程垂范,一方面泄一泄私愤,另一方面也将他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整一些给我们吃。”曹祥贵补充道。
“什么馅饼?程垂范他不做馅饼的。”刘晓杰很认真地道。
“你个老四,”曹和贵给了刘晓杰一下,“你还真以为是吃的馅饼啊。程垂范不是摸奖摸了三十万吗?”
“哦——”刘晓杰恍然大悟,“几位兄长,拜托大家以后说话别这么说,我可是只上了两年学,只会一加一等于二的。不过这点子好,我他妈这几天睡在垃圾桶边上都在想怎么找机会把程垂范整死去。”
“你也有这个想法?”猪头诧异道。
“按理,应该是我更应该有这个想法。”刘晓杰道。
“不行,老四,”曹祥贵道,“你是蒋村人,怎么杀回去?一露面就暴露了。”
“二哥你就不清楚了。我这么杀回去,是那些警察敢想的吗?”刘晓杰道,“我担保没有一个警察敢这么想。除了我,也没有一个逃狱犯人会这么做。这叫什么?”
“出其不意!”读了初中毕业的曹祥贵道。
“反正就这意思。”刘晓杰将手中的烟吸了最后一口丢掉。
“大家觉得呢?”曹和贵问道。
“我觉得吧,都是兄弟了,”猪头道,“要整的都是一个人,那还能拒绝吗?”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曹祥贵道。
“那就这么定。那我们要去哪里也就不用讨论了,直接杀回阳江。”
“得把细节想好了,大哥。”刘晓杰道。
“我们这就想细节!”
……
这一天中午,方秋荣想法子躲过了小燕子的“纠缠”,又一次来到罗佳华的单间。
敲了好一会儿门,门才打开了。
罗佳华伸手将方秋荣拽进房间。
“你是怎么了?”罗佳华手忙脚乱地将门边的一个窗帘拉上,“我不是叫你这一段时间不要来找我吗?”
“我……”方秋荣一脸的泪水,“我……”
“我们去床上说。”罗佳华抓住方秋荣一只手臂。
“我今天来不是让你‘检查’的。”
“你来了,干嘛不让我再‘检查’‘检查’?”说着,罗佳华便要来抱方秋荣。
“我是来跟你说我不打算吃你给的药了。”方秋荣往旁边闪了闪道。
“什么?干什么不吃?”罗佳华当即黑下脸来,但转而又露出笑容,“怎么能不吃呢?你不吃到时候肚子会越来越大的。”
“我这几天都有血,今天,今天更多了点。”方秋荣忍不住哭出了声。
“有血?”罗佳华怔了怔,“要打出来,有血应该是正常的吧,你别急,我抽空问下医生。”
“我都换了好几条裤子,都没裤子换了。”
“你不知道多买一些纸的?我给钱给你,等会你买一打纸带回学校,再多买几条裤子,不就没事了。来,我们上床去。”
“我不!”方秋荣噘着嘴,求助般的看着罗佳华。
“你来了哪能不让我检查?”罗佳华提高了音量。
“是真有血的。”
“什么血不血的?有血就更要让我检查了。”罗佳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不要,真的不要。”方秋荣后怕地往后退。
“还由的你!他妈你不知道我最喜欢这种有血的味道吗?”罗佳华像恶虎一般扑向它的小绵羊。
“妈妈——”
方秋荣尚未转身就被罗佳华捂住了嘴,接着他另一只手一把抱住了方秋荣的腰,“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检查’吗?有血时候的‘检查’也是很独特的。”
“呜呜……”
约莫二十分钟后,罗佳华单间的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方秋荣还有泪痕的脸,而她人一出来,房间瞬即便关上了。
方秋荣每走一步似乎都很艰难,而她脑海里还在想着罗佳华的话:
他妈你给我记着,药你不吃也得吃。不管流多少血你都得吃。我是谁你知道吗?派出所所长,你不听话,我把你爸妈都抓去坐牢。
第374章 母亲与儿子()
差不多同一时间,童小根家里。
后屋。
“我觉得爸爸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你不能不送医院了。”童昱阴郁地盯着母亲。
“昱儿,这事你当心什么?你爸爸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这不才过了几天吗?”杨爱秀的眼光闪烁不定。
“我觉得你是存心不想送爸爸去医院!”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还不想送你爸爸去医院?进医院是要钱的!我们家有钱吗?”
