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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锦逸眉头微皱,“知道是谁么?”
穆锦萍道,“大哥应该也有猜测,我猜想的是,暗处行事的,应该是庆阳公主的人,至于另一拨,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王爷已经让严箐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吃货苏湛()
穆锦逸一听蹭的站起身来。
“还几拨呢?!”
穆锦萍无奈纵肩。
穆锦逸皱着眉寻思了一会儿,才重新坐了回去。
“两拨人……”穆锦逸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难道是太后?”
“王爷说不是。”穆锦萍摇头。
穆锦逸还想在深问,可见穆锦萍重新拿起账本认真看起来,明摆着不想多谈的样子,便只好蹙眉作罢。
“你忙吧,大哥不打扰你了。”叹了口气,穆锦逸说完便走了出去。
等书房门再次关上,穆锦萍这才放下手中的账本。她的确是不想就这事儿和大哥多谈,倒不是有什么好隐晦的,只是大哥毕竟在朝中当职,身份也是敏感,不想把人给牵连进来罢了。
就在穆锦萍愣神之际,却听窗外一阵窸窣,不禁心头一凛,毒药都捏在了手里,就见窗户推开,晏殊抱剑斜倚在窗棂边,似笑非笑的往里瞅。
“穆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晏殊说着,单手一撑,就从窗户利落的翻了进来,“王爷有令,不管是家里家外,都务必看好穆姑娘,所以,晏某进来,不会打搅到穆姑娘吧?”
“就算打搅,晏四公子不也进来了么?”穆锦萍下巴点点一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这才再次拿起账本看了起来,“一番军营生活的历练,倒是让晏四公子变了不少,整个人气质都和原来不一样了。”
晏殊道,“穆姑娘还是叫我晏殊吧,将来你可是要做王妃的人,这么晏四公子的叫着,不合适。”
穆锦萍翻阅着账本,不置可否。
晏殊见她忙着,便自觉的抱剑入定,没再出声打扰。
不大的书房里,静的只剩下偶尔哗啦翻动书页的声响。
晏殊入定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睁开了眼来,时不时往书案后纤细单薄的人身上瞄两眼。可不就是比简素云那女人强了不知多少倍么?还妄想着压人一头处处给人使坏给人比,简直活该不得好下场!
想到这,晏殊忽然问了句,“对了,简檀和简素云兄妹被赶出简家,并从族谱除名一事,穆姑娘可有听说?”
“哦?”穆锦萍闻言惊讶挑眉,随即摇头,“没听说,自打那两人出了那事儿之后,就彻底断了联系,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关注那些,不过,你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了?”
“这不看着穆姑娘就突然想到了么?”晏殊纵了纵肩。
穆锦萍睨了晏殊一眼,便顾自低头继续看起账本来,“真没看出来,晏四公子还喜欢家长里短。”
晏殊,“……”自讨没趣的人抬手揉了揉鼻子,决定闭上嘴巴装深沉。
第二天就是小湛儿的周岁宴,尽管只请了高煜和柳臻,气氛却半点不失喜庆。小家伙穿了一身红,衬得圆圆的肉包子脸蛋儿愈发红润白皙,就跟年画娃娃似得,精致得令人惊叹。
小六子也特地从药庄赶了回来,加上高煜和柳臻,虽然新添几副碗筷,却还是一桌坐下,就是稍稍有点拥挤。
饭菜是李妈妈和苏映红联手张罗的,菜色算不得多精致,但绝对是色香味俱全,刚一上桌,就勾得人食指大动。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就一直没断过,时不时还伴随着湛儿这小吃货啊啊几声抗议,更是逗得人乐不可支。
饭后就是传统的抓阄。
穆锦萍因为错过了小家伙的满月酒,心里一直觉得遗憾,这周岁便张罗得很是卖力,一听要抓阄,就一股脑把东西给找齐了来,文房四宝金银首饰算盘账本的给铺了一桌。
高煜看得新奇,也拿出随身的精美匕首扔了上去。
柳臻跟着凑热闹,当即解下腰间的玉佩也搁了过去。
小家伙在自家娘亲怀里伸着胳膊直扑棱,看着一桌子的金灿花绿兴奋的不行。
苏映红笑笑,赶紧把小儿子给放到了桌上。大家都围着桌子站着,倒是不担心小家伙会摔下来。
小家伙坐下没一会儿就吧唧倒下了,趴在桌上小鸡啄米的点了会儿头,这才来了劲头,朝那一堆东西爬了过去。然后小爪子一抓,就把高煜扔下的那把匕首抓住了,可惜有点分量拿不动,连着试了几次无果,干脆就嫌弃的给扔了,转手又去摸算盘,但也只是摸摸,因为他转手就把算盘旁边的金元宝给抓了起来,一下就抱在了怀里,笑得咯咯响。
众人看到这都有些忍俊不禁,敢情这小家伙不光是吃货,还是个小财迷!
