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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张开嘴,自己就后悔了:“大圣,今天穿这么端庄是要娶亲?”
赵夑又好气又好笑,把她塞进副驾驶,发动车子就向着军区疾驰而去。
路上她才知道,这一天是赵夑在c市军分区挂职锻炼正式结束的日子。
不仅如此,军区为表彰赵夑在过去三年中的突出表现,选在这一天为他举办一个规模不小的授勋仪式。
同时,他还带来一个消息,他即将回到他的母校,以军队委派的方式完成研究生学业,随后,接受军方派遣,开始正式执行任务。
也就是说,今天,在这荣耀的一天过后,他就要离开c市了。
苏颜一时不知道该先笑还是先哭,正愣怔着,赵夑接着说:“军区特许我邀请两名家属出席授勋仪式,很难得的机会,可惜静宜今天在甘肃军区有接待任务,没有办法参加了。”
苏颜听到前半句,正要欣喜若狂的一点心思,又被他后半句的惋惜一点点冲散。
明明已经接受现实那么久了,一颗没出息的心还是会疼。
苏颜本以为,自己会一直情绪低落到整个仪式结束,其实根本没有。雄浑的国歌一奏,全场齐刷刷的橄榄绿起立,敬礼,她那一瞬间就燃了。
不为满眼的大长腿、小鲜肉,只为这一刻,这些铁血男儿的英姿与,这种军队特有的风采和霸气,深深震撼了她。
而她心爱的一个人,也在他们当中,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赵夑军装笔挺地站在主席台上,立正,向授勋给他的上级敬礼,简直帅成一部偶像剧。苏颜在台下拼命鼓掌,手都拍红了,要不是军队这种严肃的氛围苏大小姐估计能吹出口哨来。
她真庆幸这一刻,和赵夑一起分享的人是她,只有她。
能不能别这么虐心()
赵夑站回队列,眼角瞟到苏颜兴奋得像只磕了药的米老鼠,忍不住也给她的样子逗笑了。很快解散后,他摘下军帽托在手上,走过来她旁边。
“你今天可真帅!”苏颜继续兴奋:“走吧走吧跟我去市中心转悠一圈,c市人民等待你!请务必帅他们一脸!”
赵夑略无语,笑着看她一眼,苏颜正准备伸出魔爪借机调戏他一下,毕竟再不调戏可能就要相隔千里了,转过头来,两个人都愣住。
赵夑的目光随即变成狂喜:“静宜!”
俗套的剧情,女主角登场,光环立即闪瞎男主的眼。
沈静宜站在渐渐散开的人群之后,笑看着赵夑。虽然风尘仆仆赶了一路的样子,她的气质一如往日静好,就像洁白的花朵,好看得苏颜都不好意思嫉妒。
“我和战友调了班,买不到机票,连夜坐火车赶来。”沈静宜笑着说:“我是不是来晚了?”
不等赵夑回答,她就敬了一个俏皮的军礼:“报告长官,你今天真帅!”
赵夑带着满眼的笑意,轻轻拉着她的手臂,欢喜得手足无措,样子有点傻。两个人笑着小声交谈,好像周围根本没有人来人往。
苏颜站在赵夑身后,愣愣地看着他们,却完全被这两个人给遗忘了。
尴尬,真的超!尴!尬!
就像是她苏颜颜,闯进了别人的舞台,硬要演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戏,所以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那一天是怎么结束的?苏颜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默默走了吗?还是厚着脸皮,跟着这两个人一起去吃了散伙饭?
当然,是她苏颜一个人的散伙饭而已。连老天都眷顾有情人,虐待单身狗!
那天对赵夑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沈静宜向上级打了报告,要求跟随男友的去向,调往南都军区服役。
没了赵燮,苏颜剩下两年的大学生活过得无形无色,淡薄得像一缕烟。
本来,她已经准备放弃了。但谁也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会使“沈静宜”三个字,成为她和赵夑之间再也不能提起的禁忌。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把苏大律师从回忆拉回现实。
赵夑收回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尴尬地轻咳一声。他们都知道彼此想到了过去的事,也知道都想起了谁。
苏颜看了屏幕一眼尴尬地笑笑:“许宁染。”赵夑知趣地走开几步,让她接电话。
肯花这个价钱打国际长途的,除了公费,大概就只有宁染这种终极铁杆闺蜜了。国内的时间比喀布什快三个多小时,现在正是午睡过后,许宁染整个人听起来都懒洋洋的。
“我的许大美人,朕才微服出巡几天,这么快就想我了?”苏颜故意坏笑一声,装出痞子样。
许大美人出口成“章”:“知道还不赶紧滚回来?阿鲁汉那鬼地方,你想留下来过年怎的?怎么样,见着你的赵哥哥了没有?整天‘想睡军爷’‘想睡军爷’地嘴炮,到底睡上了没?”
