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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各桌上众生有恩师、官员在场,也不是可以尽兴畅饮闲谈的时候,也只诸君敬酒、饮宴,随性闲言,并无人敢僭越生事,鹿鸣宴上气氛和乐。
林羽之一桌,五经魁倒都是认识的熟人,比别桌倒更熟悉些,众人闲谈融洽,感情又深了一层,约了另寻时间再聚,大家再痛饮一番。
鹿鸣宴后,乡试事宜才算落定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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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之等岳麓书院新中举人,于鹿鸣宴上吃酒宴饮。
岳麓书院中山长吴有道,讲师方望、严正明、赵温等人,齐聚吴山长所住的二进内院的正房布席设宴。
吴山长于上首主位上坐定,穿着天青外褂,斯文饱读诗书的样子,举杯敬众人酒,“谭宗得中亚元,其文章他誊录了予我,其文章清真雅正,出色当行。蔡冒、林羽之的文章我也是看过的,实是锦绣文章,尽得众位老师的教导,已然是要出师了。未曾发榜之前,早料定他们是一定要中的,果然不出所料,足见文章有价,名下无虚!诸位同饮一杯!”
方望本是举人出身,几科不中,才应了吴山长约,来岳麓书院执教,教书育人,传道授业。现在自己的学生谭宗、林羽之二人有今时今日之成绩,足以快慰已心,大感安慰。
今科岳麓书院中举十人,明年春闱三人高中的可能性极大,岳麓书院一时名声大躁,求学之人趋之若鹜,岳麓书院声望大涨,众讲师水涨船高,更加令人追捧。
众人议论风生,饮至半酣,文思泉涌,眉飞色舞。
方望酒饮正酣,痛快至极,笑言道“现在我虽不求仕进,也无意功名,在书院授徒,一样是替圣人宏宣传业,为我圣朝培养人才。多培养出几位举子、进士,余愿足已。”
此时的方讲师,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爱徒正暗搓搓的打着主意,要叼走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古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越看越中意,没有说老丈人的,自然在老丈人眼中,娶走自己女儿的小子,自是没有十分满意的。
现在的方讲师还是很看中谭宗这个爱徒的,很是志得意满。
严正明、赵温等人纷纷附和,深以为然。
“想当初,我等也是意气风发,初中举人,参加鹿鸣宴时,何等的荣耀。唉,前程报负尽托于他们吧!”赵温举杯连饮。高徒中举,令人回忆往夕,感同深受。
“我等教书育人,为朝廷培养人才,比别个钻营、蝇营狗苟之人强上百倍,何以不是你我之人的功德。与入仕为官,效力朝廷,殊途同归!赵老弟不可妄自菲薄!”吴山长不喜他这样的说辞语调,做任何事无雄心壮志,起头就输了一层,更逞论其它!
“是,山长。”赵温温言领教,道理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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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宴之后,自然是拜会老师了。
林羽之等人投了贴子先拜访房师。林羽之一房房师是翰林修撰罗家成。
九月十二这日,林羽之早起整理好衣袍,一应得体,十一套了马车来到外城南横衔西砖胡同,拜见本科房师。
簇新的马车停在罗府门前,罗府外观并不见多大,更淡不上气派,显见这宅院也是不大。房师又是清贵的翰林先生,于应对上林羽之已略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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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穷翰林罗修撰()
林羽之让十一先去投拜贴,林羽之则于角门外等侯。这几日新举人拜会老师,是俗有的规矩,且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的官职,并不需要每日上朝。罗修撰应是在府上的。
一位老管家接了十一递上的拜贴,又问明了来意,见是起早来见老爷的门生,连忙让进门房请二人稍坐。收了拜贴,并林羽之封好的红包,乃是纳贽之礼。老管家安排门子照应,自己则进了内宅回禀。
关于红包纳贽之礼,林羽之几人是议过的,这个实在惯常是没有定额的。这新举人们家境尤不相同,怎能一概统一。几人最终议定了房师三百两,座师五百两,不显太多,又不会太寒酸。
一盏茶的工夫,老管家笑呵呵的回来,请林羽之进去。
要说老管家为何如此高兴?实在是现在府上等米下锅,现在新举人拜会,出手就是三百两的贽礼,解了府里的燃眉之急。
罗修撰一百交予管家买米下锅,一百交予内宅夫人花用,一百留下自己收好。这新举人的贽礼是常例,孝敬多少全在一个心意,拮据的一二两也可,富裕的一二百也行。尊师重道,一般不会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罗修撰对林羽之观感不错,来的早勤勉,红封足实在,文章好不错。
罗府是一套二进的宅院,院内布置简单,林羽之心中阵阵感叹“真是穷翰林啊”!