刚想完呢,小家伙就不负众望,抱着金元宝就塞进了嘴里,啃得口水嘀嗒掉。
众人看得愣了一瞬才噗嗤笑出声来。
小湛儿被笑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了,抓着元宝就朝笑得最凶的高煜扔了过去。
元宝被高煜稳稳接在手里,小家伙偏了偏脑袋,然后就果断又是翻身一趴,手脚并用,拱着小屁屁就朝高煜爬了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人手臂就不撒手了。
“抱,抱!”
高煜,“……”
“噗,小少爷这抱着王爷是什么意思?这抓阄还兴抓人的?”小六子没忍住喷笑出来,随即想到自己笑得是高煜,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众人也觉得奇怪。
然而就在这时,小家伙抱着高煜的手臂,嗷呜一口就咬了下去。
众人,“……”果然是吃货!
一场抓阄,就在这么笑闹的氛围下结束,到最后,小家伙也没摸出个名堂来,反正就一点,抓啥都往嘴里送,由此大家都猜测,要是摆盘吃的在那,小家伙没准就真抱着不撒手了。
小湛儿抓阄完,苏映笙和小六子就双双去了药庄,而高煜和柳臻也相继起身告辞。
兄妹俩一起将两人送出门,目送着马车跑远,穆锦萍刚打算转身回屋,就见大哥蹙着眉头一脸心事的样子,稍微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大哥这心情郁结是为哪般了。
因为今天大家都在,就差绿依有事没能来!
穆锦萍踮着脚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别难过了大哥,你这聘礼都下了,绿依姐迟早是你家的。”
穆锦逸好笑又没好气,抬手狠揉了一把穆锦萍的脑袋。
“哎哟,人家头发都给你弄乱了啦!”啪的一下,穆锦萍特嫌弃的拍掉自家大哥的熊爪子,转身就进了家门,“我都长大了,下次不许再揉我脑袋!”
穆锦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便也跟着也转身朝家里走。
和这边的温馨和乐相反,驿馆那边,庆阳公主的房里却弥漫着一股子沉闷的低气压。
张虎一脸愧色的低着头,连看一眼庆阳公主脸色的勇气都没有。倒是谢桓摇着手上的羽扇,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轻慢姿态,直看得人好生气闷。
对比谢桓的样子,张虎就愈发觉得丢脸,咬了咬后牙槽才对庆阳公主道,“是末将无能……”
“张将军身手本公主还是知道的,能几次三番从你手上毫发无损的逃脱,这穆锦萍倒是有些能耐。”庆阳公主打断张虎的话,语气平缓脸色平静,一时倒教人摸不透真实的情绪来,“不过,还真看不出来,这丫头年纪不大,居然身手不错。”
“不。”张虎可算是敢抬头了,却还是看了庆阳公主一眼就飞快垂下了眼睑,“这丫头不会功夫,但擅毒。”
“哦?”庆阳公主闻言挑眉。
张虎继续道,“而且灵敏度也挺高的,第一次虽然是被人给拉开了,可第二次却是她自己躲过的,当时箭疾就擦着她脸过去的,那样的角度都能及时闪开,的确很不简单。”
庆阳公主本来想说什么,话出口前却忍不住瞥了一旁悠然自得的谢桓一眼,顿时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却顾忌形象,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谢桓看在眼里,却只是勾了勾嘴角,仍旧对他们目前正在讨论的问题不置一词。
庆阳公主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谢大人,你可别忘了,咱们此番到天朝来的使命。”
谢桓啪的合上羽扇,“本官自然记得,本官的使命便是护送公主安全抵达天朝,至于和亲,那便是公主您的事了,本官总不能僭越了不是?”
