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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热情的招呼着他们。
元诺、孙景墨与申云励品着茶聊着天,话题始终围绕着春闱和京城,让申云励对京城的情况有了少许的了解,不至于到了京城满头雾水,对此申云励很是感激。
孙展青、陈锦、申楣他们在一旁打着马吊,申李氏让栓子在一旁守着,若有什么需要说一声,便带着三姐妹回了厢房。
又闹了近一个时辰,孙展青他们便离开了。
没多久,屋外刮起大风,雪花如棉絮般在风中飘飞狂舞,视线被飞舞的雪花模糊。就连近在咫尺的卧室都看不分明,申楣走在路上感觉自己都要被风卷走,还是虎仔一直紧紧的护着她。
清晨醒来的时候,窗外还可听到呼啸的风声,申楣裹紧棉衣,披上狐狸毛滚边的暗纹斗篷,刚打开屋门便被冷风刺得皮肤生疼。
正巧,小云打着伞朝她走来,看见申楣笑着说道:“阿楣少爷,老爷和夫人正要我叫你起床呢。过会儿就该动身去祖宅祭祖了,今个风雪大路不太好走,所以得早些出发。”
“知道了小云姐。”申楣笑呵呵的应着。然后随着小云一起去大堂,申楣一家人用过早饭便收拾整齐,一起出门,刚走没多远便见申坤带着申天和冻得瑟瑟发抖的申宣朝他们走来。
看他们的样子,以及身上不明显的褶皱。申云励就知道,只怕来之前和自家大哥又起了冲突,暗叹一口气,他如今再不满申云勉,可那也是他亲大哥,总不能看着他妻离子散。父子反目,只是看三兄弟眼中的怒气,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时申李氏开口让小云回去拿一件申楣的披风来给申宣穿上。申宣别扭了一下,但最终抵不过温暖的诱惑,低着头闷不啃声,只是紧紧的攥着斗篷。
许是风雪太大,许是各怀心事。去祖祠的路上,众人都是沉默不语。
申云励一行人刚到祖宅外面。便见一个中年男子迎上来,显然是专门在等他们,这男子叫申云澜,是大族老的幺子,曾读过私塾,不过考了几次未中秀才,便外出闯荡,一年难得回来一趟,这次回来听说了申云励的事,便动了念头,有意与之交好,所以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
“云励你们可来了,老爷子可是催问了哥哥我好几遍,我说这雪大路不好走,你们肯定是被绊住了,这不刚说完你们就来了。”申云澜和申云励同岁,但年长他三个多月,所以以兄长的身份自居倒也没错。
“劳烦六哥等候了。”申云励虽然和申云澜算不的亲后,但是该有的礼数不会失掉,申李氏和申楣也纷纷与他打着招呼。
申云澜很善言谈,又读过书,从大门到祖祠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让申云励对他升起了好感,申楣等人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
祖祠前,申李氏将申耀递给申楣,带着三姐妹朝着祖祠恭敬的磕几个头,便朝着偏院而去,那里有个简陋却宽敞的厢房,是没资格拜祭祖祠的女眷暂时休憩的地方。
申楣抱着好奇的瞅着四周的小申耀,安静的待在申云励身旁,申坤三兄弟也乖巧的站在申云励的身后,申云励谦恭的与族老和诸位堂兄们寒暄着,直到三族老提醒说该开祖祠祭祖时,众人才整理衣冠,各自站好。
“云励,你大哥呢?”大族老看着原本该是申云勉站立的地方,空荡荡的顿时脸露不喜,申云励早就发现申云勉未到,已经让栓子去接人了,哪知到现在还未到,不禁有些无奈。
“哼,也罢,有那样的儿子,我都替老四心寒,不等了,开祖祠!”大族老生气的甩下袖子,拄着拐杖率先朝祖祠走去。
恰在这时,申云勉气喘吁吁得赶了来,看见大族老远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再瞧到风度翩翩的站于那里的申云励,以及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孽子时,脸色却是一沉,可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更何况,待会他还有事有求与老二,所以眼睛闪烁了几下,脸上勉强扯出笑容,朝着申云励点点头。
见此,申云励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对于申云勉的异常暗暗留意。
申坤三兄弟尽管不愿跟在申云勉的身后,可是按照规矩又不得不如此,脸色自然很难看,尤其是申宣想到早上申云勉那些冷酷无情的话语,以及眉娘那个贱人眼中的得意,两眼几乎冒火。
当然,申云勉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就是因为他们,眉娘差点出事,若非顾忌着今天还要祭祖,他少不了教训他们一顿。
