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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远,被留下的宫璇玑和柳月冰互看了一眼,气氛不免尴尬起来。
“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柳月冰率先打破僵局,温和问道。
“宫璇玑。”宫璇玑淡然一声回道。
“谣吟兮中壄,上察兮璇玑。”柳月冰沉吟一声,随后微微一笑,声音轻柔道:“非常有意思的名字。”
宫璇玑微皱眉,倒也没什么不悦,毕竟璇玑二字意义深广,他的解释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只是柳月冰接下来的两句话却让他微变了脸色。
“自凭玉几握天镜,履璿玑而端拱。”柳月冰喃喃地念了两句,见宫璇玑有些古怪的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两句,顺口就给念出来了。
宫璇玑心里诧异,随后仔细地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却是没瞧出什么端倪。只是,琁玑亦作璿玑,意喻大权在握之意。
一个平民男子怎么会知道这层意思?
想到无邪提过他的一些事情,宫璇玑想了想,有些试探道:“柳公子,其实璇玑二字并不做此解释。”
“恩?那公子之名何解?”柳月冰问道。
“不过是——”
“公子,请问一下这的和风客栈往哪里走?在下第一次来京都,不小心迷了路。”
宫璇玑和柳月冰转头一看,问话的人是一个俊雅的年轻女子,一袭白衣清洌儒雅,手里抱着不少东西,有书有画有面具,脸上有着为难的表情,好似这些东西是别人强塞给她的。
两人都顿时愣住,只因眼前这女子,眉如远黛,眼如星璨,气质卓绝,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柳月冰瞧红了脸,一旁的站立的路人也都纷纷看呆,其中不少未婚装扮的男子更是红着脸低下头,只敢偷偷拿余眼看。
宫璇玑的反应并不太大,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但是没来的及仔细想就见周围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们这,当下让他有些不自在道:“你直接往前走就行了。”说着手指指了一下方向。
年轻女子拱手彬彬有礼地道谢,看了一眼宫璇玑,突然说道:“刚听两位公子说到璇玑,其实璇玑二字,还有一解。”
这话一出,一些看热闹的人都拉长了耳朵,柳月冰下意识问道:“还有何解?”
“璇玑,经穴名,穴道位于人体的胸部,当前正中线上,天突穴下一寸,属任脉。”女子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宫璇玑说完。
话刚一落下,四周顿时纷纷响起私语声,不少男子壮着胆子上来就问:“听小姐说话,可是大夫么?”
女子点点头,笑道:“略懂一些歧黄之术而已。”说着她向前迈进一步,靠近宫璇玑,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调,“公子,若再以蛊养命,身体恐毁矣。”
女子说完,抬手一拂,衣袖飘飞,蒙住了宫璇玑已经完全错愕的神情。
两人暧昧姿势让人群里“哇”一声传来,不少男子纷纷拿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看着宫璇玑。
“问路之事,还多谢公子告之,小小心意,还望公子收下。”女子说完,双手一拱就转身离去。周围一些男子见状竟也跟在一旁,好似还不死心,想寻着名目能与她说话。
宫璇玑完全怔愣在那,好半晌都回不了神,直到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这是谁啊?”赵灵一脸惊艳地走来,竟然有女子能美的和画一样,她在京都这东西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完全没见过这人?正想着,她暗叫一声不好,视线看去周围,四周的男子果然大都是一副丢魂的样子。
“月冰,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女子是谁啊?”赵灵紧张不已的跑到柳月冰身旁。
柳月冰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男子,他在那女子走的同时便已经回神,见赵灵问道,便大致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番。
赵灵听完,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寻常问路,只是那女子美的不寻常罢了。
随后而来的司无邪听到解释,不禁皱起眉。一向冷漠的桃花眼里此时被浓浓的紧张取代,她犹豫一声刚要问,却在看到宫璇玑突然摇坠的身子时吃了一惊,忙上前扶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宫璇玑抓住她的手臂,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说道:“快、带我回客栈……金针……”
司无邪一听,表情一下凝重起来,心知他可能是病发了,转头对着赵灵二人道:“璇玑不舒服,我们先走一步。”说着就横抱起宫璇玑一路轻功往客栈赶。
踩着莲步,夜风从她耳旁呼啸而过。
怎么会突然发病,是不是和刚才那女子有关?还有璇玑刚才眼里的惊吓与恐慌,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女子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司无邪一路在心里猜测,此时她的怀里响起断断续续的声音,她努力想听清,却由于夜风的关系,只能模糊的听到几个残音。
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宫璇玑,司无邪心里一阵怜惜,怪自己太过于大意,知道他身体不好还带他去人多的地方。
心里自责一想,她暗暗再加快速度,不久,她就抱着他回到两人落脚的客栈。
司无邪没从正门进,而是直接飞身入了客栈后院上了二楼,她把宫璇玑抱回她自己房,然后再去通知客栈小二把热水提来。
她看了眼昏睡在床上的宫璇玑,探了一下他的脉,察觉内息一起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客栈的几名伙计提着热水将浴桶装满,与此同时她去隔壁房间找了套干净衣裳过来,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先试了试热水,见温烫适中,便又迈步去把窗帘拉上,随后检查了次门窗,发现一切没有遗漏才放心来到床边。
将宫璇玑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直剩一件薄衣着身。
司无邪将人抱至自己怀里,微微扯开他身上的薄衣将手伸了进去,触着意外发凉的肌肤,她的手指一路向下,摸索到了腹部位置。
有些话她老早想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司无邪暗叹一声,随后也不多想,她将自己绵长的真气一点点往他体内输去。
下巴贴着宫璇玑的额头,她不想分心,正欲闭眼,视线却被离她眼不远的一物捕捉过去。
这是——
二寸多长,貌不起眼,简单无华。
司无邪认出此物,她眼里的温度顷刻间完全冷却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OTL 更新……
大伙霸王的好厉害……水底空气不足,大伙有空还是冒个头吧。
泪……
这章代过的比较快,因为在赵灵番外里还会有提到。
燕行(十)
鸿宾楼里
三人遣退了所有的人,单独相处。此刻,她们的脸上都没什么笑容。
沉默了会,赵灵率先打破沉默,问道:“无邪,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我想退出燕楼。”司无邪转着手中的杯子,淡然出声。
赵灵一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退出?”
