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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露却觉得像一头暗中窥视的蛇,正嘶嘶的吐着信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越拖下去结果只会更糟糕,她耗不起,阿健还在等她,“谢总,我已经依照计划,让她们二人发生误会,然后将闻人语气走了。”
“干得不错,不枉费我天没亮就在楼下蹲点,不过能亲眼看到闻人语负气出走的那一幕也值了。我还以为她会为了容一切呢,也不过如此嘛。”谢澜将整个脑袋都搁在椅背上,歪着头听着电话,目光却落在车辆前方的后视镜,那里映着一个人专注开车的模样,神情淡漠,似乎并没有一丝算计成功的喜悦,也没有伤害好友的愧疚,只是一个无关的路人而已。有趣,她的眸色暗了暗,似乎还不用急着去找闻人语回来。
“那阿健的事……”刘露小心翼翼的提起,商业间谍可是足够入狱的起诉,她为此不惜设计杀害了曾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放心,我澜少一诺千金,自然不会起诉他。”谢澜漫不经心的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寒,“不过,即便我同意放过他,我们公司也容不下这种靠老婆,哦,不对,靠前妻保护的男人啊。还请你的前夫另谋高就吧。啧啧,被我公司踢出去的人,在帝都可很难找到靠脚的地方。所以我奉劝你呀,还是留在n市和你的初恋老情人旧情复燃得了。”
“你——卑鄙!”刘露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可对方却无比淡然的掐断了通话。怎么可以这样,她明明是为了保住阿健,保住阿健的工作,才不得已伤害郝欢乐的啊。她已经舍弃了她们间最后的一抹温存,却得到这样的结局。“卑鄙!”她又骂了一句,可惜谢澜听不到,大概是在骂自己吧。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她看着来电显上的阿健,犹豫不安,她该怎么对被莫名陷害的丈夫说,你的妻子为了你不惜以色事人,可还是把事情搞砸了?不过至少让他不用遭受牢狱之灾,她弯了个难看的笑,接通了电话。
“老婆!老婆!我不用坐牢了,我们复婚吧!”阿健兴奋的声音贴着手机响起,那欢喜雀跃之情并没能感染到她,过分大的分贝吵得她耳膜生疼。
“可是,你的工作……”她小心翼翼的提醒他,生怕心高气傲的他接受不了这个新的打击。
“太谢谢你了,老婆。真想不到你那么神通广大,居然认识天宇集团的副总?我今天居然收到了入职邀请,研发部总监,这个位置我在域思可等了好久,真是太好了!”
“你说什么?”刘露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天宇的副总,不是闻人语吗?
“老婆,我知道错了。我当时是为了不连累你才离婚的,我不想你嫁给一个劳改犯,成天被人指指点点,你还那么的年轻。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帮我,不但没有抛弃我,还为我做了那么多。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那头的男人竟撒起娇来,但抑扬顿挫的声音却不难听出他的激动。
“她?她跟你说了什么吗?”刘露还未从谢澜那里受到的打击中回复过来,现在仍有些难以相信。
“不知道,她只提到你为了我,四处寻找熟人帮忙,一不小心就找到她了。真是有缘啊。”男人乐呵呵的回答,还不忘体贴下老婆,“虽然她没有说那么详细,可我知道,老婆这些天你一定很辛苦,很委屈。不过,我今后一定会加倍爱你的。要不我们再去度一次蜜月?我们这次去巴厘岛怎么样?……”
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兴奋得絮叨不已,刘露此刻竟无心去听。她只是机械着抓着手机,一步步的向客厅走去,这一刻,她最想看到的,不是阿健,是她。
第133章 我相信你郝欢乐()
129
“欢乐!”刘露很快看到说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的郝欢乐正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蛋糕。
“你来了!味道不错。”郝欢乐努了努嘴,依旧不放过那个草莓蛋糕,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尽管刘露知道她并不喜欢甜食。
“够了,别吃了。”刘露抓住了她的手腕,“别再吃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想再看到郝欢乐强迫自己来迎合她,她做得够了,已经太够了。
“可是,这是你专程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啊。”郝欢乐笑着应到,声音却有些梗咽,“虽然也有别的目的,但我相信至少有一瞬,是真心的吧?推门进来看到这蛋糕与燃尽的蜡烛,我真的好高兴。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又给我庆生了。”
“对不起,对不起!”刘露早已泪流满面,却伸出手去擦郝欢乐微润的眼角,“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相信我。”
郝欢乐却摇了摇头,笑容透着悲凉,“可在你心里,他还是比我重要。不,确切的说,在你心里,太多的人和事都比我重要。”
“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还要帮我?”刘露泪光盈盈,甚至不敢看她的眼。
郝欢乐释然一笑,“我可没这能力,这都是阿语的意思。你要谢,就谢她吧。只是之前她不让我告诉你,作为帮你的代价,说是这样,能让我认清所有的真实。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她虽是责怪,脸上却有淡淡的温柔浮起,眼波也蕴着只要恋人就能读懂的爱意。
这一笑让刘露的心闷闷的疼了,她突然有些不甘,郝欢乐会这样全身心的信赖一个人,最了解她的,明明是自己才对。“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是因为我吗?”
