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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小,目前也是一家子能担些事的‘男丁’,衡量再三还是决定留下,为申云励准备了可能需要的各种药丸药粉药水,看得申云励哭笑不得,他是去考试,又不是上战场,不过还是让栓子给带上。
申楣还用千年紫檀木为申云励雕刻了一个幸运符咒,用申雨儿打好的络子将符咒系好,让申云励随身带着。
申云励离开之后,他们家的园子也迎来了丰收,李家人刚收割完麦子,种下夏薯,也有了空闲,李有旺便赶着牛车将一家子全都带来,帮着摘果子。
孙展青也从翠竹园调去几个家丁帮着摘果子,铁叔和陈刘氏、铁蛋也来帮忙。
申张氏早就惦记着申楣家的园子,看到这些动静,便带着申坤三兄弟也想进园子,只是虎仔在那守着,他们不敢靠近,只能守在门口堵申楣一家人。
这日下午,申雨儿挎着篮子,正要将张李氏做好的酸梅汤,带去园子给众人解渴,申张氏和申坤三人拦住她的去路,“二丫头这是去送水呢,刚好大伯娘替你去。你回去照顾好你娘就可以。”说着就要动手去夺篮子。
申雨儿一个闪身,皱着眉头说到:“不劳烦大伯娘,娘那里有外婆守着。”
申张氏见申雨儿也不肯让她进去,对着三兄弟使使眼色,三兄弟伸着手将去园子的后门挡住。
见此申雨儿眼中闪过恼怒,申张氏笑笑,正欲开口说话,虎仔低吼一声,朝着他们走近,吓得三兄弟争抢着躲到申张氏身后。申张氏既气又怕,也是连连后退,再看申雨儿已没了踪影。显然已经进了园子,便灰溜溜的离开。
因听到虎仔的低吼声,申楣不放心的询问申雨儿,申雨儿便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申楣无奈的叹口气。其他的人也都微微蹙眉。
申楣想了想,用一个小篮子装了些桃子和脆梨去追赶申张氏四人,到村中的时候,申楣见到了正在树下和人说话的申张氏,嘴角微勾。
申张氏显然没说好话,听到申楣叫她。脸上闪过惊慌,一旁的妇人脸上也有些悻怏怏的。
“大伯娘、刘嫂子在说话呢。来,吃梨。这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听二姐说大伯娘去了我家,我娘让我送来的。”申楣从篮子里挑一个大个儿的脆梨递给刘嫂子,然后笑着和申张氏说道。
“那嫂子就不客气啦。”刘嫂子是申张氏的邻居,刘子峰家的儿媳妇。笑着接过去,在袖子上蹭一下吃了起来。“还真甜,刚你伯娘还在说你们……说想着进园子帮你们呢。”见申张氏给她使眼色,刘嫂子连忙改口。
申楣仿佛没看到,只是笑着说道:“大伯娘身体向来不好,堂哥他们我爹娘他们也舍不得使唤,当然是不能让他们进园子干活的,我们家的活向来也都是大舅他们帮衬着干的,也都习惯了,这人情即便不再欠,那也是还不完的,何苦再累坏了大伯娘和堂哥他们。”
“到时又得花钱吃药事小,遭罪可就大了,那样我爹和娘,如何安心,我爹走之前还说,伯娘也无需愧疚,他帮着教养堂哥他们是出于叔侄亲情,本是应该的,也不需要您帮着做什么,再则,您那样做,那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我爹娘他们如何苛责亲人呢。”
申张氏的脸明显抖动一下,申楣仿若未察觉,继续笑道:“若是因为缺银子,我爹之前留家里五两银子,大伯娘急需的话就先拿去,也无需这样顶着太阳去干活,只要照顾好大伯、莲花和堂哥他们就好。”
刘嫂子虽然嫁过来没几年,可是申家的事还是知道不少的,这申张氏的闹腾见得也不是一次两次,自然明白申楣的话中之意,原本是不关她什么事,可是见申张氏啥也不用做,就因为有个有钱的好亲戚,就可以轻松得到五两银子,不禁眼红,想着自己一大家子辛苦忙碌一年,能落得二两银子就不错了,再看向申张氏时,也没了之前的亲昵劲儿。
这一年的时间里,申张氏可早就领教够申楣的难缠,见她竟然主动的给自己送果子,心里就直打鼓,听完她的话,脸彻底垮了,可是申楣的那一番话,听起来是处处为她着想,句句无法反驳,她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他们一家子还能翻身,当初怎么也得好好笼络,如今却已经晚了。
原本她想着,既然他们不肯让她跟着果园沾光,那她也没必要讲情面,便拉着刘家的儿媳妇说申家的是非,就是想借刘家人的恨富笑贫,多嘴多舌,爱搬弄是非这些毛病,抹黑申云励一家人,只是没想到被申楣摆了一道。
可是五两银子对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她娘家大哥卖西瓜才分给了她一两银子,自然心动不已,可要是接下来,那她岂不是自打嘴巴?
