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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无论他对我怎么样。但他至少给了我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巢穴,他让我有家可回,即便是利用,我也心存感激。
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再一次的,被抛弃了……
落落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背部微驼,脚步有些踉跄,他低着头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一脸阴霾,连声音都带着刺骨的寒冷:“从此以后,你叫我师父。”
我闻言,坐在地毯上的身子,止不住的抖了一下,不知道心里面是什么感觉,好像他在刻意用这两个字,拉远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会教你新的东西,并且,卖掉你的初夜,这个人,由不得你挑选。”
他弯下腰,用留着血的手指,漆黑的双目黑洞洞的与我胶着在一起,用平淡到无情的口吻问道:“有异议么。”
我的睫毛微颤,像是被突然滴进了眼药水一般的刺痛的眨眨眼睛,说出的话连带着嘴唇都在颤抖,因为他指尖。就像是冰做成的尖刀,这一天,无论怎么样,还是来了。
我想,落落他错怪自己了,他从来就没有丧失过冷静。至少在这件事上。
我苍苍一笑,毕竟,呆在落落身边,这就是我的宿命,所以,我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听话的回到:“没有……师父……”
“那就好。”他言,随即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血迹,像是再对我说,又像是在对我自己说:“人只有流点血,才会清醒。”
“不要关心我的身体。相反,只有它死了,你才会真正的解脱。”
他说完后,便提起脚步,走到了沙发处,自己拿出医药箱处理伤口。那一刻我才发现,他处理伤口的手法,竟然如此熟捻,就好像已经做过了无数次似的。
清理好之后,他开始面无表情的缠纱布,边缠,边对我说道:“鱼缸里的鱼你自己处理掉,要不然就弄死,以后家里,不要养活物,小到花花草草,都不要养。”
“知道了。”我没有一丝丝的反驳,便去厨房拿了保鲜袋,将里面装满清水,然后把鱼从鱼缸里面捞了出来,想到几日前落落还拿着奶瓶喂它们的场景,我只觉得一阵心酸,人就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了,包括落落,包括我。
等将房间收拾好之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我想问问落落想吃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他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不要再关心他。
或许,昨晚在暗室里呆了一夜之后,他想明白了许多,或许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让他感到模糊了。又或者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对我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关心,让他感到惶恐,所以,他急于修正自己,让自己重新变得冷静,又狠辣。
因为一旦一个刺猬没有了刺,其结果,往往是致命的。
我一边掂着鱼走出房子,一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对啊,像现在这样,也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因为我不想离开的时候,还带着愧疚。
我将鱼倒进了小区的池子里,并且给它们喂了一点鱼奶才走,看着它们嗷嗷待哺的模样,我心中的愁云终于被赶走。
落落讨厌任何有生命力的东西。比如我,因为他的世界,总是充满晦涩。
等我再去到美高梅的时候,高老板终于对我的上班时间不定时有了意见,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多多少少有点因为莫维的意思,如果我做的不好,落落的后台再硬,高老板随时都可以赶我走,或者和落落要求换人。
我态度诚恳的给高老板道了几句歉,然后看看场子里的人说:“钱老板今天怎么没来玩呀。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打电话叫他,哎,这个钱老板真是的,我不叫他他就不过来赌钱了。”
我故意这么说,高老板一听,也没了脾气,毕竟这个钱老板十打九输,每天都能给场子贡献不少钱,他自然是没有什么脾气。
然后高老板说:“行行行,那你快点给钱老板打电话,我场子里的这滩死水,还得靠你这条大鱼给游成活水呢。”
“高看高看。”
高老板笑嘻嘻的离开。不管是真笑还是假笑,反正他笑了。
就在高老板离开后不久,刘姿琳打来了电话,说她想来上班,我跟高老板说了,他啧啧道:“陈小姐,这样不行呀,这个冯添就算是你的助理了,你这再招来一个,我不得多发她一份工钱吗?”
“那您可以把冯添辞了,这个女孩绝对干的不比他差,而且连冯添都有助理,我这个当蛇头的没有助理不合适吧?”
“我再考虑考虑行吧。”高老板敷衍道,于是我只好说:“不用考虑了,场子是您的,肯定是您说了算,我先招她进来,从底层做起。”
高老板见我让步,也就没说什么。
跟刘姿琳沟通了一下,她倒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出台都凭自愿,这里人有钱,虽然大老粗偏多,但比较迷信,一般不会闹出什么事。
但是赌客没有闹事,晚上的时候,却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为首的那个人,听别人叫他秦老大。
我一听,这称呼怎么这么熟悉,仔细一想,胸腔里立马如同捶鼓,这不就是那日在蛇口追林启盛的那帮人吗!
194。真假小爷()
只见那秦老大上身穿着迷彩紧身衣,下身穿着黑色皮裤,皮裤上还挂着一串链子,黑色的头发用啫喱水固定,刘海掀起,皮肤黝黑,发黄,眉骨高耸,看起来就像从东南亚那边来的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龄,肌肉发达,175的个头。
他一进来就点名道姓的找我。我立马慌了神,心想着这个秦老大不会是在那天我和霍启盛离开后又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今天过来找我的麻烦来了。
显然这个时候,我不能表现出自己认识秦老大。
他身边一个小弟看到我之后,赶忙趴在秦老大的耳朵边上,对我指指点点的,像是在说,就是她。
结果他们一行人便大摇大摆的朝我走了过来,吓得我脚都控制不住的往后缩,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我身边,秦老大不容拒绝的对我说道:“陈小姐,有人请您走一趟。”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霍小爷找你。”
“他怎么了?”