司无邪微微垂下眼,徐徐说道:“我想和璇玑过平静日子,过年前我们会成亲,之后我会带他回小寒山,或者他想去哪里,我就和他去哪里。”
“可是这也不妨碍你继续在燕楼出任务啊。”
对于赵灵的问话,司无邪只面无表情地看了燕子回一眼,淡淡说道:“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
赵灵还想说,却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看着燕子回说道:“老大,你也不劝劝无邪。”说着用手肘推了推她。
燕子回没有理会,沉默一会,才静静出声,“没的商量吗?”
司无邪不语,只安静地喝着酒。气氛一下尴尬起来,赵灵眼一转,瞧出了端倪,却没敢吭声。今天的冷面太过奇怪,平日里再冷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拒人于外,而且身上还隐隐透着股杀气。老大也是,平常见了面都是有说有笑,今天却是板着面孔。
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怎么了?
司无邪放下杯子,缓缓站起身,于袖子里拿出一物递给她,“物归原主,先告辞了。”
赵灵没回过神,只是看到司无邪递来的东西,下意识叫道:“老大,这不是你花十文钱买下的木簪子么?”
“告辞了。”司无邪脸色微变,双手一鞠就出了去。
“等等。”燕子回突然起身拉住司无邪,“无邪,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无邪皱起眉,然后抽回自己的手,漠然说道:“你我之间并无误会。”说着要走。
燕子回见状,一个移形换位来到了她跟前,“无邪,如果你是为了昨夜那事,我可以解释,我对璇玑公子……”
“你对他如何,与我并无关系。”司无邪的声音一下子冷下来,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脸上表情很是冷漠,“我只知道,璇玑对你无意,你不该纠缠他。”尤其你还害得他发病。
只要一想到这,她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气愤。可是相处多年,她不想撕破了脸,坏了最后和气。
无意多做逗留,司无邪说完就拂袖离去。就连赵灵在那都不敢阻拦,任谁都瞧的出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赵灵看着身旁的燕子回,有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竟看到了那银质面具下的表情,竟很是哀伤。
※ ※ ※
宫璇玑醒来时已过了午时,他缓缓坐起身将身子靠向后,瞧出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脸颊当下一红,视线同时寻找熟悉的身影。
房间不大,一扫就明了,人并不在这。
她帮自己换了衣服,想来该是什么都看见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是嫌弃还是什么都不问,这会不在,会不会已经走了。
还有那个白衣女人,该是燕子回吧,她一眼就瞧出了自己情况,却选择用这种方式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后面,她好想往他头上插了什么?
宫璇玑想着便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却是没摸到什么,想来该是错觉。
他这样想着,随后看了眼房窗紧闭的四周,心里一下没了着落点,空荡荡的厉害。
“刚醒么?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司无邪端着东西推门进来,看见他发呆的神情,微微笑道。
“无邪。”宫璇玑明显没有回过神,讷讷道。
“恩?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司无邪走近床边半坐下,见他气色不错,心里也放心些。随后端起手里的碗,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我想你醒来肯定饿了,就去熬了些粥,当然没放葱。”说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一笑。
宫璇玑脸色一赧,自然记起以前刁难她要她挑葱花的事情。也就她是个好脾气,从来不会恼,总会安静地挑完,还加热番递给自己。想起以前自己对她的刁难,总是冷言冷语没句好话,他不知怎地竟有些后悔,同时也庆幸没把她吓跑了。
“在想什么?脸一会红一会白的。”司无邪瞧着莫名,用勺子窑了口递上去,笑道:“吹凉了,应该不烫嘴了。”
宫璇玑没有回答,自然也不好意思说,他张开嘴顺从地吞下她递来的白粥。
“无邪,你刚去哪了?”醒来没看见她,他觉得莫名不安。
司无邪继续用勺子舀着碗边沿的粥,碗边沿的粥凉的快,温烫适中。
“我去买了些过冬用的东西,还有些干粮,然后取了些银子。”说着舀了一勺子粥递上。
“为什么取银子?”他咬着勺子,含糊不清地问。
“因为我们要成亲,要买很多大件,而且小寒山上的房子也要翻修。”司无邪笑笑,然后用袖子擦了擦他嘴角,“还有把银子取出些给你,以后好由你当家。”
“你怎么……决定的这么快。”宫璇玑的脸颊滚烫,昨天才刚答应她求亲,她竟这么快就在安排成亲的事宜。偷偷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见她眉目含笑地看着自己,他顿时羞涩起来。脑海中同时浮现两人日后在一起的情景,小木屋前一人舞剑一人抚琴,该是何等惬意!
“再不快,我怕别人捷足先登了。”司无邪淡淡笑着,似开玩笑般,没有所指。
宫璇玑自然没听出什么,听到这话顿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道:“除了你,也没人受得了我这脾气。”要担心也该是他担心,她长的好,脾气也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