纠结再三,申张氏还是选择了银子,被人非议几句,不痛不痒的,哪里有银子来的实在,于是,叹口气哭穷:“哎,大伯娘也是逼不得已啊,家里没银子,可日子总还要过,大伯娘总不能一直白伸手拿银子吧。”
白拿银子也无所谓,只要您老人家能消停消停就好,申楣忍不住腹诽,不过好在申张氏选择了银子,也省的她再去想办法摆平她,用这五两银子打消她的念头也是值得的,否则,她要是真的进了园子,只怕想要的就不止五两银子了。
“瞧大伯娘说的,我爹和大伯是亲兄弟,这送点东西也是应该的,而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您就不用过意不去。”漂亮话谁不会说呢,申楣笑眯眯的说着,“这些果子您带回去,给大伯和堂哥他们尝尝鲜。”
申楣回去后,将银子的事告诉了申李氏,申李氏只是长叹一口气,便让小云给送去。
芳菲园里的桃子和脆梨,出乎申楣一家子的预料,共有上千斤,自家是吃不完的,申楣做主让张大成将那些桃子脆梨装车送到孙府,剩下的让李家拉走不少,自己留些,其余的就都送给亲朋好友,邻里乡亲,也算结个善缘。
葡萄则没有外送,毕竟是要酿葡萄酒的,这可是全家最大的进项,因为葡萄是早中晚三类,如今还没法估量它们的产量,而且申云励也不在家,这酿酒作坊的事还只能暂时搁浅。
酿葡萄酒的都是申楣自家人,在芳菲园里弄好,放到那排房子里发酵,看着那一排排的酒坛,申楣大概估算一下,至少可以酿出八百多斤的葡萄酒,味道应该不比去年的差,毕竟这些葡萄是她用稀释的灵泉浇灌,又精心侍弄出来的。
这样的话,每斤按二两银子,那就是一千多两的银子,这还只是早季的葡萄,这中熟晚熟的葡萄怎么也不会少于这些产量吧。
想到这里,申楣乐了,照这样下去,一家人奔小康的生活近在眼前啊。
“阿楣,你傻笑什么呢?”正在给酒坛泥封的李有旺,见申楣抱着酒坛傻乐,不禁笑着问道。
“没事,我就是想着这些酒坛不久之后都能换成银子,觉得很开心。”申楣笑着含糊过去,不是不相信李有旺,实在是她这个舅舅有点心粗,保不准就说漏嘴,这上千两的银子,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可是不小的数目,说不准就引来他人的觊觎,不说别人,单就是她大伯那一家子,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这些忙完的时候,小申耀也已经满月,申云励不在家,也就没有大办,只是申李两家人一起热闹了一番。
七月下旬的时候,申楣家的杏子又迎来了二茬的成熟,不过也就一二百斤倒是不多,被张李氏拿来做杏脯和杏酱,掏出的杏核儿晒干,用来炒着吃或是熬粥。
这个时候,中熟的葡萄品种金手指已经成熟,在此之前申李氏等人都未见到过这样的品种,就连仲叔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异族的商队那里找来这样中熟的金手指和晚熟的美人指,其实也就是想着试试能不能种活。
见到芳菲园里成熟的金手指时,仲叔那是喜出望外,直接运走了好几百斤,拿来贩卖,剩下的才被申楣他们拿来酿酒,当然一同运走的还有第一批的葡萄酒。
因为初次接触金手指葡萄,申楣他们一次没敢酿太多,先尝试着酿了二百多斤,其余的葡萄,成熟的被摘下窖藏起来,半熟的继续挂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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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归来()
金手指葡萄比一般的葡萄甜,酿出的葡萄酒反而浓郁凝重,果香扑鼻,清新淡雅的香草气息,让人回味无穷,红宝石般的色泽,也煞是诱人,看得仲叔连连称赞。
当然,其价格也很是可观,地窖中剩余的金手指,也被申楣他们酿成了葡萄酒。
九月的时候,晚熟的葡萄也陆续开始成熟,美人指葡萄恰似美人的手指,外观漂亮,味道可口,虽不适合酿酒,却是精装的名贵水果,又是晚秋的葡萄,被仲叔包装成百味居的特色水果,也大受追捧。
