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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屋中的春桃春枝和兰心都抿嘴偷笑,蒋氏和徐妈妈对视一眼后,也笑道:“你这个傻丫头,尽是胡说。将来你嫁了人,娘可是想看你都看不到了。”
“那梦儿就永远不嫁人,一直呆在娘身边!”上官梦闻言便将头靠在蒋氏肩膀上郑重的说道。
蒋氏却只是当上官梦耍小孩子脾气,笑了几句便拉着上官梦坐下用膳。
第七十章()
… …
用过膳,待徐妈妈使人将东西收整完全之后,上官梦便扶着蒋氏下楼,徐妈妈和春枝跟在后面。
楼下大厅此时空无一人,只剩桌子上还残留着饭菜,店中的小二辛勤的收拾着桌上的剩饭菜,看见蒋氏和上官梦走下楼梯,忙上前殷勤道:“夫人,小姐早。可是有什么吩咐?”
徐妈妈上前问道:“昨日一起来的那些人都起来没?”
“哟,那些官大爷都已经起过了。您瞧,这桌上都是他们早上吃饭剩下的,他们此时好像都已经到后院聚集了呢!不过昨日那将军早上吩咐小的说,等夫人小姐下来后让小的告诉夫人说马车都已经停在客栈门前了!”
蒋氏闻言点点头,春枝上前给了那小二一两银子,小二忙乐的合不拢嘴,忙道:“小的谢过夫人!夫人慢走!”
蒋氏走出客栈门口,便看见老于站在马车前给拉车的马梳理着鬓毛。
老于听到后面的响动,转身看见蒋氏后,忙上前道:“夫人,马车都准备好了。今早云小将军还将咱们昨天丢失的那辆装东西的马车找到送还回来了。而且昨日云小将军也使人将咱们府中那些枉死的人都好生安葬了。”
蒋氏闻言点点头,心中对云逸远的印象也有所改观。此时云逸远恰巧从客栈门口出来,看见蒋氏和上官梦后忙上前行礼,暗自打量了几眼上官梦的面色,见她面色尚且较好,才道:“上官夫人昨晚休息可好?云某听说夫人今日要向江南方向而去,昨日夫人身边的护卫也都已牺牲了,云某今日也要向南方去,不如就由云某护送夫人和小姐一程。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蒋氏看着面前态度诚恳的云逸远,看向身旁的徐妈妈感喟道:“徐妈妈,你看这孩子和他母亲长得是不是很像?”
徐妈妈闻言笑道:“可不是,奴婢昨日看见云小将军便觉得有些面熟呢!云小将军和他母亲的眉眼都很像呢!”
云逸远闻言满是惊讶,忙道:“上官夫人可是认识我娘?”
蒋氏点头道:“我和你娘以前在闺阁之时便是旧识,只是待我到京都时,你母亲却已病逝,真是天妒红颜!你姑且就叫我一声蒋姨吧!”
云逸远闻言却是暗自握紧双手,暗自运行几个呼吸,声色恢复平常道:“小侄在此就多谢蒋姨了!”
蒋氏却是笑道:“你这孩子,本就是你昨日救了蒋姨,今日竟向蒋姨道谢。该是蒋姨谢谢你才对。”
此时春桃和春枝扶着从昏迷中清醒的慧心走到门口,老于此时忙上前将几人带到另一辆马车上。徐妈妈见此道:“夫人,咱们还是快上马车吧!赶路要紧!”
云逸远则道:“蒋姨先上马车等候片刻,咱们即刻便出发。”
蒋氏点点头,在徐妈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上官梦进入马车后,便好奇的问道:“娘,你是怎么认识云小将军的母亲的呢?”
蒋氏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他的母亲名叫郑明月,祖籍江南,家中也是世代经商。咱们蒋家和郑家是世家,娘和她小时候便经常玩耍,今日再想起,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唉,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了。”
上官梦闻言更加好奇,话说这云家在京都可谓是世代大家,在整个德夕朝堪称是忠烈一族。云家世代从军,嫡系一脉都是投身军营,在边疆戍守边城,现在的云家有云思诚为抚安将军,支撑着云家的整个家族,他其下有两个庶出弟弟:云忠、云旭。云忠也是有出息的,奋发读书,凭借自己的努力投身朝堂,现任礼部尚书。而云旭则因着将军府的关系现任御史部的编修。
而云思诚有三子一女,三子分别为:云逸远,云修,云兴。女儿云明敏。云逸远与云明敏均为云思诚亡妻郑氏所生,云修与云兴为庶子。除却云逸远投身军营,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现如今的镇远将军的称号,剩下的云修和云兴却是在默默无闻。
这样的云家可谓是京都女子们热议的夫家,只是这本远在江南的郑氏是怎么和云逸远的父亲云思诚相识,而且还在这般顺利的嫁给了云思诚?
