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莞尔,回头往洞口走去。
等她走远了,皛皛才抬起脚,红着脸将地上的套套君捡起来塞兜里。
果然,‘坏事不能随便做’!
**
大黑山的野营区,为了体现野营的乐趣,除了管理区有手机信号外,营地的信号是被屏蔽的,所以通讯只能靠对讲机,她先向管理区报备了一下,让他们派人来,先将案发现场保护起来,然后利用房车上的卫星天线和电话报了警。
这里不属于S市,所以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但属于发现人,必须配合这里的警方办案。
约莫过了一小时,负责大黑山区域的刑警驾着警车呼啸而来,因为山路难走,他们耽搁了不少时间,到的时候,管理区的工作员已经用警戒线将山洞围了起来。
天那么黑,什么也看不见,探照灯要架起来也要点时间,首先是得拉条电线过来。
景飒亮出了自己的警徽,和领头的刑警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并指了指不远处的皛皛和康熙,因为他们是第一发现者。
康熙坐在小溪边的一块石头上,身上裹着毛毯,警灯闪烁下,他的脸惨白依旧。
“好点没?”
“想吐,但吐不出来!”只觉得胃翻搅的难受。
一想到亲了那种东西,他头皮就发麻,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明明漱过口了,也洗过脸了,但鼻子总能闻到那股焦臭味。
皛皛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你这是心理作用。”
不过,可以理解,对于很少接触尸体的人来说,那绝对是‘震撼人心’的。
谁让他老想着那种事,这下报应了吧。
“皛皛,可以走了吗?”他现在特别想刷牙。
她看向景飒的方向,“还要录个口供,录完就能走了。”对于警察办案的流程,她很熟悉。
他耷拉着脑袋,这里他一刻都不想留,不只是刷牙,还想洗澡。
见他一脸难受,想起这件事她也有责任,要不是要挡他,也不会拿到那个东西,她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头,想亲他一下,以示安慰。
他却吓得跳了起来,离她三尺远,还把自己的嘴给捂住了。
皛皛一愣,不会是阴影太大,连接吻都不敢了吧。
“康熙?”
他瞪她,“现在不准接近我。”
“哈?”
他皱眉,“皛皛,那是腐尸,谁知道有没有病,要有病菌传给你怎么办?等我回去刷个牙再说!”
“康熙,那不能算腐尸,尸体被烧焦成黑色,那就表示全身的脂肪、蛋白质、和水分已经全部被烧掉了,微生物及细菌还有很多真菌类没法在上头繁殖和生存,所以尸体不会腐烂,你不用担心。”
他听完,一头脑门黑线,“皛皛,你一定要和我讨论这个吗?”
这安慰人的本事真是一点没长进。
“我只是和你说事实。”
这事实让他更惊惧。
她继续道:“外头是这样,里头就不确定,因为有很多内脏……”因为有蛆,蛆是吃腐肉的。
呕……
这下精彩了,他终于吐出来了。
皛皛:“……”
**
两人录了简单的口供后,回了营地,一到营地,康熙健步冲上房车,翻箱倒柜的找漱口水,三瓶漱口水一找出来,他全部打开,对着水槽边灌边吐。
山洞里有焦尸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一时间野营的快乐就没了踪影,只剩下惊悚。
安卉光是听见脸就白了,跟尤佳两个人紧挨着,好像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一样。
卫宝觉得发生这种事,兴致被打搅了,非常影响后续的三天,不如早点回去的好。
这点大家表示认可,齐齐开始收拾行李。
康熙漱完口,又刷了牙,牙膏都被他挤没了两支,他还嫌不够,又去浴室狠狠的洗了一把澡,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白了,像是搓掉了一层皮。
皛皛扬起干净的浴巾盖在他脑袋上,踮起脚帮他把头发擦干,“好一点没有?”
