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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楣陪着他们说会话,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来,里面是她给虎爸虎妈准备的礼物,用来铺石床的兔子皮,当然是二姐申雨儿的手艺,一共两个,另一个给了虎仔。
随后,她便和虎仔来到了洞天福地,采了一些她需要的药材,便来到一旁的小木屋,木屋是之前的药仙人留下的,看着小,内里却另有乾坤,有着卧室、书房、药房,只是没有厨房,想来那样的仙人已经不用再食人间烟火了。
申楣忙完的时候,太阳有些西斜,将大量的刀伤药、解毒药丸,还有一些强身健骨的药丸留下,申楣便和虎仔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一只惊慌乱撞的野猪,于是就成了虎仔和申家的晚餐。
一人一虎刚离开不久,几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四处寻找不见野猪的影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若是申楣和虎仔还在,就会认出其中的一个独臂老头,就是当初抓申楣而被虎仔咬断手臂的赖松。
这头野猪足有二百多斤,留下一半给虎仔做晚餐,还有一百多斤,申楣家也吃不完,申云励便让张大成给翠竹园送去了几十斤,因为陈锦最近都留在翠竹园,倒没再单独给他送去,又给李有根、铁叔和里正家送去几十斤。
当然申云勉家也没有漏掉,虽然申云勉没给张大成好脸色,但是肉却留了下来,对此,申云励只是淡淡的叹口气。
最后还剩下五十多斤的野猪肉,晚上一家人喝的是炖排骨,味浓肉香,还有着蘑菇的鲜香,吃的众人差点咬掉舌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元诺一直留在翠竹园,申楣猜想,应该是因为那个受伤的男人,所以申楣再没去过翠竹园,不过每次家里做出点好吃的,她也都不忘送去翠竹园一份。
申楣并不清楚元诺他们使用了什么手段,美食居对松花蛋的事保持了沉默,县太爷也没有再追究,关于松花蛋的负面影响也消弭无形,加上卤蛋和叫花鸡的大卖,东西坡村,乃至凤阳镇的其他地方也都开始大规模的养鸡。
这每日要收购的鸡蛋也越来越多,忙的时候,一家人都得出动,一次两次还成,次数多了,一家人也吃不消,申李氏怀着身孕,申云励的教学,申楣、铁蛋、二欢他们得学,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仅张大成一个正常劳力,根本忙不过来。
于是,申云励在仲叔介绍的人伢子那里买了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
小厮叫栓子,头脑灵活,人也机灵。
丫鬟叫小云,大概的识几个字,好像曾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为她伺候的少爷娶了妻子,怕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寻个错处给发卖了,人还算实诚,说话也没什么心眼。
申楣看着小云娇憨可爱的样子,很是纳闷,她也就可爱些,颜色并不出挑,想来是她那张嘴不会讨好主子,被其他的人陷害,才成为新夫人的眼中钉,被转卖了吧。
小云、大丫与张李氏住进了内院,申家三姐妹旁边的耳房,张大成、栓子他们住在外院的门房。
有了他们,申楣一家人才松缓下来。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申楣也越发懒惰,上世的畏寒毛病也被她带了过来,早早就穿上了棉袄,小小的身子像个球,看着更笨拙,铁蛋没少笑话她,她却毫不在意,被惹毛了,她就让铁蛋帮她试药。
这一日,申楣闲来无事,在院内溜达,见张李氏在那收拾鸡,便笑着打招呼,猛然瞧到张李氏手里的鸡,瞳孔一凝,快步走过去。
那鸡的鸡冠呈紫色,还有着很明显的水泡,鸡嘴里流着粘液。
申楣皱着眉问道:“张奶奶,这鸡哪买的?”
“咋的了,这是你大伯娘送来的。”申李氏听到,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她说家里的鸡养的多,就给咱家拿来一只,虽然看着不怎么好,却是这么多年头一次。”
“娘,你也碰过这鸡!”申楣有些急了,这鸡显然是闹了瘟疫,对着小云说道:“赶紧扶我娘去沐浴,身上的衣服也不要了,拿去烧了,张奶奶,你也是,这鸡还有衣服都给烧了。”
“这鸡有问题?”申李氏担忧的问着,“我就说你大伯娘怎么突然大方了起来。”同时脸色也有些难看。
“问题大了,只怕大伯家的鸡闹了瘟疫,鸡死了事小,弄不好人也跟着出事。”申楣拧着眉,随即又问,“娘,大伯娘今个儿是来卖鸡蛋的?”