上官梦靠在蒋氏的肩膀上,好奇宝宝般的问道:“娘,这云逸远的娘怎么会嫁给了抚安将军呢?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蒋氏闻言却是带着疑惑的语气说:“这个,娘也不是很清楚。明月姐姐比娘大两岁,当初娘也是突然之间就听说她要嫁给抚安将军,之后便没有再见过面。后来,这郑家成为了皇商,却只是几年光景,郑家便因为在一次进贡的贡品中出了差错,被先皇一怒之下满门抄斩,偌大的郑家便这般陨落。而我当时因为已经嫁给了你爹,与家中往来不多,所以具体消息便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等到我到京都之时,却只是听闻明月姐姐已经病逝了。”
徐妈妈此时也插言道:“唉,想当初那郑家小姐真是才貌无双,性子非常好。当年她和抚安将军的结合也是江南的一段佳话呢!真是天妒红颜啊!”言罢便是唏嘘一片。
上官梦闻言也陷入沉默,前世自己也没有听说过更多关于云逸远母亲的话题,只是直到当年自己自尽的那年,云逸远依旧没有娶亲,据说当时云老太君也为云逸远挑选过许多世家小姐,但都被他一一拒绝,这件事情也在京都中被热议了许久。
不一会,马车便启动开来,周围是整齐的脚步声,云逸远则是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中央,一身黑衣的云影从一旁缓缓赶上,道:“将军,已经使人将书信和人送回去了。那个人也已经清理干净。”
云逸远点点头,云影便骑马跟在云逸远身后,他身旁的云初此时则是伸头看向云影,满嘴好奇的低声问道:“小影子,你方才和将军说的什么信送回去了?难道将军和老太君写信说那个上官小姐的事情了吗?将军行动这么迅速嘛!”
云影却是看都没看云初,只是一味的骑着马。
云初却是耐不住别人不搭理他的话,于是在云影身边犹如一个苍蝇般,持续不断的低声喊道:“小影子,小影子,说说啦!”
云影实在耐不住云初这样黏烦人的性子,便是抬头向云逸远喊道:“将军,云初、、、、、、”
云初则是忙伸手不顾形象的捂住云影的嘴,对着回头的云逸远谄媚的说道:“没事,没事,将军。”
云逸远冷冷的看了眼云初,吓得云初忙将手放下,身体挺直的坐在马上,待云逸远回过头后,对着云影无声道:“小影子,算你狠!”
云末则在一旁捂嘴狠狠的咳了几下,正经的说了句:“你只要不再叫云影小影子,估计日子会好过点。”
云初却是苦哈哈的脸对云末道:“小影子多么亲切啊!他为什么这么排斥呢?” 云末却是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样子,也是不再理会云初,一心向前赶路。只剩下云初满面认真的思考着他认为十分疑惑的事情!
第七十一章()
… …
一大队人在路上行了整整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江南地界。
此时的天边已浮起晚霞,太阳此时也如垂暮的老人般渐渐的向天角滑落,周边的晚霞也是紧跟夕阳的脚步,渐渐的收拢起来,天色也是越来越黑。
夜幕的渐渐临近中,云逸远也领着大队人马来到了江南的中心地带——扬州。
此时的扬州城城门依旧大开,整个扬州并没有在夜幕中显得多么萧瑟,街道上点起了明亮的街灯,四周虽没有了摆摊的小贩,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来回经过。
云逸远将带来的大队人马留在城外驻扎,只是带着两小队人马护着随行的大夫和上官梦等人进入扬州城内。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马蹄的哒哒声交织着马车的吱呀在回响,云逸远带着众人经过一个较大的酒楼后,便命云初带着众大夫在此住宿。
马车停下之时,徐妈妈便奉蒋氏之命下车向云逸远告别,不长时间,徐妈妈回来道:“云小将军说咱们这里没有了护卫的家丁,此时天色较晚,出于安全考虑亲自送咱们会蒋府。夫人,您意下如何?”