“不,你很了解我。我的怯懦隐忍你大概是全世界最清楚的人了。所以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是个局。可是我真的爱她啊。你一向只看到我的逃避与顺从,却不知道我爱她啊。你们加诸于我的伤害再痛,也比不过失去她的痛苦。所以即便你们说的都是事实,这一次我也不会放手。”郝欢乐平静的说着,提起那些误会,眼中却仍有痛苦闪过。
“你果然还是那么傻。不对,是更傻了。”刘露心疼的想要去摸她的头,抬起的手却堪堪僵住了。无形的隔膜已经横亘在彼此之间,曾经最有效最亲近的姿态已经不合适了。
“还好,恋爱中的人不都会变傻么?她就比我傻,从十几年前,或者更早以前就已经犯傻了。”郝欢乐似乎浑然不觉两人间的尴尬,眉眼弯弯,全透着幸福。
刘露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处心积虑又自欺欺人的强迫自己去设计、陷害,被揭穿后惴惴不安的妄想着宽恕,可原来正主压根没当一回事,就差扯过一张凳子来让人旁听她与心上人的爱情故事了。果然是陷进了爱情里,只要碰到与那人有关的任何一点点信息,就能被偏心的人跑题跑个十万八千里,也要一脸幸福的谈起自己的爱情。
很快她就发现郝欢乐是连让她坐下都忘了,直接就逮着她说开了。一场狗血阴暗的算计,只因有了她口中的那个人而变得温情柔软,以至于郝欢乐提起时,全无半分的火气。她明明应该是向敌方耀武扬威的炫耀自己的明察秋毫,更甚则是作为受害者的冷酷批判,然而此时的她,更像再回忆情人的怀春少女一般,含着淡淡的娇羞,浅浅的喜悦,轻声的诉说着一场真挚的爱恋。
这不是刘露第一次看到郝欢乐充满迷恋的眼神,相反,这在十年前她几乎经常能见到,甚至在这些年来零零碎碎的梦中,那眼神里总伴着更多的挣扎与绝望,就像仅仅这样的凝视,就已经是卑微而不该存在的贪婪一样。那样的眼色让她也难以承受,最终选择了漠视。可现在郝欢乐明亮而温柔的眼神中,多了坚定与自信,人还是那个人,却莫名的显得神采奕奕,这是曾经追随在自己身后的郝欢乐所没有的。这就是自己和闻人语的不同么?她曾让她迷恋沉沦,她却让她活出自我。她给她制造伤痛,她则替她治愈抚慰,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重新恢复了焕然的朝气,与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我跟你说哦。看到那戒指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你说是在我的房间里找到的,可是那间房自从她生日过后,我们就都没有进去了。咳咳,因为容易想起那晚,再说她那里的伤又没好…。。呃,我怎么跟你说这个?”郝欢乐羞赧的一笑,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可通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刘露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苦,偏偏又控制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郝欢乐看到视频中的闻人语没戴戒指时十分的不安,她是为了确认才刻意去看阿语的手,然而阿语手上竟真的没有。怎么可能?她死死攥着手中那枚本不该在此的戒指,心里闪过千头万绪,不管如何,还是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妄想,不要放弃。
她撑起自己的最后一点勇气,像最后的一根稻草求助。那么多年来,没次难过伤心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个人。可和阿语在一起之后,两个人的联系反而少了。那个人再也不像自己秀恩爱,也不会再对自己的恋情好奇询问,就自然而然的淡下了。而沉浸在恋情中的自己竟也无暇顾及,现在条件反射般的把人想起,才觉出自己的自私与冷漠。可是,难道连阿语,也要像她遇到的其他人那般,成为一个冰冷求助的话题么?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阿语已成了她心底的唯一,就连信赖了多年的挚友,也再无法倾心相谈。不过人的心本来没长在最中间的脊椎上,偏心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既然自己的整个心全放在阿语那里了,那猜疑再深、误会再大又如何?想到这里,她释然了。戒指也好,前夫也罢,只要阿语没有亲自赶自己走,那她就有留下来的资格。只要是她说的,她都信,哪怕与眼见耳闻的不符,那又如何?