林羽之被带到罗修撰外院书房,见到罗大人,倒不是面须白发之人,只三四十岁的年纪,其貌不扬,穿着半旧的家常青色袍服,林羽之上前见礼“学生林羽之拜见老师!”。
罗修撰离座扶林羽之起来,笑言道“林后生下必多礼,不成想最先来的倒是你。足见今上看人是犀利的,林后生才能有这五经魁的名次。”
罗修撰指了位子让林羽之坐下,才说了这番话。
此事也是发榜后忙乱,谭宗、蔡冒已知名次一事,但忙乱间又兼并不认为此为大事,又是对林羽之有些迷之自信,认为他当得此名次,是以都将此事遗漏未告知。
林羽之现在才初听这话,自不知内情,只奇道“老师这话,学生却是不明白,请老师示下。”
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给二人上了茶退了出去,罗修撰才接着道“林后生不知也是有的,你本定的是亚魁第六名,今上阅卷后提到第五,岂不是今上的额外开恩看中!”
罗修撰微笑饮茶,观察林羽之的反应。
林羽之确实一愣,以林府之势,还没有听到信,仲明、谭师兄也未提及,不知他们又是否知道?又想着是单自己一人的名次被调,还是另有别人?心念电转间也不过是一息的工夫,林羽之已重新平静下来。
林羽之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学生倒实在不知还有这层,今上的天恩,学生定当全力以赴,以图他日能为君分忧。”
罗修撰微笑,是个能沉得住气的,说不得还能有些前程,又满意了一分。
“本官原是先皇五十二年中的进士,会试时因主考官见本官其貌不扬,夺了一甲的名次,降为二甲,后馆选入了翰林院。因气不过主考官以貌取人,痛失前三甲,心中愤愤,郁郁不得志,在翰林院蹉跎岁月。
唉,若是年轻时有你这样的气度沉稳,宠辱不惊,也不会如现在这样未得寸功,现在更是难于升迁,难施抱负。”
罗修撰被林羽之勾起了往事,虽然是名次一升一降,不可同日而语,但追根溯源,若不是一直计较个人得失,又怎会有这些年的蹉跎。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辈晚生继开来,自己这不老的老货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了!
林羽之是有些惊,讶于罗修撰这一番感慨的,须知交浅言深乃是交际中的大忌。罗修撰这番感慨对着自己发出,很难让人简单应对,这算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一种。
林羽之莞儿“学生勾起老师的旧事了,实在该打!老师正是壮志之年,厚积薄发,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今上锐意进取,革新时弊,万人称颂,不过也才是刚刚开始,老师怎会无用武之地,又何来难施抱负?”
该有的机锋还得打,不能辜负老师这一长篇大论。
“呵呵,是呀,正该是有用武之地,本官这里正有一桩现成的大事可办,大丈夫自然是要建立一番功业的,哈哈!
你也去吧!这些天有得你忙,我也就不虚留你了,有空了过来坐坐,别嫌弃老师的寒舍简陋。”
罗修撰话说了一半,又送林羽之出了门,倒是把林羽之弄得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在回府的路上还尤自琢磨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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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之的计划是今日拜了房师,明日拜见座师高大人,副主考朱大人自然也是要拜的,之后才是与好友同窗同年交际宴饮。
林羽之乘坐马车回府,这几日府里一直是大老爷牵头应酬,自己也是应该在人前露露面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主场。
拉拢交好族亲们在古代是很有必要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独立于家族之外,除非是那些孤寡之人。不然,若是连家族族人都不认可的人,其人是很令人质疑的,使人不敢放心结交、重用。
林大老爷自然有其贪婪的一面,但贪婪之人却有贪婪之人的好处。与没有弱点的人合作,其实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林大少爷比之林大老爷,处事手段、心思计谋上要差了很多,是以很多事情林羽之更愿意与林慕之交待,实在是在浪费脑细胞上,能省则省。
什么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不适合自己啊!敬谢不敏,这怕也是懒怠因子作祟吧!