那个嗓门故意大得惊人,苏颜怀疑赵夑再走出去两里路还能听见,当即恨不得隔着听筒掐死宁染。
“想睡军爷”是苏颜的微信和qq名,当然,都是赵夑不知道的小号。
“别喊!”苏颜小声气急败坏:“败坏我名声!吓跑了我的小鲜肉们你赔给我!”
“(ˉ▽ ̄~)切~~”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许宁染的一脸不屑:“真正的小鲜肉都在这里,在我大肃山、大临川军区。你快回来看看,啧啧~清一色十八九的小男生们,那腿,那腰身……”
还没等许宁染的十八般幺蛾子使完,苏颜就听到电话那头,远远的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笑意:“说什么呢?小鲜肉~有我你还不够?”
“你要死啦,”苏颜忍不住笑道:“陆小爷在,你还敢分神给我打电话?”
许宁染停了几秒,闷闷地说:“就是因为他在……有点想你了。别在那种地方待太久,要是不开心了,就回来吧,去他的什么国际援助。”
苏颜的心一下子就柔软起来,好好地答应了宁染,再说几句,无非是宁染嘱咐她,当心中暑当心混乱当心传染病,然后收了线,苏颜有点愣怔。
赵夑走回来,有意无意地问道:“许宁染还跟那个陆韬在一起?”
苏颜点点头。
“不是什么好事。”赵夑皱皱眉头,伸手轻轻在苏颜脑袋上一拍:“你可别跟她学,要谈恋爱,就好好谈个正常人。”
“关你什么事!”苏颜很想这样反唇相讥,就算他是赵夑,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宁染!但是最终她忍住了。
她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到底是因为宁染,还是因为赵夑的那句话。
他们根本就不懂!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愿意一开始,就爱上一个正确的人。
可是知道自己爱错了之后,谁又不是把哭声调成静音模式,忍着心酸,忍着失望,心如死灰地爱下去?
另一边,许宁染挂掉电话,捧着手机,半趴在桌子边发呆。
温热的怀抱从身后忽然地捕获了她。
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坚实的肌肉,陆韬从身后,整个将她抱在怀里,暧昧地贴着她的身体,撩开她的长发,在锁骨边轻轻一吻,低声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长腿细腰,唇红齿白,一双细长上挑的桃花眼。
陆韬是个真正的“小鲜肉”,足足比许宁染小五岁,退伍两年的时间,非但没有毁掉他的身材,就连军人特有的,那种略带禁欲系的硬朗气质也没有改变。
但这略嫌淡漠的男子,看着宁染,眉眼间都是温柔缱绻。
许宁染在他怀里也不转身,微笑着说:“你也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
“你以前爱过的女孩。”宁染说道:“你对她,会不会爱得疯狂一些,不那么理性?”
