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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身为嫡女穆锦萍谨遵善念换来的不过是亲人陷害爱人相负含恨不得善终上天垂怜得以重生带煞而归她再不是那个任人欺骗搓圆捏扁的蠢钝无知女伪善虚名她鄙夷唾弃既然善无善报那她化身修罗毒妇又何妨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再世为人她势必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渣人太渣饱以老拳踹之如敝屣贱人自贱狠狠踩之碾死如蝼蚁另有空间在手虐尽天下极品狗穆锦萍始终坚信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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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塘()
炎炎烈日,整个大地被炙烤得青烟寥寥。然而正是这午时阳光毒辣时候,衢州城渝嵠河岸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众人引颈以盼,无不是在七嘴八舌议论着今天的主角儿,衢州都督府穆大人的嫡女穆锦萍。
“那穆锦萍还是咱们衢州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呢,年纪轻轻就这么沉塘还真是可惜了。”
“呸,还没出阁就揣上野种,亏还是大家闺秀呢,如此丧德败伦简直是丢了咱们女人的脸!”
“都说有娘生没娘教,那穆家大夫人命薄福浅死得早,也难怪这穆大小姐如此行为不检,小小年纪不学好,专学那些娼妇狐媚偷男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那大夫人的亲娘可是当年名动江东的花魁娘子呢,狐媚手腕了得,迷得皇商苏老爷子晕头转向,愣是八抬大轿以正妻名分娶进门,要说啊,这骚贱性子也是讲究个追根溯源的。”
“听你们议论的,是说那穆家大小姐未婚与男人苟合私通要被沉塘,不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么?这种事情那穆家怎的弄得这般沸沸扬扬?”
“嘿小兄弟一看就是外地人吧?没错,的确是家丑不可外扬,可架不住人家姘夫趁着穆小姐大婚之日闹上门啊,要说这江小侯爷也够倒霉的,新媳妇儿正待拜堂就扣上这么一顶大绿帽子,也难怪那江家不肯善罢甘休,非得死咬穆家将人沉塘惩处才甘心……”
“来了来了,穆府的人过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人们当即自动让出道来,果然就见远远一行人朝这么走来,打头的,正是五花大绑着关在猪笼里被四名家丁抬着的穆家大小姐穆锦萍,而紧跟其后的,却是穆江两家当家人,均是阴沉冷肃着脸,浩浩荡荡带起一股肃杀之气。霎时间,原本喧哗的议论声也不禁小了下来,人们三五成群的挤眉弄眼交头接耳,却是再没那么肆无忌惮的大声喝骂。
眼看着离河边越来越近,穆锦萍心底的绝望不甘就愈发强盛,可破布堵着的嘴巴却让她喊不出冤来。
她没有未婚孕子,也没有和男人通奸苟合,都是二夫人张氏和庶姐庶兄联合外人设计诬陷的,怂恿父亲将自己嫁与恶名昭彰的江小侯爷便罢,竟然还在大婚拜堂之际这般陷自己于死地,此等奇耻大冤,死亦何甘?!
还有简檀,这个曾经口口声声对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她的好表兄,和庶姐苟合被自己撞见就罢,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偷人的姘夫,与二夫人一脉联袂唱戏将自己逼上死路,呵呵,这是多么的荒谬可笑?如今仔细回想来,当初不过是受了那俩人在自己面前表演活春gong,受了刺激才赌气应下与江小侯爷的婚事,可之后的一连迭的悲剧……恐怕,亦不过是他们串通一气的精心算计!
恨啊,当真好恨!
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淹死掉吗?老天爷,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啊,我穆锦萍此生自认与人无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直谨记母亲生前的教诲与人为善,可为何偏偏中下善因却结了恶果?这世间诸象千般,为何偏生印证一句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直到一行人在河边站定,饶是穆锦萍被五花大绑着,仍呜呜闷叫极力挣扎起来,眼睛却是绝望悲愤的瞪着一边脸色阴沉的穆老爷穆之笐。
穆之笐正欲抬手下令沉塘,却在对上穆锦萍的眼神时蓦然一顿。
“老爷,时辰已到,是时候下令行刑了。”穆之笐的僵顿看得身畔的张氏挑了挑眉,隐晦的瞥了猪笼里如困兽挣扎的穆锦萍一眼,“虽说萍儿此番罪有应得,可终归是横死煞重,若是错过了克凶时辰,不好。”
穆之笐这才挪开了眼,却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氏嘴角勾了勾,美眸敛着隐晦的精光冲一旁候着的管家陈冬扬了扬下巴。
陈冬会意,当即双手拢着衣袖,挺胸吆喝一声,“行刑!”
