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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胜抱我去洗手间吐,要不然我就要吐到他的肚皮上去。
我捂住嘴巴,咯咯的想要笑,却听到悦悦说:我姐不在,我骗你的。
这话我听的特别清楚,心里面忽然如同鼓在用力敲打。
骗我?霍启胜说:她今天已经和我说了来这里,要不然你觉得我会接你的电话,我会来?
我不就是逗逗你吗,你拉什么脸,反正我姐喝醉了,你不用在她面前表现,你难道还要对我这样冷冷冰冰的?
你无不无聊?霍启胜的声音里面带着不耐烦:不要说的我跟你有什么似的,要么和我保持距离,要么就不要在我们的生活里出现,你只有这两个选择,懂?
凭什么没有第三个选择?悦悦说这话的时候,言语特别的委屈:我哪点不好了?
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门,视线不禁飘了过去,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他们看不到我的眼神。在注意着他们,我听着这话,更加的难受了,堵的不行。
我看到霍启胜在怒视着悦悦,人看起来特别的烦躁。
悦悦的双手渐渐的,抓住了自己的肩带,冷冰冰的问他:霍启胜,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
话音落下,肩带从她削尖的肩膀滑落下
来,整个身体,在霍启胜的面前,显露无疑……
635。一个彻彻底底的决定()
窗户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淡淡而朦胧的洒在悦悦的背上,那一对漂亮的蝴蝶骨仿佛借着晚霞的光,就要振翅飞走一般。一个绝美的少女就在霍启盛的面前一览无余,试问这世间又能有几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我的手紧紧的握住了门框,仿佛指甲都要掐进木头里面一样,却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发不出一丝的声响。酒仿佛立刻就醒了一大半,又仿佛根本没有醒,恍惚的,感觉自己整个人,依旧在梦中。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下床时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像是有螺丝钉把我的脚掌给钉在了地面上一般,身体动不了。思绪也停不住。我无法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更无法形容我那一刻的震惊,只是感觉我的那个难言之隐此时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霍启盛在我的视线死角里面,所以我根本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我只能沿着悦悦的曲线看下去,看到她纤细的骨骼在一遍遍的颤抖。她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大约停留了五秒,我只是说大约,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我只是看到一张毯子忽然朝悦悦的方向飞了过来,直接的扔到了她的身上,悦悦条件反射的把身上的毯子给抱住了。
我听到霍启盛的声音冷冰冰的传了过来,他毫不留情的教训悦悦道:“你他吗的把衣服给我穿上,看看你现在究竟像什么样子!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你姐姐对你这么好,排除万难都要护着你,你还有良心吗?!”
几乎是霍启盛吼完的同一时间,悦悦也带着哭声嘶吼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姐姐对我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冲动啊!霍启盛,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我真的就这么差劲吗?就这样脱光站在你面前,你都毫无反应嘛?!”
悦悦撕心裂肺的质问并没有换来霍启盛的怜悯,原本还在愤怒的霍启盛此刻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冰冷:“那我就告诉你,不是你陈悦差劲,而是在我眼里,你根本就比不上桑桑的一星半点。你姐就算哪点都比不上你,但是老子认定的人,就叫陈桑!”
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有巨大杀伤力的。以至于原本心情激动到无以复加的悦悦在此刻都被说的愣在原地,只能不可置信的看向霍启盛的方向。
霍启盛似乎对悦悦已经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了,他用更加没有人情味的语气恐吓悦悦道:“这一次,我看在你姐的面子上。可以当作是你一时冲动,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我也同时警告你,不要再试图用任何方式破坏我和桑桑的感情,也不要用这种不要脸的方式勾引我,懂么?这一次我可以帮你隐瞒,并不是因为我心里有鬼,而是因为我知道陈桑她一心一意的对你。她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背叛。但是,如果你再越雷池一步,那么,你妈妈怎么抛弃你的,我们也会怎么抛弃你,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霍启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以至于他的每句话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掷地有声,他和悦悦讲完这些话之后就不再和她言语,我看到悦悦的腿一点点的软下去,以及很快传来的呜咽的哭泣声。悦悦最终还是妥协了,她犹如一个提线木偶般麻木的将刚刚脱掉的衣服穿起来。
随后霍启盛看都不看的提步越过她的身边,径直朝我的房间走了过来。我慌了一下神,赶忙回到了床铺上。我以为我会哭,可是我摸摸眼角,那边干干的,没有半点的泪水。那一刻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的心都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下变的苍老了,即便是这种情况下,我也能安之任之,没有一点点的波澜。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头脑在一瞬间再度变的昏沉起来。
我能感觉到霍启盛开门进来,身上还带着薄薄的凉气。
我以为他会在第一时间叫醒我,但是他没有,我能模模糊糊的听到悦悦在客厅里的啜泣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突然之间酒醒,我应该多醉一会儿的,这样就不会看到刚刚的那一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中空空,不知对策。
霍启盛此刻一定是心烦气躁的,他可能看了我一眼,以为我还在睡觉,便没有叫醒我,而是走到了阳台的地方,关上了隔挡的门。我睁开了一个眼缝,看到霍启盛独自坐在阳台的圆形沙发里面。他闷闷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他的烟瘾从来就没有这么大过,抽的阳台里面满是烟气,最后他不得不开开窗户好好散散。
我神经不自觉的变得紧绷,以至于我看着看着都感觉自己特别的累。想吐的感觉慢慢平息下去,时间很静,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思考更多,倦意便一下子席卷而来,眼睛中那一丝微弱的光线逐渐变暗,我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梦起来之后,我发现霍启盛还是在阳台,只是他这次没有抽烟。只是坐在那里,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和他的眼睛对视,所以再没有伪装的余地。
他在阴暗的光线里面,眼神冷的让我浑身不由得发怵。
他发现我醒了。这才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朝我走了过来。他声音低低的,像充斥着石头子般的沙哑:“醒了么。”
我轻轻嗯了一声。
“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知道不?”
