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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师说完就撅着嘴,想要亲我妈,我妈笑嘻嘻的用指头挡住了他的嘴巴:“别闹,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
沈老师一副看不起的模样看着我妈,好像再说我妈一个做这行的女的,跟他这种知识分子,能有什么正事可谈的。
我一直以为我妈自我跟了沈老师以后,就和沈老师断了联系,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们一直都在保持联系,既然这样,我妈为什么这么多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她真的就这么狠心吗,哪怕是过问一下我过的怎么样,我都心满意足了……
“我女儿在你们家过的怎么样。”
沈老师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边笑边说:“徐月娇,你今天犯病了?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了,提起她我就来气,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都把那头倔驴赶出去了,你说你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明事理的种,她以为老子把她弄回家是当花瓶供着的!妈的,该做的事不做,反而把我跟我儿子的关系弄的僵死了。”
“你跟你儿子咋了?”
我一听他俩说起沈煜,立马支起耳朵听的更仔细,整颗心都提起来,紧张的浑身僵硬。
“除了气我还能咋的,非要让我叫陈桑去医院看他,我不答应,人家给我玩绝食,身上插啥针拔啥针,趁着看护上厕所的时候,瘸着腿就往外面跑,结果从楼梯上滚下去,差点把腰椎摔断,要不能住这么长时间的院吗,别提那个败家玩意了,天天都能把我给气死!”
……
他们之后的几句话我没能听清,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姿势僵硬却浑身都在发抖,心口一抽一抽,控制不住的想要呜咽出声,我只有使劲的捂住嘴,弓起身子,缓缓的像软泥一样蹲在地上,头皮都是麻木的。
怪不得沈煜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原来这期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他那么想见我,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全,可我却从来没对沈老师的阻止而反驳什么,我不配沈煜这样为我勇敢。
我沙哑着喉咙,不敢哭出声,憋得整张脸通红,心脏压抑的像是要爆炸,心酸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砸。
然后我模模糊糊听到我妈说沈老师是知识分子,跟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夸的沈老师心情大好。
我妈问沈老师要不要供我读高中,沈老师思索了一下,笑的很下流的把手伸向我妈的腿,说:“那就看你们母女两表现的怎么样了~”
沈老师把我妈拦腰抱起,我妈涂得鲜红的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笑的如同银铃一样动听,沈老师抱着她进了另一间卧室,用脚踢上了门,我这才终于敢呜咽出声,浑身抽抖着喘气。
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几乎听不见他们再叽叽咕咕说什么,过了一会,沈老师突然怒声提高了音量:“你威胁我?!”
这句话之后,又是一阵子窸窸窣窣,我听不清,就蹑手蹑脚的站到了他们的门外头,因为偷听,而紧张的浑身冒汗,沈老师’啪’的一声甩了我妈一个巴掌,奸佞的说:“只要今天你能把老子玩高兴了,什么都好说!”
然后我听到我妈的尖叫声,以及咣咣的响声,就像什么东西在用力的撞,我害怕的脚底板都在发毛,按照妈妈事先吩咐的开了门,偷偷跑回沈老师的家。
我特别害怕,怕过会儿会见到一身是血的沈老师,我怕他把我妈给杀了,我呆坐在沈老师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有针在扎,我只有使劲的掐自己,用疼痛去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那天沈老师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先是和葛蔓在卧室里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像个罗刹鬼一样,黑着脸推开我房间的们,我蹭的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舌头发抖的叫他沈、沈老师。
他轻轻地关上门,扭动门把,门锁咔哒一声锁起来的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的竖了起来,蜷缩在一起,抖着脚趾往后挪,退到没有地方可退。
沈老师直勾勾的看着我,像个罪犯一样朝我扑过来,我刚要尖叫,他直接把拳头塞进我的嘴里,几乎要把我的嘴角给撑裂,我用手胡乱的抓他,就像溺水的人在拼命的抓可以救命的东西一样,他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呲起嘴唇,愤怒的口水洒在我脸上,我的双腿被他用一条腿死死的压着,没有一点可动弹的空间。
滚烫的眼泪飞出眼角,我使劲摇头用眼神哀求沈老师不要,身上却还是突然一凉!
