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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弯月到达正空的时候,暇意的卧在宋湛清怀里的沈梅,突然支起了耳朵,嗅着空气里熟悉的气息,沈梅眼中一喜,扯扯宋湛清的衣袖,指了指虎仔他们过来的方向。
正在此时,一个带刀侍卫匆匆的跑了过来,“太子,统领,西北方传来巨大的动静,属下贴着地面听了下,估计有大量的兽类朝着我们这里奔来。”
闻言,宋湛清看向沈梅,“小家伙,他们是你找来的?”
听到那个侍卫的话,沈梅也是一愣,仔细支着耳朵听了听,来的族人确实不少,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送些醉蝶花和鹭草嘛,沈梅虽也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点点头,同时窜到宋湛清的腿上,拍拍他,又拍拍自己的小胸脯,示意他安心,有她在包他平安。
看出沈梅的意思,宋湛清忍不住笑了,“人小鬼大!不,应该是兽小鬼大。”然后对着仲叔说道:“让我们的人都回来,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仲叔虽也看明白了沈梅的意思,但是却并不完全相信,不过尽量不和落日森林里的兽类发生冲突,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所以很快便将手下的人集合好,将宋湛清护卫在中间。
“小妹,不要害怕,哥哥来救你了!”虎仔的声音刚落,凶猛威武的虎躯也已经来到了宋湛清等人面前,锋利的虎爪狠狠的刺进地面,破土的声音使得宋湛清的心一颤,这头白虎是小家伙的家人吗?
“吼……”此起彼伏的呼啸声接连响起,仲叔等人的脸色一变,望着四面八方的幽森绿眼,背脊发汗,暗道:该不会全森林的白虎都来了吧!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而且不仅白虎族来了,当时也在场得熊大也带来了不少的黑熊,还有一些半路知道沈梅被人类抓了的消息后,自动加入的其他兽类,例如那几头狼,例如那几只白狐,这些都是这半年来被沈梅救治过的。
“小妹,你没事吧?你四爷爷一听说你被人类挟持,向我们讨要百年份的醉蝶花和鹭草来交换,便带着你虎山哥哥他们赶来了。”虎四爷爷一脸关切的看着满脸疑惑的沈梅,表着自己的功。
被抓?挟持?这是怎么回事?无视掉献殷勤的虎四爷爷,沈梅眯着眼看向熊二。
熊二忽闪着大眼睛,瓮声瓮气的说道:“人类那么坏不是抓了你,为啥你不跟俺一块回去,还向你讨要那什么醉蝶花和鹭草,可见是不安好心,俺担心你就这样告诉虎叔了。”
“你这这笨蛋!你哪只眼看到我被他们抓了,我这是在等你把消息送回去,虎仔哥哥把醉蝶花和鹭草送来。”沈梅恨不得撬开熊二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咋就和熊大差距那么大呢!
“小妹没事就好”虎爸上下打量一番,见沈梅没事才松口气,然后脸色严肃的教导道:“小妹你还小,可别被这群虚伪的人类骗了,很显然他们就是为了醉蝶花和鹭草来的,即便没抓你逼迫你,也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达到他们的目的罢了。”
“对呀小妹,还是把他们吃了算了。”虎仔在一旁磨着爪子。
第十三章 离别()
沈梅无奈的眨眨眼睛,向虎爸撒着娇,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为了他身上的气运吧,再者,这个小正太已经够可怜的了,小小年纪经历中毒丧母被追杀,她看的实在不忍,她沈梅不是圣母,也无法救苦救难,但如今见到,力所能及的事,她还是可以做的,更何况她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要救他。
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刚认识,却可以瞬间成为知己朋友,有的人相熟相知一辈子,也仍是淡淡的点头之交,对于宋湛清,她也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成兽这么久,宋湛清不是她救的第一个人类,奔着为了未来的生活打好基础,提前了解一下这个大乾王朝,以及从人类身上获取气运的想法,沈梅出手救过好几次的人类,但宋湛清是唯一一个不曾因为她是白虎,而对她起了贪念杀意,也是唯一的一个将她看做平等的存在,而不是宠物玩物,这让饱受挫折和失望的沈梅,心中荡起层层的涟漪。
在生与死的考验前,又有几个会在乎小虎崽的生死,而拒绝生存的机会,哪怕是她自己都做不到吧。
想到刚刚小正太释然决绝的眼神,沈梅心一颤,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当她是朋友,所以才拒绝仲叔的提议不肯伤害自己,甚至为了怕他自己改变主意,或是怕仲叔为了他而偷偷的背着他伤害她,所以他笑着哄骗她离开,却并未真的再想过明天来见她,只不过她沈梅的芯是个纯正的人类,所以那抹不明显的伤感决绝,她还是察觉的出来的。