“知道了。”
“我们现在回家。”
霍启盛说着。然后低下身子,手从我的腰杆底下伸过去,把我整个人轻而易举的就给抱了起来。我在忽然之间,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像是被触碰到了某根悲伤的神经似的,整个人变得脆弱又敏感了起来,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些他对我好的画面。
然后鼻子发酸,眼睛发湿,身子在他的两条胳膊之间抖啊抖,一滴泪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滴到了他的胳膊上。霍启盛也特别的敏感,他整个人微微一愣,好似被电给击打到一般的反应。
霍启盛的声音听起来既疑惑。又警惕:“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话,感觉所有的触觉都在越来越变得模糊。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他说道,霍启盛,这一次我决定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知道这样的决定一定会令我很痛苦,可我,真的已经彻彻底底的决定了……
“到底怎么了?”
他用手指擦着我的眼泪,温柔的注视着怀抱中的我。我抿起嘴巴,对他弯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抱紧了他的脖子,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对我真好。”
我说着,抬起了上半身,主动的啄了一下他的侧脸。
霍启盛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收起了之前那副沉闷的姿态,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头:“看你这傻样,满嘴酒气的,以后再喝的这么醉,我一定惩罚你。”
我房间的侧面就是悦悦的房间,在路过的时候,霍启盛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随即不受控制的皱紧眉头。这些细节我都捕捉到了,但是我没有出声。可这些也就是一秒钟内发生的事情,霍启盛只是撇了一眼,就不留痕迹的抬脚离去。
他像是藏了很多的话想对我说,却欲言又止。
636。悦悦谈男朋友了?()
霍启盛把我抱到玄关处才停下,然后体贴的给我穿鞋,我知道所谓的回家就是去霍启盛的家,可我觉得就这样不告而别有点不太好,毕竟刘姿琳还在房间里面躺尸呢。
于是我去了刘姿琳的房间里,硬是拍她的脸把她给拍醒,然后告诉她我们先走了。刘姿琳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只是毫无意识的嗯嗯几声,估计等她醒来的时候,还会觉得我在旁边房间睡觉呢。
一路上,我们各自心里面都装着心事,所以还是第一次处于零交流的状态走完全程,这样的模式,让我觉得心里面很别扭,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因为往常都是霍启盛来打破尴尬,而这一次,似乎他也心事重重。
回到家的时候,安安正睡的香,我们也就直接饭都不吃的去睡觉。那一夜,我们都没有互相的搂紧对方,他也没有再乐此不疲的对我说着下流话,我们两个人同时拉了被子,背对背的入眠,可我心里的却是期盼着,霍启盛对我先说点什么。
也许是睡了,也许是没有睡,因为我们都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只知道我瞪着眼睛直到拂晓,眼睛里面酸痛的流不出半滴眼泪,我的心里面太沉重了,因为如果你们现在就知道我心里面所想的事情。就会知道悦悦这件事所带给我内心的冲击,实在太大太大了。
男人的心思沉,有些事情即便是发生了,也不表现出来,能在心底深深的埋住,这是只属于男人的优雅美学。但是相比于男人,女人在这方面的功力就要弱的多了,有些事情我能埋住。可是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在影响我的心情,我根本就无法做到忘却。
我没有再去维港,而是给自己放了几天的小假,反正现在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偷懒几天也不会有手下的人发现端倪。我带着安安四处去玩了一下,不过比较悲哀的是,即便是出去玩我也向来去不了太远的地方,这其中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去的太远,这边要是有什么急事我肯定不好及时回来处理,二个是因为,怕在外地会遇到什么不测,有很多炸弹潜伏在我的周围我不得不小心。三是因为,霍启盛要是知道我跑远了,一定会抓狂的。
三天之后,霍启盛就已经把表面的阴霾清扫干净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的恢复如常,变得和以前一样,嘴巴里没有一句正行的,用随时随地满嘴跑火车来形容霍启盛的言辞,当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当他把我压在身下,上下其手的摸索,然后再去啃咬我的嘴巴的时候,我却偏开了头。
“怎么了?”霍启盛不解的问我。
“我今天不舒服,不想要。”我搪塞道。
“我不要,宝宝就要亲亲你。”霍启盛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继续撒娇着。
可我却闭着嘴巴,轻轻摇了摇头。霍启盛不免有些愣神,疑惑的从我的身上翻了下去。
我本来以为霍启盛心思很大,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小事情,可是谁知道他在这件事上会这么的敏感,这么的会读女人的微表情。总之我看见他的神情,在不太明亮的床头灯下,突然间变得十分低落,像是已经明白了一切。
我翻身,然后假装因为困倦而直接入睡。很久之后,我听到霍启盛下床的声音,他去了书房,然后一拳头砸到了书房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一晚,他没有回来,就这么在书房里呆了一夜。
我突然想起有人说过这样一句令人悲伤的话,说是两个太喜欢对方的人,往往是不能在一起的。因为两个人爱的都太小心,所以总是太轻易的就伤心。
霍启盛将近天亮的时候才回来,他身子冷冰冰的躺在了我的身旁,似乎是,他的心都已经凉了。早上的时候。他没有吃早餐,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离开了。在他走了以后,我假装吃饭的手放了下来,一个人趴在胳膊上,心脏疼的抽搐。很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