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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注意到她的视线后,朝她腼腆地笑了笑,沈汐觉得有些眼熟,朝她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这个姑娘小心翼翼地对她搭讪了,“你、你好。”
沈汐转头看她,隔着镜片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打量她。
对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但又不能要求人家摘下墨镜,毕竟脸过敏呢,哪有姑娘愿意让人看自己的丑样子?所以也就不自在了几秒,便调整好心态,再次开口:“你真的是傅老师的助理吗?”
沈汐点点头。
小姑娘听了,犹豫了下,又说:“我想找傅老师签个名”
面对这个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姑娘,沈汐莫名地想笑,心想傅时遇你混得是有多惨,才让粉丝连要个签名都不敢呐。
然后轻咳一声,说:“没问题,我待会儿带你去要。”
小姑娘听了眼睛顿时就亮了,兴奋地点头点头再点头。
“你很喜欢傅时遇吗?”沈汐好奇地问。
对方有一瞬觉得这称呼有些奇怪,不过下一瞬便抛到脑后,回答:“喜欢!非常喜欢!”
“喜欢哪里?”
“额这,就是喜欢傅老师帅,演技好呀!嗯!最重要的是演技好!他演什么就是什么,不像有的演员演什么都是自己。”
沈汐愣了愣,想了下,问道:“演什么是什么你不觉可怕吗?”
小姑娘眨眨眼,满脸不解,“可怕?为什么?”
沈汐犹豫了下,但想着对方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便说:“就比如说,万一进入某个角色出不来了”
小姑娘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这会儿一听却是哈哈大笑,“哦,你是说入戏啊!确实是有演员入了戏后难以出戏,但傅老师绝对不会啊。我在剧组混了好几年,傅老师是我见过最专业有自控力的演员呢!”
沈汐暗道了一声是吗。却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她原以为傅时遇一个上午都要拍戏,但只过了两个钟,他一副已经结束的样子。
“结束了?”
傅时遇嗯了一声。
完了沈汐想起那个要签名的姑娘,环视了一圈,看见了对方。她招了招手,对方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接着傅时遇果然给签了个名,小姑娘喜滋滋地跑走了。
沈汐等着傅时遇卸了妆换回衣服,接着两人就暂时离开了剧组。
她看了眼时间,才不到十一点。
“你就这么走了?”她问。
傅时遇把人塞进副驾驶,然后等他也坐进去后,嗯了一声,说:“先去买午饭。”
沈汐:???
然后真的傅时遇就带她去打包了午饭,没错,是打包――整整两大盒。
“为什么不坐在那里吃?”
“怕你时间不够。”
“???然后呢?”
“我送你回去。”
“不用啊――!”她反应过来后急切道。
傅时遇转过头看她,“你不是下午要赶回去?不回去了?”
沈汐额了一声,“不是,我还是要回去的,但我不要你送啊。你工作你的为什么要浪费时间送我?”
傅时遇:“我不放心。”
沈汐:“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就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而且现在是白天,很安全的。”
傅时遇:“那是因为我不知道。”
沈汐感觉头都大了。
她是来制造惊喜的,怎么可能肯让惊喜变成麻烦。
“不行,我拒绝。不如嗯,你实在不放心就让司机送吧?”这是她能想到折中的提议了。
傅时遇想了想,见她实在不肯接受,最后也只能妥协了。
短暂的见面很快结束,临走时当着司机的面,沈汐也不好对傅时遇做什么。她想了想,瞥了眼车里的司机,然后往前一步,低声道:“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傅时遇嘴角弯了弯,笑了,说:“这原本是我要说的话。”
沈汐啧了一声,笑道:“你个大直男。”
“什么意思?”
“夸你的意思!不说了!你快些回去!我走啦!”她挥了挥手,坐进了车里。
傅时遇一直等到车消失在路口,才转身回去。
***
跟新丽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这时间原本是十分够用的。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差一个钟的路程了,高速上发生了车祸。他们直接给堵在半路了。
沈汐无奈地跟江一敏说了情况,对方反过来安抚她不用着急,弄得她有些哭笑不得。
完了又给傅时遇通了电话,因为司机的缘故,她倒没有多说。最后傅时遇交代她不要睡着了,沈汐连连点头说哦。
这一堵就堵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而虽答应地好好地不睡过去,沈汐却还是头一点一点地窗户,无法自拔。只是心里保持着警醒,一有什么声音她就惊醒。
无奈,她只好挂上耳机听歌,顺便刷刷微博。
果然刷微博是最好的打发时间方式。
等车慢慢悠悠地进了城,沈汐打了个哈欠,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这一路啦,我请您吃饭吧。”
司机师傅笑呵呵地摇头说:“不了不了,我也是本市人,这时间正巧能去接女儿放学呢。”
沈汐一听,也就不再强求了。
她在公司楼下下了车,几乎刚落地,江一梅的打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回来了吗?”
“嗯,公司楼下。”
“行,上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49。第 49 章()
第四十九章
“什么情况?”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om”江一梅抚了抚额,冒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很快,她解释了缘由:“本来约好的谈事,新丽的人都到了,最后却是米露没来。不仅她没来,她的经纪人也没来。我们干巴巴地做了好一阵,最后新丽那边接到电话,说是米露放弃了。”
“这发展可真够诡异的,新丽的人全尴尬在那儿了。不过让我说,如此一来,这工作我们也应该推了才对。”
沈汐唔了一声。
江一梅看了她一眼,说:“你别心软,这事摆明着从开始就是针对你,不论杂志那边扮演着什么角色,如果这时候米露退了,我们接下来,那就不是我得到的,而是‘被让’到的。”
“嗯,我懂得,没有心软。”沈汐说,然后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好像总觉得我是个心软的人?为什么?”
