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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行风摇头。他杀陈昱的那段记忆一片空白,而且犀刃有那么残忍吗?把人五马分尸,虽然陈昱当时已经不算是人了,但如此血腥杀戳还是让聂行风很不舒服。
“老天,这里出了什么事?”门口爆出一声吼,是魏正义和霍离赶过来了。
张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为什么现实跟电视里演的一样,都是事情解决完后警察才登场?”
“因为电视就是根据现实拍摄的。”霍离火上浇油。
魏正义轻轻拍了一下霍离的脑袋,又扫视驾驶舱,最后眼神落到陈昱尸体上。说:“邮轮颠簸得那么厉害,我要保护乘客,过不来嘛,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啧啧,下手够狠的,希望不会被控告防卫过当。”
杜医生已接到电话,过来帮二副包扎伤口,顺便告诉聂行风楚歌已恢复过来了,不过陆平还在昏迷中,左天和冯晴晴在照顾他。
邮轮已驶出狭长海区,大副指挥水手们检查船舶设备器械,没发现有触礁损伤,故障仪器也已恢复正常,陈昱的尸身暂被收管在冷藏室,魏正义率保全人员处理现场,好在风暴刚结束,大部分乘客神智都没完全清醒,没人注意那血腥现场。
第九章
聂行风出了驾驶舱,前方晨曦微明,海面沉静无波,似乎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海难只存留在他的记忆中。
“啊,我的照相机呢?你们谁看到了?”
驾驶舱里传来江笙的叫喊,聂行风只当没听到,转头看张玄,旭日映在他脸颊上,泛着少许淡淡金辉,聂行风心头一热,上前拉住他的手,张玄转过头,两人相视而笑。
“聂先生,这个……给你。”萧雨追出来,看到两人暧昧的动作,她微微犹豫了一下,把那支枪递给聂行风。
张玄抢先接过来,道了声谢,萧雨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以微笑作了回复。
回客房的路上张玄看了下弹匣,嘟嚷道:“我只用了一颗耶,剩下的都被陈昱打光光了,看来徒弟的报告有得写了。”
枪还没握热,已被聂行风拿了过去,“别玩了,这是警枪,回头我要还给魏正义。”
“都没子弹了,就让我再摸一会儿过过瘾嘛。”
“你摸的应该是道符,那样的你比较帅。”
回到客房,张玄先跑去冲澡,全身都湿透了,带着海水特有的气味,莲蓬头里的水落下,他看着面前蒙了一层薄雾的镜子,心神微微一恍。
浴室门被推开,聂行风也走了进来,张玄转回眼神,冲他笑道:“想跟我一起洗鸳鸯浴?”
聂行风没回答,只是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头贴靠在他肩头,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昨晚我离魂,看到有人一直用铁棒打你,我好想救你,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看不到张玄的表情,只感到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拍拍自己的手臂,笑着安慰:“原谅你这次,记得下次一定要及时来救我喔,帅哥。”
聂行风把张玄扳过来,直视他,问:“告诉我,是谁伤的你?”张玄没事不等于他没受过伤,那个敢伤他的人,聂行风想自己绝不可以放过他。
谁知张玄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从冷藏室跑出来,本来想叫人帮忙,可不知为什么就晕倒了,再醒来就被陈昱捉住,你不是看到有人打我吗?没看清他的长相?”
凝视张玄如水蓝眸,聂行风只能沮丧的承认他可能是因为被重击而导致失去了那段记忆。
“董事长你这么担心干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死的,永远不会!”看到聂行风眼里流露出的紧张,张玄笑了,手绕过他的脖颈,向前轻带,吻住了他的双唇。
“张玄……”
张玄用吻封住了聂行风的话语,舌尖轻卷,揉蹭摩挲着他的舌,挑逗起他的感官,温水洒下,将两人温柔的裹卷在一起。
“你不觉得恶战过后应该来场激情来解脱疲惫吗?”张玄微笑着说。
软舌退出聂行风的口唇,顺他的下颌延续到耳边,卷起耳垂轻轻舔舐,话音在水雾中发出悦耳的磁性颤音,一点一点拨动他的心弦。
“你身上伤口好多……”
聂行风身上有不少外伤,都是跟陈昱搏斗留下的,以左肩伤口最重,泛着大面积瘀青。看到这些创伤,张玄皱了下眉,低头轻轻舔舐伤口,创处在软舌的挑逗下跳痛,热流随舌的游动瞬间蔓延全身。
“你在挑逗我。”聂行风声音有些嘶哑,很少见张玄这么热情,他看着那双蓝眸,想解读他的目的,但仅存的一分思维在张玄的热情攻势下瞬间陷落了。
张玄微微抬起眼帘,湛蓝眼瞳深层划过淡淡金辉,微笑道:“我挑逗一个人,也得看他值不值得我这样做!”
