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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好像还不大吧?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商界其实就是这样残酷,为了发展,这种商业联姻并不少见,聂行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安慰,便随口问。
“没有,我母亲不是正室,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虽然白家还有其他孩子,不过谁也不愿意来相亲,所以父亲就找上了我。”萧雨说得很无奈。
其实在听到萧雨名字的时候,聂行风就猜到她是庶出,她该是随母姓的。
“是不是我这些牢骚让你不开心了?”见聂行风沉默,萧雨笑着转了话题,“其实也没那么差了,虽然父亲在家里作不了主,不过他对我很好,这打火机就是我特意买的,为了在他抽烟时及时给他打火。”
她玩着手里的卡通打火机,突然凑近聂行风,小声说:“其实我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猜张玄是被人陷害的,你要小心楚正南。”
又有人提醒他注意楚正南,聂行风心一动,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昨晚我有看到楚正南在凶杀现场附近出现过,他当时很慌张,所以我没打招呼,后来想想,觉得他很古怪,他没说自己曾去过甲板,还怂恿船长关押张玄。”
“谢谢你的提醒。”
“那我先回去了,这件事你千万别对别人说啊,如果爷爷知道我多嘴,会杀了我的。”萧雨调皮的吐吐舌头,告辞离开。
萧雨的话给了聂行风一丝启发,他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回房,洗了澡后,在张玄身边躺下。
枕边有淡淡清香,是张玄的发香,他呼吸很平稳,让聂行风略略放心,又向他靠近些,沉入梦乡。
“主人,主人。”
唤声悠悠,随海潮袭来,在耳边轻声回荡,张玄烦躁地摇摇头,想避开呼唤的纠缠。
“主人……”
声音更近了些,张玄恍惚看到黑暗海底中飘摇的银光,两条银龙在奔腾缠卷,金麟银纹,随海水浮动,泛出的银光波涛中站着那个黑色雾影,身形颀长,面庞模糊,只看到他一双金瞳。
很熟悉的金瞳……
张玄猛然睁开眼,呼唤仿似仍在耳边回荡,海潮翻卷,连绵不绝,带着诡异的亲密。
他坐起来,头有些沉,身旁聂行风正在沉睡,推推他,却毫无反应。
外面传来低沉海浪声,一点点敲响张玄的心房,被那密切潮声牵引住直觉,他随便套了件外衣,奔出房间。
正在客房附近负责监视的保全人员看到张玄出来,立刻围近,但对上他的双瞳,都呆立住了,张玄打了个响指,冷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摔倒,才转身离开,来到上甲板。
已近深夜,海风呼卷着浪头猛烈扑打邮轮,震起他熟悉的回响,他慢慢走到船舷上,手扶船舷探头向外看。
海面平漠深邃,像是无知神秘的另一个世界,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海洋是恐怖的,但他知道海水远比这艘邮轮安全得多,因为海的深处就是他的家……
“张玄!”
伫立了好久,身后传来唤声,却是聂行风追过来了,问:“是你把保全人员都打晕了,出了什么事?”刚才他一觉醒来,发现张玄不见了,出来一看,保全人员都晕倒在地,还好张玄没事。
“他们很烦。”看到聂行风眼里透出的担心,张玄心情大好,眨眨眼,笑道。
辉瞳里狡黠金光一闪而过,惑乱了聂行风的心神,直觉感到张玄跟平时不同,却不知不同在哪里,于是上前握住他的手,问:“觉得好些了吗?”
“嗯,睡不着,想来看看海。”张玄反握住聂行风的手。
见他没事,聂行风放了心,和他一起遥望海面,不过说实在的,暗夜给海面覆上一层诡异的颜色,真没什么好看的。
“啊……”
静夜中突然传来的尖叫惊扰了正在看海的两个人,喊声凄厉惊恐,聂行风忙拉张玄回去,半路遇到陈昱,他跟负责夜巡的保全人员在一起,大家赶到发出惊叫声的房间,正碰上白皙推门出来,叫声是从他隔壁传出来的,也就是萧雨的房间。
门没锁,陈昱冲进去,揿亮灯,迎面就看到对面墙上写了个大大的“死”字,字该是刚写好不久,血红液体还在沿着笔划缓慢流下,萧雨穿着睡衣缩在角落处发抖,见到他们,颤抖的手指指向床头,床头墙上的枪孔痕迹赫然醒目。
白皙忙上前将女儿扶起来,急问:“出了什么事?”
