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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奴还知道个好消息,听鸨爹爹说那水小姐家里只娶了一位正夫,侧夫的位置还都空着呢……以公子的才貌,水小姐见了必定会上心,若是被收为侧夫,公子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说不定还能脱离娼籍呢……”小厮自顾自的说着,眉眼之间满是欢喜和羡慕。
宫璇玑侧过身看了他一眼,垂敛的眼眸里有些微微走神。
无邪只是用了假身份,并没有对水府造成什么损失,那个水青楚怎么会从燕城追来。是不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还有无邪,估计她是真的生气了。刚才的她,看似笑着,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想不到原本只是不爱言笑的冷面孔竟会冷咧至此。
宫璇玑的嘴角隐隐一笑,心里竟是觉得庆幸与感动。
今日若换了其他女子,她们不是当场动怒,就是觉得羞耻地愤然离席。
她们不会像无邪这般不言不语,选择宁愿倾尽身家,也不会在他人面前说他一句不是,默默地为他的胡为任性收拾着残局。
自责与愧疚的情绪一点点地涌了上来,慢慢地占据在宫璇玑的心头。
“公子,小奴先去问管事要些红枣莲子,等会好撒些在喜被下……听人说这是早生贵子的意思呢……”小厮快速地铺好被褥,把大红色的喜服整齐地叠放在床边,满意地看了眼,笑吟吟地来到宫璇玑跟前又道。
“公子,喜服准备好了,你快换上吧。等小奴回来就给您上妆,一定把您打扮的漂亮漂亮……”
宫璇玑回过神,很快地掩好情绪,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心里同时准备在他开门的时候,就设法脱身。
门窗纸上倒映着外面两尊魁梧的身影,那是鸨父派来的人,不知是为了监视还是保护。
小厮欢欢喜喜地转身,正欲推门而出。
就在这时,一旁的窗台边传来一丝响动,宫璇玑警觉看去,只见一道白光直直射了过来。
宫璇玑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快步上前,一把推开正要出门的小厮。而那道白光则是有惊无险地擦过他的发际,没入了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小厮摔倒爬起,在看见墙上那只没入一半的短箭后,当下是倒抽了口气,害怕地颤抖道:
“公子,你、你看墙上……”
许是听到房内动静,原本站在门外把守的两名女子迅速推门而入,
“吟霜公子,是不是出了什——”话未完,两枚利箭破空而出,锋利的箭头直接穿破女子头颅,一前一后,两名守卫还来不及呼叫,只瞪大了双眼,便重重地摔倒在地,显然已经丧命。
小厮吓的脸色发白,微张着唇,却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谁在那!”宫璇玑冷声叫道。他顾不得发痛流血的右耳,镇定地把已经吓坏的小厮拦在自己身后。
“看不出小美人的反应还挺快。”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来者长相普通,身形五尺左右,一身黑衣装扮也没有特别之处。
只是,她的眸中满是冷酷而狠厉的精芒,显得格外骇人。
宫璇玑不着痕迹地打量,心里几乎确定眼前这女子就是无邪她们要抓的人。思及此,他不仅没觉得害怕,反而愈加冷静。
无邪肯定很快就会赶来,眼下之急是他们要如何自保。
就在宫璇玑思忖之际,女子突然冷笑,神态似有些得意,道:“叫价叫个你死我活,人最后还不是落在了老娘手上。”说着语调一变,阴森森地道,“竟然小美人这么好心,我就留着你们两的命等会一起享用。”
“两名城首就在此处做客,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宫璇玑微微眯起双眼,手袖向后一甩,双手负后,神色不见一丝慌张。
女子听完,却是猖狂大笑,道:“那又如何,还不是和燕楼一样,都是群无能之辈。”说着一个提气,五指弓起,大有黑熊掏心之势。
宫璇玑原本还想周旋几声,见女子突然杀到,弹指一挥间,一颗黑色的药丸从他的手心飞出。
女子冷嗤一声,压根没把他的计量放眼里。
不料,那药丸却在空中突然爆开,白色粉末弥漫四周,直直袭上人面。
女子神色大变,旋身几圈,立于一旁桌上。
宫璇玑得到机会,一把拉过身后的人就往大门跑去,只是未到门边,身形却突然一顿,一口血吐了出来,蒙在脸上的白纱顿时是血迹斑斑。
小厮被吓的大叫,“公子,你怎么了?”