“来人,请陈小姐上车。”秦老大根本不对我解释,敷衍几句,便直奔主题,他话音落下后,抬眼看了一眼高老板,高老板竟然什么都没说,让秦老大他们就这样从眼皮子底下把我给压走。
我心想,霍启盛要是真的找我,不应该会那么大张旗鼓的,一个电话不就完事了,而且,他现在不是还处于危险时期吗,这个秦老大是敌是友也难说,再想到之前文叔给我的字条,我的心里立马打起了拨浪鼓,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我停了下来。用力的推那两个抓住我手下的人的手,对秦老大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如果真的是霍启盛找我的话,你们可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否则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那现在算是认识了,我们都是霍二爷的人,陈小姐不用害怕,如果陈小姐一定要这么执着的话,那么就只能得罪了。”
他话音方落,我便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强制性的带出了赌场,我的手一直不断的在身后对高老板做手势,意思是让他通知落落,没想到他在看到我的手势之后,竟然淡定的转身,然后吩咐大家各忙各的。
当眼睛被蒙上眼罩的时候,我在朦朦胧胧之中已经多少能够确定,这次找我的,绝对不可能是霍启盛,就算是他,他也一定不会派秦老大,这个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之心的人来过来!
一路颠簸,秦老大坐在我旁边恐吓道:“陈小姐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乖乖配合,我让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但是,如果你要节外生枝,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我闻言,再也不敢胡乱挣扎,心想现在他们要是想弄死我,肯定比捏死只蚂蚁还要简单,于是乖乖的配合,坐在车上不敢动弹。
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高老板之所以对我态度转变,到底是因莫维还是因为落落打了招呼?还有之前,落落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我表现良好,他便让大海供我使唤,但是以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来看,只怕他说的话永远都兑现不了了。
我不知道秦老大把我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总之,地面不太平坦,有些颠簸,我眼睛被眼罩遮住,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候,只听到秦老大说了一声,人来了,随即,好像有巨大的探照灯砸了过来,虽然我带着黑色眼罩,但还是能够感受到突然增强的光线。
随即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我能听到有人临近的脚步声。他走到我面前之后,突然用手扣住了我的脸,左右掰着看了一下,懒懒的笑了,语气颇为不屑的说了一句:“就她?”
我一听这声音,立马变的毛骨悚然起来。因为这个声音根本就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年轻,更不可能是霍二爷。
“是的,她妈妈是个普通的妓女,没什么本事,家里是农村的。有个妹妹,爸爸是个农民,家里很穷,她以前在Muse的KTV干过一段时间,还和Muse的小服务员有过暧昧关系,被张狗眼的儿子包养过几天。现在是美高梅的蛇头,和soso的老总来往密切,也就是以前星河最红的那个少爷。”
“哦?”那男人听完秦老大详细的回报之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也就是说,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姐。”
“可以这么说,之前一直是个一片空白的学生。和霍小爷在一个学校。”
“有意思,初恋竟然是一个小姐。”那人不屑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忽然蹲下身子,大手在我的的身上四处走了一圈,像是在检查什么,不过片刻。他就再次站定了身子,有些讥讽的说道:“细皮嫩肉纤细骨的,天生当小姐料,看她这瑟瑟发抖的模样,就是一个易碎的花瓶,用来给男人发泄的,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说完这么一番话后,便让秦老大带我走,结果秦老大刚要把我带走,那厮又突然说了一句等等,随后缓缓踱步到我的面前,一手轻轻的揪住我的耳朵,嘴巴悠悠的往里吹着冷气:“乖乖做你的小姐,你这种人的命,不值钱,明白么。”
“明白。”我利索的回答道,脸上冰凉的有些出汗,他嘁了一声。用指尖轻微的推了一下我的脸。
直到秦老大把我送到一个陌生的街道处,将我一把从车里推了出来,我才像是如梦初醒般的,颤颤巍巍摘下了眼罩。
秦老大用食指嚣张的指着我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外透露出半个字,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我听的云里雾里。直到他们的车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都没能反应的过来。
刚刚和我碰面的人是谁?他在检查什么?又为什么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秦老大为什么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这跟霍启盛有什么关联?
我一头冷汗,仿佛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只能拍拍胸脯。说服自己先平静下来。
等到打上车,再次回到美高梅的时候,刘姿琳已经在门外焦急等候多时了,我身上没有带钱,正好让她帮忙垫付了车钱。
她一看到我,就问,桑桑,你这是怎么了,头发和衣服都是乱的,我糊里糊涂的摇摇头,声音有些喘的对她说道:“我没事。”
我带刘姿琳和高老板见了个面,高老板盯着刘姿琳。瞬间就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住了,我见状,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些,我让刘姿琳和冯添去学习东西,然后一个人回到了休息室,呆坐了好久。
没一会儿,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明明是米雪姐的电话,可对方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陈桑是吧。”
这个声音颇为耳熟,但是有一阵子没听到了,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是谁,直到他下一句话再度响起,我才反应过来。
“我是尤子。”
尤子?!我闻言,心里不禁小声惊呼一声,米雪姐的电话却在他的手里,那不就意味着米雪姐她现在……
“我现在在米雪的房子里,一个小时之内,把东西带来,否则,就给她收尸吧。”
“喂?喂?喂!”
尤子只是粗声撂下这一句话,便挂了电话,我喂了几声,那边却只传来嘟嘟忙音。我一时间慌乱了阵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想来想去,打算先出了美高梅再说。
可当我刚走到休息室的门口,高老板便拦住了我的去路,他说:“陈小姐。落总吩咐过,上班时间,不允许擅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