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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抖瑟了一下,安静了。
皛皛继续道:“席家只有一个出入口,警卫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去过,因此他不可能会被人带出去……”
可若是他在席家,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却找不到,是为什么?
“杨伯,床底下,衣橱,储藏室,找过没有?”
杨伯摇头,找的时候谁会想到席士毅出了这种事,自然不可能去找这些地方。
皛皛走到书房一个高大的柜子前,这柜子足以能藏人,她将柜子打开,里头没有人,只是一些画轴,她回头喝道:“派人去找!每间房都要搜!”
“好,我马上去!”杨伯挣开康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皛皛,席士毅要真被砸了,那凶手是谁?”总不可能他是活腻味了,自己砸自己吧,就算是这样,他又怎么会不见了。
皛皛还沉浸在思绪里。
不对,若是要藏人,这里就能藏,这么大个柜子不藏,为什么要选别的地方,抬出去岂不是更容易让人发现。
她闭上眼,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将人抬出去……
为什么?
突然,书房里的灯光晃了一下,昏暗了一会儿后,又亮了起来。
这里可是行凶的现场,灯光这么一明一灭的,让人顿觉的阴森。
康熙抱怨道,“这房子的线路肯定是老化了,一会儿有电,一会儿没电的,还是先找个手电筒,省得又停电了。”
停电……
对了,停电!
席士毅被藏的时候,一定是停电的时候。
但为什么要制造停电后藏人?
正想着,门外响起鲁美玲哭叫声,“杨忠义,你让人赶他们回去,明诚的葬礼都还没举行呢,什么送火葬场,我不许,听到没有!”
这一声让皛皛睁开眼,眼中的光芒亮得惊人。
原来如此!
Round 370 阴风四起()
皛皛想通一切后,朝康熙勾了勾小手指,“过来!”
康熙凑了过去,她用手围在他的耳廓上,叽里咕噜了说了些话。
听完,康熙脸色青白交加的看着她,“老婆大人,你是越来越会奴役你老公了,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
皛皛叉腰道,“你要不要?”
康熙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老婆大人的吩咐,他莫敢不从,但是这一码归一码,她这次吩咐的事实在有点……让他很不舒服。
皛皛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凑到他耳边又说道,“你要是答应的话……”她伸出手,五指张开的在他眼门前一晃,“两次五姑娘!”
康熙听到这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从脸到脖子全都红了,赶忙捂住脸。
“你脸红什么?”她提这个条件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很害臊,但想来想去,只有这招了。
凶手是谁,她暂时还没有想出来,但锁定了某个人,可惜没有证据,席士毅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若是死了,便是死无对证,时间长了,更难捉住凶手,唯今之计,只能快刀斩乱麻,逼凶手自己跳出来。
“你什么时候OPEN到连这个也能交易了!”
“这不是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做事嘛!”好歹有个奔头,他也好卖力点。
康熙吸了吸鼻子,“我是那种给老婆办事还要捞好处的人吗?”但是她都这么说了……他咳嗽了一声,脸色已不那么红了,拍了拍胸脯道,“好了,包在我身上!”
“这可是你说的!”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突然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了揉,“这事情难度有点大,算是我从影以来大挑战,我还真没玩过这种的,你看……难度那么高,两次太少了……”
啪!
皛皛一爪子拍上他的厚脸皮,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容易应从。
“你再加一次!”
“两次!”
“三次!”
“两次,就这么多!”
“那……两点五次……”怀胎十月,两次怎么够!
皛皛:“……”
两点五次……是个什么鬼!
