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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氏心疼的揉揉李采薇的头,对着李有旺说道:“老大,明儿一早你去镇上看看你二妹去,顺便将这事也给她说说。”
“哎。”李有旺应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夜里的时候,李程氏躺在炕上,不满的推下打呼的李有旺,说道:“你别睡了,我有话给你说。”
“啥事啊,我明个还得赶早呢,明白天再说吧。”李有旺说完话就要倒头去睡,又被李程氏扯了起来,“那不行,我说的就和你早起的事有关,你那个二妹子对咱家啥样且不论,可那屠宏啥人你能不清楚,若是他知道了这事,只怕连汤咱们也喝不上。”
见李有旺坐在那里闷不吭声,李程氏瞪了他一眼,“我不指望他们拉扯咱们,可也不能净让他们踩着咱们挣钱啊,成才成亲的银子可都是大妹夫借咱的,这没过几年成梁也该说亲了,还有采薇这丫头的嫁妆,亏了谁欠了谁,我这做娘的心里都难受,你说咋整,总不能都扔给大妹他们一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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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鸡蛋风波()
“这不能。”李有旺叹口气,他也不想和屠宏打交道,可是有着二妹在,他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再说了,娘开了口,他总不能不去,只能说道:“没事,大妹夫心里有成算,这不直接到咱家里收鸡蛋了,你就别担心了,屠宏再能耐也不能管着大妹夫是不是,再说了咱家不是还有成才呢,听大妹夫和爹说,他很得孙管家看重,肯定能出人头地。”
说起李成才,李程氏脸上多了笑容,顺了顺鬓角,“这多亏了大妹子一家,我呀就盼着成才出息,也跟着享享福。”
“行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别没事瞎琢磨。”
李程氏见李有旺翻个身,没一会儿就又打起了呼噜,只得将灯吹灭躺下睡觉。
这一日,申楣正在那里算账,申云勉将一块银子和一串铜钱用力拍向她的桌案,怒气冲冲的质问道:“阿楣,你爹可是答应,大伯家的鸡蛋按二十七文一斤收购的,怎么这一百多斤的鸡蛋才给了一两多银子,就是十二文一斤也不止这个数吧,若是忙不过来,你的三个堂哥都能帮忙,你家随便管口饭就成,竟然拿钱白养活别人。”
“这也就是大伯,换个人只怕当场就闹起来了。”申云励黑沉着脸,用一副我替你考虑着想的样子看着申楣。
申楣无语的只想抚额翻白眼,真替他们家考虑,他就不该将申云励用高于其他人家五文的价格收购他家鸡蛋的事给捅出来,虽然其他人心里也会猜测,他们一家会更照顾亲戚朋友,但那毕竟是猜测。
如今被证实,还有着五文钱的差距,有些人或许会一笑释之,但有些人却会心怀芥蒂,明明是照顾他们的好事,最终却引来了埋怨,仅从此时四周之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可以知道。
这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申云勉这样精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唯一的可能就是故意的。
这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你贫困落魄时,他就常常以高傲的姿态傲视你,偶尔的施恩图报,就会觉得自己是你的救赎,觉得你应该言听计从。当你翻身过得比他更风光,他却过得不如你时,哪怕你处处照顾他,拿他当亲人看,他也会觉得你对不起他,认为你忘恩负义,只因为你曾经不如他,被他压一头。
而申云勉就是这种人,亲情、恩情,让他觉得申云励无论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的,不,应该说怎么做都不够,只要他家的日子不如申云励,他不如申云励风光,申云励不能唯他是从。
所以,他才会故意如此。
二欢握着拳头,愤愤的说道:“小少爷,我没算错,大老爷带来的鸡蛋只有不到四十五斤的鸡蛋是鲜蛋,三十多斤的都是陈蛋,剩下的近二十斤鸡蛋都隐隐有着臭味。”
