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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安下心别再漂泊?那孤独的旅行者什么时候才可以有所归依?
算了,她这不是回来了嘛。又或许,有一天她会发现,原来心底真的住着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被束缚,哪怕是自由。
她看着黎绛朝手机傻笑的模样不由啧啧了两声,“看看你惷心荡漾的样子,这还是冬天吗?”
黎绛闻声抬头瞪了商羽成一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这葡萄我可不想吃。”
“路离这葡萄也不错啊!”
商羽成一愣,瞬间怒了,“啧,黎绛!你现在怎么跟我妈一样同流合污了?”
“我这不是为你的终生大事考虑嘛!”
“完了,现在像我爸了。”她支着额头无奈低叹。
黎绛轻哼,“不知好歹。”
商羽成没皮没脸得笑了,摇头晃脑的端起了奶茶喝着。
“其实路离不成,那个凌季也是可以的。”冷不丁某人又说了句。
“哎呦我的祖宗,你怎么老把我跟他撮在一块呢!”商羽成怪叫道,又自言自语嘀咕,“说起凌季,他最近老怪怪的。”
自从那天他们谈到了江之,之后的几个月里凌季便再也没有刻意得在她身边出现过,直到前段时间,有天下班后那位阴晴不定的上司突然把她拽到了大楼的安全通道,黑暗中她还以为自己碰到了bt,就在她要惊叫那刻他捂住了她的嘴,将她逼到了墙角后说了句:商羽成,你迟早是我的!
她惶恐,他却头也不回得稳步离开。
之后,一切风平浪静。
黎绛笑了,嘻嘻着说了句,“你们看起来有缘。”
“你看起来脑子有屎。”商羽成抽回思绪立马毫不客气的放话道,说完看着某人臭烘烘的脸蛋又忍不住加了句,“您老要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看着你家霍先生呢,听谁最近他烂桃花可越开越旺啊!那个上周跟他出席投标宴的演员是谁来着?”
瞬间,黎绛沉默不说话,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女人狠狠得咬牙切齿,“贱嘴商!”
对面,商羽成一脸洋洋得意。
……
下午回到雅修大楼的工作室收尾,今年的工作算是彻底结束了。
“在夏威夷度假要好好享受哦!”嘉丽珊早早买好了回芝加哥的机票,临走抱住了黎绛热切的祝福道, “提前说声新年快乐,佐伊。”
“你也一样啦。”黎绛拍了拍她的背,又对其余几个准备好行李将要各回各家的人说道。
离开大楼天已渐渐转暗,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很快就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了。
黎绛没有回公寓,而是开车去了上西区一条步行小街的手工艺店。
就在上午她在咖啡店里收到了短信,黎绛亲自设计的一对袖扣已经完工了。这是她准备给霍斯彦的圣诞礼物,那个臭美的男人,如果不是无意进了他的衣帽间发现了那整齐摆放了满满六柜的袖扣,她甚至从来不知道原来霍斯彦居然有收藏这小物件的癖好。
“谢谢。”黎绛将精致包装好的礼盒放入了自己的包包里,走出小店时,傍晚的天早已彻底的陷入黑暗了。
不宽的步行街道因为临近圣诞节所以早就没了行人,街上的店铺大多也都已经早早打烊。只剩下不少店门口的圣诞树上的小彩灯和梦幻八音盒的歌声,一闪一闪充满了雪夜温馨。
dahe snow。
in a one o。
laugail ring。
……
黎绛握着车钥匙稳步向前走着,一手紧紧得攒着包带,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个人才在雪地上的脚步,不远不近的熟悉。
她故意错过了停车的位子,街巷拐弯处时,黎绛蓦地回头。
空荡荡的小街上,她只见到了一个短发女人正背对着她离开。
黎绛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喂!”
那女人闻声也立刻跑了起来,只不过速度比黎绛快的多。
不……
泪雾像是控制不住便浮上了眼眶,黎绛看着那不远处的背影用力加快了脚步!