陈冬话音刚落,抬着穆锦萍的家丁就齐声哟嘿一声,协力将人头朝下噗咚扔进了河里,那载着人的猪笼只来得及在水上摇晃浮沉了两下便径自沉没了下去。
咕噜噜的水泡自耳鼻冒出,瞪着水面青天,没多时,穆锦萍便带着满腔怨恨彻底失去了意识,竟是死不瞑目。
重生()
穆锦萍是给呛醒的,还没睁眼就咳喷了一脸药汁,那浓郁的苦涩直噎得她喉头发紧。还不待缓过神,胸口却覆上一只手,温柔的给她拍抚起来。
穆锦萍起先还没反应,随即就是一怔,蓦地睁开眼来。
“娘?”看着眼前母亲清丽慈爱的脸,穆锦萍愕然瞪大了眼。
娘怎么……她不是过世已久了么?
如置梦中的不真实感令穆锦萍大脑好一阵空白,好半晌才惊觉出不对,想起自己被冤枉沉塘的事来,当即脸色数变。
不是应该沉塘死了么?可眼下居然看到了过世已久的娘,难道这是……地府?
穆锦萍猛地坐起身来,再见亲娘的惊喜夹杂着委屈冲得她当即红了眼眶,可还不待她扑身过去痛哭一场,却在看清眼前的场景而怔愣当场。
“瞧你这孩子,药给喷了不说,还一惊一乍的,让外人看到,又该落人口实了。”苏映红本欲拾着手帕给穆锦萍擦拭脸上的药汁,却被她惊乍的反应弄得一愣,不禁好笑又好气的嗔怪道。
“我……”穆锦萍眨巴着眼,直接傻傻没反应了。
苏映红却不管她,径自将她脸上的药汁擦拭干净,“李妈妈,去厨房再给小姐端碗药来。”
“是,奴婢这就去。”充当布景的李妈妈总算是打破了存在感,上前福了福身,这才转身走出门去。
穆锦萍机械的扭头看了眼李妈妈离去的方向,又扭头看向苏映红风韵貌美的脸,怔然的眼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来,心脏亦是怦怦跳得厉害,骤然冒出的荒谬认知令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手帕擦拭皮肤的触觉和母亲指尖的冰凉那么鲜明……
为了印证这一切并非是自己的错觉,穆锦萍一把抓住苏映红的手就往脸上贴,甚至还腾出一只手狠拧了大腿一把,确定自己真的还活着时惊喜得差点没蹦起来。
“萍儿,你……”苏映红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直接给弄愣了。
就在穆锦萍几乎被活着的惊喜冲昏头时,忽然意识到了不对。目光落在自己抓着母亲的手上,傻眼儿了。
“萍儿你还好吧,莫不是给烧糊涂了?你,你可别吓娘啊!”苏映红原本还以为她是小孩儿心性,随即却被她一连串的奇异动作给弄懵了,原本就略显病态白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起来。
穆锦萍盯着双手,木然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却在飞速的理清着混乱的思绪。
这活着就算了,可这双手为何缩水这么厉害,难道说,那所谓的人生经历不过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不对啊,那些记忆是如此鲜明,那些委屈,那些不甘,那些仇恨是那么刻骨,怎么可能是惊梦一场?还有,这似曾相识的情景……
穆锦萍还没理出头绪来,突然就被苏映红抱了满怀,紧接着就是母亲伴随着抽泣声的数落,“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皮呢?女红不学就算了,还整日学男孩子上山爬树,又是掉池塘又是发高烧,眼下居然还烧坏了脑子,你这可让为娘怎么活啊?!”
穆锦萍脑子叮的一声,清明了。
是呢,难怪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这不是自己十二岁那年爬树帮庶妹穆锦芝捡纸鸢掉池塘高烧生病的事么?那段记忆,因为高烧的缘故几乎被自己给遗忘了,如今仔细想来,虽然还是很模糊,但隐约还是记得大致的经过,貌似是当时一群孩子大大小小聚集在二夫人芙蓉院外不远的假山池塘附近放纸鸢,结果穆锦芝的纸鸢掉树杈上急得大哭,自己在庶姐穆锦瑶和庶兄穆锦槐的言语激将下自告奋勇的爬树去捡,然后树杈断折掉到了池塘里。
这,怎么会……
难道说,自己不是没死,而是重生,还重生回到了自己十二岁的时候?!