**
席家大宅客厅里,灯光明亮,大吊灯的灯光反射在水晶片上,耀眼就像一颗颗钻石发出的火彩,鲁美玲哭喊着不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进来。
杨伯急着找席士毅,哪里顾得上她,早和几个用人上楼下楼的找人去了。
殡仪馆的人不管这些,说好这个点来接人的,空着手回去,他们不好交代,火化这种事是要排着队来的,整个S市,殡仪馆有两个,可火化的地方就一个,天天都死人,缺了这家的,下一家就会顶上,这到时候晚了,打乱了队伍,谁来负责,再者这家人是高官,现在是不想火化了,等一会儿又想起来了,队伍缺排不上了,给他们来个投诉,这个月的奖金就泡汤了,惹不起啊。
“这位夫人,席老爷和我们约的就是这个时间,还说了不许迟到,接了人就去火化,你看你这样,我们不好办呐。”
“是谁说的,你们找谁去,跟我没关系,那是我儿子!”儿子死得够惨了,葬礼还那么寒酸,她也忍了,可现在葬礼都还没举办,就要送去火化,怎么可以如此随便。
“这……”来接遗体的两个工作人员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环顾一下四周,“请问,席老爷在不在,我们和他说。”
在场的人谁知道席士毅去了哪里,全体摇头。
一群人顿时都僵在那了。
三叔公突然发话道,“美玲,你也别较真了,人都死了,早晚是要火化的,以后扫墓的时候多烧几个元宝不就好了,明诚在地下会明白的。”
席明诚是被人杀死的,席家的人都知道,但OK俱乐部的事,却只有三叔公一人知晓,自然是席士毅告诉他的,他虽然是旁支分家的人,但比席士毅还高了一个辈分,席士毅找他商谈席明诚葬礼的时候,就和他说过那些个肮脏事,为了席家,他一直赞同葬礼不能搞的太隆重,越低调越好,而且要速战速决,等席明诚烧成了一把灰,这事也就彻底过去了,席家的荣耀还在,不怕一些个不怀好意的人再将这事情挖出来。
他今天来就是想亲眼监督这件事能顺利过去。
鲁美玲哭嚎道,“三叔公,明诚在的时候,你可是最疼他的。”
不止三叔公疼,来得这帮老人都疼他,可那是因为他是席家年轻的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人啊,疼爱也是一种巴结,等他日后当家了,他们家里的那些孙子孙女也能捞点好处,但现在……人走茶凉,还谈什么疼爱与否。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人都死了,你做得那些,他能知道!?”
“他是我儿子,我的命根子!”
“命根子?”三叔公白了她一眼,“既然是命根子,他现在死了,你怎么不跟着去死!”
这话实在有点毒,但也充分体现了席家是怎么样的一家人,面对至亲离世,一样可以冷酷无情。
三叔公对着殡仪馆的工作人道,“棺材就在大厅里,你们抬了就走人吧。”
工作人员见他说话底气足,想必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应了一声,就要往大厅去。
鲁美玲哭得更凶了,脸上的眼线都糊成了一团,活像个大熊猫,“你们敢!”
她拦住他们的去路,一副要过去就从她尸体上过去的表情。
“这位夫人……”工作人员深深觉得这趟差事真是接错了,来的时候还以为能捞个红包什么的,抢着来,现在可好,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走!”三叔公拄着拐杖,一脸的硬气,倒是有点不怒而威的神采。
鲁美玲见没人听她的,干脆撒泼,两只手张开,堵在通往大厅的门上不走了。
“来人啊,还不赶快将这个泼妇拉下去。”
旁边站着两个伺候他们的佣人,都是主人,得罪了哪个,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要说在席家当差算是好工作,酬劳高,做的事情也不辛苦,他们还想做到退休呢。
“你们谁敢过来!要敢过来,就别怪我咬死你们。”鲁美玲现在整一个母狗发疯的状态。
“瞧瞧,这还是官家夫人该有的样子吗,席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你个老不死,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你以为自己很高尚吗,告诉你,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今天你要是敢让他们带走明诚,我就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三叔公那张老脸顿时发青了,“你这个泼妇,竟然还敢胡言乱语!”