宫璇玑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穿透,体内血液顿时翻涌如浪。一把扯下白纱,他忍不住又连吐了两口血。
“真没看出来,小美人身上还藏了这些厉害玩意,看来我是留情不得。”女子表情阴冷,眼里有着狠绝,她的小指又是一勾,手中小弩连发三箭。
破空之声再次响起,宫璇玑忍着背后的巨痛,一个咬牙,伸手把人推向了门边,“快走!”
小厮已经完全被眼前景象吓的失魂,当下是顾不上其他,拔腿就跑。
宫璇玑的嘴唇霜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他一手用尽力气紧紧地捂着胸口,一手按在自己腰间寻找什么。
胸口被穿破,利箭已经伤到他的死穴。如果不及时用银针封住经脉,他担心自己再没机会见到无邪。
此时,血顺着他的指缝缓缓而出,原本的白衣早被鲜血浸染,看的人触目惊心。
女子冷哼一声,旋身来到宫璇玑身后,左手五指大张,紧紧地扣住他的后颈;右手同时按住他的肩膀,一个用力把人拖上了床。
一阵天旋地转,宫璇玑的大脑开始发晕,只是身上突地一凉,让他的神志瞬间从微熏中清醒过来。
“传说中的第一美人长的也不过如此,还真是让人没有兴致。”女子不屑地笑道,“嘶”地一声,双手猛地扯下他的外衣。
宫璇玑双眸猛睁,死死地瞪着自己身上的女子,见她低身靠近,手心里两枚银针,蓄势而出。
女子“啊”地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直穿人耳膜。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痛苦的叫声如被人撕心般惨烈,原本盛气凌人的脸上此时一片狰狞。
宫璇玑只觉得胸口一窒,“扑”地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女子脸上满是血色,恐怖凄然。她用力张开血眸,用右眼看是一片黑暗,用左眼也只瞧见一个血影子。
“你竟然废了我的眼睛!”女子声音狠厉,尖声叫道:“以眼还眼,把你的眼睛还给我!”说着,她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起,两指一弓,竟是自挖右目。
血流顿时如柱,女子捂着血洞洞的右眼仅凭左眼去看,模糊中确定了人影的位置,弓着手指就欲逼近。
宫璇玑捂着伤口,连衣服都顾不上拢好,踉跄地下床想逃,只是脚步发虚,一个腿软跌坐在了地上。
女子已经逼身靠近,她的耳朵突然一动,脚步紧接着停下,神情阴狠大笑:“想抓我可没这么容易!”
话一落,她的左袖带出一刃利箭,目标直指跌坐在地的宫璇玑。
宫璇玑已经无力再逃,就在他以为死定的时候,一道白影如蛇信子般从旁钻出,“砰”地一声,挡开了射出的短箭。
脚步声从远到近,恍惚中,宫璇玑好象看见一张熟悉的冷面孔。
只是那张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焦急与担忧。
“璇玑——”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么多字,其实前后就是五分钟的事情。抱歉,我写的太兴奋了,忍不住就越写越详细……
捂脸,我真的是亲妈啊……
无邪已经赶到,恩,她会大开杀戒吧?
P:那声惨叫的真相!作者很严肃的说,这真的是轻松文!