良久,穆锦萍才从重生的震撼中冷静下来,回抱住了苏映红,“娘,我没事。”
既然老天给了重活一次的机会,便是她穆锦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索命的开始,欠她的,不管是谁,必将加倍偿还!
闭上寒芒矍铄的眼眸,穆锦萍嘴角缓缓勾起冷冽嗜血的清浅弧度。
在床上将养了两天,直到确定穆锦萍身体已无大碍,苏映红这才准许了她下地。
高门大户最是注重晨昏定省,身为嫡女,穆锦屏更是不能落到庶子庶女的后头无端招人闲话,而且她那位高高在上的祖母纳兰氏可是刁钻得很,前两日因着身体不适没有去祖母的福安堂请安,今儿个却是不得不去的。
这个时辰,母亲想必已是早早过去福安堂那边了,之所以没有让下人喊醒自己,估计还是顾忌着自己病体初愈。但那祖母处处挑母亲的刺她却是知道的,以前不懂事只管躲在母亲的庇荫下不当回事儿也就罢了,重活一世,她却是再也不能继续那般心安理得下去,就算不能与母亲分担,也决计不能再像以往一下给母亲惹来闲言招惹麻烦。
祖母纳兰氏()
“哎哟,小姐怎生这就醒了,天色还早呢,怎就不多睡会儿?”李妈妈推门进来的时候穆锦萍已经自顾穿戴整齐了衣裳,见素来赖床的小姐破天荒起个大早,不禁吓了一跳。
“不早了。”穆锦萍理了理裙褶,“我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这给祖母请安之事自然懈怠不得。”
“可是……”
李妈妈还想说什么,却被穆锦萍打断了,“李妈妈还是赶紧去准备漱洗得行头吧,若是误了请安的时辰,那我也白起这么早了。”
“呃……是。”李妈妈噎了一下,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多说,应了一声,便径自退了出去。
李妈妈前脚一走,穆锦萍眼前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黑金色的光芒晃得她脑袋一晕,险些站立不稳,本能的伸手捞寻支撑点,一掌拍在了就近的桌面上。
闭上眼狠狠的甩了甩头,恍惚中好像有一朵黑金色的花朵在眼前遽然绽放,却如昙花一现,一闪而逝。
“还是,身体太弱了么?”缓了缓才睁开眼,穆锦萍抬手揉了揉睛明穴,“居然头晕眼花到……出现幻觉的地步。”
所幸那一拨的劲头来得快去的也快,穆锦萍缓过劲儿来便也就没多在意,倒是左肩胛那有些痒痒,让她忍不住挠了两把。
不多时,李妈妈就端着洗脸盆疾步折了回来,伺候穆锦萍漱洗好又把人带到梳妆台前伺候梳妆。
“对了,这几日都是李妈妈在伺候,怎么都不见芸香人呢?”芸香是穆锦萍的贴身丫鬟,生活起居一直都是那丫鬟在负责,细想来,上一世高烧后便没再见过这人,也是李妈妈在母亲的授意下两头跑的亲自着手伺候她们母女的生活起居,那会儿她心性蠢钝,却是压根儿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过。
“哼,要不是那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小姐还不会病重成那样,如此吃里扒外的东西,夫人怎么可能留她,幸亏简表少爷有事找大少爷,赶巧碰上出手相救,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李妈妈为穆锦萍梳头的动作一顿,提及那芸香就是满脸不岔,“不过夫人良善,就算芸香那丫头伙同外人欺主犯上,夫人宽宏大量也没拿她怎样,也就是将人遣出府了而已,也就夫人这样,若是换了别的主子,这种刁奴,非得打断手脚扔出去不可!”
“简表少爷,呵,简檀啊……”穆锦萍挑了挑眉,眼神却有些黯冷。是呢,若不是李妈妈提醒,她几乎都忘了,她和简檀的孽缘,可不就是这么开始的么?
简穆两家素来来往甚少,也就那简檀仗着所谓的表兄弟情谊串门儿最勤。也是她上一世疏忽,竟是没有注意到这家伙早些年巴结着哥哥,待哥哥上京赶考意外身亡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转头巴结起了二少爷穆锦槐来,如此看来,这所谓的表兄弟情谊却是有待商榷了。
“可不是么。”李妈妈点点头,又动作娴熟的为穆锦萍梳起发来,“简表少爷精通药理,更是多亏了他送来的药,小姐才能病愈得这么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