“钱钱钱,钱没有不可以想办法借吗?爸爸再不送医院就会死。你是不是巴不得爸爸死?”
“你——”
“就是为了和蒋孝才私会?你为了私会就巴不得爸爸死,妈妈你真要这么歹毒吗?”童昱近乎咆哮。
“昱儿,”杨爱秀伸手捂住童昱的嘴,“你胡说什么?什么私会?我怎么会巴不得你爸爸死?我还没想过要借钱吗?你上次住院欠程老师的钱都不知道哪一年能还?”
童昱用力推开母亲的手,“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一次我为什么要爬上大队部的枣树吧?因为枣树上可以看见蒋孝才办公室里的情况。”
“童昱!”杨爱秀惊恐不已。
“这次你深更半夜出去也绝不是上什么厕所。你就是去会蒋孝才。妈妈,你真要这么执迷不悟吗?”
“……”杨爱秀呆住。
“妈妈,你不知道,打上次住院回来,我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中。我每天都在祈求你和爸爸的关系好起来。可是你们非但没有缓和关系,反而越来越糟糕。是你有什么东西捏在那个人手里对吗?是他总是拿这个东西威胁你你才迫不得已去的对吗?一定是这样。因为我不相信我的妈妈会在没有任何压迫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情来。妈妈你告诉我是这样,好吗?”童昱双眼通红,眼里充满了期待。
“……”杨爱秀不敢直视自己的儿子。
“是不敢说吗?妈妈你放心,我现在很多时候都有一股冲动拿一把刀去把他捅了,可每次我都劝服了自己。我不会。妈妈你放心,我不会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把书读出来,我再来找他算账。”
“根本不是这样!”杨爱秀道,“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
“不是这样?怎么会不是这样?”童昱仿似自言自语,“妈妈你一定是在骗我。”
“真的不是这样。快要上学了,你准备一下,好去上学。”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童昱突然很激动地抓住母亲的双臂,“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有这么歹毒吗?”
“我都说了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别管。你管好你的书就可以了。”
“我爸爸都要死了,我还读什么书?”童昱放开母亲的双臂,近乎吼叫起来。“我只问你,你送不送爸爸去医院?”
“没有钱,我们怎么送?”杨爱秀也提高了分贝。
“就是说你不管,对不?行,那我管!”说着,童昱迈步往堂前走去。
“你要去哪里,昱儿?”