林羽之入府后就收了心思,房师说不得是随口一言,值当自己猜度了一路子!
林羽之入府先去了惊羽院潄洗换衣,穿上了家常的天青色衣袍。
桃红、柳绿两个喜悦之情全摆在面上,自己还一直不得空和她们坐下来,好好分享分享喜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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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丫头们的卖身契()
两个丫头一行忙着招呼林羽之饮茶用点心,休息。
“桃红,府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都在?”林羽之边饮茶边问道。
“呵呵,少爷,现在府里自然是热闹的很了!我听外面的说,府里的亲家、族亲,姻亲故旧、老爷们的知交好友,连老太爷时的故交都是纷纷派人来道贺的。府里可热闹了!”
桃红叽叽喳喳地把府里的消息大略说了一遍。林羽之点头称道,这是有的,世家里族人繁衍,几代下来,维持的人脉关系总是有一些的。中举在世人眼中是正业,高人一等,有了前程的,来贺也是应当的。
“现在还未及午时,老太太那边可得闲,柳绿你素是个稳重的,你去老太太那边看看,得闲的话我过去请安,一时或不得闲,也问过何时得空。今日下午我在府里应酬,就暂不出去会友了。”
林羽之这两日各种忙乱,与老太太见面请安是有的,但也并不算正式,不过是打个照面,说两句话。况自己还有事说。
“少爷,您说什么呢!怎么只柳绿是个稳重的,我就成了毛躁的了不成?少爷惯是偏心她的!”
桃红娇唇微撅,宜嗔宜痴,直引的林羽之爱惜不已。拉过她来在身边坐下,笑着说道“你啊,却惯是个拈酸吃醋的,这性子怎的就改不了!”
桃红笑颜如花,娇俏的嗔道“可是改不了,怎生是好?爷不能忍得,自请示了老太太、太太,再寻更好的来,岂不便宜?”
“哦,呵呵,那你岂不得哭鼻子哭死!你又能舍的了爷去?”
林羽之捏着桃红的俏鼻头,调侃着说道。
“奴婢自然舍不了少爷,一辈子不会离开,便是死也要死在少爷跟前的。”
桃红说话间,眼中竟然隐隐有了泪花了,忙拿了帕子去擦。不想锈帕被林羽之抽走,林羽之轻柔的帮她拭泪,指腹在桃红面颊上轻柔抚摸。
“你这丫头也是个痴的,什么死啊死的,好不吉利,再不许混说了。柳绿沉默稳重些,老太太是不太喜欢丫头们伶俐、掐尖的,你去了别白惹了晦气,还是她去正当好。
再则,是有要事要请老太太做主的,自然不能坏了她的好心情。”林羽之又说道。
“少爷的事自然是大事,正是要紧,她是好的,不会误了,我不去是应当的。”桃红娇羞着说道。
“呵呵,爷的事自然是大事,还是和你们二人有关的。”林羽之故意拿话引了她,斜着眼看她的反应。
桃红果然一惊,和自己有关的能是什么事,还要特特的去请老太太做主?莫不是?也不能够啊,现在少爷婚事还未议呢,更何谈新奶奶。自然不可能是这一桩,哪会是什么呢?
桃红抬眼看向林羽之,见少爷正盯着自己看,只拿了帕子娇笑道“少爷,可怜可怜奴婢吧!”,又伸手拉住林羽之的手,祈求道。
“小丫头,不是别个,只借着我中举的由头,请老太太做主开恩,把你和柳绿的身契要过来是正理。你们是府里的奴婢,我求了你们的身契,这事落定了,回头在衙里消了籍,就不算是下人奴才了。
老太太应了这事,你们家里的人口我直接找了大老爷,左右给公中一些银子贴补,也消了籍去。便是若他们不消,身契我们一处拿着,也更便宜些。这事成了,你再问过你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