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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大仁压根没给他回避主要问题的机会,直截了当地问:“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她不是会逃婚的人吧。”
陆韬难以作答,只好再说一遍,其中有很多误会。这一句误会,却瞬间把刘大仁点炸了。
“你意思让我帮你找人?”刘大仁冷笑:“找到怎么样?跟当时雅格城一样,我再替你跑一趟?”
“不。”陆韬略一沉吟,道:“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安全。我怕她……会有事。”
“真是深情厚谊!”刘大仁一个字都不想再忍了,冷笑着,说道:“你的女人,安危应该由你一肩担当。你东问问西问问,做社会调查呢?
你我都是男人,一份感情如果不能承担后果,根本就别他…妈…去招惹她!要是招惹了,那不管她在天涯海角,地狱火山,她需要的时候,你就得出现。相隔万里算什么,就算有一万个人,一万把刀子拦在你的路上,你都得去!
做不到,你说什么爱她!”
再不想听陆韬答话,刘大仁直接挂断了。
刘宝儿眼睛里闪着异色,也分不清是赞赏还是什么,开口却弱弱地说:“你说了两遍脏话了啊……咱家家教可不让说脏话!”
“你闭嘴!”刘大仁一声怒吼,彻底给她“消音”。过了三十秒,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北都某部的电话。
“给我查查,许宁染,身份证号xxxxxxx,护照号xxxxx,看看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那边应了声,挂掉电话,没过几分钟就打了过来。电话里,报出一串地名和其他的消息。
“知道了。”刘大仁应一声,挂掉电话,单手撑在桌子旁边有些发怔。
刘宝儿终于攒攒劲儿,继续张嘴,小心翼翼地提醒:“你是不是得给手机上那个回电话?”
“用不着。”刘大仁冷笑一声:“这个人,没有资格知道她的消息。当初,我就不应该带她回来,再也别见到这个人,才是对她好。”
“她”是谁,不必明说,刘宝儿也知道,虽然不详细。出于关心,她多问了一句:“那……这姑娘人去哪儿了?”
刘大仁报出一串地名。
“斯图亚特!”刘宝儿微微变了脸色:“那一块最近可不太平,尤其她去的那个城市,难…民问题严重呢。你是不是又要去……”
“去什么去。”刘大仁站直了身体:“我回来北都,马上要接受命令,带‘龙魂’新小队出去交流。我首先是一个军人,有任务必须执行。没有那么多时间满世界捉迷藏。”
而且……她明明已经离开了陆韬,却没有告诉他知道,她是同时,也离开了他的世界吧。在她的眼中,他刘大仁的世界,恐怕,从来都没有与她的联系在一起过。
这样,还强求什么呢?他总不能每天围着她转。刘大仁不是那样没出息的男人。爱过的,坦坦荡荡,该放手,就放手。
刘宝儿嘟嘟囔囔:“明明还是担心……”
“不担心了。”刘大仁说一句:“她这一次,是以隆国外交官的身份派往斯图亚特的,拥有自由通行权,隆国军方是她强力的后盾,不会有危险。”
再不是上一次的小猫咪,陷落在异国他乡的监牢里,等待他去救援。这才是许宁染,比一般女孩子强大得多的许宁染,说不爱谁,就不爱谁的许宁染!