蒋氏闻言沉思一会,便道:“这样也好,怎么说他路上也救过咱们,到了扬州,怎么说也要好好招待一番。”之后便命老于过去道谢。
云逸远闻言便领着云初和云影,带着一小队人马护送蒋氏等人回府。
从客栈处走了三四个街道,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蒋氏在徐妈妈的扶持下下了马车,站在蒋府的门前。此时的蒋氏则是呼吸有些微急,双手紧紧的握着徐妈妈的手,眼中带着点点泪光低声道:“徐妈妈,咱们终于回来了!”
徐妈妈此刻忙低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哽咽的说着:“是啊,夫人,咱们终于回来了!”
上官梦站在蒋氏身后听着两人的低语,心中也为娘为了爹抛弃家族的毅然决然而感动。上前扶起蒋氏的另一手臂道:“娘,别站在门口了,咱们快进去吧!想必外祖也在十分惦念这娘呢!” 蒋氏闻言点点头,抬头向大门望去,只一眼面色便骤然变冷。
此时的蒋府门前点着两盏大大的白色灯笼,凄惨的灯光将整座大门照的惨淡无比,连门前的两座石狮也带着惨淡的威严。
蒋氏语中带着愤怒道:“老于,上前叫门!”
老于闻言忙上前拍门,只是拍了许久却没有人前来应门,整个宅子如同空荡荡的无人居住般寂静。
蒋氏此时的面色更加不好,徐妈妈忙安抚道:“夫人,先莫要生气。待老奴前去看看。”
徐妈妈疾走几步上前,站在门口拍门叫到:“门房可在?小姐回来了,快使人开门!”
声音落下,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就在蒋氏准备叫人砸门时,此时的大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一个小厮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只见他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不耐烦的说道:“叫什么叫,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喊什么小姐,我们蒋府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姐!”
徐妈妈闻言眉头一皱,伸手对着那小厮便是狠狠一巴掌,怒道:“满口的胡说八道,还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下次在这般胡言乱语,小心了你的皮!”
那小厮“啊”的一声,便被徐妈妈打的蹲坐在地上,脸上一阵惊愕,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徐妈妈不再管地上的人,忙上前和上官梦一起扶着蒋氏向府中走去。蒋氏身后的云逸远等人也是下马紧跟其后。
上官梦跟着蒋氏向正厅走去,一路上却是人烟稀少,连个四周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没有,门口闹出的动静似乎并没有在府中造成波澜。
穿过一个门廊,便听见隐隐的丝竹之声传来,蒋氏此时则是压着心中的怒火,脚步更是不停向正厅方向而去。
越来越近,丝竹声也越来越大,期间还传来一阵阵的男女的调笑之音。当厅内的情形进入蒋氏的眼中之时,蒋氏差点因此气晕过去。
厅堂之中此时可谓是一片弥乱,正中央站着一群只着轻纱的女子赤足在随着音乐起舞,轻纱下的曲线在灯光的照射下展露无遗。而厅堂四周并不如寻常人家般的摆放着桌椅,而是铺满了地毯,地毯上则是或躺或卧的男女在其上,一些男子在色眯眯的举酒看向堂中舞蹈的舞娘,一些男子双手放肆的在身旁的女子身上游离,惹得女子娇喘连连。一些男子则更加过分,全身未着丝缕的都趴伏在女子身上,叫声四溢!
厅堂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大的软榻,软榻上铺着洁白无瑕的貂皮毯,毯子上躺着一个只着一件宽大内衫的男子,此时他整个身子摆成大字形,男子的左边跪着一个女子正举着一个物么向男子的嘴边喂食,男子的右边则是躺着一个身着轻纱的女子依偎在男子身上,双手在男子的衣间游离,男子则是面色十分享受的样子,表情显得飘飘然。
厅堂上还时不时的传来恭维之声,“蒋航兄,你这个宴会真是太棒了!到了蒋航兄这里才知道什么叫人年极乐啊!”
“是啊!你看看这舞姬的模样,这身段,这些可真是人间极品啊!而且蒋航兄还这般大方的任我们这些兄弟享用,真是太仗义了!”
“蒋家不愧是咱们扬州的首富呢!这样的排场也只有蒋兄才能做到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