江一梅愣了下,她有吗?
好像还真的有
沈汐笑了笑,正打算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那头先是几秒的沉默,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沈汐。”
准确的称呼出她的名字,可这道声音对于她来说却有些陌生,顿了顿,她问道:“请问你是?”
这次,那头的沉默又延长了几秒,再次开口时依旧是冷淡疏远的口吻回答:“陆远。”
沈汐一愣,差一点就把“陆远是谁”给脱口而出扔出去了。
幸好,记忆及时找回,她想起来了。
张了张嘴,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看了眼江一梅,她指指外面,示意自己出去打电话。
然后走出去,走到一个无人的空间,沈汐才清了清嗓子,出声:“陆先生。”
在此期间,那头始终保持着沉默,丝毫催促。不过在沈汐仅有的几次与陆远的接触中,对方也一直是这幅清冷的性子。况且,她和陆远仅有过几次见面,彼此着实陌生得很,又联想到对方那久居人上的身份地位,她只犹豫了半秒,就将称呼在喉间从“陆远”换成了“陆先生”。
对方在听到她的称呼后,有一瞬的停顿,接着终于再次出声:“今晚排出时间,我们见一面。om”
沈汐在心里啊哈地惊了一声,诧异道:“见面?”
“嗯。”
“你在中国?”
她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她更想问的是“我们有什么需要见面吗?”。
诚然,她和陆远之间有着血缘关系,对方是她亲生母亲的弟弟。然而,沈汐从小到大的人生从来就没有过“亲生母亲”的存在,更别说“舅舅”。
那是什么?别问她,她还真不知道。
而且陆远其人在她眼里,实在有些复杂。
当年她的养父母去世后不久,对方便以极具强势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不容她拒绝地通知她――没错,是通知――自己是她姐姐的孩子。
接着,又是一番沈汐无从抵抗的举动。
被接到美国,安排入学,等等等等,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
然而沈汐足够坚持,也足够独立,对方强势,她便以更为强势的态度拒绝对方的控制。
沈汐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出自己的潜台词,对方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而她这次也直接答应了。
见个面而已,没什么不好见的。
离开公司,沈汐回了趟自己的公寓。把自己整理了一番。
期间她还给傅时遇打了个电话,但没人接,估计还在拍戏吧。
晚上七点,沈汐穿着一身蓝色长裙,出现在约定好的餐厅。
甫一走进餐厅,就出现一位侍应生,“沈小姐,您好,这边请。”
她丝毫不怀疑陆远的能力,平静地点了点头,随之往里走。
她被引到了最里面的一处独间,侍应生打开门,做了请进的手势。
独间内别有洞天,并不能从门口就看全屋内的全貌。而是需要穿过玄关的盆栽装饰,再往里走,才来到主桌前。
那里坐着一个男人。
背对着沈汐所在,但从她现在的角度看,陆远挺直的背脊十分突出。
那是一种在其他男人身上很少见到的气度,并且放在陆远的身上其实有些不那么和谐,那股气度真要形容的话,沈汐只能找出“正气”二字。
她猜测,陆远应该是当过兵的。
一般只有当过兵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
这许多想法其实不过一瞬的事情,沈汐启步走过去。
陆远进入她的视线。
沈汐一阵恍惚。
男人抬眼,古井无波的视线落在沈汐脸上,既没有许久未见的怔然,更没有其他任何变化,简单地点了下头,开口道:“来了,坐吧。”
沈汐点了点头,说:“陆先生。”接着依言坐下,在男人对面的位置。
她坐下后,原本是打算开门见山地询问今天见面的目的来着,然而男人这时却开口道:“你应该叫我舅舅。”
沈汐愣了下,不经意地蹙了蹙眉。
类似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了。
她第一次见到陆远的时候,这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彼时还未成年的沈汐面前,穿着长版黑风衣,一身不凡的气质代表着沈汐一个普通姑娘难以触及的世界。
那时候,他就说:“你是沈汐?我是你的舅舅。”
就算沈汐没体会过亲情,她也知道,“舅舅”一词代表的,是血浓于水的情缘。
可从这陌生男人的脸上,她一点也不觉得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所以本能地,她排斥这么称呼对方。
其次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她并没有如此称呼她的必要。
没有亲人的沈汐长大了。这意味着她并不需要这样的存在。
养父养母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可那一对善良的夫妻却用真心对待着她,所以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
这是沈汐的想法,她没有同其他人讲过。
但是像陆远那样眼光毒辣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想法。
沈汐倒也没想到,多年未见,陆远又说了这样的话。
这些年没有见面,但偶尔的联系还是在的。虽然一对一的直接联系极少,多为他的秘书与沈汐沟通。但这也是早先的情况了,后来沈汐足以自立,有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后,这种联系便更少了。
听到他的话,沈汐什么也没说。
她抬头看他,问道:“见面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远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复,视线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在沈汐脸上停留。他是做惯决策者的人,这样的目光总会不经意流露而出。他还记得沈汐当年的样子,坐在养母的墓碑前,不说话不哭闹,整个人安静地像一个瓷娃娃。甚至连脸上的悲伤,也平静非常。
而现在呢?必须承认,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从她的身上,能看见成熟的美丽和强大的自信,再也找不到茫然和彷徨。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陆远觉得自己已经该改变对待这个姑娘的态度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连续两次提到称呼问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