“拎来了一篮子呢,糟了,那鸡蛋不会也有问题吧?”申李氏焦急的看着申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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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闹鸡瘟【求订阅、求粉、求收藏】()
“娘别急,你先去沐浴换衣服。”申楣劝走申李氏,又反复叮嘱张李氏,记得把鸡和衣服全烧了,又回房拿出一个瓷瓶,在刚刚的地方撒些药粉才放心的去了芳菲园。
还好那些鸡蛋还未入库,申楣让栓子将那些鸡蛋销毁了,同时告诉他暂时不收鸡蛋,在没弄清谁家的鸡闹了鸡瘟,谁家的鸡没事之前,她还真的不放心。
现在正值冬季,是鸡瘟爆发的高发期,为了卖鸡卖蛋而盲目扩大养鸡规模的人家,东西坡村乃至整个凤阳镇多的是,很容易引起鸡瘟。
想到这里,申楣还是决定亲自去趟翠竹园。
孙展青见到申楣很开心,听完她的话,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让仲叔赶紧回凤阳镇暂时停止收购鸡蛋,并且派人去查访到底哪些人家的鸡有问题,没问题的照收,有问题的建议处理,若是不肯,则拒绝再收够其家的鸡和鸡蛋。
听着孙展青的应急处理,申楣暗暗点头,宁可损失一些利益,也比制出的松花蛋、卤蛋、叫花鸡,让人吃出问题要好,钱可以再挣,但是有些信誉和口碑却是很难再挽回的。
“但愿只是部分人家闹鸡瘟”否则,只怕会影响以后的生意,上次的事看着没什么影响,实际上还是影响了松花蛋的销量,不过有着卤蛋和叫花鸡,倒是不明显。若只是鸡瘟严重的话,倒也还能接受,就怕美食居和其他的酒楼造谣排挤。
想了想,孙展青看向陈锦,“瑾叔,你有办法遏制鸡瘟吗?”
“我从没见过鸡瘟。”陈锦这倒是实话,他一个世家公子,曾经的大乾药堂首席。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治的也是疑难杂症,这两年留在西坡村也是帮人看病,这鸡瘟他只听过不曾见过。
“当前的关键是弄清楚,这闹鸡瘟的是少数人家,还是大多数人家,将健康的鸡和闹瘟疫的鸡分开,闹鸡瘟的鸡和它们下的蛋全都销毁,谨防有些人将这些鸡底价卖出去,让人食用。闹出事来。”
申楣说着自己的建议,“另外让那些养鸡的人家,注意鸡舍的保暖。经常打扫鸡舍,保持清洁,用石灰水浇洒鸡舍消毒,最好给鸡喂些草药,预防和治疗鸡瘟。”
“当然。我这些都是回忆着古书说的,不一定完全有用,最好是找来有经验的兽医帮着看看。”省得将鸡瘟弄成禽流感,那样可就是大灾难了。
申楣见目的达到,也就没有多留,毕竟她不想遇见那个孔雀男。
回到家的时候。见一群人正围着自家大门,瞧到他们手里或是身前身后的鸡蛋,瞬间明悟了。
申云励正在那里费着口舌给他们讲解原因。他已经从申李氏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鸡瘟他知道,毕竟乡下养鸡的多,死几只很正常,似乎没有那么邪乎。不过他也知道自家儿子跟着陈锦学医,许是此次的鸡瘟不一样。谨慎点比闹出事好。
“秀才公,我们家可就指望着家里的鸡和鸡蛋卖钱呢,你这说不收就不收,我们怎么办?买那几百只鸡娃子,可是花了不少钱,这每天里还得喂食饮水,费心费力的,这让我们怎么活啊?”一个妇人拍着大腿叫着,就差坐地上撒泼了。
她是王林氏,男人叫王宝庆,人称庆嫂子,她家原本没养那么多鸡,是后来见养鸡卖蛋挣钱,才将所有的银子都拿来买了鸡,此时一听不收了,自然不满意。
“就是啊,我们家也和庆嫂子一样,养了百十只鸡,你们这样说话不算话,让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另一名妇人也接着腔,她是王韩氏,男人叫王宝山,和王林氏是妯娌,多嘴长舌,泼辣程度不下庆嫂子,西坡村鲜少有人愿意搭她们的腔。
