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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我刚走到休息室的门口,高老板便拦住了我的去路,他说:“陈小姐。落总吩咐过,上班时间,不允许擅自离开。”
我一听他这么说,瞬间觉得可笑至极,于是眼睛扩大,一脸荒唐的看着他:“我刚刚被人绑架你怎么不拦。现在你倒是要拦住我?!”
“刚刚那帮是霍二爷的人,大家都认识,我也是做生意的,闹起来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现在不一样,我给了陈小姐特权,你也不应该敷衍了事才对。”
“好,我不出去,那我现在给落总打电话,您总不至于也要拦我吧?”我说着,口气不由得有些急了眼。
高老板答了一句,那倒不至于。
于是我从口袋里慌慌的拿出了手机,结果还没来得及打,门外就浮现了一个人影,推开了虚掩的门:“不用打了。”
我看到来人,这才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里,刚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他便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冷声拒绝道:“哪里也不准去。”
195。打手心的调教()
我看向落落,他的眼神看起来阴冷极了,我本来还想要寻求他的帮助,但这一下,却是彻底的心死了。
我颓然的低下头,陷入了极其两难的地步,米雪姐现在就在尤子的手里,我就算一个人跑上去了,也没办法拿出东西,无疑是过去送死,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懂。
如果放在以前,落落兴许会为我做些打算。但是他昨天说过了,他再也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无关的人身上,再也不想做类似于整治沈老师的蠢事,这样只会模糊他本来的意图。所以我不会再敢奢求从落落这边寻求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帮助。
于是我和他对视了两秒之后,用商量的语气对他说道:“好,我听你的,但是,我可以不可以花钱找人……”
“不可以。”他再次冷冷的出声制止道:“管好你自己,认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
高老板一见情况不对,立马打了个哈哈,借口撤退,空荡荡的小房间里面,就只剩下我和落落两个人。
“可是尤子要杀了她。”我讲,嗓子口都有些窒息,一路走来,米雪姐帮了我这么多,而我,就帮了她这么一次。还不得不打破她的计划,将她陷入到如此境地。
一边是米雪姐,一边是霍启盛,我在自我挣扎中,头皮麻木的发疼,可是,昨晚的我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我更偏向的那个人,是霍启盛,以至于我当着米雪姐的面,竟能面不改色的撒谎。
所以我,想要尽可能的弥补米雪姐。毕竟她是那个发自心底心疼我的人,如果我没有动静,她该多难过啊。
“他不会杀了她,顶多算她任务失败,惩罚她而已,放心,这点打她受的了。”
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让我感觉很冷血,不,应该说,他一直都这么冷血。
他坐在中式沙发上,复又抬腿交叠道:“他们是合作关系,并不是尤子逼迫她,以后任何不是跟你统一战线的人的事,都不要参与,这样只会把你陷入险境中,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我僵直的坐在沙发上,严肃的像是个乖乖听老师讲课的学生。
他的耐心似乎是到了一定的限度,以至于他有些烦躁的点着桌子,随即严声道:“倒茶,让我看看你的茶道是不是忘的差不多了。”
我闻言,微微一愕,不知他这话是什么用意,但也没问什么。答了一声是,虽然表面极力的佯装平静,可内心却是一团乱麻,以至于我摆茶具时候的手都有些抖。
落落手拿着平常用来教训小姐的藤条,啪的一声抽到了我的手背上,紧接着,我的手背上便浮现出一道丑陋的红印,火辣辣的疼。
我咬着嘴巴,连一声疼都没有喊,手被他打的,差点条件反射的撞翻了茶具,辛亏我坚持住了,才不至于再次惹他生气。
“手指不要碰到边缘,抖什么?”