二欢的年纪和申楣差不多,也就比申楣大几个月,申云励见他聪明伶俐,家里也不用他帮忙,便让他跟着申楣、铁蛋一起识字,对此张大成一家感激万分,干起活来更是勤快,有时候得让申云励他们反复劝说才肯休息。
二欢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识字,尤其是成为申家的下人后,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学习机会很是珍惜,这段日子他常常熬夜学习,同时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吃白饭的,白天也一起帮着收鸡蛋,为了避免犯错,每次他都确认了好多次,和铁蛋核对后才付钱,自然不会算错。
铁蛋也开口说道:“那鲜鸡蛋我们看在二叔的份上按四十五斤算共是一千二百一十五文,剩下的陈蛋和坏鸡蛋都是不收的。”
“陈蛋?坏鸡蛋?”申楣脸色难看的说道:“大伯,我想我们很早就说过只收新鸡蛋,那些陈蛋也就算了,看在亲戚的份上我给你按十五文收了,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坏鸡蛋您还是直接拿回去吧。”也就几百文钱,算是破财免灾算了。
“小孩子家懂什么,大伯带来的鸡蛋大部分都是你奶奶家的,你奶奶的为人不比这两破孩子的话?”申云励自然不承认,甚至拿王赵氏压申楣。
王赵氏的为人,她还真的信不过。
申楣也懒得废话,随意从二欢指的坏鸡蛋里拿了两个,轻轻一磕,一股腥臭味传出,申楣嫌恶的扔地上,拿出帕子擦擦手。
碎裂的鸡蛋壳里,散散的蛋清蛋黄流出,有着黑点,好似小鸡的眼睛。
“哎呀,这鸡蛋都快变成小鸡了。”有人幸灾乐祸的笑着。
申云勉难堪的大声叫道:“好了,那么多鸡蛋坏几个也很正常,毕竟是你奶奶拿来的鸡蛋,既然你不收,那我拿回去给你的几个堂哥吃好了,小小年纪就像个娘们,如此计较。”
申楣见被揭穿的申云勉不仅不愧疚,反而理直气壮的用话语谴责她不顾亲情故意刁难,很是无语,怎一个极品一词所能形容。
想了想,笑道:“大伯,您误会了,别说这只是几十斤的陈蛋坏蛋,就是几百斤,今个儿我也会收下,毕竟我们家可是花了六两银子,买头奶牛来帮莲花妹妹和几位堂哥养身子,总不能再让这些坏鸡蛋吃坏了身子,那多不值当。”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二两银子,笑眯眯的看着申云勉,“大伯您看再添二两银子够不,若不够,等爹回来我给他说说。”
“呦,这坏鸡蛋比新鲜鸡蛋都值钱,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
“你要是有个有钱的秀才弟弟也可以。”
“你们这可是错了,人家或许是觉得这鸡蛋快孵出小鸡了,当成鸡仔买了。”
“都行了,挣了银子还嘴碎。”一旁看不过眼的刘大叔开口,然后劝着申云勉,“大侄子,银子拿回去吧,人不能太贪喽!”
刘大叔是个五十多岁的光成汉,高瘦的身子有些驼背,腿脚也不太好使,常常带着一个高背的椅子,走路时椅背能当拐杖,累了可以坐上歇会儿,人缘很好,只要大家不忙,见了他,都喜欢和他唠上几句,他的口袋里常常带着几块糖或是自己种的葵花籽,特别受小孩子的喜欢,偶尔来了兴致还会给小孩子讲故事。
申楣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在凤阳镇当过伙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年他突然带着伤回了西坡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过西坡村,靠着收取几亩田地的租子度日,因人长得帅又有钱,腿脚的一些问题也就没人在意,媒婆没少登门,可是他一个也没答应,整日守着一个无名牌位,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这回事,他也就打光棍到现在。
面对外人,申云勉还是顾忌着他的形象的,对着申楣冷哼一声,拿起银子直接走人。
若是搁他以前的脾气,定是要好好的教训一番申楣,只是现在有着外人,他又不占理,若是发作指不定被人如何指责他,而且以申楣的牙尖嘴利,他也讨不到好,划不来。
再者,二弟如今可不是之前一文不名的酸儒书生,闹僵了对他没好处,他如今可是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要不也不会如此做。
屠宏赶着一牛车的鸡蛋进来的时候,申云勉刚好出来,瞧着他那满车的鸡蛋,心里更是恼怒申云励。
