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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嘻嘻的收了钱,眼珠子骨碌一转,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赶紧把舅妈追到手,不过别那么快把舅妈的肚子搞大,暑假我要学武的。”
说完,她赶紧拉着闵丽影跑,让康熙在原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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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皛皛照常回特警队上班,也照例带着康熙做得爱心便当。
中午时,她刚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吃饭,景飒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激动异常。
“皛皛,张志遥简直就是个变态!”她说得有点急,既没前因,又没后果,只是一个劲的在叫骂。
皛皛打断道:“查到了什么?”
她没忘记昨天让景飒查书架的事情。
景飒像把机关枪似的说道:“黄书,黄碟,还有情趣用品,性虐待的用品也有一箱子,全都藏在书架后面的墙里。”
书架就是个门面,后面暗藏玄机,他们挪开书架后,才发现墙是假的,轻轻一推就出现了个小柜子,里头堆满了情&色之物。
“光是充气娃娃就有十来只,鞭子还有七八种型号,这家伙怎么把这种东西藏学校里!”
皛皛笑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老婆更会找东西的生物吗?”
私房钱都能找出来,何况是其他东西。
“对了,你怎么知道书架有问题的?”这个疑问缠绕了她一个上午,实在好奇她是怎么发现的。
皛皛未回答,问道:“我让曹震查三个死者15—20年前的关联,有消息了没?”
景飒道:“小李已经在查了,下午应该就会有结果。”
“那好,等有结果了马上通知我。”话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景飒瞪着手机,每次都这样说了半句就不说了,这不急死人吗?
“景队,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全都带回去!都封严实了!这可是证物!”
Round 40 死者三人(上)()
正午过后,盛烈的璀璨日光,变成了氤氲的午后暖阳,既没有有日出的丰沛鲜盈,也没有日落的衰飒苍凉,透着一丝浪漫,抛洒着恰如其分的温暖。
皛皛坐在办公室的窗边,一边慢慢的啃着康熙作得小零食,一边静静地享受阳光,比起正午阳光的酣畅抖擞,她更喜欢午后暖阳带来的惺忪迷殢,有点小小的慵懒,让人身心放松。她靠着墙壁,慢慢闭上双眼,追寻阳光里夹杂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她很少会这么打盹,但最近总是吃得很饱,忍不住就开始犯困。
正要入梦时,一声急吼打破了这餍享的午后时光。
“皛皛!”
景飒拄着拐杖,虽然蹒跚,但步伐很快,连蹦带跳的直接闯入。
皛皛睁开眼,敏捷清晰的思维又回了炉。
“你就不能好好待在医院吗?这样蹦蹦跳跳也不怕摔个狗啃泥。”
她将拐杖放到一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手扇了扇风,估计走得快,外头又有点热,晒得脸蛋通红。
“你不是说一有消息就让我通知你吗。”她可是一拿到小李查到的资料就赶了过来。
皛皛笑道:“电话里也能说!通讯设备不就是为了方便快捷的联络才发明的吗?”
她摆摆手,“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先给我倒杯水,我渴死了。”她马不停蹄的赶来,不是来跟她说废话的。
皛皛想到康熙做得苹果雪梨水还在冰箱里冻着,正好拿出来解暑。
景飒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冰爽又滋润,一口下去浑身舒畅,眼睛一亮,不由问道:“这糖水真好喝,哪买得?”
她忍不住又灌了一口,喝了个底朝天,伸出手又想要一杯。
皛皛也觉得特别好喝,又给她续了一杯,刚想说这是康熙做得,觉得不妥,景飒是康熙的脑残粉,要知道康熙不仅住在她家,还天天为她洗手作羹汤,估计会嚎啕大哭吧。
“这是白露送得。”景飒和白露不熟,应该不会穿帮。
“医疗队的白露?”
她点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景飒解开警服领口的扣子,觉得舒爽了不少,从公文包里将一叠资料递给她,“这是小李查到的资料!”