萧雨怕得厉害,哆嗦个不停,想说话却力不从心,陈昱忙让保全人员去叫杜医生,又和白皙一起安慰她,好半天她才镇定下来,结结巴巴道:“有、有人进来想杀我……”
一句话把所有人目光都引到了张玄身上,陈昱看看他,又转看萧雨,问:“你有没有看清是谁?”
“没、没有,枪打偏了,我很害怕,冲下床的时候头撞在地上,就晕过去了……”
“看来他并非想杀你,只是警告。”无视大家的怀疑目光,张玄淡淡说,顺便在心里嘲笑杀手品味太低,这招用血字警告人的手法超俗气。
魏正义闻讯赶来,当看到床头那个枪孔时,脸立刻白了,看看张玄,想问又不敢问,只好先跑过去确认血字。
第五章
被张玄用幻术撂倒的那几个保全人员也赶了过来,听了他们的诉说,陈昱脸色变了,用眼神示意他们抓住张玄,聂行风忙将张玄护到身后。
见聂行风护短,陈昱冷冷道:“聂先生,请你认清状况,现在不是包庇护短的时候,已经有一人死亡,难道你还要等更多的人死亡才甘心吗?”
“这与张玄无关!”
“但他嫌疑最大,刚才他弄晕保全人员跑出来,跟着萧小姐就受到威胁,谁能证明这些与他无关?”
“陈船长,你别忘了船上有几百人!”
“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倒在死者身边!正因为我是船长,才不能因为一个嫌疑犯而让其他乘客生命受到威胁!”
聂行风还要再说,白先凯推着轮椅进来,插话道:“聂先生,船长说得也有道理,为了证明张先生清白,暂时关押也是迫不得已,你再这样固执下去,会让他很难办。”
萧雨遇到的意外让白先凯改变初衷,站到了陈昱那边,张玄拉拉聂行风,想跟他说自己不介意被关押,魏正义突然指着墙上那个死字,叫道:“这是用血写的!”
萧雨被他的喊声吓得缩进父亲怀里,陈昱脸色一变,失声问:“是人的血?”
魏正义不答,又转去看弹孔,见口径跟自己的手枪似乎相吻合,他惊出一身冷汗,忙跑到张玄身旁,小声问:“师父,那支枪……”
“喂,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张玄瞪了魏正义一眼,手枪他睡前放在枕下了,根本没带在身上。
附近客房的乘客都被惊动了,外面人愈聚愈多,陈昱忙吩咐保全人员疏散人群,又对聂行风道:“再固执下去对你没好处!”
“你还是先查清血是从哪里来的吧。”聂行风冷冷道。
“我知道是谁的!”一个小小声音在门口响起,霍离从人群里拼力挤进来,怀里还抱着小黑猫,“小白嗅觉最灵敏,可以让它追踪。”
该死的狐狸,把它跟狗相提并论,小白气得全身炸毛,不过现在正处非常时期,面前这么多人,它不能拿霍离怎么样,只好上前嗅嗅滴落下的血迹,然后顺着气味奔了出去,陈昱等人连忙跟上。
目的地很好找,离萧雨的房间只隔一层楼梯,在楼上尽头的房间。看到小白在一扇房门前停下脚步,张玄和聂行风对望一眼,知道凶手真正的目标了。
邓妍,那个因受刺激精神失控的女孩子,此刻就仰面躺在床上,胸口正中一片血红,身体因疼痛扭曲成古怪的弧度,照顾她的女护士则倒在地上,魏正义上前查看,发现她只是被打晕,忙扶起她,唤她醒来。
好半天护士终于睁开了眼,魏正义挡住她视线,不让她看到床上的惨状,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刚才她出去取药,回来刚推开门后脑就被人用力敲打,她就晕倒了,对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魏正义让保全人员扶护士出去,他来到邓妍身前查看,聂行风也跟了过去,邓妍睡衣皱褶很多,看来死前曾用力挣扎过,聂行风看到她前襟钮扣上黏了张小纸片,他揭下来,发现是个指甲大小的卡通彩色贴纸,再看落在地上的手机,手机上也贴了不少类似图片。
“咦!”