虎爸看着沈梅的样子,眼中闪着无奈,不明白吃了那么多次亏的小妹怎么还会相信人类,暗暗的为她担忧,同时考虑着怎样不着痕迹的瞒过小妹,吃了这些人类,决不能让贪婪的人类知道小妹的与众不同。
看着虎爸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沈梅暗叫不好,连忙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炫耀般的说道:“虎爸,我告诉你哦,这个小少年是大乾王朝的皇太子哦,这次带了大批的人马来森林里寻找醉蝶花和鹭草,本来小妹还吓了一跳,害怕再像当年那样,引起无数的官兵围剿落日森林,没想到这个小少年人还挺好的,还给小妹烤兔肉吃,咱们就把醉蝶花和鹭草给他们吧,好不好虎爸,小妹不想再看到森林里的伙伴们被杀害了。”
大乾王朝的太子吗?
虎爸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宋湛清,瞥到他那衣袍中露出的金色内甲,心中满是纠结,他虽不认识皇族的成员,但是上千年的积累,他也从祖辈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大乾皇室的信息。
那就是大乾皇室有三件金丝内甲,本是千年前血洗落日森林时,从一只两百多年的天蚕蜘蛛洞穴里得到的,不知道经过什么人的手被制成了刀枪不入的金丝内甲,成了皇族的至宝,一件常年穿在皇帝的身上,另两件则由皇帝赐予重要的皇室成员,此时见到这金丝内甲,那宋湛清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即便不是太子,那也是大乾皇帝喜爱的皇子,若是死在落日森林里,的确可能再次引发与人类的大战。
“小妹,他们知道你能制药吗?”
沈梅连忙摇头,哪怕心里对宋湛清再有好感,那些她也不会轻易的告诉任何的人类。
见此,虎爸松口气,为了一只有灵性的白虎,还不至于让人类与他们开战,那样小妹就不会有危险,衡量再三之后,对着虎仔道:“虎仔,将醉蝶花和鹭草给他们”随后严厉中带着些宠溺的拍拍沈梅的头,“还好他们知道的不多,下次不可再这么顽皮,你看熊大他们还有其他的族人,一听说你有危险就都赶来了,回去后你要好好的感谢人家知道吗。”
沈梅眨着清澈的眼睛,笑着说道:“恩恩,小妹刚制成一种药丸,回去送给叔叔伯伯他们当糖豆吃”其实也就是她专门用灵泉水结合人参等几样草药制成的补气丸,可以使得身体更加强壮,平常用来诱使族人帮她试药用的,在她的洞穴里随意放了许多,此时用来送人最好不过。
一听到有好处,虎四爷爷的耳朵便一动,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看了看身边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的虎啸,心里升起恨铁不成钢的怒火,隐晦的踩了一下虎啸的虎爪,瞪他一眼,暗示他向沈梅身边靠去。
在沈梅那吃过几次暗亏的虎啸,自然不愿意过去,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就是不动,气的虎四爷爷虎须直抖。
这一边,为了避免起冲突,沈梅从虎仔那里叼过醉蝶花和鹭草,亲自送到宋湛清的面前。
宋湛清蹲下身子复杂的看着沈梅,一人一虎就这样凝望了一会儿,还是仲叔出声打断道:“太子,带上醉蝶花和鹭草,我们赶紧离开吧。”被群虎众狼各种野兽虎视眈眈的感觉实在不好,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否则一旦它们变卦,他们死无所谓,可是太子却不能有事,而且,这醉蝶花越早送到苏太医的手里,就能越早的制成解药,毕竟中毒越久越不容易解毒,在他眼里太子的安全高于一切。
“我知道了。”宋湛清虽然很舍不得沈梅,但是他也清楚他目前的处境,武贵妃竟然派人追杀到这里,那么在森林外围等候的舅舅和苏太医定然也会被武贵妃他们盯上,但是以武贵妃的谨慎不得到自己的死讯,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那么舅舅他们就暂时不会有事,那个狠毒的女人,只会将他们当成钓自己的鱼儿,毕竟对他们来说,自己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原本他已然抱着死志,决定此夜冒险滞留于内外围的混合区,节省时间,若是明日天黑之前还未找到醉蝶花和鹭草,就立马退出森林,和他们汇合,至于自己身上的毒,再想其他的办法,即便自己……母亲的仇,梅家的仇,还有舅舅在。
所以,他才会放纵自己任性一次,陪着小家伙这么久,没有家仇,没有负担,只当自己是一个平凡的少年,只是没想到小家伙真的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望着黑暗里无数幽森的眼睛,宋湛清对于落日森林的畏惧和认识更深了一层,同时,也很庆幸自己认识了小家伙,虽然自此之后,他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但是他真的很开心能够认识小家伙。
揉揉沈梅的头,宋湛清恋恋不舍的起身,对着她摆摆手,“小家伙,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啊!”
