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完相,服务生归还相机,聂行风趁机看他的胸牌,上面写着向文,是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名字。
“董事长,你在看什么?”张玄追随着聂行风的眼神,最后落到向文远去的背影上,不禁有些吃味,“喂,我还在旁边,你看帅哥看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聂行风斜了他一眼,“你可以泡美女,我当然也可以看帅哥。”
张玄笑了,用肩膀撞了聂行风一下,“吃醋了?其实我真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美女。”
他转头再看,女人已经离开了,只听聂行风淡淡道:“其实,我也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帅哥。”
看招财猫吃醋似乎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张玄心情大好,感觉头晕也好多了,发现来往行人中冒出个熟悉面孔,忙打了个响指,“那个,那个巧克力先生。”
是那个带他们去客房的服务生,想要小费,却被张玄摆了一道,看他的表情很明显不想过来,不过客人最大,最后还是过来了,从嘴角挤笑:“我叫陆平,很高兴为您效劳。”
“帮我拿两杯香槟,谢谢。”
张玄说完,用眼神指挥聂行风,后者很配合的掏钱给陆平,本来想说不用找零钱,犹豫了一下把话又咽了回去。
香槟很快拿来了,见张玄掏口袋,陆平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上午霍离为答谢他帮忙提旅行箱,很慷慨的给了他一大盒巧克力,见张玄又要给,吓得连连摇头。
张玄掏出来的是张美元小钞,听了陆平的话,很遗憾的把钱又放回去,看着陆平目瞪口呆的模样,聂行风突然发现有时忍住笑真是件很困难的事。
“嗯?”
身后有人,两人回过头,见是张极熟悉的面孔,对方也是一脸吃惊,含在口里的酒噗的一声喷出来,好在两人反应迅速,同时向一侧避开,站在后面的陆平就没那么幸运了,脸上被喷了个痛快。
“啊,对不起、对不起。”
闯了祸,喷酒的人忙跑过去掏出手绢替陆平擦拭,不愧为豪华邮轮上的服务生,陆平脸上半点儿不愉快也找不到,微笑躬身退下,还很有礼貌地说:“先生,谢谢您的赏脸。”
“这次旅行将会是陆平的噩梦。”
聂行风对这位万分不走运的小服务生深表同情,张玄却上前揪住那个喷酒的家伙,大吼:“你怎么会在船上?”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张玄的关门大弟子、高阶警察魏正义鹦鹉学舌般的反问。
“我们当然是来旅游。”
“我也是来旅游的,顺便……”魏正义凑近他们,神神秘秘说:“抓贼。”
抓贼?张玄上下打量魏正义,金发中挑染着蓝色,眉穿银钉,脚踩马靴,他来抓贼?他自身就怎么看怎么像个贼。
看出两人的疑惑,魏正义把他们拉到没人的角落,小声说:“我们接到线报,说船上可能混有逃犯。”
“追逃犯也不用把头发染成这个样子吧?”鬼都不怕,更不用说人,张玄没把逃犯当回事,问了个完全不重要的问题。
“这是我查缉毒案时的打扮,事出紧急,我没来得及换装就跟来了。”魏正义把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给他们看,“是个极端暴戾的杀人犯,传说他有进行整容,所以我还在暗中调查,你们要是看到有可疑人物,马上告诉我。”
聂行风看看照片,男人相貌清秀,气质跟左天有些像,而且还整过容,调查只怕会很困难,事关重大,他问:“你们来了多少人?有跟船长联络过吗?要保证旅客的安全。”
“就我一个,这情报还不知可不可靠,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惊动船上的人。”
就是因为无法确定情报来源的可靠性,局长才安排他一人出任务,如果逃犯不在船上,那是公费旅游,就算是赚到了;不过如果逃犯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魏正义本来还有些忐忑,现在看到师父在,一颗心安了下来,暗叹自己走运。
“我先去做调查了,晚上再详谈。”
魏正义走后,聂行风苦笑看张玄,这么多熟人在并非旅游旺季的时候,同时乘邮轮远航,如果这是巧合,那他只能说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
张玄打电话给霍离,说了逃犯的事,让他小心,小狐狸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他虽然法术浅,但毕竟是狐精,张玄对他倒没多担心,关了手机,迎面北风拂过,眼前突然一阵发黑,隐约看到那团黑影和自己擦肩而过,耳旁传来猛烈风响,他激灵的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聂行风问。
“起风了,是有点儿冷。”
聂行风看看头顶艳阳,午后正是煦暖的时间,根本没风,看来张玄是冻着了,于是无视他去赌场的意愿,硬拉他回客房,拿出备用感冒药让他吃,却被他一口拒绝,只调了杯符水喝下,钻进被窝,又命令聂行风。
“你把照片整理一下,顺便再查查金银岛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平凡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想去。”
“遵命。”
天师助理发了话,聂行风乖乖照办,把照片拷贝进电脑,整理时他发现江笙给他和周林林拍的合照里,周林林大半身子都在镜头外,不由皱起眉,这拍照技术实在太差,江笙真的是专业摄影师吗?