申楣抱着申耀跟在申云励的身后,却也一直留意着申云勉父子的动静,暗自琢磨着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申张氏没有来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小申耀毕竟小,对什么都好奇,咿咿呀呀的晃着小手,不过总体还是很乖巧的,申楣倒没有操多少心,祭完祖,申楣便抱着申耀去找申李氏她们,刚进门就感觉到屋内的氛围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叫眉娘的女人竟然也在,眉头不禁微蹙。
申李氏正被眉娘缠的烦躁不已,只是顾忌着申云勉的面子以及她身怀有孕不好躲闪,看见申楣抱着申耀进来,连忙借机躲开,小云机灵的挡住眉娘,三姐妹也下意识的隔开眉娘。
眉娘眼中闪过懊恼和失望,暗自拧着帕子,随即又扶着肚子想要和其他的女眷攀谈。
其他的人躲她还来不及,哪里肯给她机会,纷纷借口家里有事转身离开,更有甚者连面子也不给,直接冷哼一声离去,弄得眉娘脸一阵青一阵紫。
申兰儿扯扯申玉儿申雨儿的衣袖,笑着呶呶嘴,让她们看眉娘的糗样,申玉儿给她使个眼色,让她安分些,申兰儿这才吐吐舌头跟着离开。
“娘,你说大伯把那个眉娘带着是什么意思?”出了偏院,申楣问道。
申李氏叹口气,“那个眉娘一进屋就直接拉住我的衣袖,不停的询问如何养胎保胎,只怕其他的人不知道她怀了你大伯的骨肉,我看她的样子未必是个安分的,只怕还得出事。”想了想又道:“也许我们不该替她隐瞒身份,你大伯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也许就回心转意了也不一定。”
“娘,还记得阿坤堂哥他们早上的样子吗?还有,刚刚在祖祠大伯和他们几乎是冷眼相对,只怕早上又发生了什么事,而起因不用猜定然和那个眉娘有关,只怕我们说出她曾入风尘的事,大伯也未必信,他如今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申楣皱着眉说道,“即便相信,也未必会介意。”
“哎,好好一个家,弄成这个样子,父不父子不子,这都是造的什么孽。”想到眉娘,申李氏又不禁感叹,“你大伯娘平时也挺精明的,怎么就让眉娘将你大伯攥在了手心里,这以后的日子指不定怎么闹腾。”
申楣倒是能够理解申张氏的反应,她本就是好强要面子,突然遇到这样的事自然受不了,平时又强势惯了,自然不如眉娘那样的软语花得申云勉的心,再者人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眉娘和申云勉偷情的刺激,如今软语温存的柔情,再加上为了留在他的身边‘甘心’不要名分,自己倒贴银子,使得身处被动,几乎众叛亲离走投无路的申云勉心里格外的熨帖。
这些都让申云勉的心越来越偏向眉娘。
其实申云勉过的怎样,申楣真的不在乎,对于这个害死了她前任,处处算计她家的大伯,她没有多少情感,只是她不能让他影响到自家老爹和她的家人。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前院,隔着月洞门,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申云勉暴怒的声音,隐约间还听到申云励的声音,申楣申李氏她们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走了过去。
第一百零四 终相见【流萤归来,求支持】()
“大哥,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若是有本事说服族老们,我也不会阻止。”申云励黑着脸刚走出月洞门,就见到申楣她们,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也不理睬身后传来的动静,听声音像是击打树木积雪掉落的声音,带着申李氏和申楣他们离开。
申楣见申云励的样子不对劲,回到家后,便将栓子拉到一边询问,这才知晓原因,三位族老年纪大了,便有意在子辈里选出新的族老,去年申云勉就一直惦记着族老的位置,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他自己捅出这么多的篓子,竟然还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难道他不知道族老们,几乎将他视为申氏一族的耻辱,若不是爹的面子在,将他驱逐也不是不可能,他到底哪来的底气和自信,还是说他这人自恋到看不清自己,觉得世界应该围绕着他来转?