“知道了。”我言,复又用消毒毛巾擦了擦手,接着开始洗茶,冲泡。
他这是第一次打我,以前我要是做错了,他就会叫我罚站,有时候一站就是一天,末了都不会走路,纵使那时候,我拉不下脸,总是犯严重性的错误。他也没打过我。
等我终于泡好了第一道茶的时候,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全程,我表情面上虽然战战兢兢及其认真,但是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泡茶上,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徘徊着米雪姐的脸,不知道尤子将怎样对待她。
我将茶杯恭恭敬敬的递到落落的面前,全程都是跪式服务,然后小声的说道:“师父,请喝茶。”
虽然师父这两个字叫起来老派又别扭,但它的确代表着我和落落之间的关系,师与徒,只能接受管教,不能以下犯上。
“放下。”
我闻言,听话的放下了茶盏,将手收于桌子底下,这才有时间用力的摩挲我手背上的红印,疼的发痒。
“你有什么想要问的。”他说。
我闻言,没有装模作样,直视着他,问道:“你给高老板吩咐了什么?让他不要帮我,就算有人绑架我?或者这样说,刚刚我被绑架,你在场子里吗?”
他没有发声,甚至连那人是谁,带我去做了什么都不会好奇,我笑笑说:“我差不多懂了,高老板刚刚来找我时说的话,就是你的意思。”
我说完后,心中不免再次昏沉了一下,看来,落落他是要彻底撤走对我所有的保护,让我跟杂草一样,能生便生,不能生便死。这就是大自然的法则。
“还有别的问题?”他说完,拿起了还烫着的杯子,优雅的提到唇边,如同闻花一般,轻轻的嗅了嗅。
我想了想昨夜困惑我的问题,正好他现在有意解答,那我便问出口:“你应该很早就认识了米雪姐,听莫维说,她原来是星河的,你也是那里的,我想知道,米雪姐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落落举起杯子,刚放到嘴唇边,抿了一小口,就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声音淡淡,语气幽幽。仿佛凝固了一样的对我说道:“这就是你泡的茶?”
我的手指在桌子底下微微一顿,随即,他的手腕一用力,一小杯新新的茶水尽数泼到了我的脸上:“手伸出来!”
我听话的伸出了手,他拿着藤条,再度一条子狠狠的抽到了我的手掌心上,我疼的缩起了手指,咬紧嘴巴。
“还知不知道专心。”
“知道了。”我抿着唇,心脏不停的抽搐。
“你以为她的下场离你还有多远?”他得藤条戳到我的下巴底下,迫使我抬起下巴,他得表情阴冷的好像地狱罗刹,要来吸干我的精魄:“你只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你就会明白她是怎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猛地松手,藤条掉到了桌子上,打翻了茶壶,一壶热水尽数得流到了我的衣服上,但是我依然保持着跪姿,听话的就像是一尊雕像。落落见我如此,气才终于有些消失。
“一直给我跪着,反复的把茶道温习好,不要踏出这个房间半步,跟你无关的事情,不要去操心,懂了吗?”
我低头,示意他,我懂。
然后他走到了门口,本来想要利落的走掉,却不知为何,又停下了脚步:“当初。莫维和米雪旗鼓相当,为何现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该懂了吧。”
他忽然想是被触动了某根神经,抑或是贴身感受,以至于讲出来的话。都带着几分忧愁:“这个社会,你不害别人,就有人想方设法的害你,明里让你吃点苦,总比暗里中箭要好。”
我被热水浇过的地方,衣服黏黏的贴在上面,本来心里酸楚的不行,听到落落的这句话,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如果你继续跟米雪站一边,就等于和莫维作对,她为什么要公然挑开照片的事,就是想要你和米雪决裂。从而斩去你一个同盟。”他半转过身子,靠在了门框上,原本不想解释,最终却还是向我解释了。
“你顶着我的光环,务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为什么莫维一直没有动作。却在这种时候出现,因为她觉得你已经对她构成了威胁,所以,一定会在你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打压你。”
“即使她破坏了所有能帮助你的人,你也不要恐慌,因为”他声音压低。轻不可闻:“她破坏不了我。”
196。日本男客()
最终,我还是不得不听了落落的话,一整天都没有离开休息室一步,不停的重复烧水,洗茶,冲泡,封茶,清洗茶具等等一系列枯燥又乏味的事情。
但是我的脑子里却不怎么清明,徘徊着太多人的身影,尤其是回想到落落的话事,我会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连如此精明的米雪姐都被莫维整的落到如今田地,不敢再去混迹大场子,更何况我?