整理完相片,聂行风又上网查有关金银岛的资料,发现它除了是旅游景点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传说,不过从上空俯瞰金银岛周边群岛景观,岛形呈古怪弯曲状,很像……
像什么,聂行风想不起来,只觉得很像某种图腾,他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的健忘症也升级了。
傍晚,霍离和小白来看他们,张玄还在睡觉,小白跳到他背上来回踩猫步,又用小爪子拍他的脸,张玄被它搞得不耐烦,骂道:“你再胡闹,我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切,你有力气扔就扔吧。”小白很没同情心地嘲笑:“看你这样子,不会是晕船吧?是谁说大海就是他的家,哪有人回了家这副德行的?”
张玄蔫蔫的样子是很像是晕船,不过这家伙平时比小强还强壮,连自己的飞车他都不晕,很难想象他会晕船,聂行风说:“你从来没说你晕船。”
“我从没坐过船,怎么知道?”张玄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坐起身,头有些沉,不知道是真晕船,还是被那个脏东西影响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到底是什么?
“我有准备晕船药,大哥要不要来两片?”霍离果然装备齐全。
免了,他绝不承认自己体质差到晕船,张玄问霍离,“你们下午去哪儿了?”
“跟江笙他们在一起。”
江笙带他去娱乐场玩,后来又去酒吧,遇到左天,左天介绍他们去美容室,大家一起做水疗SPA,顺便学健身操,中间还几次碰到宋涧,不过宋涧没找他麻烦。
张玄越听越郁闷,这么多免费好玩的娱乐节目自己一样都没享受到,跑到船上睡了一整天。
“江笙说午夜有很香艳的NIGHTSHOW,我还打算跟小白一起去看呢。”
“我也去!”一听香艳,张玄来精神了,再偷眼看看聂行风,忙加一句,“董事长也一起去。”
晚餐地点聂行风选的是位于上层甲板的西餐厅,这里视野很好,可以遥望远方海景,餐厅一角钢琴师正轻柔弹奏夜曲,给夜晚平添一丝浪漫。
左天和江笙在一起吃饭,霍离说左天娱乐工作两不误,下午一起玩时,不断给周围的人推销保险,看来江笙是被盯上了。
楚正南在跟一位坐轮椅的老者说话,聂行风不认识那老人,不过看他的衣着气度,应该有些背景,楚正南也看到了聂行风,愣了一下,推老人过来。
“聂先生也来旅游?”