庆阳公主气得磨牙,可能把人怎么办,人家说得句句在理!
不过心里虽然恨不得将谢桓大卸八块,面上庆阳公主却是柔柔一笑,并未露出丝毫过激的反应。
这时候就听张虎道,“谢大人,虽说咱们的使命是护送公主平安抵达,可和亲毕竟是关乎国运的一件大事,正所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咱们怎么着也该出出主意不是?”
“张将军这主意出的好,可不也给搞砸了么?”谢桓嗤之以鼻,斜眼睨人的样子风流却自带一股子恨得人牙痒痒的傲慢劲儿,“要和亲的是公主,臣觉得,与其想着如何对付一个小丫头,还不如提高自身魅力,想办法,怎么引起安胤王的青睐才好。”这话可深意的很,明着是出主意,实际却是含沙射影庆阳公主虚有其表,低俗不堪,“你们慢慢商议吧,本官饿了,先下楼去吃点东西。”说罢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唰的再次展开羽扇,摇晃着就转身走出了庆阳公主的房间。
张虎气不过,骂道,“这谢桓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庆阳公主亦是面色微沉,却咬了咬唇没有做声。
新年()
兴许是有了晏殊这个贴身护卫在,之后好一段时间,穆锦萍出行都顺风顺水,再没有遇到刺杀暗杀的倒霉事情。至于严箐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她却不得而知,因为自从小湛儿周岁后,她和高煜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对此,穆锦萍倒是不觉得什么,可也正是她的淡然应了一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不,她这就看个账本的功夫,晏殊就忒没正形儿的歪坐在椅子上,边啃苹果边叨咕上了。
“哎,你和王爷有段时日没见了吧?心里都不着急么?要知道,大周公主可是还虎视眈眈盯着呢!”说罢,晏殊对着手上的苹果咔嚓就是一口,“嗯嗯,不愧是皇家贡品,这苹果就是比市面上的脆甜爽口!”
穆锦萍早就习以为常的,眼也没抬,以前没觉得,这一接触后才发现,这晏殊居然是个话唠。
“我说,你真不急啊?”说了半天没等到穆锦萍回应,晏殊换了个还算端正的坐姿问道。
“我有什么好急的?”穆锦萍翻页的动作不停,“王爷让你这么贴身跟着,不就说明他对我的重视了么,区区一个外国公主,有什么好大不了的?”
晏殊噎得有些郁闷,“可是,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么?不是还有个说话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看你们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咔嚓咔嚓,又咬掉两大口。
穆锦萍这才拿眼斜他,“这跟你有关系么?”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么?”晏殊也不在意穆锦萍的态度,白了她一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啧……”穆锦萍挑眉,“这清闲日子还真是让人嘴碎,看来我应该给王爷提提,镇守边关,的确比跟着我要有趣得多。”
晏殊咔嚓咔嚓闷头咬苹果,瞪了穆锦萍一眼,不吭声了。
穆锦萍看得好笑,耳根清净了,这才安心看起账本来。不过说来这晏殊不羁的性子倒是比闷葫芦严箐要好相处的多,至少那严箐保护她的时候,除了让人感受到不容忽视的强烈气场,压根儿就没怎么露过脸,一样都是保护,严箐给人的感觉是压抑,晏殊却是轻松。
不过,让穆锦萍头疼的是,这晏殊哪里都好,就是太话唠。这不,刚闭嘴没一会儿呢,就又说开了。
“据说今年会试第一又是你们衢江的,和你哥一样,也是个解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衢江还尽出才子呢!”
穆锦萍不予理会。
晏殊见她没反应,撇了撇嘴,扔掉手上的果核,便起身走到窗户,单手往窗棂上一撑,便利落的翻了出去。
然而这时候穆锦萍却放下的账本,蹙着眉有些愣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那衢江才子竟感到心头不适,可具体怎么却又说不清楚,若真要深究的话,或许应该是……不安?
想了想,穆锦萍便扬声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简真!”晏殊抱剑斜倚在窗口,“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简家分支的那个子孙的,不过后来了解不是。”
简真么……
穆锦萍对简家其实并不了解,不过这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