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沈梅眼中一酸,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刚认识没一天的小正太吗。于是,沈梅傲娇的扭头,爬到虎仔的身上寻求安慰。
见此,宋湛清笑笑,明净白皙的脸上却带着伤感,随即转身离去,仲叔带人断后,防范着可能暴起的突袭。
“哥哥,虎爸,我们回家吧!”软糯糯的声音,听得虎爸虎仔一阵心疼,“嗯,咱们回家。”
翌日清晨,沈梅醒来看到的便是石桌上满满的猴儿果,那是虎仔特意去猴林摘的,猴群也知道了昨日的事,为了给沈梅压惊特意送了许多的猴儿果,和一坛醇浓的猴儿酒。
看着笑眯眯的吃着猴儿果,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完全没了昨晚的低落的沈梅,虎爸虎妈以及虎仔暗自松口气,这让沈梅心里暖暖的,她还有虎爸虎妈虎仔陪着,并不是一个人呢,哪怕他们有时不理解她的想法,但是那满满的宠溺,她却可以感觉的到,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情。
并不是前世的父母不疼爱沈梅,只是自打沈梅懂事后,她就知道自己总是霉运不断,各种匪夷所思不可能,都是三五不时的发生在她的身上,有时就连亲人也会被殃及,因此她的爸妈和姐姐被人所排斥,可是他们并没有放弃她,虽然窘迫的家境使得家里的条件并不好,但他们仍然一如既往的对待她,只是不善沟通的家人,不曾如此亲昵的嬉笑,永远都是默默的付出,那种温润细无声的亲情是种感动。
所以,从初中开始,沈梅便独自住校,直到上大学,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她选择了学费最低的师范专业,每年只在过年时回家几天,再到后来,便常常和无父无母的孤儿柳柳一起过春节,远远的看着祝福着家人的幸福。
第一章 申家人()
落日森林边缘,西坡村,一个破旧简陋的土屋内,剧烈的咳声不断传出。
一个干瘦的**岁少女,端着一个缺口的瓷碗,小心翼翼的走进屋,身上的绛红色袄裙一看就知道是改出来的,已经洗的发白,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看到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妇人,剧烈的咳嗽,少女连忙放下瓷碗,走过去,小心的避过妇人被缠成粽子的右手臂,扶她坐起来,替她顺着气,“娘,好受点不?”
“咳咳……”妇人完好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少女,既欣慰又愧疚的说道:“玉儿,都是娘没用,连累你们了,咳咳……”
“娘,你说什么呢?”申玉儿说着端起药,本要亲自喂给妇人,妇人却左手接过,自己一仰头忍着苦涩喝下。
家里的境况她很清楚,为了让孩子他爹安心参加院试,她不仅把家里唯一的牲口老黄牛卖了,还向他大伯家借了半吊钱,这几副药抓下来,只怕又背了不少的债,可是儿女的一片心意她怎好辜负,再说只有早点养好身子,才能下地干活,同时绣点荷包香囊之类的还债。
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申玉儿身为家中长女,自然清楚申李氏的想法,笑着道:“娘不必担心,地里的庄稼有我在呢,保准误不了麦子的收成,雨儿如今的针脚也不错,绣些简单的荷包还是可以的,这药还是兰儿帮着熬的,等到麦收后,咱们的债就可以还一部分了。”
只不过口粮就成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