“我知道是你!可你究竟是谁!”她像是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就在这街上歇斯底里的大叫着,黎绛瞪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追不上那个影子了,亦如……小时候那样。
那个脚步倏然停滞了。
女人倏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她依旧背对着奔跑而来的黎绛,没有丝毫动作,好像瞬间凝固如雕像一般。
黎绛终于追到了,她在她身后两步之遥缓步,这个距离,只要伸出手臂便可以轻易得够到她的肩膀了。
她想伸出手,却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失去了力气。
“你——到底是谁?”黎绛低问,虽说心中可能早有了隐约的答案。
眼前的人没有回应,就在她准备走到女人面前一看究竟时,女人倏然转过身——
然而,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她终于开口了,短发拂过那惨白色的脸颊,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黑眸看着黎绛,面无表情的空洞,“是你。”
…本章完结…
第108章 :找回碎片里最重要的一片()
黎绛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所有蒙上纱的画面如决堤潮水翻涌而上,她浑身颤抖着,然后僵硬在了原地,久久的,甚至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时候转身离开的。
这一瞬,这么多年来那个在疼痛中折磨她已久的白色里,漫天大雾骤然散了。
原来,黎绛看见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梦中模糊的画面在泪水滴落的一刻渐渐清晰起来,黎绛困难得呼吸着,却感觉到了疼痛,是心吗?
她在原地蹲了下来,头深深得埋进了膝盖里。
真的是你,原来你真的存在。
原来,那些画面不是梦……
店铺橱窗里音乐盒的那首《jingle bells》 依旧清脆着旋律,街边,那个蜷缩着的小人儿在咬牙哽咽间,唇齿呢喃出了一声恍如隔世的呼唤,“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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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妈咪,明天我就去你那儿!”
“嗯,拜拜。”商羽成挂了电话,拿出钥匙后打开了门,手包一甩,她低头在玄关处脱鞋,然后走入客厅开灯。
一切如常,除了下一秒她看见的那个坐在沙发上那个黑影。
“啊!”她怔了一秒,蓦地失声尖叫了起来,吗呀!这贼登堂入室啊!
下一刻,灯“啪哒”一声亮了起来,只见沙发上的男人放下了遥控器,懒洋洋的揉了揉耳朵不悦的“啧”了一声。
商羽成张着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颗蛋,从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沸腾的情绪瞬间从惊恐转为了惊讶。
她顿时气的跳脚,剧烈起伏的胸口怒火中烧。
“凌季,你怎么会在我家!”商羽成低喝。
沙发上一脸淡定的凌季状似环顾了下四周,恍然大悟的回道,“我刚搬来这里,想认识一下新邻居。”
“这是什么道理!”商羽成眼珠子恨不得整个都瞪出来,倏然,她一愣,伸出手做暂停手势,“等等,你说什么?你搬这来了?”
