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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鼠!”景飒看清了大叫道。
灯开,将黑暗的屋子照亮,眼前便出现了一群老鼠,它们围在一起,看着突然闯入的三人。
一只老鼠或许没什么可怕的,可一群老鼠,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惊。
“妈呀!”景飒立刻头皮发麻的惊叫了一声。
那些老鼠顿时四散逃去,只留下地上一颗一颗米粒样的老鼠屎。
皛皛镇静道:“曹震,看这些老鼠逃到哪里去了?”
“哦!”曹震应了一声,跟着四散的老鼠走进书房的二间,“端木,它们都逃掉里头的墙里了。”
皛皛走了过来,果真看到墙下有个洞,刚好能容下老鼠通过,有些胆子大的老鼠还躲在洞口里面探头探脑的看着他们。
皛皛环视着整间书房,书房不是粮仓,不可能会有那么多老鼠。
她摸了摸有些发霉的墙壁,然后曲起指节敲了敲,想用声音来辨别墙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若是空心,那墙后头必然别有洞天。
但连敲数下后,咚声沉重,表明墙壁都是实心的。
怎么会?
她又蹲下往老鼠洞里瞧,但视野有限,根本看不到里头。
“你们怎么都不叫醒我……”小陈拿着保温杯从外头跑了进来,他在正房打盹,醒后发现人都没了,惊了一记,赶紧出来找人,说话间,一只没来得及逃走的老鼠从他脚边窜过,毛茸茸黑呼呼的,还有一条长尾巴,“老……老……老鼠!”
小陈惊跳而起,他这辈子除了康熙,最怕的就是老鼠,因为小时候皮,被老鼠咬过一口,“妈呀,救命!”
他吓得在屋子里乱窜,没仔细看路,脚尖突然被一个滚在地上的椅子绊倒,摔了出去,手中的保温杯也脱了手,掉在地上,里头的茶水溢了出来。
地板是木头的,直接被打湿,沾了灰尘,就成了泥水。
小陈摔了个狗啃泥,满嘴的灰,“噗,噗,这都什么鬼地方!”
突然,皛皛喝了一声,“安静!”
众人立刻噤声。
她正注目着地板,众人的视线也就跟着落在了地板上。
地板上变成泥水的茶水突然就干了,只留下一片湿痕。
“哎?怎么水没了?”小陈疑惑道。
木地板不是水泥地,是不会吸水的。
曹震蹲在地上摸了摸,“好像流进缝隙里头去了。”
皛皛眼睛亮了起来,“我明白了!不是墙壁,是地下!”她用手摸着地板,“这里一定有通道。”
盖着灰尘的木地板被她抹开,露出鲜明的纹路,看不出什么花纹,总之繁复又特别。
曹震和她一样,蹲在地上也找了起来。
“有了!”皛皛的手指抠到一块暗藏缝隙里的凹槽,卡的一声,木板被掀开,赫然是一个金属制的拉手。
景飒和曹震围了过来。
“果然有!”
皛皛握住拉手,猛里往上一拉,又是卡的一声,接着传出机械转动的轰鸣声。
小陈扶着身旁的红木大书桌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直,脚下便是一阵抖动,未等他反应过来,红木大书桌动了起来,缓缓挪开,卡啦一声,挪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平方米左右的凹坑,他脚一滑,直接摔了进去。
皛皛想去抓他,却扑了空。
小陈惊都忘了要叫,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坠了一会儿就落了地。
“小陈,没事吧?”皛皛在上头叫唤道。
“没,没事!”就是屁股摔得有点疼,但他不好意思说,他用手撑住地想站起来,却摸到一个毛茸茸带着体温的物体,没等看清是什么,吱吱的叫唤声响了起来。
“老鼠,老鼠,老鼠!”他翻身而起,掏出手机,用屏幕的光亮照了照。
微弱的光线下,密密麻麻的老鼠。
“啊!”他惊声尖叫,吓得都快尿了。
皛皛沿着凹坑自带的楼梯缓缓走下来,“小陈?怎么了?”
