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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来何则林还算冷静,一看到我们进来停了下来,对警察说:“这是我大儿子和在儿媳,他们对这件事不知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我没想到老爷子会把所有的事都扛下来,一时怔住了。
“何老先生,您放心,每个人我都会认真盘查的。”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态度还算和气。
我与何连成一起来到沙发上坐下来,听他们之间的交谈。
谁知我们坐下以后,警察反而停下来,问何则林道:“我们能不能和您的大儿子何连成先生聊几句。”
何则林点头说可以。
警察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何先生,我们从您名下的房产带走了何萧,您完全不知情吗?”
何连成一怔,看了一眼何则林。
何则林抢先道:“那房子是我买的,我二儿子何萧也是我送过去的,与连成无关。”
“何老先生,我们现在了解情况,希望得到何连成的正面回答。”警察止制了何则林的解释,看着何连成问。
“我不知情。”何连成眼神犹豫了一下说。
“那我们同事在带走何萧以后,在楼下留有暗桩,他们看到您开着车子去了那个小区,进房间以后又匆忙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又问。
我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警方一副抢尽先机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当中。而所谓的来调查情况和盘问,也只不过是走走流程。
何连成做生意是好手,但是与警察打交道,这是头一回。
他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想了一下正准备说话,何则林就开口道:“我藏了我的二儿子何萧,是因为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于淼那起案子与他没关系。”
“哦,我们发现何萧身上不止这一起案子,还有雇凶绑架您孙子的嫌疑,这一起是与别人合谋的。”警察说完又说,“目前他只是嫌疑人,至于有没有犯这些事,要看后期的取证。我们办事,是讲证据的。现在只是把他带回去问话。”
“我实话实说吧。”何则林表情松懈下来,看着警察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策划的,两个孩子只是被我逼着去做的这些事。至于细节我现在告诉你们,还是去警察局以后告诉你们?”
“爸。”何连成听不下去了,大声叫了一句。
“闭嘴!”何则林斥责他完,又转向警察说,“相信你们也调查过,我二儿子何萧是个私生子,从小到大我照顾他很少,所以心里对他很是愧疚,等到他成年以后,我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很多事情由着他的性子去做。你想了解什么情况,就直接问吧,我保证都说实话。有很多事情,我的大儿子完全不知情。如果你们可以给我留一点面子,我希望和你们单独谈。”
警察想了想,又看了看何连成,对何则林点了点头说:“我们按照规定,也是要对涉案人员单独谈话的。”
何则林点了点头,对他们说:“这样最好,走吧reads;。”
然后他就站了起来,直接带着警察上了二楼的书房,临走之前认真地看了我和何连成一眼说:“在下面好好等着我,一会儿才轮到你们谈话。”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等一下让曹姨接孩子到外面吃饭,完事以后再把孩子带回来。”
何连成几次想说话都被何则林瞪了回来,我们两个手足无措地看着何则林和警察一起上了二楼,心里急得不成样子。
“叔叔不会有事吧?”我小声问。
“不会。”何连成用力握着我的手说,“老爸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你放心,我也相信老爷子能处理好这件事。”
我们准备了小一个月,因为白露这样一个小失误,现在落到了全盘皆输的地步,忽然间我心累得就像死掉一样。
何连成还算稳重,给曹姨和司机打电话,让她带孩子在外面吃饭,什么时候回来等我们的通知,然后又给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打电话,问谁有警方的关系,想打听一下何萧案子的进展情况,同时通知了律师,让他及时赶到别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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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这是最坏的打算()
我和何连成坐在客厅里,盯着空‘荡’‘荡’的楼梯都没有说话。( 》’小‘說’)。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我不知道这种案子接下来会怎么查,也不知道何连成能不能脱得了干系。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种案子不管将来如何,眼下对何氏集团旗下的几家上市公司影响是巨大的,如果明天消息见报,股价不知会跌下多少个点。
焦急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何则林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对何连成说:“他们还有话要问你,上去记得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还有乐怡,都是不知情的。”
“爸……”
“不准反驳,快点上去。谈完以后,就没你们什么事了。”何则林坚决地打断了何连成的话。
何连成还想说什么,何则林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说:“别多说了,何家不能所有的人都牵扯进去。”
何连成沉默了有十几秒,终于认真地点头说:“爸,我上去了。”
看着何连成消失在楼梯上,我过去扶住了何则林。他在被我扶住胳膊的时候,身子微微一个趔趄,吓得我忙扶紧问:“叔叔,您没事吧?”
“没事。”何则林摆了摆手,拍了一下我的手说,“到沙发上等着他们下来。”
“我没事,你别怕。何家这些年,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弄’倒了。”何则林盯着楼梯,想了一会儿说,“乐怡,你别想那么多,连成不会有事的。”
他顿了一会儿才说:“只是,你们的婚礼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得到。”
“叔叔,何萧只要没参与这件事,总能给他一个清白。”我说。
他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回头看了我一眼叹道:“谈何容易,要是清白二字能说明一切,事情就简单了。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上去一下,你在这儿等着律师,律师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我点了点头,他临上楼前又叮嘱了一句:“刘律师到了以后,你给我打电话。”
他们两个在楼上,我自己在客厅,几乎是数着秒表过的,每一秒都变得漫长无比。我坐立不安,不知道楼上的情况如何,觉得太阳就像是被人固定在天上一样,半天都不见动的。'》》》_。_。小_。_。說_。_。網
151 雪上加霜()
“现在都传开了,没什么秘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垫得整理的手帕递给我说,“你也别太担心,即使一切都是何萧做的,何连成也受不了多大的牵联。”
“我知道。”我低声说着,在眼圈里转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我低下头不肯给他看到。
“别站在这儿了,找个地方说说吧。”刘天抬头看了一眼四周,“你们这里人多眼杂,我找个地方你不介意吧?”
