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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想马上躲开,但是想了一下忍住。
他指腹上有薄茧,慢慢的轻轻在我脸上摩娑了两下,松开手自己深吸一口气说:“老爷子虽然不在公司办公,耳目还挺多,这么快就知道了白家的动向,他有点着急了。”
我想想那条新闻刚出来时,何则林的如释重负,也理解他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的难过和焦急。
“但是这件事不是咱们两个做的,所以老爷子也没法责怪你。”我说。
“是,可是看着他那么为难,我做儿子的到底有点心里过不去。”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不过你放心,你和宽宽在天平的这头,老爸在天平的那头,我尽量平衡。对于何萧,我最多只能做到不落井下石,至于其它,就看他命数如何了。”
“如果……”我说出两个字自己又咽了回去,面对现在的何连成到底不能做到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
“如果什么?”他追问。
“没什么。”
我不想说出那个假设,如果说出来或许我们又会变成针对楚毅的一场对话。我刚才想说的是如果绑架宽宽的事也和何萧有关系呢?
但是这个假设,我想是何连成不愿意看到的。就像我不愿意看到楚毅和这件事有关系一样。
我不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完全失望是一回事;但是我所失望的这个人为了两个孩子,算计我现在丈夫的孩子是另一回事。并不是,我对他失望以后,就能接受他做的任何事。不管怎么说,他是两个孩子的爸爸。
“行,那你睡吧,时间不早了。”何连成见我不说,看了看时间告辞。
我起身要去开门送他走,在路过他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拉住我,我几乎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没想到他的手马上松开,只在我额头轻轻点了一下说:“晚安。”
然后他走出了房间。
何萧的事就这样粘着着了,我也想缓一缓再说,没再去打听各方的消息,没想到一周以后,白露突然找到了我。
我在上班时接了个神秘的女性电话,约我到楼下山吧一坐。
怀着好奇,我走进去,看到是白露时吃了一惊,我与她顶多算是见面点头交,连话都没多说两句,她怎么会突然找上我?
她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看到我声音冷冷地说:“请坐。”
我有些好笑,问:“白小姐来找我,为了什么事?”
“为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她有点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是清楚,她一定是为了何萧的事来找的我,但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何萧出了这样的事,她都找不到我头上。我既不是第三者于淼,也不是报那则新闻的幕后推手。
“我不清楚,还清白小姐明示。”我对她明明白白地否认,悄悄拿出手机给白霜发了一条消息。
他们白家的事,我不想介入太多,最好的办法让他们家自己来人把这小姑奶奶请走。
“何萧和于淼的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了,你偏还要在这个时候搬出来做戏,有意思吗?”她问。
我觉得更奇怪了,这事过去一周了,她才突然想到来质问我,这孩子反应迟钝了?
“第一,这件事不是我做的;第二,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一周了;您这个时候来找我,不管我是不是幕后的人,是不是都有点晚了?”我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说。
白露虽然性子大小姐了一点儿,但是点的茶还确实不错。
“我被人突然送出国带一个考察团,明天晚上才回国的。”白露说,“所以我是刚知道的。”
我明白了,白露这大小姐被人支了出去,然后白家的其它旁系才动了这个手脚。不过想必事先也给白老爷子打过招呼,否则不可能整个考察团人的都没一个给她漏口风。
白露之所以这么任性,也是因为被爸妈和姐姐保护得太好了,她不了解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只知道凭直觉和自己最直接的判断去做事情。
或许就这一点,才是何萧看上她,又能吃定她的。
我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问:“你刚知道,怎么就会找到我?”
“我知道你和何萧不和,也知道原来何萧借助于淼骗过你,说她怀了何连成的孩子。”白露倒是个真性情,直性子,我一问她就全说了。
我忽然明白,何萧并没有完全骗她。这才是骗人的最高境界,真假掺半,白露涉世未深,自然会对何萧深信不疑。再加上女人天生的母性和偏袒弱者的心理,何萧在她心里一定是最无辜的。在她眼里,何萧自幼亲爹不疼,亲娘不在,何连成处处打压,是在夹缝当中辛苦求生的人。她应该还能理解何萧为达目标为什么能够不择手段。
甚至,白露能够一回来就找我,或许也在何萧的预料之中。
“那些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我当时没计较,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计较的必要吗?”我反问她。
如果不是何萧对宽宽下手,我甚至连于淼这个人都忘记了。
白露被我问住,自己想了想又说:“那是因为原来你和他没有正面冲突,而这一次他对宽宽下手了,所以你才想新仇旧恨一起报。”
“好,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这么做了,这件事幕后的人是我,那你有理由来质问我吗?他先对我的孩子下手,我做为一个妈妈为什么不能报复,不能反击了?”我又问。
真没想到,关于算计宽宽的事何萧也能告诉白露,看样子白露对她的死心塌地,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厉害。
“可是,你们都比他过得好啊!你们一家比他幸福很多,为什么不能放他一条生路?”白露又问。 '妙''笔i''…阁'
我被她的理直气壮气得笑了起来,这孩子的独立思考能力还不及白霜的百分之一。也怪不得在白氏集团里面,大家一直知道只有大小姐白霜,二小姐白露就像一个养在深闺的公主,听说名字的人多,见过真容的人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你听说过么?”我问,声音有点严厉了。
她显然是听过这句话的,脸色马占变以了,最后几乎是恶狠狠地用手拿起茶杯说:“如果白家和翰华的合作流产了,我会把自己持有的十二的股权转让,换成现金来帮何萧,你不管怎么打击他,这些钱也足够他重新开一家公司了。”
我听到这里,特别想感叹一句:何萧何德何能,能让白露这么待他?但是,我也不想被人误会,于是非常认真的对她说:“我向你再次重申,何萧与于淼的事曝光不是我做的,至于到底是谁干的,我不知道。请不要随便给我扣帽子了。”
“不可能!”她几乎没思考,直接就反驳了。
就在此时我看到白霜急匆匆地走阳了山吧,大老远看到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几步赶了过来,拉开我们之间的椅子坐了下来,问白露:“一回来就不见人影,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想干什么?考察团回来以后,你不去董事会汇报,让我怎么和一会议室正在等你的人交待?”