“行了,我要去军总开会了。”刘大仁理好身上的军常服,戴上军帽,瞪刘宝儿一眼:“你在我家赖够了就赶紧滚回去,还有,再在老头儿面前告我黑状,小心我捶你!爷爷拦着都不好使!”(。)
真实的谎言()
直升飞机在巨大的私人停机坪上缓缓降落。
这是位于奥德斯联邦国北部的山谷,山势平缓,穿过山谷的大河在高空中看起来就像一条明亮的带子,四面八方都是绿草如茵,即便是隆国保养最好最贵的高尔夫球场,也很难百分百地还原这种欧洲中部自然乡村的风貌。
中世纪的古堡坐落于绿地与河谷的中央,树丛和花圃环绕,看起来非常接近天然。但是,这里有着全世界最先进、最凶残的安保防御措施。不说别的,就是停在草坪上的这架直升机——每个从直升机下来的人都要在指定位置接受虹膜扫面。
随后,安防系统会从很多个想不到的角度对每个人进行骨骼、身体结构、瞳孔、指纹、体温和携带枪械武器的监控,如果无法和数据库对合,立即就会启动最高级别预警,某些情况下,甚至可能直接将目标击毙。
怎么说呢,这座看起来笨重的古堡,内里就像一台巨大的、自发自动的杀人机器,但是,又绝对精密,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
今天,为了迎接一个陌生人的到来,这座古堡不得不临时从内部、由主人本人授权暂时关闭两个小时安防系统,以使这个新人毫发无伤、不受冒犯地进入——当然,在二十个主人绝对信得过的战士,和“战争机器”伽尔罗什本人的“陪同”下。
这里,就是“天启”的最中心。
狡兔三窟,主人必然不止这一个地方可以藏身。但谁也不能否认奥德斯…斯图亚特一线,就是整个“天启”的权力核心。而这里,就像是这顶王冠上镶嵌的明珠。
赵燮这一条莫名其妙踏进来的路,终于走到了最接近答案的地方。
走进高大穹顶笼罩下的会客厅,在巨大的客厅里家具不多,一台高清的银幕上,正反复用通用语播放一段电视节目的录像。
“赵燮,前隆国特种兵,于xxxx年x月x日叛逃,疑似与隆国境内破获特大毒…品走私案有关,日前,隆国政府已联合隆****总部,对此人发出a级通缉令。需要在这里提醒广大居民,此人极其危险,如果见到,请保持远离并拨打您所在地区相关部门的电话……”
“相关部门,这似乎是你们隆国的一个特色词。”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年人,一身舒适华贵的睡袍没有换下,但即使穿着滑稽的睡袍,这个老人也像身披皇袍一样威严。他的身材健壮,在老人里也算非常魁梧的,但真正让人倍感压力的,永远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这人不仅被手下和各国犯罪集团的人奉为神祗,看得出来,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就是神。
赵燮知道,这就是把自己一步步引向这里的人,“天启”的主人,独一无二,不可能模仿。
“我看过你在维南作战的视频,还有一些其他战乱地区解救人质的任务录像。”老人语气平淡地说:“你何止是可怕,如果有必要,你完全可以是一台完美的杀戮机器。”
赵燮站在原地,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他。
“但我觉得奇怪,这段电视节目使用通用语录制,其实,却根本很少在海外公开播放,甚至可以说,它一点用也没有。”
“军人叛逃在我国是大事,军事秘密。”赵燮淡淡地说:“没什么可怕的。”
老人点点头:“我听说,你有话要问我?”
出乎意料地,这老人挥了挥手,示意诺罗斯人伽尔罗什带着他的二十多个顶尖的格斗高手退下。
伽尔罗什稍有犹豫,并不敢多问,只脚步停滞原地。老人微微一笑,却并没有高兴的神色,说:“虽然我老了,但你会以为,我连这样的年轻人都对付不了?退下吧。”
“战争之王”对着老人微微躬下身,行一个非常古老、极端尊敬的礼,带着人退出门外,将高大雕花的门合拢。此刻的穹顶之下,犹如一个密封的舱室。
老人向着赵燮招招手,赵燮却纹丝不动。
“我以为,你的心情会更急切一些。”
赵燮的目光却从老人身后高大的座椅,一直到围绕整个大厅的雕花浮刻的家具,扫视半圈,淡淡地说:“这个屋子里,至少有二十多个难以发现的枪口对准你面前这块地,我还是比较愿意原地不动。”
老人“嗬嗬”地笑起来,听起来他的气管不是很好。
“那么,你就问吧。有本事的人,有提任何问题和要求的权利。”
“你叫我来干什么?”
