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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林大老爷虽然继承了爵位,但是到底是普通的勋贵伯爵,和这些真正的实权人物,根本打不上交道,说不上话!有这样一个机会,别说是一起挣银子,就是送银子,想来他也是愿意的!
“哎呀,这里面毕竟有贤侄的份子,有些事情也是要提前跟你说一声,不然到时候银子挣少了,你再怪大伯办事不力,岂不影响我们爷们的关系情分!”林大老爷呵呵笑着说话。
自己现在能搭上这两条线,自己无论是在府内还是府外,这话语权可就大幅提升了。
既便二房出了一位娘娘,但是皇上对外戚总会有些忌讳,自己搭上这两条线,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实权关系了。
林羽之听明白了,有点刺耳,又有点理所当然。
“别的都还罢了,只是大伯要以林府的利益放在首位,只这一点,别的都在其次。如果大伯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做下什么违纪之事,那侄儿自不会袖手旁观。大伯自知事怎么起的,做事自然有分寸,想也不用侄儿操心。”林羽之拂拂衣袖,起身拱手出了林大老爷书房。
只希望林大老爷不要成为得志便猖狂之流!
不妨给他一记重拳,但不是现在,林府和户部、内务府的线还是要搭上,林大老爷如何,还要再看,如不受控,纸制工坊只能舍一部分利益了,自己再另安排人和户部、内务府做别的生意。
林羽之这次没有再遇上什么事了,顺利回到岳麓书院。
回到岳麓书院的林羽之,还没有来得及投入到学业中,就有马强来找了。
林羽之知应该还是制钱一事,没想到赵三手下的这十几个人能力很强嘛,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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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熔铜铸器()
“怎样?可了解到些什么?”林羽之在书院自己的住房处见了马强。
马强今天是另外带了一个人来的,马强上前介绍道“少爷,这是穆七,赵三手下收集消息的人,人机灵,又识文断字,以前整理消息也是他带着人干的。现在这些人也都听他安排,嘿嘿,这也算是少爷教导过的,那什么叫科学化管理,权责明确。”
“小的穆七见过少爷!”穆七拱手向林羽之见礼,态度不卑不亢,很沉稳内敛。
林羽之观此人,感觉不太像是打探消息之人,倒有点像保镖、镖师一类的人物。
林羽之好奇八卦道“我观你站立身姿,莫非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穆七听了林少爷的问题,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的只是粗略的会些手脚功夫,三五壮汉不成问题,但和武林高手却相距甚远。”
“哦,那也很厉害了,你这探消息却是有些大才小用了。”
“不,少爷,小的打探消息,不怕遇到事儿,有个三五个人是难不住的,跑的又快,这就很便利了,比他们探的事儿还多呢。”穆七有些骄傲地说道。
“呵呵,也好也好!那说说吧,你打探到的消息?只说铜银铸钱相关事宜。”林羽之摇头轻笑,这人很实诚,看着不错,很对自己的胃口。
“哎,少爷,小的探到,有些商贾在民间广收制钱,收上来后,把它熔化了重新炼造制成铜器,再拿到市场上卖。这样,一翻手就是几倍乃至十数倍的赚头。那里面也有贪心的官吏,也趁机上下其手,从中牟利。您看这是不是就是钱贵银贱的原因?”穆七条理分明的说道。
“嗯,简洁,利落、有重点,说的不错。这铜钱为朝廷监管的铸币,朝廷严格控制生产和流通,私铸、私毁更是严查严处,按律从严治罪,这些商贾、官吏有这么大的胆子?”
“哎,可不是吗!就有那么些唯利是图的商贾、官员敢如此干,不说明目张胆吧,也是很无法无天的。”穆七打探此事,也是非常气愤,这些人全不顾及普通民众的穷苦,还变着法的盘剥老百姓,实在可恶可恨!