鲁美玲狰狞着一张脸冷笑,“我胡言乱语?你不如摸摸自己的良心,大声说一句,席士江的女秘书会跳楼,和你没关系!”
席士江在分家排行第四,是三叔公的儿子,目前任职铁路局处长,两年前他的秘书因为感情纠纷问题跳楼了,这件事发生得突然,但最后无声无息的没了动静,连新闻都没报道过,有人说是这秘书爱上了有妇之夫,也有人说是被男友给抛弃致使的,众说纷纭下,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
唯独席明诚知道,因为当时摆平这件事的时候,他也参与了,办得分外干净利落。
这其中的道道,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你……”三叔公气得发抖,他以为席明诚的嘴是不透风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既然说不出,就让那两个人滚回去!”
几个老太太看势头不对,赶忙上来劝人。
“美玲,你看你,脾气这么大干嘛,人死不能复生……”
五姑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鲁美玲喷了口水,“你少来这一套,谁不知道你女儿差点把婆婆的氧气管给拔了。”
五姑婆只有一个女儿,从小娇惯得离谱,到哪都是横着走的,连婆婆都不放在眼里,硬是把婆婆给气得中风瘫痪了,又怕日后照顾是个麻烦,就想把氧气管拔了,若不是当时有个护士仔细,立即让医生过来抢救,肯定会出大事,等这位死里逃生的婆婆清醒了,自然将谁要害她的事情说了出来,这等于是杀人的事,要不是席家有点门路,这种毒妇早就关进监狱改造了,哪可能息事宁人,只是离婚赔钱那么简单。
听闻,五姑婆的嘴脸就气得歪了,两只眼睛狠狠瞪着鲁美玲,“你也好不到哪去,谁不知道你家这个短命的儿子是个花花公子,玩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这女人甭管年纪有多大,一吵起来,好比原子弹爆炸,威力惊人,口水能喷出一个泳池来。
四姑婆和七婶婆肯定是帮着五姑婆的,立马加入口水大战中,但这两位老太太也不干净,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家的儿子女儿全是一路货色。
四个女人吵起来,比五百只鸭子一起叫唤还恐怖,两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听着这些是是非非,心里顿时对席家这家人鄙视到了极点。
这世道当官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鲁美玲一对三,显然骂不过来了,将视线转移到了缩在后头的席士漓身上,他是席明诚的亲爷爷,总应该站在她这一边吧,“席二叔,你快来救救明诚啊!”
席士漓的儿子过继给了席士毅,她自然不可能叫他爸爸。
一直和老婆缩在角落里席士漓光看就是个懦夫的样儿,不仅没过来帮忙,反而墙角里缩得更厉害了。
这就是个没用的孬货!
客厅另一边,皛皛刚想进去,就听到了这些,停在门口便没进去,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简直是脏了她的耳朵。
身为世家子弟,一个比一个龌龊,当初她的母亲亦然离家果然是正确的,若是让她长在这样的家里,她或许也会和这些人一下,跋扈,骄纵,仗着是席家的人为非作歹。
席家……
她在门外摇了摇头,席家早就没了,早就败坏在这帮小人手里了。
杨伯突然从后头跑了过来,“大小姐,都找过了,老爷不在啊!”
当然不在了,席士毅藏的地方,是谁都不会想到要去找的。
“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那接下来……”杨伯急得团团转,人都老了十岁了。
“你别急,马上就会有分晓了。”
“哎?”
话刚落,灯就突然灭了,黑灯瞎火之下,客厅里打嘴仗的人也消停了,哇哇乱叫起来。
杨伯兜里有个手电筒,“大小姐,您别怕,我这有电筒。”
皛皛很淡定的将手掌张开,手电筒,她也有。
两束灯光晃来晃去,吸引了客厅里的一群人注意,两个佣人立刻开了门,“杨伯,你来得正好,这电怎么又停了。”
“我也不知道,你们快去点蜡烛!”
这时,皛皛怪叫了一声,“杨伯,大厅好像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