“妈呀,老鼠,全是老鼠,救命!”
“老鼠有什么好怕的。”景飒不客气的叫道。
“我一定被咬了,一定被咬了。”
他像个疯子似的站在原地跳脚,除了怕老鼠,他还有密集恐惧症,脸都已经吓白了。
曹震人高马大的架住他,“冷静点!”
见他还在那发神经,立刻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小陈冷静了,傻不愣登的看着曹震,摸向发红的脸颊,“你怎么打人啊!”
曹震抱歉道:“兄弟,不好意思,不这么做,你清醒不。”
“那你下手也轻点,脸都烧起来了。”
“对不住,对不住,等完事了,我请你喝酒!”
“你说的啊。”他今天可是霉透了。
“皛皛,前头好像是个通道……”景飒拿着手机照了照前头,因为没带手电筒,只好用手机充当了。
光线不算太亮,但足以能看到前头是一个相当长的甬道,高2米左右,宽度很窄,只能容一个人的身量。
这样的密道,这样的存在,说它是酒窖,任谁都会觉得牵强。
“我们走!”皛皛示意景飒往前。
景飒缩了缩,将曹震推了出去,“师兄,你是男人,你先!”
“胆小鬼,亏你还是警察。”
“这和警察没关系!”谁知道前头是什么。
因为宽度的关系,四人只能排队前进。
曹震第一个,皛皛第二个,景飒和小陈分别第三第四。
小陈本来不想跟着去,但一个人呆在上头恐怕更恐怖。
曹震冷静的在前头开路,“这通道不知道通道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相比景飒和小陈畏畏缩缩,皛皛平静的就像是在观光。
走了一段路,通道不再狭窄,略微宽了一些。
“前头好像有扇门!”
曹震高举手机,照亮了前头的一隅,隐约能看到一扇木质的双开门。
门已经有些腐烂,门脚边上还有个破洞,几只老鼠从洞口窜了进去。
曹震将手机咬在嘴里,用力将门推开。
沉重的门一经推开,一股难言的腐臭味从里头散了出来,臭得让人作呕。
景飒捂住鼻子和嘴,“好臭!”
皛皛也被这味道呛得难受,用手挥了挥手,“先别进去,让味道先挥发一下。”这样贸然进去,恐怕都会被熏得晕过去。
“这是什么味道!再破的厕所都没它臭。”小陈只觉得鼻子都快臭得失去知觉了。
皛皛看向小陈,“你在外头等着。”
小陈一脸莫名,“为什么啊?”他来都来了。
曹震帮腔道:“别问为什么,总是就是为你好!”
他和景飒是刑警,工作关系,看过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光闻到这股味道,他们就知道里头可能会有什么,对于像小陈这样的普通人,有些东西还是别知道的好,万一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会直接崩溃的。
小陈见三人脸色浓重,眼里的光芒又特别灰暗,瞬间懂了。
“那……那我在外面等你们。”
等味道能接受些了,皛皛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接着是景飒,“皛皛,你等等我。”
曹震最后。
三人进去后,便将门关上,免得小陈因为好奇偷跑进来。
门关上后,三人拿着手机照着能看到的一切。
曹震站在后头,说道:“我去看看墙上有没有灯?”
皛皛点头,拿着手机往前头走去。
景飒看着离自己较近的地方,口中默念道,“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不该看的,最好不要。”
脚下的老鼠没有因为人的进入赶到慌张,偶尔躲起来,偶尔又会探头探脑的窜出来。
曹震摸索到了开关,将它打开。
瞬间,黑暗被日光灯的明亮散去,亮如白昼。
黑暗看多了,三人的眼睛略微有些不适应,灯光亮起时,都眯了眯眼睛,等适应了再睁开,眼前的一切鲜明清晰的映入眼里,却是噩梦一般的情景。
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忘记。
三人前面是一个铁皮箱盖,盖子已被打开,两具尸体在溶液里漂浮了起来,浸泡的液体应该是福尔马林,因此尸体并没有很严重的腐烂,但已看不清尸体的面部和性别。
可怕的是他们的胸膛都被整个切开,里头空无一物,只是一个皮囊而已。
两旁一溜排开了好几张解剖台,上头的血迹不知道残留了多久,黑的耍钊擞幸簧材羌涞难T巍�
靠近墙的地方是一排一排的陈列柜,柜上有很多玻璃瓶,瓶中全是人体的内脏,肾脏、心脏、肝脏……数量至少有二十来个,靠近墙的地方是一排一排的陈列柜,柜有很多玻璃瓶,瓶中全是人体的内脏,肾脏、心脏、肝脏……
“端木,这里!”