申云励无奈的再次解释道:“庆嫂子,山嫂子,我刚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不是不收,而是暂时不收,这若是不明不白的收了瘟鸡,还有闹鸡瘟的鸡下的蛋,出了事情怎么办?只要庆嫂子和山嫂子家的鸡没问题,我们一定收,要不这样,我们过会儿就去看看,只要没问题,立马收下。”
庆嫂子眼光闪烁的错开头,强硬的说道:“看啥看,反正你们说了有多少收多少,不收就是欺负人,糊弄俺们,这可不成。”
“就是,不收就赔偿俺们所有的损失,买鸡娃子的钱,养鸡的钱,俺们也不多要,给三两银子就成,您是秀才公又跟着孙府挣了不少钱,肯定不会将这些银子放在眼里,给了,俺就回去,不给,这鸡蛋还有家里的鸡,就得全给买了。”
王韩氏也拒绝申云励去看,她家的鸡已经死了十几只了,她原本没在意,听完申云励的话,就知道自家的鸡也闹了鸡瘟,当然不肯让申云励去看,她还指着卖鸡卖蛋挣大钱呢,这下要是被发现,那就血本无归了,还是趁机勒索出几两银子保了本再说。
见此,一些家里出现了死鸡的人家也纷纷跟着起哄,要银子。
幸亏,张大成和栓子一直护着申云励,才没让那些人近身,但申云励仍被挤回了大门里面。
“让开,让开,里正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朝着申家门口涌去的人,迅速散了开来。
申云励早在听栓子说,那些卖鸡蛋的人全都涌向大门时,就让二欢赶紧去请里正。
里正顺着人群让开的路,走到申家门前的台阶上,见申云励没事,才松口气,然后黑着脸扫着门前聚集的人群。
里正作为一村之长,平日里,乡里乡亲发生口角矛盾,出现偷鸡猫狗,财产纠纷等事情,都是他来处理判决的,在村民们看来,他也是官,村官。
陈家世代为里正,已经传袭了三代,到陈玉福这是第四代,在西坡村很有威望,这一眼扫过去,众人纷纷低下了头,就连挑头的庆嫂子和王韩氏也低着头往人群里挤,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撒撒泼她们还行,可是到了里正跟前,那就犹如被戳破的皮球泄了气。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闹了?刚刚不是一个比一个横,一个比一个气盛吗?现在全哑巴了!”
“宝山家的,我刚刚听见你向秀才一家要银子来着,你家的鸡娃子都是他强迫你买的!也是他强迫你养的!当初是谁看见别人养鸡卖蛋,硬从人家老李家高价抢走鸡娃子的?都不嫌骚的哄!”
老李家和王韩氏是邻居,可是多年前,两家为了盖院墙,争夺房子之间的三尺地,闹翻了脸,还是里正出面一家一尺半,才了结此事,可是自此结下仇怨,两家时不时的就要发生些口角。
三个多月前,王韩氏眼红邻居老李家卖鸡蛋挣了钱,见老李家又在买鸡娃子,便特意跑出来搅合,最后被老李家激的以高于原价三文每只的价格买下了几百只鸡娃子。
后来回过味来的王韩氏在老李家骂了半天,后来还是里正出的面。
此时,听到里正的讥讽斥责,王韩氏又羞又骚,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就是,没钱就别买,也别养啊,现在耍什么威风,哭什么穷。”老李家的小媳妇也跟着落井下石。
“你也一样,你家的鸡也是秀才家逼着买的,有脸来这里闹,这村里就你家卖鸡卖蛋挣得多,没有五两也得四两多,赶上丰年好几年的收成,你不知道感恩,还来添堵。”
“照我说,二侄子以后索性别收她们家的鸡和蛋。”这句话是对申云励说的。
一听里正的话,生怕被断了财路的李家小媳妇,也顾不得计较王韩氏的幸灾乐祸,连忙陪笑道:“陈叔误会了,我这不是来卖鸡蛋,听说不收了,就跟着他们来看看怎么回事,心里也好有个数不是。可不像有些人自己家的鸡遭了鸡瘟,却向秀才公要银子。”
同时向申云励解释道:“秀才公,你可千万别误会。”
被指桑卖槐的王韩氏不干了,看着老李家的小媳妇骂道:“你这个小娼妇,说话别不干不净的,谁家的鸡闹鸡瘟了,别血口喷人。”
“你个黄脸婆,骂谁呢,你当你家晚上偷偷的炖鸡别人不知道啊,平日里炒个菜,连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