像这样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又爱到处惹事的牛皮糖实在难缠,只要血缘在,他们家永远也别想和申云勉真正的划清界限,更何况爹他也不会那么的狠心,想到这申楣不禁头疼。
正月十四那日,孙展青邀他们去凤阳镇赏花灯,想到去年发生的事,申云励并未答应,可是耐不住申楣和申兰儿他们的哀求,同在申楣家的申坤三兄弟也希冀的看着申云励,申云励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却也叮嘱他们不得像去年那样随意跑出去,否则以后的元宵节不允许他们再去赏花灯逛灯会。
申楣这次去凤阳镇,是为了见陈嫣然,根本不在乎能不能逛灯会,连连点头。
马车内,申楣看着孙展青递给她的信笺,眉头紧蹙。她让孙展青帮着调查那个眉娘原本只是想更透彻的了解她,弄清楚她和申云勉是怎样认识勾搭上的,没想到竟意外的发现这件事,那个眉娘还真的不简单,裙下之臣也不少呢。
如此看来,眉娘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申云勉的,只不过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即便将此事捅出来,痴迷眉娘的申云勉也未必会相信,只是让他们家跟着丢脸而已。
想到这。申楣暗叹一声。
“若阿楣觉得那个眉娘麻烦,让一个人无声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种。”孙展青说道。
“即便没有眉娘,也会有兰娘、芸娘其他的女人。我那个大伯才是根源。”申楣无奈的说道:“如今大伯他对眉娘千依百顺,若是眉娘出事指不定闹出什么事,那个眉娘若是掌控的好,大伯他肯安稳的过日子也未可知。”
“只不过,有件事还得证实一下。”申楣想了想又道。
“需要帮忙。说声。”孙展青道。
申楣笑着道:“那是自然,咱们俩谁跟谁,我才不会和你客气的。”
闻言,孙展青心中荡起层层涟漪,随即笑道:“明日的晚宴还在百味居,陈府的人定的宴席。我让人安排在隔壁,这样你和陈小姐见面就方便了许多。”
见孙展青想的如此周到,申楣心中一暖。无数的谢意只化作嘴角的微笑。
申楣一家人仍住在上次居住的小院里,房间孙展青早已命人打扫干净,放好炭火,同来的申坤三兄弟虽拘束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不住的四下乱瞟。见一旁的小丫鬟看着他们偷笑,脸红的低下头。
这时。一个衣着明显体面些的大丫鬟走进来,她叫滴翠,是孙府的大丫鬟,平日里伺候孙展青的饮食起居,自然清楚孙展青对申家人的不同,就连仲叔也对申家人谦恭有加,更何况她们这些下人,瞪了小丫鬟们几眼,连忙出声致歉,见申坤慌张的摆着手说不碍事,她才松口气。
大雪几乎掩埋了多半的路,所以从西坡村到凤阳镇走了近三个时辰,此时外面的天际已经灰蒙蒙,申楣一行人梳洗了一下,便一起去大厅用晚餐,之后便早早的休息。
翌日天刚蒙蒙亮,申楣便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期待着和柳柳的相见,蓦地听到远处传来响声,便好奇的顺着游廊走去,只见一身白衣的孙展青正在亭榭里练剑。
见到申楣,孙展青笑着挽个剑花将宝剑插回剑鞘,“这么早就起了。”
申楣此时的心思全在刚才所见的那套剑法上,根本没听到孙展青再说什么,而是眼睛灼灼的盯着他追问,“这是什么剑法,好漂亮,华丽背后是犀利的无情!”她只在影视中见到过的剑法,竟然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孙展青先是被申楣的行为弄得一愣,随即好笑的说道:“不过是套剑法而已,若是你喜欢我抽空教你便是,只要你不怕吃苦。”
“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申楣朝孙展青希冀的眨着大眼睛,莹润的水光让孙展青的心莫名一颤,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正常,想着左右无事便点点头。
元诺带着青衣侍者到来时,孙展青正在一一纠正申楣的招式,看见他到来,便让申楣也停下来休息一下,动作自然的给申楣倒杯水递给她,申楣接过去牛饮一口,回以灿烂的微笑。
看着孙展青和申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