我惊恐的睁大双眼,睁得眼角都在疼,沈老师抽出我嘴里的拳头去解自己的皮带,嘴巴里还小声的谩骂,极度恐慌的心境下,我突然一瞬间冷静了下来,深知再哭他也不会觉的我可怜,只会继续对我施暴。
于是我朝他说道:“沈老师,你不是在评优秀教师吗,你不能碰我,你会名声扫地的!”
沈老师解皮带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眉毛气的几乎倒竖,我赶忙抓紧时间说:“我发誓,我发誓只要你别碰我,我一定不会说你的坏话。”
要是在往常,沈老师绝对会因为我的这句带着威胁的话,而更加的折磨我,但是今天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妈找了他,我妈要管我,就算我没有那个魄力,我妈也能让他身败名裂。
他愣了两秒以后’嗖’的一下,抽掉了皮带,勒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使劲的扇我的脸:“他妈的,你跟谁学的!敢他妈威胁老子!”
他把从我妈那里受的气,全部施加在我身上,在他眼里,我跟我妈的脸一定重叠在了一起,以至于他越打越气,一句骂的比一句难听。
我的脸被扇的肿了起来,却一声都不敢吭,沈老师本来今天就跟我妈折腾的够呛,这么一闹,很快就没了力气。
他把皮带从我脖子后面抽出来,磨得我皮肤火辣辣的疼,他用皮带抽我,直到抽的我浑身都是紫红色的印记才停手,他打了我很久,仿佛这次他要是打的不尽兴,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像只刚从胎盘里钻出来的羊羔一样,浑身湿漉漉的,四肢不停的发抖,满脸都是眼泪。
可我别无他法,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忍,只要忍过今天就好,等我长大……等我长大,就能把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加倍的还给他!
可是我好怕,我怕自己就算长大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沈老师气喘吁吁的把皮带握在手里,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的骂道:“好!陈桑,我让你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我看你能跑多远,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们母女一起弄到床上!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威胁我!你给老子等着,他妈的!”
020。陈桑沈煜()
第二天我妈去沈老师家接我,我装作许久未见的样子,紧紧抱住她的腿,不停的哭,我妈第一次伸手揽住我得头,她得手非常柔软,像柳条一样。
沈老师一脸阴霾的怒视着我们离开,葛蔓站在他的旁边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妈说她花了好大一笔钱才把我从沈老师那里要回来,那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她还跟我立了个欠条,让我以后把这些钱一分不差的还给她。
我当时感动的不行,后来才知道,其实当时她一分钱都没有出,像我妈这种人,恨不得把钱拴在肋巴骨上,要命都比要她的钱容易,她之所以和我立个字据,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东西威胁我,让我乖乖的听她的吩咐。
直到回到出租屋,我妈才摘了墨镜,和丝巾,脱掉了外套,只见皮肤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淤青,就连眼角,脸颊都肿了起来,她像是司空见惯一样的用棉棒沾着紫药水涂,边涂边冷淡的说:“陈桑你看清楚,我今天的这些伤可都是因为你受的,你好好记住今天,以后你谁都可以对不起,就是不能对不起你妈,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我答,纵使我妈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我还是感动的眼泪落了下来,我没想到,原来我妈这么爱我,她这一身的伤,让我这辈子都恨不起她,即使……
“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你爸一样没用,窝囊废!”
