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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听着,不只脸发白,嘴唇也开始发白了。
“所谓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对你而言,灵茜的戏份要被删的事情,对她是坏事,对你却是好事,你会那么隐忍,就是等着看她出糗的这一天,这样会让你觉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要拍续集的事情,却是一个反转,为了续集,剧组决定保留这个角色,但是否会让灵茜继续演下去,却是一个未知数,但是这是偏偏碰上了她失踪!”
景飒问道:“失踪和灵茜继续演玉兔精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剧组的演员突然失踪,剧组却在这时候换演员,说出去就是一件戳脊梁骨的事情,失踪的演员生死未卜,剧组不但没有担心,还打算换人演,就算剧组在事后声称是灵茜本人不适合演这个角色才决定换人,但在这种情形下,仍是会有部分人想歪,拍电影是为了什么?艺术吗?以前还会有人这么想,现在可没有人会这么想了,拍电影说到底就是为了赚钱,所以一定会有人认为这是剧组怕耽误影片拍摄的进程,怕会赶不上电影的排片,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之下,提出的方案。”
曹震听完,不由的点点头,“有道理!”
“可对于你来说……”皛皛再次看向百草,“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灵茜失踪,剧组一定会暂缓换人的决定,为了声誉着想,他们也不可能在分尖浪口上换人,至少也要等到灵茜回来再说,但你太熟悉灵茜的为人了,你想到的是,灵茜或许会借此博得大众的同情,掉几滴眼泪,说几句害怕的话,事情就有可能全部翻盘,更甚至,这是一个炒作的好话题,制片人,投资商也会认为这是抬高影片知名度的一个好机会,炒作有了,话题有了,话题中心的女主角还是影片的角色之一,这样吸引眼球的事情,可不是每次都会有的,随之而来的必定是更多的曝光率,只要有足够的曝光率,影片的知名度就会越大,这绝对是投资商喜闻乐见的事情,到最后,就算导演想换人,投资方可能也不会愿意,因为投资方最大的目的还是赚钱,根本不会去管演员的好坏,而灵茜因为有这样的事情,或许还能一炮而红也说不定,相信这是你最不乐意见到的事情。”
百草无言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当然这个前提都是所有人认为灵茜还活着,还会回来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但若是她被确认死了的话,就不一样了,人都死了,剧组只要哀悼一下,做个悲伤的姿态出来,安排一个新闻发布会,告诉大众,他们很伤心,再说些灵茜是个好演员,十分重视这部戏,为了继承她的遗志,剧组决定换人演出,好让电影顺利上映,以慰她的在天之灵什么的,事情就会来个大反转,同样能吸引眼球,又不会让投资方压下更换演员的决策,相比于前者,这个走向才是你能接受的,所以……在报警后,你偷走了灵茜那双曾在剧组里炫耀过的鞋子,因为剧组里的人都认识这双鞋,看到鞋,就会联想到灵茜,你将它扔进来沸泉里,以此混肴视线,让警方和剧组都认为她可能死了。”
景飒问道:“等等,这不对,你是说百草早就知道灵茜死了吗?”
“她不知道!”
“不知道?那要是灵茜活着回来了怎么办?”
皛皛笑道:“回来就回来,回来也是时过境迁了,对于百草,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以为灵茜已经死了,就算过几天灵茜回来了,事情也成了定局,角色早就换人演了,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十分明确,她不想让灵茜出现在这部电影里,谁演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她就行,只要她没有出演玉兔精这个角色,能红的几率就会被大大降低,本身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景飒愕然,看向百草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原以为她是个好女孩,没想竟会做出这种事。
皛皛叹了一口气,突然有感而发道:“百草,亦指各种花木,《庄子·庚桑楚》中有云:夫春气发而百草生,正得秋而万宝成,其代表着坚强,勇敢,不屈服的精神,像所有春天的草那样,可以从石头下迸发生机,努力存活,永不言败,这是一个好名字!”