说着,她还想要一杯苹果雪梨糖水,发现保温杯里已空空如也,只好让皛皛替她倒杯冰开水。
“张志遥、鲁岳伟、任彦这三个人,二十年前都曾在贵州一个山窝窝里当过支教。”
鲁岳伟和任彦便是第二名和第三名死者。
皛皛蹙眉道:“支教?”
说到支教就会联想到山区里的孩子,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
城里的孩子都是父母的掌中宝心头肉,但出生在偏远贫困山区的孩子,从小就要担忧生计,刚学会走路就已开始帮着父母做农活,跟泥土、庄稼、田地、大山、青蛙为伴。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读书学知识,更是一件奢侈的事。
支教便成了改善中国贫困地区教育现状的方法之一。
景飒喝了口水,嘲讽道:“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这三位可是在山区支教了整整四年。”
支教是一项支援落后地区乡镇中小学校的教育和教学管理工作,有公开招募、自愿报名、组织选拔、集中派遣的方式来进行,一般为期半年到两年,但这三位却支教了四年,在那种穷山恶水,连条好路都没有,只能吃糠喝稀的地方待了四年。
如果是在昨天以前,她一定会认为张志遥是个好人,但在搜出张志遥那些情&色物品后,她十分怀疑。
当然,仅仅好色不足以下这样的判断,男人哪有不好色的,看个小黄碟,玩个充气娃娃在如今这个社会真算不得什么,但这位坤华校长的私人珍藏里竟还有不少娈童作品,那就不只是好色这么简单了,简直是道德沦丧。
皛皛看了一眼三人支教四年的总结报告,满满一册子,一句话概括就是鹤发银丝映日月,丹心热血沃新花。
“这三人在支教前都是青文大学的老师。”景飒从资料里抽了一份档案出来,翻到贴着旧报纸的一页,“青文大学现在已经倒闭了,没倒闭前也就是一所三流大学,二十年前青文发生过一起女大学生的轮&奸案,闹得挺凶的,不过那时候遇上这种案子,受害者都不愿意出来作证,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三个人就在之后主动要求去支教。”
皛皛接过档案,旧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新闻说得便是这起轮&奸案,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有,但没有受害者的信息,直接是化名,谁是罪犯更是一个字也没提,最后结论就是案件还在侦查中。
“有没有这件案子的调查档案?”
“我让小李去查了,因为是二十年前的案子,时间有点久,需要点时间。”刑事案件都会有存档,查起来并不难。
“那好,有消息了马上告诉我!”
景飒哀叫,“又是这句,你就不能换句别的话吗?”
“我不是刑警,没有调取刑事档案的权利,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她是特警教官,虽然被公安局聘用,但只是顾问,职权有限。
“是你自己不愿意来公安局坐镇,否则别说调取档案了,只要能破案,你想干什么都行!”
“没这个必要!”
景飒翻翻白眼,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自己只好继续做那人肉传声筒。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书架有问题的。”这个疑惑让她纠结了大半天,太想知道答案了。
皛皛将档案放回到桌上,轻笑道:“在办公室里,我发现有不少获奖或是参加活动的合影。照片中,张志遥的存在感极强,旁人的视线或多或少都有没对准相机焦距的时候,但他在每张照片里都是正面,视线的焦距也都对准了相机,这说明他非常注重形象,不容许别人偷拍他,在着装上,他总是深色的西装,领带却十分艳丽,深色西装非常符合他的职业和年纪,领带的颜色却一点不衬他,但因为鲜艳,能让人一眼从人堆里看到他,加上整个办公室挂满了奖状,摆满了奖杯,又放在最明显的位置,太过炫耀,所以我十分肯定他是一个非常虚荣的人,极度看重别人的评价,自我表现欲很强,总想压人一头。”
“有道理!”景飒听得直点头,“但这和书架有什么关系?”