林羽之本以为只是因为交纳税银所致,没想到却还有这一层!真是不法牟利,无所不用其极!这岂不更是雪上加霜,加速了铜贵银贱,更增加了民间疾苦。
朝廷有相关的“铜禁”,其一,除极少数特殊情况以外,严禁使用铜器;其二,开采出来的原铜,禁止私人购买,只能由朝廷使用。实施“铜禁”目的是尽可能地让“铜”都用于生产钱币。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铜禁”政策使得“铜器”成为了奢侈品。现今经济文化繁荣,使得铸造精巧的各类“铜器”有了强劲的消费能力。对于达官贵人、富豪乡绅而言,“铜禁”对于他们来说无伤大雅。对于商人来说,非法铸造售卖“铜器”是违法行为,而且无法批量生产,必然物以稀为贵,使用“铜器”成为了奢侈的物品。商人不能合法购买原铜,于是将目光盯上了流通中的铜钱上,铜钱不也是含铜吗?
因此,偷熔铜钱以铸造各种铜器,可获利五至十数倍,并非是原铜价值高于币值,只因原铜依法只能由朝廷定价收购用于铸钱,而是“铜禁”政策致使“铜器”成为了特殊商品,使得私熔钱币铸器有利可图。
这些熔铸出来的铜,又会不会重新流入到宝泉、宝源二局也都犹未可知了,真真是祸国殃民的蛀虫,必将除之方能后快!
此风气于国于民都是大大的不利,不可不管。林羽之现在全然不想顾及二老爷的担忧,必要谋划此事。
“你可有相关人员的名单?参与私熔私铸之事的商贾、官员名单?或者商行、票号?”
林羽之突然发现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自己正愁正面出击去挑破此事的风险太大,又不知道当今皇帝的想法,凭自己一人之力去运筹此事,难度很大!没有人帮忙配合,是需要很费一些功夫的。
不想现在这个消息,却恰恰可以很好地利用起来,这些商贾、官吏私熔、私铸铜钱,牟取暴利,加之严重损害朝廷利益,这本身就是违法犯纪之事,此为其一。
破坏铜钱与银兑换的朝廷定例,致使民间怨声载道,影响社会安定,此为其二。
现在的冶金行业,所用金属矿产来源不足,这种时候直接用铜钱来熔铸制造武器,也是可行,此例从前朝就有迹可循了。铜还可以铸炮,因为本朝铁炮技术落后,自铸炮基本上都是更好铸造的铜炮,所以直接用铜钱铸炮,省略了铜矿石冶炼的大部分步骤,是相当通用的手段。这问题就更加大条了,是个皇帝都忍不了,此其三。
这三点直指的都是破坏朝廷法纪,动摇朝廷朝纲之大事。
而以个别商贾、官吏私熔私铸,甚至私制兵器入手,爆料出来,在无其他出气桶出现前,则所有矛头、火力会直指此被爆料之人,这在其他利益之人看来,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坏了众人之大事也!
相信以上述三个理由,皇帝如果再放任此事不管,那可真就是昏君了,没人想做昏君。
“现在小的打探到的是几个商号,有钱源商号、曹家商号、锦源商行、鲁锦记等几家,在京中有收铜钱、售铜器的买卖。
小的以前就奇怪他们各处收铜钱怪异,小的专门盯过哨,他们有个在大兴刘各庄就有熔铜铸器坊,其他几个的熔制点也都在宣化、保定、昌平,在下面收了铜钱,就近熔制,十分猖狂大胆,只是小的以前从没往这上头想过,谁能想到他们敢这么干!