曹震在不远处招了招手,他的身后又是一扇门。
“什么?”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说话间,曹震的脸色已经发白。
皛皛仅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很从容的走了进去,然而当她看到里头的东西时,脸色没比曹震好到哪去。
尸体……
全是尸体……
他们被固定、解剖、锯切、脱水、脱脂、定型硬化成标本树立在那里。
看到此,皛皛胃立刻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
呕的一声,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不只是器官贩卖,杜家人竟然丧心病狂的将人做成了标本。
Round 186 香樟树(五)()
“皛皛,你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医院?”
房车里,景飒捧着保温杯,担心的看着脸色发白的皛皛,在杜家的密室里,她吐得稀里哗啦,差点晕过去。
那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一个孕妇待着,景飒和曹震赶紧将她送出来。
皛皛躺在床上,恶心依旧,整个肠胃都像是在翻搅,“不用,躺一会儿就好。”
“那多喝点温水……”景飒将保温杯递了过去。
皛皛喘了一口气,强忍着胃里的恶心感,坐起身,喝了一口水,水刚入喉,她就又吐了出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景飒慌得要死,“躺下,赶紧躺下,你还是别动了,糟了,会不会动了胎气了?”
“别瞎紧张,我没事!”有没有动到胎气,她自己清楚。
“我看还是让小陈先送你回去吧,这里我和师兄能搞定。”
皛皛摇头,正是案子最关键的时候,她不能半途而废,她还有很多疑问没解开。
“警察来了吗?”
杜家的密室里找到了那么多尸体,是如此的惨绝人寰,别说Y市了,恐怕连全国都找不到这样的恶性案件,属于极其重大的刑事案件,必须马上立案调查。
送皛皛出来后,曹震就打了Y市公安局的电话,让他们赶紧派人来。
“已经来了,还带了好几个法医,你就别操心这事了,躺下再睡一会儿。”她现在可是两个人的身体,伤不起啊。
“小陈呢?”
“到村里找人买米去了,你吐成这样,他怕你伤胃,想在车上熬点粥。”
“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好着呢,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没让他进密室,不过你的反应可把他吓死了。”
“他有没有给康熙打电话?”
“没有,他哪敢啊!”
“那就好!”
这事必须烂在肚子里,要让康熙知道,小陈这辈子都别想戴罪立功了,她也别想再查案了。
这时,曹震上了车,“端木,好点了没有?”
“没事了,你那边情况如何?”
“正在按流程走,鉴定人员正在拍照取证,那些尸体待会儿会一起送到Y市公安局,由法医统一解剖。”曹震拧了拧鼻梁骨,找了个座椅坐下,“我已经通知了李队,让他也派人过来。”
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警方的办案流程,皛皛很清楚,并不需要她去操心。
曹震又道:“法医做了初步的鉴定,这些受害人标本,在制作前都应该是器官的捐赠者,柜子上留存的那些内脏,有部分和这些受害者DNA相符。”
“也就是说,他们生前都被*解剖,取走了器官?”
曹震点头,“除此,柜子上的那些器官,也有其他人的,至于是谁就不清楚了,杜家的密室俨然就是一个器官工厂。”
景飒问道:“取器官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丧心病狂的将他们做成标本!太变态了。”
“你都说是变态了,变态的心里又怎么可能和普通人一样。”
皛皛分析道,“或许是兴趣,也可能是一种彰显能力的方式,就像猎人一样,喜欢把自己猎杀的动物做成标本,放在家里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