他不说话,只是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她,好似她会跑一样。
典型的求安慰,至于要怎么安慰,是他说了算。
她叹了一口气,“案发现场是这里,不属于S市,我不用参与,我会陪着你的。”
她是S市公安局的犯罪心理顾问,不是全国的。
康熙眼一亮,贴了过来,他就怕她会跑去现场办案。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帐篷早点睡吧。”睡一觉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
“帐篷?”他摇头,“这个时候睡帐篷,只会让我联想到山洞。”
帐篷就是从山洞衍生出来的。
“那睡房车?”除了帐篷,就只有房车了,总不见得露天睡吧。
这种时候,他绝对不会想露天睡的。
“反正车也开过来了,不用白不用。”他拉着她的手往二层去。
二层有一间独立的卧室,双人大床,使用的时候车顶可以升起软蓬,增加顶高,即使像康熙这样的高个子,也不用猫着腰走路,空间也格外开阔,关上门就是很独立的区域。
计孝南和卫宝在外头,合力将篝火重新升起来,并添了好多柴火进去,让它燃烧得更旺,火光冲天,将营区一大半的地方照得暖腾腾的,也光明了许多。
“要不要守夜?”计孝南问。
虽然发现焦尸的地方离了些距离,但心理作用下,总觉得有危险,要是都睡了,真出了事都来不及呼救。
卫宝点点头,“我先守夜吧,你就不用了,明天要回去的话,你还得开车,我和老耿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熬一下就差不多了。”
如果犯困的话,回去的路上在车里就能睡。
“那好!”
卫宝重新升了炉灶,煮了一壶咖啡,熬夜还真是少不了它。
耿不寐将一些不用的东西都整理到了房车下面的储备箱里,见他在喝咖啡,也要了一杯。
“你说是自杀,还是他杀?”
卫宝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他又不是警察。
“算了,我还是跟一起守夜,我现在半点都睡不着。”野营玩了那么多年,遇到这种事还真是头一次,心里只觉得发毛。
“行,随你,不过我要是困了,可就睡了。”人又不是他杀的,他也没做过缺德的事,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可吓人的,主要是这气氛有点压抑。
景飒还没回来,尤佳和安卉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今晚睡房车里,毕竟房车是铁皮做的,看着就就觉得有安全感。
刚想上去,巨大的房车就开始摇晃起来,极具规律的摇晃。
尤佳和安卉的脸立刻就红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学名——车震。
嘎吱声此起彼伏,声响还越来越大,吵得计孝南都从帐篷里爬出来抱怨了。
“什么声音?”
卫宝、耿不寐也发现了,大家一起望向那正摇得好不欢快的大房车,直愣愣的看了好久,久到都坐下来围成一个圈算时间了。
“几分钟了?”
“快一个小时了!”
“这么牛逼!?”
大家又同时看向卫宝这个车主。
卫宝:“……”
用别人的车车震,够狠的啊!
话说,万岁爷,再摇下去……
车、就、要、散、了、啊!
------题外话------
今天又更新晚了,抱歉,抱歉!
焦尸身份(一)()
大房车继续摇啊……摇啊……
围观的群众也继续在看,但摇晃的东西看多了,很容易引起催眠效应,看着看着就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房车的摇晃终于消停了,围观的群众也差不多都睡着了。
此时夜已深,万籁俱静,篝火依然熊熊然烧,火光热乎乎的,像是一只漫暖的大手,摩挲得围观的群众浑身舒坦,睡得也就更沉了。
天渐渐破晓,太阳还未升起,空气里仍弥漫着一股寒气,草上掩盖着晶莹的露水,整个山间依然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等太阳慢慢升起,半露出那张火热的脸时,一阵扎眼的光芒从地平线跳脱而出,晨曦中,山间碧绿色的松林闪射着翠绿的光泽,绿莹莹的光环萦绕着整座大山,雾气弥漫下,恍若人间仙境。
围观的群众们也依然睡得香,偶尔会因为早间的清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会抱紧毛毯又睡了过去。
倏忽间,大房车又摇了起来,起先挺缓慢的,动静也小,但很快变得尤为剧烈,摇得车里的东西哐当哐当的响,跟大地震似的,围观的群众一个个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还有点转不过弯来,等脑子清醒了,全都瞪向了摇得越来越欢的大房车。
大清早的什么不好做,非得这么扰人清梦。
有没有想过群众的感受?