磁性而魅惑的嗓音,釉蓝如古瓷般温柔的眼眸,抚摸着怀里的情人,聂行风觉得自己有种沉醉的错觉,是他一直在追求的感觉。
俯身含住张玄一侧乳珠,满意地听着他在自己的含吮下发出低微呻吟,手在他身躯间轻柔游走,摩挲他后背敏感地带,然后流线般滑到那暗秘深处,慢慢探索抽插。
“嗯……”
内壁突然被略带凉意的手指碰触,张玄忍不住轻唤出声,瞪了聂行风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的粗鲁,但溢满水光的蓝瞳把怨气自动转化为挑逗,让聂行风更加忍不住,抽出手,转而用胳膊架起他的腿,将欲望送了进去,张玄被他顶得贴在了浴室墙壁上。
聂行风耸动着腰杆,带给张玄有节律的颤抖,同时手在他的分身上捋动,刺激着他脆弱地带,交合中两人重新吻住对方,宣泄激情的同时也在极力索求。清晨是男人最亢奋的时段,不一会儿两人就同时达到了高潮,跟以往一样,聂行风将热情全部注入张玄的体内后才退出来。
张玄靠在墙壁上半阖双眸,脸颊透着热情过后的余韵红潮,肌肤在灯下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想到从上船起他身体一直就不好,聂行风心里升起愧疚,将他搂进怀里,道:“对不起,刚才我太急躁了。”
“还好啦,抱我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一休息就是一上午,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聂行风从梦中唤醒,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接听后才知道是爷爷聂翼。
昨天电话断线后就再也接不通,聂翼知道出事了,信号正常后他就跟小离通了电话,了解了事件大致的来龙去脉,可聂行风的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其实聂行风不是不接,而是睡得太沉,没听到。
“我听说张玄上船后一直不舒服,他没事吧?”聂翼很喜欢张玄,先问起他。
聂行风看看张玄,他也醒了,蓝眸辉亮,看起来很精神。
见是聂翼的电话,张玄把手机抢过来,说:“谢谢爷爷关心,我没事了,你在澳洲玩得好吗?什么时候回来?别忘记多带礼物……”
他声音略带嘶哑,透着欢情后固有的慵懒,聂行风吓得忙把手机抢回,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没事。”
对面传来聂翼的冷笑:“看来不仅没事,还很快活呢,倒是我多虑了。”
聂行风干笑两声,转了话题,“爷爷,昨天你说的契约是不是拿自己家人做祭品?”
“是。”沉默了一下,聂翼作了回复:“我想当年他们应该是签了那份契约,因为金银岛一行后不久他们三家都有亲人亡故,陈家是陈铎的长子,白家是白晢的一个外室,而楚家是楚正南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聂翼似乎不愿提及此事,一语带过后交代了几句就要挂电话,聂行风忙叫住他,“爷爷!”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想说我们聂家的人不会那么笨的去跟魔鬼签契约,人定胜天,不是吗?”
聂翼笑了,语气变得轻松,“臭小子,你明白就好。”
挂了电话,张玄问:“什么契约?”
聂行风把所谓的海神契约解释了一遍,心想自己昨天真是被鬼迷了,竟会怀疑爷爷也签了契约。父母过世是金融危机之后发生的事,根本与爷爷无关。
张玄打电话叫了午餐,睡了一觉,他精神完全恢复了,聂行风在上网,看到堆满整张餐桌的餐点,不由皱起眉头,“你吃得了吗?身体刚好,别吃这种半生不熟的西餐。”
“吃不了,不过过过眼瘾总是好的,我已经打电话叫小狐狸来了,让他们帮忙解决。”
霍离和小白很快过来了,三人坐下开饭,见聂行风还在看电脑,张玄问:“你在查什么?”