“恩哼。”男人倨傲的轻哼。
她怔忡,“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呵,住哪里是我的自由,这是虽然没有长岛住的舒服,但好歹也是所高级公寓,又方便我上班,是吧?”他的嗓音磁哑又随意,看着商羽成的狭眸眼神却又深了几分。
商羽成张了张嘴巴,呆滞的说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像是听到了一个白痴的笑话,凌季扬唇笑了,眨眨眼说了句,“窗户啊。”
“什么!”她惊叫,不不不,这是听错了吧,跳窗户?虽说两个住户的阳台之间相差九十度,但她可是住在四十几层啊,稍有不慎,那就是真正的粉身碎骨了。
她这么想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半响清咳两声嗓子说道,“那么凌先生,新邻居你也认识了,这么晚了你也请回吧,我们改日再聚。”
“好啊,再聚。”他挑眉勾唇,一脸好说话的模样,倒是很自觉得起身走到了玄关处,商羽成暗叹还好他没打算跳窗户回去。
目光一转,她突然眼尖的发现他竟然真的穿着居家拖鞋。
无奈至极,商羽成跟在身后准备客气地送他出门,却不料头还没抬起,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力量用力得压在了墙上。
骤然间,微开唇瓣上是一片滚烫柔软,男性好闻的麝香气息蓦然侵入了她的呼吸,凌季俯身骤风急雨般吻住她。片刻的呆滞,女人打了个颤立刻反应过来,惊惶的推搡着身前结实的胸膛。
“你……放、放开我!”商羽成困难得呼吸着,反抗的双手被凌季一只手禁锢,下一刻,她唇稍蓦地一痛,继而便有一股血锈味儿弥散在了嘴中,伴随着轻轻地刺痛。
凌季终于慢条斯理的放开了她,满意得看着那唇角嫣红的血滴。
“*!凌季,你属狗的!”商羽成指尖触上了唇角,紧接着蓦地哇哇大叫了起来。
他将她拉近,低头深深得看着她的眼睛,“就是你了。”
话毕,不等商羽成反应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开门嗓音含笑的扬声一句“不用送了”便扬长而去。
客厅内,被那关门的闷响彻底惊回神的商羽成蓦地朝着门大叫,“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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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指针指向的刻度几近八点,黎绛才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到了公寓,落在她身上的雪早已化为了冰水,长卷的发丝湿漉漉得黏在了脖颈和衣服上。低垂着头脱掉了鞋。一直在客厅等待的霍斯彦见了她一脸狼狈落魄的模样赶忙走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黎绛没有回答,她越过了他,自径坐在了沙发上瘫软了下来。
跟上来的霍斯彦见她这副摸样不由轻轻皱眉,想了想,从浴室里拿过一条毛巾折返回了客厅。
“你还是小孩子吗?头发都湿要擦干,现在天这么冷很容易感冒。”他说着便用毛巾把黎绛的头发包裹了起来细细擦拭着。
倏然,一只动作着的手臂被黎绛无力按住了,他动作一滞,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红棕的眼神无比空洞。
一丝不安在心中蔓延,只听见她微启唇瓣呢喃着,“阿斯,我想起来了。”
霍斯彦的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停滞,那种无力掩盖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的浮现出水面,但他还是强压下这种预感,放轻了声音,“绛儿,你说什么?”
她没有说话,直直盯着他的眼神令人心慌。
“我可以吃你的草莓冰激凌吗?”
“嗯。”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麦田吗?”
“嗯。”
“你别总是嗯呀!”小女孩托着腮帮子看着对面的小女孩,笑嘻嘻得问道,“姐姐,我们会永远在在一起吗?”
听闻,对面的小孩慢慢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虽然她根本看不懂上面的任何一个字,但表情依旧故作老成的点了点头,“嗯,会的。”
“耶,太棒了!”
……
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为什么食言了?
蓦然间,黎绛撇开了视线,她用手撑住了额头,勾唇笑了,眼眶却倏然酸涩了,“好荒唐,我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个人和我拥有一张相同的脸,她记得,而我却抛弃了……”
noe。
noe。
原来如此。
那个,我曾依赖的人……
对不起。
霍斯彦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心底却徒生一种无力感。其实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会如此猝不及防的到来。
他在黎绛身边蹲了下来,抬手轻轻擦去了她的泪水,“这不是你的错,绛儿。”
“可是我忘了她……”黎绛看着他再也忍不住得哭出了声,那个她呆在公寓独自看电影的上午,当她看到屏幕上那句话时就早已有隐隐的预感,可除此之外却找不到任何思绪。
曾经一段段记忆渐渐如电影倒退般一帧一帧播放着。那个安静如画的,将好吃的让给她的,在外人面前明明自己也害怕却还是倔强挡在她前面的小女孩,她承诺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小姐姐,有一天,走散了……
失而复得往往伴随着重生般的疼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潘多拉的宝盒,画面交织冲击着紧绷如弦的脑神经,那多年来如此熟悉的头疼令黎绛再也忍不住的抱头哀号起来,“啊,好痛……看不清了,怎么想不起来……”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间白色房间里,她和她平躺在两张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