吏官都小心谨慎,只探到有太常寺寺丞周荣华、户部主事秦凌房,顺天府通判汪其昌,几人和他们有勾连。其他的就要细查再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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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风云集汇一()
“是啊!谁又能想到他们敢这么干呢!”林羽之喃喃道。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只是一些皮毛。还会有更多更谨慎的商号官员牵连其中,想要把所有人都揪出来非常困难,也不现实。
京城周边就如此大胆妄行,可想而知,其他州府县,这种问题肯定更加严重。已经形成了潜规则,涉案人员越多,越不容易被揭发。利益链条已很庞大了。
现在已不能顾及太多了,只能兵行险着,将此事摊开,让各方人士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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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总兵苏屏翰清缴反雍判军,统兵镇压,党首付元辅被擒,判军被清剿。虽然是奉旨清缴叛军,苏屏翰还是得到了荣景帝的褒奖、记功。
苏屏翰于康乾朝时,参加浙江武科乡试,武艺超群;内场试策论,为文立论得体,中解元。时人因以“四头并进”美称之。
苏屏翰曾出任福建都督佥事,亲自教练士卒,加强武备,整饬营规,革除陋习,又新练一军,教以野战之法,并令士兵屯田,以充实军储。后调任天津总兵,所属各地城池坚固,军容整肃。
七月初八,苏屏翰和下属参将、千总等人,吃酒后回总兵府后衙,就有自己的贴身士官拿了一封密函呈上。苏屏翰拆了密函查看,并没有吃醉的精神更清醒了,神情肃穆郑重,叫了亲信附耳嘱咐,对判军余党另行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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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吴御史下衙后,入府内书房,就有管家递上密信一封。密信乃为钱源商号熔钱铸器的举报,吴御史详阅了两遍内容,表情诡异变幻。
海御史情况相同,接到举报密信,曹家商号不法收集铜钱,熔铜铸造兵器,目露厉色,自书房内久久不出。连夜与其交好的几位御史密谈。
京中数位御史家中陆续接到密报,钱源商号、曹家商号、锦源商行、鲁锦记,商号私熔私铸,违法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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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陈启正坐在书房,对着关于户部主事秦凌房的密报,眸色悠深。
关于秦凌房所操纵之事,自己是知道一些的。逢年过节、庆生寿宴、纳妾收星,下面的官员都少不了一些表示孝敬,秦凌房尤其大方,出手皆是贵重之物。这种上下的孝敬是各部间不成文的惯例,谁能真的是清清白白只拿俸禄过日子的?俸禄银子能有几个钱?这种事情,就是皇帝也是知道的,水至清则无鱼。
但现在自己手上的这封密报,把秦凌房的事摊开了,让自己决择。
“福顺,可查到这信封是怎么来的?”
陈启正面色不正的问询自己的贴身侍卫。福顺做为自己的侍卫总管,除管着自己的保卫,还会为自己办一些隐私的事务,或查探消息。有自己的耳目和获知消息的渠道。
“回老爷,奴才还没有查到确切的消息。每日来府门投递贴子的人很多,昨日投递的贴子,别的都确认了,只有御史海大人的一封贴子,有点问题。”
福顺有点挫败,因为实在查不到是谁在操纵此事,动机是什么,又想达到什么目的?是政敌?仇敌?
无法确认出手之人的意图,致使调查也没有了明确的指向,加之行事之人,处事老道,恐怕还有易容之术,现在再想查到投递密信之人已是很难。
“海靖,他可是御史中出了名的刺头!让他盯上的人,想落得了好很难!先帝在位时,他连先帝都参过。直言先帝南巡耗资巨大,致使官员中有奢靡之风盛行,可真是气的先帝险些斩了他!”陈启正面色不善的说道。
“那先帝怎么肯放过了他?”福顺顺言问道,要让老爷把想说的话说完了。
“唉,先帝不光不能杀他,还要好好的留着他,这就是先帝。海靖那里能理解先帝南巡的用意?
国朝初定,上下不稳,南巡北猎不过是先帝笼络官员、人心的手段罢了!不花费银子,哪能显示天朝气象威仪,震慑四方?
他也不过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被拿了当刀使了。但这种人又有一条:愚忠!”
陈启正又拿起密函查看。
“那这事,和他有关系。”福顺有点拿不准老爷的意思。
陈启正摇头“未见得,如果是他,何须如此迂回?至于他已知此事的可能性倒是很大,这算是点醒、警示?”
陈启正再看时,只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花了一样,因为密函上的字迹正在慢慢模糊,开头处已开始消失了。
陈启正立时悚然而惊,竟有如此秘法,看来这事自己必须有所决断了。
“看看!”将密函交给福顺。
福顺也是一惊“这事怕是有高人出手,老爷,您看,这?”
“爷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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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之查阅了一些相关的反侦查手段,把有用的交待给穆七,什么易容之物、增高厚底鞋等,能用的都用上了,此事机密,由穆七亲自来办,只林羽之、马强、穆七三人知晓。《易经》有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林羽之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