“随便看看,刚好看到一条奇怪的消息。”
是半个月前楚正南妻子去世的讣告,死因是贫血晕眩导致失足坠楼,在活祭之前发生这种事,总让人觉得太过巧合。
另外,聂行风还找到一些有关陈楚白三家的资料。正如聂翼所说,他们三家的生意没有被那场金融风暴席卷,而是诡异的不断攀高,被金融学家声称是商界奇迹,而且在同一时期他们都有家人去世,所以,二十年后,当生意再次败落,他们又一拍即合,一起丧心病狂的想继续跟海神定契,那三个木棺就是他们为亡者准备的墓地。
这次楚正南选的是楚歌,白先凯选的是萧雨,他们都不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而且以相亲的名义被邀请,即使出事,也没人怀疑,陈铎则是沉痼老人,他的死亡更不会引起外人注意。
可是因为陈铎病情恶化,他们没时间先去找海神,只能籍邮轮出海的机会带陈铎一起去金银岛,还怕他半路死亡,用各种手段延续他生命,他那种半僵壮态应该是使用大剂量药类后产生的副作用。虽然陈铎算自作自受,但陈昱的做法还是让聂行风不寒而栗,他无法想像一个人竟会为了财富残忍得连自己的亲人都伤害。
“这些人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霍离听完聂行风的叙述,适时地发表感叹,张玄嗤了一声,“只能说人类很愚蠢,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可是有免费的晚餐啊,江笙说今晚邮轮上有大型夜宴舞会,你们要不要参加?”
大副已经把邮轮事故和陈昱的所作所为汇报给了公司,天洋号正在返航途中,为了公司声誉,万华集团已决定对这次的邮轮之旅提供全程免费服务。
“要!”张玄对免费二字最没抵抗力了,连忙点头答应:“顺便去赌场碰碰运气,董事长最喜欢的,是不是?”
霍离和小白同时转头看聂行风,后者很淡定地坐在那里,以沉默作了回应。
晚宴上,大副代替船长,在致词中解释说邮轮某些配件在昨晚风暴中出现小故障,为安全起见,暂作返航等等,当听说全程免费后,旅客们大抵都没异议。二副和陆平还有一些在海啸中受伤的乘客已由救援直升机送往医院;白先凯因惊吓过度而神智呆滞,杜医生检查后说他精神不稳定,无法搭机,所以还是选择乘船返航。
灵异社的学生们也参加了宴会,不过他们看起来似乎很没精神,只有周林林在看到聂行风后,向他热情招手。
聂行风正要过去打招呼,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只是以微笑作了回复,看着远处那帮年轻人,轻轻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希望他们能通过这件事成长起来,尤其是楚歌。”
谁会相信为了财富亲人会对自己下手?楚正南的所为给这些学生们上了一场很深刻的社会教育课——生活不会永远美好,比起他们研究的那些灵异鬼怪来,人心也许更可怕。
“唔。”感叹很冷场,张玄跑去选自己喜欢的餐点,把聂行风的话抛到了一边。
“小离……”聂行风转过眼神,发现霍离带着小白跑去跟江笙学跳踢踏舞了,真不知是自己感情太丰富,还是这对兄弟神经太大条。
悠扬乐曲响起,舞会开始了,一杯葡萄酒递到聂行风面前,是左天,他一身白西服,气度优雅,跟私家侦探的头衔完全挂不上钩。
“怎么不去跳舞?”
“我舞伴正在忙。”看着在远处细选美食的张玄,聂行风微笑,反问:“你好像也很悠闲,不急着去找你的雇主吗?”
左天耸耸肩,“我没打算找他,反正事情已经解决,报酬他也付给我了。”
他的任务是搜集陈楚白三家的犯罪资料,也搞到了不少情报,不过这三人中已有两人死亡,一人成了半个植物人,他想即使没有资料,雇主也应该很满意。
“白小姐也来参加舞会了,看来那老爷子病情不是很重。”看到一身黑晚礼服出场的萧雨,左天笑道。
萧雨似乎精心打扮过,晚礼服将她的身材曲线勾勒得窈窈窕窕,长发盘起,多了些成熟女人的气韵,她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