可意外的是,那晚空手套白狼竟似心有灵犀一般的主动找了她。
“发生了什么事?”干脆利落、简单粗暴,连招呼都省去了。
“没什么事啊?”郝欢乐有些懵圈,空手套白狼一直对自己好是没错,可这凭空察觉的第六感也太强大了吧。
“没事你那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笑得那么难看,连眼圈都红了。”空手套白狼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怎么知道!”郝欢乐傻了,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动,不可能呢,怎么可能?这意味着什么,她简直不敢去想象。
“嗯哼。你说呢?”空手套白狼发来一声冷哼,却让郝欢乐心里热得直冒泡,她尽量抑制住心里一触即发的狂喜,“是你?真的是你?”
“嗯哼。”那边依旧傲娇的回复,却发过来一张相片:一只白皙美丽的手掌,掌心的纹路无比的熟悉,更重要的是,上面静静的卧着一枚简单精致的戒指,戒指上心电图的纹理让郝欢乐熟悉到落泪,真的是她!
“阿语!阿语!阿语!”她激动的发了整屏的阿语,眼里的泪不受控制的滑落,竟然是你!原来是你!多年来,一直默默的陪着我。
“好了好了。”那边的空手套欢乐似乎能够看到她此时的激动,简单的文字就像施法了那般充满魔力,让郝欢乐奇迹般的平复下来。“本想到你生日那天再告诉你的,可今天你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委屈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比起惊喜,我更愿意看你平安无事,哪怕冒着傻气也不要紧。”
“你才傻。”郝欢乐也傲娇的顶回去,可幸福来得太突然,嘴边是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
“不傻怎么会教人欺负了去?还学会掐我电话了。”闻人语在那边秋后算账,她才不会告诉郝欢乐,是因为刚才结束通话时没有收到郝式厚脸皮的么么哒才起疑的,却想不到轻轻一诈还真给她发现了端倪。想到这里,她的眸色渐渐冷了下来,天宇这次的受/贿案本来就疑点重重,甚至她前脚刚到北京,就有人堵在机场要她配合调查了,要不是良谦替她拦住了人,她还真被莫名其妙的拐进警局。如果只是商业上明里暗里的手段,她并不介意。只是她才离开,郝欢乐这边就不大对劲,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像及了那个人的手笔。
此刻的郝欢乐就像久旱遇甘霖,雪中遇送炭,穷苦百姓遇到了人民解/放/军,巴拉巴拉就把这两天的委屈说了个透。当然,隐去了自己与敌人工归于尽的英勇事迹,也用最委婉的措辞一句带过了那人重伤闻人语的种种。至于那段婚姻,她更是故作轻松随意的避过。
可闻人语却从那平平无奇的语句里听出了她的疼痛与委屈,她对她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给你合理的解释。至于那些人,就让她们自己露出马脚吧。”尤其是那个刘露。她在那案子上发现,域思的一方涉案人员里,居然有刘露的丈夫。她正是担心这一点,才拒绝了郝欢乐来京的请求,她实在不敢让她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