百草接卸的抬起头,嘴角嘲讽的一扯,“这是我的本名!”
百草,并非是她的艺名,她姓束,全名是束百草,尽管出身在一个很乡下的小城市里,但父母依然将她捧在手掌心,这个名字也是父亲翻了好多典故,替她取的。
她本人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当初选秀的时候,她也没有取艺名,直接去掉姓氏,用了百草两字,作为以后出道用的名字。
百草,寄托了家人和她自己的全部希望。
但这个名字,却没给她带来多少希望,坚韧不拔又怎么样,不屈不饶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踩在脚底下。
百草,就是杂草,任人践踏的杂草。
------题外话------
我扫下盲,束这个姓,真的有哦,不是我觉得好听瞎编的,不过,束姓在我大天朝和台湾都没有列入百家姓前一百位,因为很稀少,我有个朋友就姓束。
话说,520小说有个编辑也叫百草。哈哈哈哈。
破案(一)()
三天后,曹震再次传了消息回来,皛皛下了课,便赶往刑警大队,还是那个会议室,还是那群人,不同的是,大家都坐得笔直,安安静静的等她来,好像一群等待班主任来检查作业的学生。
她一到,大家伙又活络了,端茶送水,笑眯眯的寒暄,把景飒这个副队长给挤到了一边。
皛皛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看向景飒,用眼神示意道:“怎么回事?”
景飒先用手指了指她,然后竖起大拇指,又指了指围着她的那群人,作了一个膜拜的姿势,最后还做了个有闪闪发光含义的手势。
意思很明了——他们把你当成了神。
皛皛领会了,只是拧了拧眉毛,并不作声。
张又成走到她边上,说道:“青文那件案子我去查了,当时有三个人在评定职称,一个升任副校长,总共四个人,其中一个评定职称的人是女的。”
不用问,剩下的三个男人必是嫌疑犯无疑。
他又说道:“青文大学虽然已经倒闭,但要找到这三个嫌疑犯一点都不难,讽刺的是其中一位还是现任的教育局局长,可谓风光无限,我去的时候,他脸都吓白了。”
中国不像一些国家,刑事案有时效期,一旦过了时效期,案件会自动失效,就算犯罪嫌疑人主动认罪,也不会追究法律刑事责任,哪怕是杀人凶手也一样,只要过了时效,就是无罪。
而,中国刑法规定,只要已经立案侦查的案件,就不会有失效期,无论经过多少年都会追究,直到抓到凶手为止。
女大学生轮*奸案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恐怕这三个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警察还会有找上门的一天。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其实,这案子皛皛已经听景飒报备过,不用张又成复述也已知晓,但景飒说他一把年纪了,千万不要嫌他啰嗦,能赞就赞他两句,让他高兴高兴。
她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景飒提醒过她,她照做就事了。
“嗯,你做得好!”
张又成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喜,架着老花眼镜的鼻子都像是高了几寸,“端木,你看这话说得,哈哈哈哈,警察嘛,应该的,应该的。”
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高兴,现在要是跑上去问他借钱,说不定他都不要人家还。
景飒满意的看向皛皛,在一旁暗暗对她竖起大拇指。
皛皛只觉得人际交往真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
张又成嘚瑟了一会儿后,又惋惜道:“嫌疑犯是找到了,受害人却联络不上了。”
“会失去联络,代表她不想再记起这件事,找到她,也是打扰她的生活!”
对于一个拼命要忘记过去的人而言,抓到罪犯并不会让她感到欣慰,只会让她感到痛苦,从来就不是有勇气的人,何必让她在二十年后再面对一次,她应该已经结婚生子,顾忌着更多的人和事,所以绝对不会希望有人去打搅她。
这是很多被强暴的女性要面对的问题,为了孩子,丈夫,甚至是丈夫的家人,她们不得不继续懦弱下去。
张又成尽管有些遗憾,但案子破了,算是给了受害者一个交代,也没丢了他们警察的脸,作为一个老刑警,他知足了。
景飒看时间差不多了,拍拍手提醒大家各就各位,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谈,现在最要紧的是曹震查到的消息。
等人都坐好了,视频会议再次开始,但山区信号实在太差,调试了半天都没接到信号,趁有空,她凑到皛皛身边问道,“这几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打你电话要打好几遍才能找到你。”
视频会议后,她就没再来过警局,多是电话沟通,有时候电话也不接,过了好久才有回电,问她在哪儿,她也不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去了一个地方,见了两个人,写了一篇稿子!”