我就知道,她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的。
可我有自知之明,以我现在的资历,一没有在夜场里混,二没有什么名气,那么让她注意到我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单纯因为我是落落的徒弟?不,绝对不止于此。
我打碎了几个杯子,用力的掐了自己两下后,才终于清醒过来,弄清楚了眼下最需要做好的事情是什么,所以,当到了晚上,落落再次来到这间屋子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心稳神宁的为他斟一杯漂亮的茶。
俗话说‘茶七饭八酒十分’,茶与酒不同。酒倒满了端给客人,即便是撒到的了手上,也让人感觉盛情难却,但是茶是烫的,难免会烫到客人的手,所以茶礼中讲究‘浅茶满酒’这四个字。
要是把茶到满了,就是欺负人,所以有些场合,会故意把茶斟满。
落落尝了我这道茶,点了下头,似是比较满意的说了一句:“还可以。”
那一瞬间,我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终于有阳光轻轻照了进来,落落的目光微微扫过我被烫的通红的手指,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回到了公寓之后,他才对我说道:“明天可拉会带日本老师过来教你学习一些礼仪,这几天你就专心学习,学校那边,我会给你请假,赌场这边的事,先交给冯添。”
我一听,虽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学习日本礼仪,但也没多问,反倒是对落落说的话有些担忧,心想,交给冯添,会不会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样了。
落落听完我对冯添简短的评价之后,一脸泰然的说:“放心,这段时间里,他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不是想要提拔那个叫刘姿琳的当助理么,你一请假,她自然就代你的位置,来辅佐冯添。”
“你觉得她怎么样?”虽然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指望落落会回答我,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轻轻的点了下头,耐心的答道:“不算是个管理的人才,但好在长相出色,性格率真,懂得感恩,兴许会对你死心塌地的追随。”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而且你要找的人,暂时不在这里,所以这段时间,你即使守在赌场,也是白费。”
我闻言,只好恩了一声,随即微微测了测目光,看到墙边处依旧立着昨晚被他打碎了一个豁口的鱼缸,就像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也提醒我。
然后我想起今天的鱼还没有喂,便跟落落匆匆说了一下,然后去房间里制作了鱼奶粉,快速的跑了出去,生怕小鱼会被饿死。
等我把鱼奶往水池里一放,那些小鱼纷纷朝我游了过来,张着嘴巴,吃的特别欢脱。
我不知道我能在这个公寓呆多久,我也不知道万一有一天。我好长时间回不来它们会不会被饿死,所以养一个小动物,意味着你要天天回家,这就是落落不爱养活物的原因,在大家看到的只是养动物的乐趣时,他看到的,却是一份责任。
喂完鱼后,我直起了身子,下意识的就朝落落的房间看去,与此同时,却发现落地窗前的窗帘晃动了一下,仿佛刚刚有人从那里离开,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这礼仪一学就学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真的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天天将我像个粽子一样勒起来,穿着高高的木屐学走路,走快一点都会被打,然后就是各种跪,连说句你好,都得跪下来说,教我的老师总是纠正我的发音,说错了就喂我吃冰块。
现在人家日本人也不这么穿了,搞这么复杂干嘛,然后可拉这才告诉我说,落落的要带我见的那位客人,是日本传统服侍的爱好者,所以才要学习一些传统礼仪,以免到时候出丑。
“这个人很厉害吗,是什么身份?”以至于落落都要这么重视,还要带上我,难道说,他要将我的初夜,与这位日本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