我妈一脸嫌恶的看着我,就差用脚踢,我往后退了一点,赶紧用袖子擦去眼泪,不敢再哭了。
暑假的时候,我打了一份工,包食宿,原因很明了,我不想去我妈那个出租屋,里面乌烟瘴气,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发出令人难堪的声音。
不过好在我妈也不让我去,她说她怕那些没钱的男人看上我,她不好推脱,这些死男人都一个样,越不让他尝的东西他就越想尝,到时候把老客户得罪了就不好了。
每周有半天放假的时间,我就回去收拾收拾屋子,给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姐姐们,洗内衣裤,有时候她们会懒散的躺在沙发上,一个挨着一个,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每到这个时候,我妈就会发脾气的破口大骂:“看你们一幅幅要死的样子,赶紧去补妆,换衣服,我都怎么跟你们说的,接完客一定要洗澡,洗完澡就喷香水,你闻闻你们身上的味,生怕别人闻不出来你们是干什么的啊,快点去洗,别让我说第二遍!”
然后这些姐姐就跟被扫的垃圾一样,软软的坐起来。
那时候这个屋子里只有四五个姐姐,全部都浓妆艳抹的,穿着很恶俗。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要上厕所,结果推开门看到一个姐姐蹲在卫生间,边抽着烟边哭,眼睛上的烟熏妆晕开了,黑乎乎的一片把我给吓了一跳,她让我把门关上,然后告诉我,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这个姐姐叫刘姿琳,我在洗手间遇见她的那一年她才十九岁。
后来她告诉我,其实那天她刀片都准备好了,只是忘了锁门,如果不是我无意之中撞进去,她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话回想起来格外的渗人,我无比庆幸当初那个巧合,更庆幸当时没有被吓跑。
刘姿琳和我说了很多很多,恨不得把自己的一生都说给我听,我就抱着腿蹲到她面前仔仔细细的听,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她是个命苦的姐姐,她说自己没上过学,没文化,有个妹妹跟我差不多大,家里不供妹妹上学,一直都是她在赚钱供她,她也不想干这行,可是这行来钱快,除了做这个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结果,她的工作被他男朋友知道了,他男朋友气的打骂她,拿走了她给自己存的嫁妆钱,再也没出现过。
她流着黑色的眼泪,手里的烟夹在指缝里不停的抖,她撇着嘴哭着对我说:“桑桑妹妹,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应该去死,死了就解脱了,就再也没人骂我是个臭婊、子……”
我摇摇头,赶忙说:“不是的,你是我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姐姐,如果你死了,世界上就没有像你那么漂亮的人了。”
那时候我还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一个轻生的人,我只是诚诚恳恳的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其实她也知道,她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但她还是狠狠的愣住了。
她看着我,突然捂着脸泪如泉涌,黑色的泪水汇聚成细流,从她的指缝里钻了出来,然后,用水冲走了手里的刀片。
所以,轻生的人,往往最需要的是,另一个人对她得价值的肯定,如果我当时像看笑话一样冷漠的说,你要死怎么不去死,只怕她就真的死了。
几天后,刘姿琳要搬走,她说她想重新开始生活,我妈当时撇着嘴,十分不屑的看着她说:“你早晚都会回来的,我告诉你,错过了这么好的年纪,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
刘姿琳不以为然的反笑,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昂着头走出了这里,却不料真被妈妈说中,几年后她再次回来,哭着求我妈收留她,只是那时候,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刘姿琳。
这些都是后话。
刘姿琳的离开,给妈妈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于是妈妈开始和那些女孩绑定合同,合同期没到,谁要是想退出,就要付违约金,而且每个女孩的月收入,妈妈这里会扣押百分之三十,上半年支付扣押的百分之五十,下半年结余另一半的钱,要是有谁懈怠工作,就从押的钱里面扣除。
那三四个女孩一听,都不愿意,我妈把合同往桌子上一扔,说:“不干就给我滚蛋,没有我给你们找活,你们就一个个出去站街,等着被饿死吧!”
最后,她们不得不怨声载道的签了合同。
当时我站在一边看着,突然觉得妈妈好威风,好能干,好有魄力。
暑假很快的就结束了,我在饭店洗盘子,倒泔水,虽然经常会被骂,但相比于呆在沈老师家的日子,这里就是天堂,一个假期下来,不仅够交学费,还能剩下一些。
结账的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