有没有想过在场男人的感受?
早晚一次,还是人吗?
禽兽!
过了半晌,大房车一阵极为猛烈的抖动之后,消停了,但与此同时,叮的一声,车上不知道从哪里掉下了一颗螺丝帽,一路滚到卫宝的脚尖前。
众人默默的看向他。
卫宝:“……”
这车他是决计不会要了。
这时,安卉和尤佳想得是——皛、皛、还、活、着、吗?
房车寂静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又有了动静,倒不是摇晃,而是有人正从楼上下来。
车门被打开,康熙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从里头出来,见一群人围在车前,表情顿时一愣。
他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他们起得比他还早,正想打招呼。
一群人连忙看天,看地,看脚尖,就是不看他,计孝南还别过脸吹起了口哨,看起来特别的心虚。
他蹙起眉头,狐疑更甚,见他们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又个个看上去睡眠不足,心里就有了底了。
“看归看,别给我说出去!”他眼眸发冷的时候,特别像一个残暴的君王。
众人整齐一划的点头,猛点头。
他敛了冷意,笑眯眯的也跟着点头,然后看向耿不寐,“老耿,还有米吗?”
“米?”耿不寐抬起头,脸皮子还红着,“有,你要做什么?”
“皛皛想喝粥。”他踏着愉悦的步伐走到灶台前,找到米袋,倒了一篓子出来,开始洗米,那精神头好得让一群人咋舌,眉眼间的满足和喜悦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这打鸡血一般的精神,和他们因为睡眠不足造成的萎靡神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人神共愤啊!
这时,景飒从另一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皛皛!”
叫声刚歇,她就被安卉拉到了一边,对着她的耳朵叽噜咕噜的说着话。
谁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景飒的脸却是越来越红了,不时拿眼睛偷瞧康熙。
等康熙煮完粥了,也没见她要求找皛皛。
车上,皛皛已经醒了,翻了个身从大床上起来,起来的时候不得不扶一把腰,转身正想叠被子,冷不丁瞧见白色的床单上有一片污渍,脸猛地一红,因为是房车,床单是个套子,没法拆下来洗,她赶紧冲到楼下的盥洗室,拧了一条湿毛巾上来,不停的猛擦。
想起这个,她脑子就烫得一片晕眩。
康熙端着粥回来的时候,她还在那努力的猛擦,都快把被单套子擦出洞来了。
“行了,别擦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等回去了,会有专人清洗的。”
关于此点,他还真是有点懊恼,好在功力突飞猛进,收放自如,没酿成大错。
皛皛回头狠瞪了他一眼,没看到她正在毁灭证据吗,万一有谁要上来躺一会儿,不就露陷了。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可惜早就露陷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不过,他是不会让她知道的,不然少了一个乐趣不说,以她的性子,要知道外头的人看了一夜,恐怕都不会想再见他了。
“你把毛巾给我,我来擦,你先把粥喝了。”
皛皛恨恨的将毛巾扔给他,这本来就是他干得,由他来做最合适不过。
她盛了一碗粥,见他擦得有点阳奉阴违,忍不住指使道,“你能不能用点力气。”
康熙觉得这样擦根本就不是办法,略微想了想,就有了主意,将锅里的粥,用勺子盛了一些,然后浇到那片污渍上。
皛皛傻愣愣的看着。
他笑道,“这下没人会知道了。”
她无语,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还真是个好法子。
“我聪明吧?”他一副讨赏的表情,凑过来就想亲她。
她直接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