熟人见了面,不得不客套一下,聂行风起身跟楚正南握手,“真巧,想忙里偷闲出来散散心,没想到楚先生也在。”
寒暄完,楚正南指着老者和他身后的两人道:“这位是白先凯白老先生,这位是他儿子白皙,孙女萧雨。”
白先凯的名字聂行风听说过,他曾是医药界的首领人物,不过近年来白家渐趋没落,很少在商界露面。白先凯面容清癯,白皙虽没有父亲那股威严风范,却也透着中年人的成熟魅力,还有萧雨,聂行风很尴尬地发现她就是张玄在甲板上搭讪的那个女生。
“聂氏现在可是商界的中流砥柱啊,聂先生年少有为,你爷爷一定以你为荣吧?”白先凯微笑问。
“希望没有让他老人家失望。”听白先凯的意思似乎跟爷爷相熟,不过聂行风从未听爷爷提过他,不禁有些奇怪。
“聂先生少年英才,不可同日而语,小雨,你今后要跟聂先生好好学啊。”
听了爷爷的话,萧雨走上前,落落大方的跟聂行风握手,微笑道:“今后请多指教喽。”
她很漂亮,黑发白裙,身上没有特别饰物,跟白先凯过于华贵的修饰不同,透着一种古典的美。
“咳咳。”身后传来张玄的咳嗽声,聂行风忙松开萧雨的手,道:“那是应该的。”
介绍完,楚正南和白氏父子告辞离开,在远处预订好的位子上坐下,楚歌已坐在那里了,看见聂行风,向他摆手打招呼。
“话说回来,今天一天都没看到晴晴。”看到楚歌,聂行风想起了冯晴晴,以冯晴晴的个性,对他一向死缠到底,可今天却一直没露面,这让聂行风更肯定他们这次出海另有目的。
没人接话,聂行风转头看张玄,见他一脸悻悻,霍离在旁边嘻嘻笑:“有美女来献殷勤,大哥吃醋了。”
“吃饭吧你!”张玄把小狐狸的脸按进盘子里,对聂行风道:“我想起在哪里见过萧雨了,前几天跟顾澄吃饭,他给我看过照片。”
顾澄是医药界先锋顾家的太子爷,和聂行风是同学,张玄通过一系列灵异事件跟他认识后,很快就混熟了,萧雨是顾澄闲聊时提起的,抱怨白家没落,不想着怎么扭转局势,却到处推销女儿,顾澄喜欢放荡的那种,很显然萧雨不符合他的择偶条件。
难怪小神棍会醋劲大发得直咳嗽,原来是看出了白先凯的心思,聂行风笑着用胳膊碰碰他,“放心,你看楚歌和萧雨很登对,说不定他们两家是来旅游相亲的。”
“全面撒网,重点培养,比起楚家,你们聂家更有实力,你没看刚才白老头在明目张胆的把孙女推销给你吗?”
张玄一刀下去,把盘里的牛排切成两半,一抹金色冷光在眼底划过,小白看到了,吓得一抖。
一种属于动物的直觉,它品出了金芒中隐藏的杀机,带着残忍、掠夺和暴虐的杀气,此刻在张玄眼中流露出来,有种怪异的违和感,小白连忙低头舔盘里的食物,也许自己感觉错了,每个人的感觉都会出错的对不对?
“为什么楚正南不把萧雨介绍给自己儿子,却找侄子呢?”霍离小声问。
“楚正南儿子早夭,听说他有几个庶出的孩子,不过碍于妻子娘家的势力从没承认过。”
聂行风对商界八卦不感兴趣,连楚歌跟楚正南的关系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楚歌从未出席过商界聚会,看来这男孩不喜欢生意场的氛围。
饭后,霍离抱着小白去找江笙玩,张玄明显精神不佳,香槟只喝两口就放下了,聂行风正要提议回去休息,魏正义的电话打过来,问:“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没有,你呢?”张玄睡了一天,能看到可疑人物那才叫怪呢。
魏正义的回答当然是否定,这一天倒是玩得很痛快,不过要在几百人的空间里锁定连长相都不确定的逃犯,无异于大海捞针,理所当然一无所获。
毫无头绪,魏正义唠叨两句后就挂了电话,聂行风正在看海景,眼神扫过,发现周林林也来了,坐在楚歌的邻桌上,看到聂行风,周林林冲他摆摆手。
“怎么只有周林林一个人,其他家伙呢?”
“什么?”
张玄刚问完,地板突然摇晃起来,船身有十几秒的震动,但很快就平息下来,播放器传来优美电子音,解释刚才是海底漩涡浪冲影响,不妨碍航行,请大家切勿担心等等。
张玄却变了脸色,刚才船身震动时,他看到有股黑色旋流从外面卷入餐厅,漆暗波流随即扑向自己,带着海潮的咸味,心房随即悸动个不停,只觉眼前天旋地转。
“张玄!”手掌被握住,聂行风在旁边焦急唤他。
“我不舒服,扶我去洗手间。”
胸腔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张玄急忙站起身,眼前晕得厉害,还好有聂行风扶着,来到洗手间,他冲进去一阵作呕,聂行风似乎在旁边说什么,但他根本听不到,两耳轰鸣,脑袋有种炸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