红提酿出的酒倒也不错,使得申楣家的进项又增加不少,申楣坐在那里一边算收入,一边念念有词,看的申李氏直笑她小财迷,申李氏怀里的申耀也咿咿呀呀的摇着手,好似在赞同她的话,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这一日,申楣和申李氏他们正在葡萄园里,挑着摘取成熟的葡萄,二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喜悦,“婶子阿楣,栓子哥哥回来了。”
“那我爹呢?”申楣欣喜的看着二欢,申李氏这时也放下剪刀,走了过来,焦急的盯着二欢。
二欢摇摇头,“没见到二叔,栓子哥哥说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闻言,申李氏与申楣连忙赶回家,栓子一看到两人,就笑着说道:“夫人少爷,老爷中了,昨个儿就发了榜,老爷是正榜头名解元呢!老爷担心你们着急,就让我先赶回来报个喜讯。”
“头名解元?也就是说大女婿成了举人?”李林氏不清楚乡试的那些名堂,疑惑的问着。
“是的外婆,我爹中了举人。”申楣也没想到申云励竟然能中了解元,脸上满是笑容,“娘,这是大喜事。我们要好好热闹一下,等爹回来了,说不准还要大摆一次宴席呢。”
“对对对,好好热闹一下。”申李氏此时才真正的反应过来,高兴的有些无措,“张大娘多做些好菜,给他大伯家,有根、铁叔还有里正家也都送去一些,对了还有……”申李氏说着,自己也赶去了厨房。一起忙活了起来。
翌日是个大晴天,湛蓝的天际没有一片云彩,好像纯澈透亮的蓝宝石。申楣一家人早早的就等在村口,申氏一族的族老们,里正、铁叔、有根,就连申云勉也带着一大家子等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些消息灵通或是爱凑热闹的乡众也都围在一旁等着。
日上中天的时候。一辆马车驶入了众人的眼帘,然后在众人之前缓缓的停下,申云励从马车上下来,靛蓝的亮绸长衫随风翻飞,眉宇间多了丝自信和飞扬的神采,看见申楣和申李氏他们微微颌首。眼中带着暖意,申楣调皮的眨眨眼睛,申李氏和申玉儿申雨儿申兰儿她们也都是满脸喜意。
见此。申云励嘴角上扬,然后笑着走向里正和族老们,与他们说着话,申云勉几次想靠近,都被李有根有意缠住。说着恭贺祝福的漂亮话,申云勉虽有些气恼。可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也只得自己隐忍,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申云励那个方向,看着申云励与里正、族老他们平起平坐,侃侃笑谈,眼中的嫉妒与愤恨怎么也掩饰不住。
申张氏却是热络的拉着申李氏的手说个不停,哪怕申李氏已经表现出明显的不耐,她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最后还是申楣打着申耀的名义将申李氏解救了出来,申张氏却是有些不甘的拧着帕子,使劲的扒拉着米菜,恨不得将申楣一家吃穷。
傍晚的时候,众人才都离去,申云励这才有了机会与家人单独相处,和申楣他们讲着他这近三个月的情况,末了,还拿出为他们准备的礼物,申李氏的是一个喜鹊登枝的点翠金钗,申玉儿三姐妹的是不同样式的堆花和每人一副的玉质水滴耳坠,申楣的是一些山川地志、杂记、撰记还有一方上好的砚台。
申云励亲自给申李氏戴上,申李氏羞涩的娇嗔申云励一眼。
申楣笑道:“爹,你考中举人回来变了好多,不仅人俊逸许多,也懂得搞些浪漫与风花雪月了,只是单对我娘是好,可别到时候怜香惜玉起别的女人,那我和姐姐们可是不依的。”
申楣虽是笑着调侃,可也是委婉的告诫,她可不许任何人破坏他们家庭的和睦,之前王赵氏可没少挑唆申云励娶平妻,现在有了小申耀,可是申云励却又成了举人,难保她不动什么歪念头,例如让申云励纳妾什么的,更何况还有唯恐她家不乱的申张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