我点了点头,说不出话,也不敢抬头看刘天,生怕自己的软弱不堪流露在他面前。
他没追问,也没刻意安慰我,而是拉开车门直接让我上车,然后驶出了大厦和停车场。
我一路之上没心思看什么,低头看着何家最近的事,心口越来越堵。何连成这一次,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何萧真的把大家都拖到了深渊里。
这一切,到底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
我忽然间分不清楚黑白曲直了,迷茫到了极点。
刘天把车开到了东四环外,顺路找了一家安静的小咖啡馆带我走进去。我跟在他身后,看到这里人很少,靠窗的一排座位吸人零星三五个客人坐在那里,声音很低的闲聊。
他温和地问:“喝点什么?”
“随便吧。”我应了一声,去座位上等他。
过了五六分钟,他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来:“何萧的事,已经到了这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刘天面前比在何连成面前还要软弱,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整件事情中,我都是被动的接受方。”
刘天叹气道:“你自己总要有个想法吧!”
想了良久,我抬起头:“我的想法还是保全大家。”
“你说的大家,包含何萧吗?”刘天问。
我沉默着,心里想着,何萧算不算在大家的范围里。对于何萧,我真的并无好感,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但现在,通过种种事情何萧已经与何家的命运连在了一起,我又怎么可能把他剔出“大家”的队伍。
“现在再也没办法,把何萧与何家完全分开了。这件事情一出,何家与何萧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说。
刘天想想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只不过你太委屈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委屈这个词,我心里更觉得堵难受,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陷入现在的局面,问道:“我真的没办法说些其它的,现在想的就是把这一关过去reads;。选择一个人,同时需要选择他的家庭,他家里所有一切的事,从你选择他的那天起,就成了你的家事。这种感觉让人不很舒服,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去做。”
“我尽理想办法周全,让你轻松一些。何连成打算怎么办?”刘天见我有些跑题,把话扯了回来。
我简单的,如实把何连成的下一步计划说给他听,他听了一下说:“他这样打算也对,至少有一个人在外面协助这一堆的事务。但就我所知,他们受到的牵连不会太大,主要看何萧怎么说了。”
刘天把话说到了点子上,现在何萧的供词很重要。
他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忽然又开口:“本来不想和你说那件事的,有伤口撒盐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
我心一紧,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抬眼有点惊慌地看着他。
“税务查帐的事。”他说。
我心里一松,这一次税务查帐势在必行了,我有心理准备。
“我已经尽力去周旋了,估计这一次不只是罚钱那么简单。”刘天说。
“是因为地的原因吗?”我问。
“是,可能想借这个由头,让你破产,不得不把地转让出去。”刘天想了想说,“经济上,没人会让步,所以这一步我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我心一沉:“我破产的机率有多大?查帐能查出什么问题,能让一家公司破产的?”
刘天摇了摇头:“你太不了解相关部门的手段了,查帐以后说你帐务有问题,封帐细查,所有的业务往来都会受到影响,封了财务,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不说别招儿,就这一招多少人都栽上过。”
“那我下一步怎么办?关了公司?”我问。
“如果只是让你关了公司,再简单不过,他们想让你破产卖出那块地皮。”刘天说。
我被他说得倒吸一口凉气,有点不太相信地问:“是卖出所有地皮,还是卖出现在手里那些未开发的边缘地带?”
“你以为他们是良善之辈么?既然要逼你一逼,自然是要全部油水。”刘天的话没一丝幻想的余地。
我早就知道在帝都做生意不简单,却没想到不简单到这个地步。
想了半天,心里一点对策也没有,心情更加不好起来。现在的我,真的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内忧外患!
“我想过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刘天说。
“你说。”我有点着急。
“你把手上现在有的地卖给我,让他们把矛头对准我,我总比你难对付一些。”刘天说完,认真看我一会儿,见我不说话又补充道,“当然,把地转给何连成最为保险,由何家来做你的保护伞也最为合适,但是现在何家自顾不暇,如果再把这身上这些注意力吸引过去,恐怕就会更加难过了reads;。”
刘天的话每一个字都在理,但是我做不了决定。
想了半刻,我只能对他说:“容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刘天满脸都是担忧地看着我说:“一个女人不应该背负这么多的东西,你这几年经历的太多了,是不是忘记一个女人的本性了?”
他这话原意是责备,听在我耳里却都是感触,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一种压不住的情绪弥漫上来。
我垂头流了好大一会儿眼泪,才慢慢好起来,对他说:“我考虑好了,给你答复。”
“谢谢你信任我。”刘天认真地说着,温柔地伸出手递给我一张纸巾,“眼睛哭肿了,去洗一下再出门。”
我在他送我回去的路上安静下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