“嗯?”景飒愣住了,见人她还能理解,但稿子是什么?
正想问清楚,视频电话被接通,屏幕上的雪花一消失,曹震的脸突兀的就出现了,比起上次,显得更加憔悴,还多了几道抓痕,分布在左脸和额头上,看上去伤得不轻,有几条还冒着血水。
有人问道,“曹队,你的脸怎么了,跟野猫打架了?”
“去你的野猫,你见过猫有这么粗的爪子吗?全是王德业弄得,我用张志遥三人的死因吓他,他以为鬼魂干得,又叫又哭,还像个女人似的挠了我一脸的伤!”
幸好当时还有几个派出所的警察在,否则他的眼珠子差点被抠出来。
倒不是他打不过,是王德业突然吓得发起疯来,他冷不丁就中招了。
众人见他口气冲,没人再敢惹他,只当他是最近太辛苦了,脾气有些不好。
曹震用纱布摁了摁冒血水的抓痕,疼得龇牙咧嘴,突然目光直直的看向皛皛,有赞赏,有佩服,更多的是激动。
“端木,我真是服了你了,怎么什么都能让你说中了!”
景飒听到这句话,看起来比他还激动,“这么说,那把火真是张志遥等人放得。”
曹震点头,“没错,就是这帮畜生干得,动机也和端木说得一分不差!”
那次夜宵后,景飒就打了电话给他,将皛皛的推论一股脑的说给了他听,除了用张志遥三人的死因来吓唬王德业之外,她的推论也起到了一定作用,藏一点,说一点,王德业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切。
“张志遥刚到村子的时候就看上了闵夫人,哦,忘了说,闵夫人叫三元,大三元的三元,村里人没什么文化,起得都是讨喜的名字,买他的那家人姓王,所以人人都叫她王三元,9岁的时候被拐到了这里,成了王家的生子机器,十七八岁的时候,王家那个智障儿子在猪棚里强暴了她,这姑娘也是个硬性子,用牙生生将这王八羔子的一只耳朵咬了下来,为了这个,差点被两个老的打死,后来就被关在了猪圈里,碰到适合生男娃的日子,就是迷信,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说有些日子生男胎的几率高,到了那个日子,三个人就一起到猪圈,两个老的压着,儿子就……”他顿了顿,一脸愤慨之色,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几个刑警听了,更是怒色满满,要不是皛皛在,他们估计已经操这王家人十八代祖宗了。
她那晚吃夜宵时说得推论,不止曹震,整组的人都听景飒说了,现在曹震说她完全正确,他们自然对她肃然起敬,她又是个姑娘,在她面前,骂脏话实在是不合适,所以都自觉的收敛了。
曹震继续道:“就这么过了三年,也不见她怀孕,王家的老头和老太就想把她卖给王德业,换点钱,再买个回来。”
张又成怒道,“这两个老畜生,一把火烧死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
“但王德业不敢要,他知道张志遥看上人家很久了,还要靠他当上保安队队长,哪里敢夺人家的心头好,直接就给拒绝了。”
小李问道:“姓张的不是有钱吗,他怎么不买!非要为了绑她,烧死三个人?”
景飒也是很不能理解,“或者王德业可以买了,然后送给张志遥,既没夺人所好,也算是孝敬,不是两全其美吗?”
其他刑警也觉得有道理,不约而同看向皛皛,想听听她是怎么看得。
“张志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无论身处何地,他都在塑造正人君子的形象,我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