“你猜不到吗?”老人和蔼地说:“我已经把你逼到绝境,又对你礼遇有加,当然是希望你为我所用,而且希望用处越大越好。
在过去的五年里,我的技术顾问对全世界特种部队最杰出的指挥官都做过全方位的分析——比你们军方搞的那一套先进、细致得多。但是,他们大多数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很少有人的综合能力,能达到我需要选用的这个高度。
当然,你不是唯一一个。就在你们隆国,我们就找到了两个合适的人,另一个,相信你也猜得到,而且,你还想得到我们用不了这个人的原因。总之,最后,只有你,是最合适的。”
就因为他看上一个人,就不惜毁了一位年轻军官的前途、声誉、军队的梦想,以及在自己祖…国拥有的一切,让他背上“叛国”这样全世界范围内,最严重的罪名之一。
这人确实狂妄,想要主宰所有人的命运。
赵燮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的命运已经被对方改写了,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虚弱又矫情。
他直截了当地问:“在你的信息网里,是不是有一个我认识的、而且非常熟悉我的人?”
“father”毫不意外地扯出一丝笑意:“你是为这个问题而来?不过,这个问题很贵,你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你需要为我去做一件事。
下个月,在卢干达东部地区,有一场交易,我要你去破坏它——你可以为自己选一个助手,只有一个,而这个人,不能是‘天启’内部的任何人,也不能是你在隆国军方有关的人。
等你为我做完这件事,我保证,你能够得到明确的答案——比你能想到的还要丰厚。”(。)
交易()
赵夑不动声色,等着“father”说完,才继续说了一句:“设计云村这件事的人,不只设计了我一个。我必须知道这人是谁。”
天启的教父阴鸷地看着他,缓缓地说:“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
赵夑却淡淡地说:“我也不随便接受他人的指挥。如果你的手下还在威胁我的人,我也不可能为你做任何事。”
这句话一说,等于摆出了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这样无所畏惧、一心达到目的的人,反而让人毫无办法。
father阴鸷地盯住他:“你想怎么样?”
“我们都不必改变主意。”赵夑说道:“但有一个人,你必须保障她的安全。她最大的威胁就来自于你们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又跟这位天启的核心人物说了些什么,总之,半个小时以后,赵夑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这座古堡,安保系统再度关闭,以送他出去,随后,伽尔罗什等人也并未再蒙“教父”的召见,全部退出宅子。
赵夑不仅拥有了全新的身份,也同时在奥德斯和斯图亚特,分别拥有了一座规模相当可观、内部也令人惊叹的大宅。对“天启”来说,这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时。
被众人成为“father”的主宰者摈退众人,也仿佛卸下了权力给他戴上的面具,变得衰老,甚至虚弱。如果不是私人医生告诫,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宜再操作如此庞大繁杂的一个犯罪帝国,他也许对“四骑士”的重视,也不会这样多。
他穿过高大的穹顶和走廊,进入古堡的后半部分。
在那里,“天启”最美艳的一朵花——“香夫人”正在等他。
从被“天启”控制以后,这个女人的身份就不仅仅是掌管“天启”在世界的毒…品交易。“father”毕竟是个男人,男人的欲望是多重的,需要聪明而美艳的女人去满足他。
她穿着薄薄的衣衫,勾勒出美艳绝伦的身形,在完全私密的巨大卧室中闲坐,对着满园不分四季次第开放的鲜花却毫无观赏的兴致。
主人回来了。
她收敛平时的倨傲与精明,仿佛虔诚的信徒前去迎接,眼中带着惴惴不安。
“father”由她搀扶,在靠窗又巧妙避开风口的座椅上坐下,看她一眼,才不徐不疾地说:“那个隆国军人,他来了。”
织罗原香美丽的脸上,神情有微妙的改变,这精明的老人看见了,却根本当做没看见一样,无视这女人的刻意收敛。
“我很清楚你的心思。”他淡淡地说:“但你推荐的这个人,的确不错。他的价值,远远在你对我的奉献之上。”
织罗原香的脸上闪出一丝惊悚至极、却也有些松劲儿的神情。
“不过,如果你给我的,是一个瘾君子,那真是一件糟糕的事。”老人的声音清淡,没有任何改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