看着屠宏带来的满车鸡蛋,申楣挑眉笑道:“二姨夫这是将凤阳镇和东坡村的鸡蛋都收光了吧。”还真是好算计,低价收购,高价卖给他们,本只是为了照顾亲人,却成了他快速发财的渠道,这么多的鸡蛋一转手就是白的十几两银子。
屠宏也没想过自己的行为能瞒过申楣他们,所以才索性一次性的运来上千斤鸡蛋,为了亲戚的面子,这次申楣他们也得按说好的价格收购,十几两的银子可是顶他们两三年的净收入了,笑着说道:“你二姨身体不好,家里养的那几只鸡下的蛋也就够她补身体,你二姨夫不也是没办法,才从别人那里收些鸡蛋,下次不会了。”
见此,申楣也不好再说什么,让二欢帮着筛选称量鸡蛋,这一算还真的让申楣感叹屠宏的精明,好在这一千二百多斤鸡蛋,陈鸡蛋也就那么十几斤,屠宏直接将那些鸡蛋又拿了回去,这点倒比申云勉强得多。
制作皮蛋的作坊,只要地方大,能够防日晒、雨淋、强风就好,所以仲叔派来的人,没几天就在翠竹园不远处盖好了几排青砖瓦房,长长的院墙既挡去了人们的视线,也保护了院子的安全。
为了早日可以开工,申楣建议孙展青让工匠在墙上粉刷上石灰既能干燥又能防潮,一举两得。
随着作坊的开工,皮蛋的生意逐渐做大,申楣一家子只要帮着收购鸡蛋就好,剩下的时间就等着分红,而收购鸡蛋的事,有着张大成和二欢在也就足够了,现在东西坡村每天能送来几百斤的鸡蛋也就不错了,作坊所需的鸡蛋大都是孙府从凤阳镇运来的。
申楣每日识字练字读书,几天去一次陈锦那里,共同研究医术或是配置药材,陈锦还特意为申楣建了一个药房。
这天申楣刚回到家,就看到二姨李楠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扯着申李氏的袖子,“……大姐你可一定要让姐夫救救我们当家的,他若是……呜呜……我可怎么活?”
看着李楠哀求的眼光,申李氏也替她着急,可偏偏申云励早上匆忙的出了门,她一个妇人能做什么,只能不停的安慰她,瞧到申楣,连忙说道:“阿楣,你二姨夫被人抓了起来,你爹又不在家,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赶紧让二欢将他找回来。”
屠宏被抓?申楣眼露疑惑,并未应承申李氏的话,而是看向李楠,“二姨,二姨夫咋被抓了,他犯了什么事?”
第五十一章 屠宏被抓【求首订、双更哦】()
李楠抹着眼泪的手一顿,眼光闪烁的跪到李林氏面前,抱着她的腿哭道:“娘,抓走阿宏的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似的,要是不抓紧时间,到时阿宏就是回来了,也可能缺胳膊断腿的,您就帮帮女儿吧。”
“阿楣,这救人要紧,你还是赶紧将你爹找回来吧。”李林氏将李楠拉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又对申楣说道。
一旁的李老爷子也看向了申楣。
“爹,娘,二妹夫的事,我们不好插手,毕竟是人命攸关的大事。”刚回来的申云励,瞟了眼哭哭啼啼的李楠,沉声对着二老说道。
“你…说什么?闹出了…人命?!”申李氏有些被吓到了。
“……那抓人的……都是官爷?”李林氏结巴的看着申云励,她做了一辈子的老百姓,自然和普通女人一样对人命、官府这样的事从心底犯怵,不安的看向李老爷子,“老头子,这可咋整?阿楠还这么年轻……”说着也跟着伤心了起来。
本来将希望全落在申云励身上的李楠,听到申云励的话,也害怕的哭了起来,母女两人的哭声闹得李老爷子心烦不已,用水烟袋敲了敲桌子,“阿楠,你告诉爹实话,屠宏他……到底干了啥?咋还惹出了人命来。”
老爷子嘴里吐出的烟雾将他的表情模糊了,申楣看的并不分明,但是她听得出,这平静的话语里却蕴含着暴风雨。
李楠哭泣的声音先是一顿,继而变成了大哭,漂亮的眼睛成了红肿的核桃。
李林氏既着急又担忧,一会儿看看老爷子,一会儿又扭头看向申云励,嘴巴嚅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叹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大女婿为了二女婿出头,若是被连累出了事,她心里不好过,可是不救,二女儿咋办?
看李楠的样子,申楣就知道她的这个二姨肯定清楚屠宏犯了什么事,只怕这事还不小,而且肯定还和自家有关。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言语闪烁避讳这个问题,甚至请来外公外婆。
“好了,你男人只是被抓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