“姐!”她没料到白霜会突然来,脸色变了变,语气不太好的叫了一句。
081 男人间的友谊()
白霜脸色不好看,看着自己的妹妹,有点气乎乎的没说话。她从一进来就带来了低气压,白露也不由收敛了起来。
“跟我回去,这是家事没必要拿到外人面前说。”白霜压下怒气,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
“姐姐。”白露也平静下来,她先看我,又转向了白霜,“我知道你与何连成果自幼认识的,所以你对他念念不忘,可是他现在心里只有这个女人,为了她甚至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顾忌了……”
“白露,闭嘴!”没等她的话说完,白霜就厉声开口了。
我很无语,在白霜面前说这件事有点找死的味道。
但同时,我也理解白露,当一个女孩陷入初恋以后,她的智商等于负数。原来的白露因为家教严厉,在圈子里一向有好风评。自从遇到何萧以后,大家说起她时,偶尔透露出来的一句两句,再也没有原来的交口称赞。
我想想当初我对楚毅,就能知道白露对何萧是什么样子。人生很多经验都可以由父辈相传,但唯独感情必须自己去摔跤去成长,父母对于感情的建议,在你的眼里,一文不值。
“姐姐。”她还想说什么。
我觉得此时不适合在场,对着白霜抱歉一笑道:“我先走一步。”然后拿起包,直接离开了茶楼。
身后她们姐妹再说些什么与我无关了,但我是想何萧应该不知道白露为他出头的事。
回到办公室,正巧和方慕晨走个脸对脸,她抬头看我了一眼,欲言又止。
我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和于淼打过电话了,她和我说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把这件事捅出去的不是你,而是其他的人。而且……”她低声说到这里,有点犹豫的停了下来,似乎在想和我说这件事到底合适不合适。
我不开口,只看着她。
在她沉默的时候,我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看样子是知道我没走,刻意等我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于淼说她现在和其他人合作,能得到更大的利益。我不知道,这件事告诉你对不对。”
“如果你觉得不必告诉我,就肯定不会提了,对吧?”我叹了口气,明白了小女孩的心思。
她既想知道于淼为什么这么做,又想帮她一把,让她不至于陷得那么深。她告诉我的时候,一定也纠结了半天。
可是,我和于淼真的是完全对立的阵营,我没法帮她,也不可能帮她。
“她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会怎么办?”方慕晨问我。
我也不知道,只能摇头,有人这样一辈子也过得很好,有人这样一次就让自己血本无归。
方慕晨可以也只是和我说说,说完以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林姐,如果你觉得帮不上她,把今天我说的话忘记可以么?”
我点了点头。
等她走了以后,我忽然烦得难受,在抽屉里找了半天,也没翻到一包烟。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几个好朋友,不计后果的为她好。
自从怀了宽宽以后,我就与香烟绝缘了,今天翻找了半天,在抽屉的最深处找到了一包烟,打开一看都受潮发霉了。
随手扔进垃圾筒里,刚准备拎包走人,玻璃门被人敲响,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何连成。
我走过去打开门,他焦急地抱了抱我说:“今天接到幼儿园的电话,说你没准时去接孩子,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安排司机去接孩子以后,自己就跑过来找你了。手机怎么不接?”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去见白露的时候把手机调到静音了,拿出来一看,除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以外,何连成打了二十几个电话。心里又是感觉又是不忍,低声说:“一忙忘记把手机声音调过来了,孩子们没事儿吧?”
“没事,司机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接到孩子了。”何连成紧紧捏着我的说,“出什么事了,你竟然会忘记了孩子,这可是第一回。”
我知道瞒他不过,就把白露来找我质问的事说了。他听了以后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地说:“为什么我娶的老婆就这么理智,别人一谈恋爱都理智全失?”
“你找的是孩子妈妈,当妈妈的没有不理智的。”我看着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忽然找到了何连成的样子,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我们总说一个人的长相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心灵。但在实际的生活当中,我们都会对外观好的人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而且外表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标记,就像我现在虽说对何连成的外表改变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是真正二人距离稍微近一些时,还是有抵触心理。有时我就在想,要是他样子没变,是不是现在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乐怡,在想什么?”他问我。
我恍回神笑了笑说:“没什么,走吧,我这边也没事了。”
他这才又说:“今天晚上彭佳德约了我,带你一起过去吧。”
“方便么?”我问。
“方便,他也想见见你。”他说。
“怎么?你想起他了?”我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对彭佳德很熟悉的感觉。
“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是他往我的邮箱里发了一堆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拍的照片,我脑子里好像有点印象了。”何连成说着,又想了想,“我又认真想了一下,生怕再忘记什么重要的人,以后的生活里可能离不开你了,你随时提醒我好不好?”
他语气温柔,我不由也柔和下来,点了点头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