邓妍紧攥的手心里似乎有东西,魏正义扳开她的手,将揉成团的东西展开,是张名片,上面印着两个很华丽的花体字——张玄。
魏正义眼前一黑,师父,你究竟惹着了谁,倒楣得被人陷害一次又一次?让徒弟想保你都力不从心。
陈昱也看到了名片上的字,眼光扫过张玄,问:“你还有什么解释?”
“我经常送名片给别人,一张名片就说人是我杀的,太幼稚了吧。”张玄毫不在乎地耸肩。
“不错。”聂行风接道:“死者手握得并不紧,名片很可能是她死后被人塞进手里的。”
“推理的事还是交由警方做吧,作为船长,我要对所有乘客的安全负责,在没找到有力证据之前,我们要关押张玄!”陈昱态度很强硬,不再听聂行风解释,挥手让保全人员拘押张玄。
“我就是证据,刚才我一直跟张玄在一起。”聂行风拉住张玄的手,将他护到身后。他们是被人设计骗上船的,张玄现在的身体状态又很差,他不放心他被单独扣押。
“你们并非一直在一起,张玄是先离开房间的,在你们会合之前,他的行动你怎么保证?”
陈昱直接戳中要害,聂行风一时找不到话去反驳,白先凯冷眼旁观,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聂先生,你太感情用事了,这不像你祖父的风格,现在已有两人遇害,凶手还有枪,陈船长只是为了安定人心,才将张玄暂时扣押,并没说他一定就是凶手,你再坚持,只会让他的嫌疑更大。”
情势越来越紧张,霍离偷偷问小白,“你能不能嗅出还有谁身上沾了同样的血腥气?”
小白摇头,很想说请别把它当警犬看待,它能找到这里已经很尽力了。
“那个……我能证明这位先生是清白的。”就在双方坚持不下时,有人走进来,轻声说。
“你?”
发现帮他们说话的居然是左天,聂行风一愣,陈昱也很奇怪,“你能证明?”
“是,我有看到张先生弄晕保全人员,觉得奇怪,就跟着他去了甲板,我可以证明直到呼叫声响起,他都一直没离开甲板。”
魏正义气得跑到左天面前大吼:“你知道我师……张玄是无辜的,为什么现在才出来说话?”
“你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小职员,可不想跟凶杀案扯上关系,而且保全人员围得这么严实,我也进不来啊。”左天耸耸肩,回答。
很完美的回答,却总让人觉得后面隐藏了什么,陈昱恨恨问:“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的视力二点零以上,不会看错。”
情势出乎意料的峰回路转,看着脸色铁青的陈昱,聂行风淡淡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
出门时,聂行风又转头问陈昱,“陈船长,保全人员是否有持枪许可?”
“没有,我们只有催泪枪、防暴枪,船上持枪的只有这位警察先生,还有逃犯。”
还好陈昱不知道张玄其实也有枪,否则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聂行风带张玄离开,外面围了不少好事的乘客,不过因为保全人员阻挡,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江笙和那位白发老者也在,见他们出来,江笙急忙奔过来,悄声问聂行风,“邓妍是不是也出事了?”
江笙是船上为数不多的知道昨晚发生死亡事件的人,现在看到这阵势便猜又有事件发生,当然想趁机拍些有噱头的照片,聂行风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相机,点点头,心里明白就算他想进去拍照,也不会得到允许。
回到客房,张玄关门时见外面守了不少保全人员,他自嘲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享受过私人保镳的待遇呢,不胜荣幸。”
聂行风问霍离和小白,“你们跟踪晴晴他们,有什么发现?”
“一无所获,噢不,有所获,就是楚歌可能失踪了。”
小狐狸语惊四座,张玄把刚喝下口的茶完美无缺地贡献给了大地,叫:“又有人出事?”
“不,我们只是推测啦,所以才回来跟你们汇报。”小白在旁边作总结。
上午灵异社成员去了那间空体育馆,并在门口画了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