陆韬微微变了脸色,放开许宁染,懒散地靠在旁边的床上,明显有点不耐烦:“我说过,都是过去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宁染的笑意更明显,静静地看着他,说:“我都还没说是谁。”
每个人好像都有一段过往,有一段悲伤。但是我多么不愿意,因为太伤,你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却让我们永远定格在这里。
前进不了,也没有路可以退。
跟他对着干,果然要倒霉()
“医生?”赵燮听了苏颜的要求,忍无可忍地笑了:“大小姐,你以为这是北都还是上海的高档社区?给你配个24小时的健康管家好不好。”
“不用24小时,”苏颜拿眼睛翻他:“一两个小时就够了,那孩子烧得很厉害,让医生看一看,或许只是一两支抗生素的事。”
赵燮刚刚完成五千米负重跑,黄色的荒漠迷彩上衣汗湿粘在身上,勾勒出修长健硕的身形。一般这个时候,苏颜应该是站在晨训区域的围栏后面,看着一队队湿身肌肉男发花痴的,这一大早,把赵燮拦下来,还是为了那个叫安德烈亚斯的雇佣兵。
赵燮不用回头,都能听到那群无聊并且被他魔鬼训练折磨了两年的汉子们在窃笑。他没好气地说:“这里是军事区,你那些开诊所的‘朋友’进不来。我们也没有随军医生,平时自己生个病,多半也靠免疫力。”
“我们可以把他带出去,去喀布什市区,随便哪个医院都能给他看看。”
“他是战俘,雇佣兵!”赵燮头大地说:“以后搞不好要以一级谋杀罪上国际法庭,喀布什街头现在还有他们的悬赏头像。哪个医院敢随便接收他?”
“他是我的当事人。”苏颜特别平静、特别坚决地说:“可能是个罪犯,也可能是清白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收集一切证据证明这一点。但在此之前,任何放任他非正常死亡的行为,都不公平。这种歧视也绝非正义。”
赵燮双手抱在胸前,气恼地瞪她:“所以你现在是罪犯的代理律师,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
“罪犯不罪犯的还很难说呢。”苏颜耸耸肩:“所以我们是敌是友也很难说嘛。”
“你!”赵燮气结,感觉以前的颜颜没有这么难对付,顶多耍耍赖,这样针锋相对的时候她是一定会先退缩的,但她此刻站在他面前扬着头,直直地看着他的样子真像是一个娇小的士兵捍卫自己的领土。
上尉刘大仁眼色杠杠的,看见俩人正在僵持,嬉皮笑脸地将一张其实还挺帅的脸凑过来:“老大~苏律师,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呀?”俩人头也不回,齐齐地回他一个字:闪!刘大仁立即以光速消失,省得待会又有战壕要挖。
赵燮终于妥协,他也知道苏颜是对的,但还是重重呼一口气,嘟囔道:“你还是以前瞎胡闹的样子比较讨人喜欢。”
“咦?我还以为你总嫌我不讲道理呢。”苏颜目的达到,立即换上笑脸,嘴却没闲着。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然而赵燮根本没有再搭理她的挑衅,直接发布指令“去喀布什军事监狱,两个小时车程。那里有军医院。”吁一口气:“走吧。”
苏颜这才明白他刚才的不情愿,犹豫着说:“驻地这边离不开你吧。要不你派个人送我们过去就行。只是去医院而已。”
赵燮看她一眼,神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说:“算了,还是我送你过去。上车吧。”
一个多小时之后,苏颜就明白了为什么赵燮非要亲自送她。
本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虽然喀布什的太阳动不动就要晒死人,但有风的早晨还是可爱的,有赵燮在身边充当司机的日子,感觉已经好几年没有过。
安德烈亚斯铐在越野车后面专门的铁杠上,不过谁都能看出这孩子病得着实不轻,脸都烧得黑黄没什么精神,一路上蔫蔫得不说话,后座上连看押的人也省了。
苏颜打开车窗,伸出一只手去感受早晨难得的凉风,又把脸伸出去吹,像一只心情超好的小狗。赵燮开车,偶尔扫她一眼,渐渐好像也被她脸上的快乐给感染了,带上一丝笑意:“把头收回来,待会过车小心脑袋没了。”
“哪里有车……”苏颜一边嘟囔着一边缩回来,还没来得及坐好,哐啷一声巨响,车身猛然打偏,剧烈震动着冲出路基。赵燮打死方向盘,用尽全力将刹车踩到底,才在掉进路边大坑之前稳住车身。
灰扑扑的公路中间,十几枚铁刺被太阳照出微微反光。
苏颜惊魂未定,就听到赵燮低低地说一声:“糟糕。”当下发动车子就想后退,但右前轮显然损坏,车身猛地一颤速度提不起来。这时,前方转弯处的土墙后面哗啦啦涌出来一堆人,明明不是军人或警察的身份,更像一群地痞流氓,但几乎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枪,从m9到ak都有,蒙着脸,是本地人打扮。
车子没有办法再倒后,跑是跑不掉了,赵燮立即变档,反而向着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