“我爸爸的死都不管,你管我去哪里?”童昱头也不回。
……
杨爱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愧对儿子是肯定的。但真像儿子说的那么歹毒,她杨爱秀绝不是。
那个晚上一棒槌将童小根敲昏过去,绝对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给童小根一下,照童小根不依不饶的样子,邻里邻居的就全都知道她的“丑行”了,那她在邻里邻居面前哪还能抬起头说话?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下子会让童小根这么多天都昏昏沉沉,意识模糊,而且还越来越严重。最初一两天你喂他一点米汤他还知道张开嘴,知道吞咽,这两天这种意识都越来越弱了。
杨爱秀心里那个纠结,惶恐,和无措。她每时每刻都在祈祷童小根醒过来。她不是没有想到送童小根去医院。但确实像她跟儿子说的,进医院要钱,她筹不出这一笔钱来。
上次童昱住院向程垂范借的钱,也的确一分未还。
亲戚朋友挨个的想过去,没有哪一个有钱借给她的。就算有个别的有钱借,她都怕借。
这一借钱,事情就会被兜出来呀。
农村小女人她就有这种小九九。最为悲哀的是,这也是人类固有的悲哀,每个人都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对杨爱秀来说,就是她幻想童小根会慢慢好起来,哪怕明明看上去童小根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这就好比一个癌症患者,不到最后,他都不会绝望,死心,都还在想,我明天应该就要好了吧。或者家人提到某个日子要搞什么活动,他会说,到那个时候我的病还不好。言下之意,他还想参加那一项活动。
见儿子头也不回走出家门,杨爱秀一时束手无措,很想冲上前拖住儿子问他要去哪里,又怕儿子喊叫引起邻里邻居的注意,所以只能悄悄地远远地跟在后面。
她怕儿子冲去大队部。如果儿子冲去住院部,她怎么样都要上前去拖儿子了。好在儿子过了大队部,走上了去学校的路,她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
童昱要去的确实是学校,但不是去上学,而是找程垂范。
眼见得父亲再不送医院就会撒手尘寰,童昱已经顾不得脸面,他唯一一个信念是,程垂范程老师会帮他,也能够帮他。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就这么死去。一是从此没有了父亲,二是他要挽救母亲的过错。如果父亲死了,他母亲就是罪魁祸首,他很有可能由此成为孤儿。
“你说什么?你父亲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程垂范从教室里走出来,对在教室外和他招呼的童昱道。
不知为何,看见程垂范这么着急的神情,童昱的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
“怎么不送医院?”这话一出口,程垂范便知道不该说了。因为他即刻猜出了原因。自然是钱的问题。所以他马上道:“走,你带我去看看。”
进教室和坐在教室后面办公的武良与黄玉兰打了招呼,程垂范便用摩托车带着童昱到了童小根的家里。
第375章 又欠一个人情()
看见童小根看似只有呼气没有吸气的样子,程垂范忍不住声音就大了,“我说童昱妈妈,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我——”杨爱秀羞愧的连脖子都红了。儿子把程垂范带来,用意不言自明。
“得立即送医院!我知道你在考虑钱的事,你应该想到来找我的。”
“谢谢程老师,”杨爱秀道,“是送乡医院还是县医院?”
“肯定县医院啊。”
“老师,去县里班车已经走了。”童昱提示道。
“这事整的,”程垂范气得抓脑袋,“早一个小时也好啊。对了,我怎么忘了她?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程垂范撒腿便往屋外跑。
“老师你去哪里?”童昱追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童昱知道,老师是去想办法了。
程垂范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政府大院,跑进了派出所所长办公室。罗佳华在办公室外面吸烟,薛瑞在里面办公。
“还好你在这里。”程垂范站在薛瑞办公桌前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这是干什么?”薛瑞用玉手在嘴巴前扇了扇,“口臭味全喷我脸上了。”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程垂范没心情理会薛瑞的揶揄。
“如果请我约会嘛就有时间,如果是别的事我就没时间。”薛瑞的声音恰到好处,程垂范能听得见,外面吸烟的罗佳华则听不见。
“薛大姑娘,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请你马上跟我走。”薛瑞径直抓住薛瑞的手臂。
罗佳华走进办公室,“程老师,你这么对薛教好似不对吧?”
程垂范只好放开薛瑞的手臂,“不好意思,罗所,我有急事找薛教。走了。”
“那要看罗所长准不准假。”薛瑞故意道。
“准准准。”罗佳华道。“薛教,我们不说过了吗?我们平级。”
“平级是平级,可所长还是所长。既然所长准假,我就走了。”薛瑞站起身,扯了扯衣襟。
那罗佳华忍不住扫了眼薛瑞的胸脯,喉结随之滚动。
出了派出所,薛瑞问道:“到底什么事?”
“童小根昏迷好几天了,都没送医院。我要你开车送他去医院。”
“童小根是谁?”薛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