再P:今天努力双更!^…^
采草记(八)
“无邪——”赵灵的身影随后出现。
司无邪听到声音,急的出手就是一掌,刚进门的赵灵什么还没看清就被一阵风扫了出去,原本大开的门也被这掌风顺势关上。
“出去,谁都不准进来!”司无邪抱起宫璇玑,反手就将门锁上,完全不理会门外的叫唤声。
“门关这么快,你是怕进来的人瞧到这男子的身体,会毁了他的名节吧。哈哈,我告诉你,太晚了,他早就被老娘玩过了。”女子眯着眼睛,认出眼前这人就是最后参与叫价的人,不禁狂傲出声。
司无邪一愣,神情骤然阴冷下来,眼里带着欲致人于死地的狠绝。
“你、该、死!”
女子狰狞的脸上浮现冷笑,猖狂道:“是啊,我该死!我玩了这么多男人,就算是死我也够本了。”话音一顿,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道:“尤其我在死前还玩了你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发笑的同时,她的手指轻微勾动。
顿时,十几枚短箭破空而出,如暴雨梨花般直指眼前的黑衣女子。
司无邪大喝一声,抱着已经昏迷的宫璇玑飞身后退,手上的软剑不断地把袭身而来的短箭挥落。
眼见自己的进攻不起作用,身上的短箭又要用完,女子阴沉下脸,低声咒骂。她一边发着最后几枚短箭,一边飞身至窗台,欲破窗而逃。
司无邪识破她的伎俩,双眼一厉,拾起落在身旁的短箭,激射而出。
只听“喀”的一声,那枚短箭竟穿过那女子的小腿肚,直直地钉到了墙上。
女子一个咬牙,用力拔出短箭,箭身从墙壁上出来,却卡在了她的骨头里,任她如何用力那箭头就是无法拔出。
女子狠不下心再拔,只能是抱着右腿痛的来回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出了什么事?里面是谁在大叫!”
“门口好多血啊,是不是发生命案了?”
“无邪,你再不开门,我就破门了!”
司无邪没有理会门外越来越响的喧嚣声,她心下决定打算速战速决。把宫璇玑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她手持着软剑,走到女子跟前。
女子忍住巨痛,眯着仅剩下的那只左眼,神情傲然地看着眼前的人,仍是不服输的叫嚣道:
“想杀我?哼,若、若不是老娘……身负重伤,你根本、根本无法伤我分毫!”
剑身一正,司无邪目光如剑光嶙峋,浑身充满杀气。剑端直指着女子的左眼。她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第一次杀人的情形,那次也是这个姿势,她为了救师傅,一剑刺穿他人的眉心。
剑尖直泛冷光,女子骇然失色,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柄软剑上,只是没一会竟冷笑出声:“软剑在手,杀人鬼见愁。那些狗官还真是瞧的起我,连十几年前武林的头号杀手都请出来了……”
司无邪表情微变,眼神一个凌厉,毫不犹豫地把剑头插入她的左眼,然后一个用力拔出,带出一片血色靡丽。
女子“啊”地一声惨叫,声音如鬼魅般的凄然,听的人寒毛直竖。
司无邪冷哼一声,飞快地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有痛叫不出。
女子一脸痛苦,张大着嘴,却是喊不出任何声音,双手捂着一张血脸,痉挛着身子不停地来回翻滚。
如果痛苦无法发泄,那痛感便会加倍。
而比死更痛苦的事,是让人生不如死。
司无邪冷冷地看着满地打滚的女子,剑尖一挑,让她付出了应有的沉痛代价。
※ ※ ※
当门外的一干人破门而入时,房内除了一地乱箭,斑斑血迹,两具横尸外,再没有瞧见第三个人的身影。
众人顿感不解和疑惑,毕竟刚刚的刀光剑影,笑声对骂,她们都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
水青楚站在人群后,只是看了一眼,神色不定地转身离开。
赵灵被眼前的一片血色狼藉吓到,好半晌回过神,她才想到司无邪可能的去处,当下溜出人群,赶回客栈。
客栈内
司无邪打来热水,撕掉宫璇玑的血衣,动作轻柔地清洗着他身上的血迹。
想起刚才抱他回来时的情形,她拿着热布的手竟轻微地发颤。
背部插着四只短箭,全身都被鲜血打染,他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若不是手腕间的脉搏还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