“对于一个虚荣心非常重的人而言,书架上应该只会放自己著作的书,或者将它们单独放一层,且是放在与人的视线平行的那一层,因为这样会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就像他的着装、奖状、奖杯那样,但他没有,反而把它们放在最底层不显眼的角落,上面的书却是厚重的大开本书籍,紧密罗列,毫无缝隙可言,看起来就像一堵墙,这样的布局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还不如不摆书架,多一面墙挂奖状不是更好,但他还是摆了那样一个书架,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景飒听完就一个感想:遇到皛皛,张志遥真是倒霉透了!
Round 40 死者三人(中)()
景飒听完就一个感想:遇到皛皛,张志遥真是倒霉透了。
她又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要查张志遥、鲁岳伟、任彦三人十几二十年前的事?”
三人的人际交往,警方从一开始就有重点侦查,三人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不排除可能认识凶手,和凶手在社交圈子里有过交集,但侦查下来却一无所获,三人的交际圈子完全不同,无论是生活工作都没有任何接触,若不是皛皛要求调查十几二十年前的事,真不知道三人会有这么一段过往。
皛皛不答反问道:“你觉得这件案子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三个死者都是被折磨死的,比较符合仇杀,但也不排除凶手是个变态。”
杀人动机无非情、仇、钱三种,情的话,三人已婚,没有婚外情,夫妻和睦,不符合情杀的条件,金钱方面也干净,没有借债,没有贷款,更没有经济纠纷,那就只剩下仇杀了,若是仇杀,凶手必定是认识他们的,可调查三人的交际圈子,却找不到这样的嫌疑人,反观三个人的死因,变态反而更符合一点。
皛皛笑道:“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变态连环杀手,这起案子显而易见是一起仇杀案!”
“为什么你那么笃定?”突然,景飒拍了拍没受伤的腿,“师兄之前告诉过我,说是你说得,凶手是个女人!”
“没错,是我说得。”她很确定凶手是女人。
景飒却不肯相信,“一个女人能这样杀三个男人?那么残忍,又那么一干二净!就算是仇杀,也不用那么狠吧,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等等!”她沉了脸色,视线瞥向青文大学的档案,“难道和被轮&奸的女大学生有关?”
倏的,她激动的站起身,忘了腿还受着伤,立刻疼得龇牙咧嘴。
皛皛连忙过去扶住她,“你小心点,腿还没好!”
她现在哪有功夫关心自己的腿,扯住皛皛的袖子,激动道:“我说得对不对?是不是跟女大学生轮&奸案有关?”
从目前调查的结果看,这个女大学生是唯一一个和三名死者都有过接触的人。
张志遥、鲁岳伟、任彦是在轮&奸案后主动要求去支教的,时间太过巧合,如果三人是轮&奸案的凶手,支教是为了避风头,这就说得通了。支教四年,时过境迁,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三人还得了不少嘉奖,谁还想的起他们之前干了什么?
虽然是猜测,但越想越觉得合理,她抓起一边的拐杖,急道:“不行,我得赶紧回警局!”
“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我快下班了,再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医院。”
“回什么医院?女大学生的案子我得回去催小李赶紧查!”
她的急性子,皛皛早已习惯,“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我就是听你说得太多了,自个儿想通了!”她的腿因为绑着石膏,重心难免不稳,撑着皛皛的肩膀,将拐杖放到正确的位置,然后拄着拐杖就往外跑。
“阿景!你跑慢点!”没见过腿受伤的人,跑得还能像只兔子一样。
她摆摆手,仍走得飞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皛皛走到桌边,拿起青文大学的档案,对于景飒说得那些,她早已想过,但她有所保留。
等快下班时,景飒又一次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一股脑的将调查档案的卷宗扔给她。
皛皛慢条斯理打开卷宗,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她不是凶手!”
“哎!”景飒惊叫,“为什么?”
“档案调查里有验伤报告,以及受害者的自述,从这些线索上看,绝不可能是凶手!”皛皛合上档案,将它直接丢弃到桌上。
景飒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