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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湖……”宫璇玑一愣,转头问着她,“无邪,你记得那个湖么?”
司无邪点头,“自然记得。”
那个时候她待在不远处,看见他坐在岸边轻巧梳洗过,两个脚板上的水泡还没好,红红肿肿的一大片浸入洒满夕阳的河水里,嘴上还时不时地咕哝着什么,当时她猜他肯定是在骂她。
风吹过,带起寒意,宫璇玑缩缩肩膀,却不舍得将视线收回。
司无邪将窗布放下,惹来他的不满,他咕哝着,“我还想再看会。”
她一笑,道:“等会我们出去看。”说着,就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出了车厢。
没一会,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宫璇玑还在纳闷,却见司无邪进来,她伸出手,“我让张大娘先帮我们把行李送去玉青山下,我们下车吧。”
宫璇玑有些茫然的跟着她下了马车,只见原来的双头马马车,单独分出了一匹马。
“小姐,那小人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有劳大姐。”司无邪双手一鞠躬,对她谢道。
“小姐您别客气,我还得多感谢您照顾小人生意呢。”张大娘憨憨一笑,随即驾着马车离开。
“无邪,你想干什么?”宫璇玑看着她牵马过来。
“来,上马。”她一跃跳上马,然后伸手向他。宫璇玑这才明白她的意图,他这还是第一次骑马,他欣喜地将手递给他,随后身体一轻,竟是腾空而起,随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的身前。
“驾——”司无邪一抖马绳,马儿朝天打了个响鼻,开始小跑起来。
“无邪,你看,好漂亮。”宫璇玑兴奋地伸出手接雪,吓的司无邪一只手紧紧搂着他腰,深怕他掉下去。
“长天远树山山白,点点无声落瓦沟。”他忍不住念了句与雪有关的诗。
司无邪只是笑,并不作声,心里高兴他露出这么孩子气的表情。
两人共乘一骑慢悠悠地沿着湖岸线上走,漫天飞雪飘落,落在了两上发上、领间,却让人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有种蹋雪散步的悠然兴致。
马蹄声渐起渐落,落蹄声像富有旋律的节拍,让人的心不禁平静。宫璇玑兴奋了一阵,后来困意一点点袭来,他不禁哈欠了两声,整个人都靠在了无邪身上。
司无邪将他拉近自己,伸手帮他把披风上的拢好,免得让冷风窜入教他受寒。
“无邪,我们什么时候到……我好困……”他揉了揉眼睛。
“你睡吧,还要一会呢,到了我再叫你。”她望着他稚气的举动,忍不住疼爱地笑着。
“恩……”轻轻恩了一声,他摇摇头想保持清醒,却敌不过惬意安静的氛围。
司无邪见他脑袋都一搭一搭地,却还在逞强,她忍不住无奈地摇头。
“无邪……”他在她怀里,轻轻地叫唤。
“嗯?”
有人在拢着他的披风,将他包裹得暖呼呼,冷风与雪花也不再拂上他的脸,因为有人替他遮挡一切风雪……
“无……邪……”
好像有人又应了她,也好像没有……他听不真切,但是……那轻轻搂住他腰部的温暖手掌,好象是无声的回应与承诺……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一定会永远……
“璇玑,睡吧。”
彷佛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哄着,允诺着。
不再辗转轻噫,他沉睡了。
有没有孩子我不在乎,只要你一直在身边,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司无邪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一下吻……
我想我已经爱上了你,比你爱我的或许更多些。
轻轻扣紧腰间的双手,微风徐徐而过,仿佛在这么说。
睡梦中,宫璇玑的嘴角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了,这是我在开文初就预设好的大结局……大叹一声,我真不是故意拖章的,继续码字去,成亲见下章,恩,成亲篇会是个大集合,集体都会出现……
PS:如此狠的放话,大伙竟然还霸王。好吧,再来句,霸王我的,买方便面永远只能买到“康帅傅”,而且只有调料包,哼哼!
成亲篇
鞭炮声越来越响,吹吹打打的声音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宫璇玑透过薄艳红盖,远见他的良人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黑衣时的清冷,白衣时的儒雅,而一身红衣的她更是光彩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很快,一双金绣段面的靴子出现在他视线下,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领着他一步步地走出闺房,走向正等着他们的高堂。
不算长的通道上,人如潮水,红花铺地,众人翘首以盼,乐师吹响乐章,两慢三快,吹吹打打,人喜相迎。
“公子好幸福啊,嫁了这么好的妻主。”
“是啊,前两天我还看见那女子为宫主绾发画眉呢。”
“呀!我路过的时候也看见了呢,公子好有福气啊!我听人说这个司小姐不仅脾气好,会的能耐还很多呢!”
无数的议论声、羡慕声目标直指,那一对双手紧握的新人身上。
司书远和宫心如高坐于堂,含笑接过两人敬奉的茶,并一人给了一封红包,示意一个好兆头。
三拜过后,新郎被人扶进了新房,司无邪开始周旋于整个宴席之中。
婚礼办的很热闹,熟的不熟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全来贺酒,甚至连水青楚都带了虞惜过来看热闹。
水青楚意在让虞惜彻底死心,好教他看清现实。只是虞惜的表现让她很意外,他的脸上不仅没有伤心或失落,反而从头到尾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像发自内心一般。
她忍不住失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虞惜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回头对他笑道:“青楚,你去帮我敬无邪几杯吧,顺便帮我祝福他们。”说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表达某种决心。
水青楚一愣,随后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温柔且明媚的笑容完全把今天的新人都比了下去。
“无邪,你一定要喝了这杯,来……我先干为敬。”
燕楼姐妹的敬酒司无邪不好推却,她一杯一杯仰头灌下,酒入肠胃翻腾个不停。
她的酒量并不多好,能撑到现在也全靠赵灵和燕子回帮她挡了不少酒的关系。
“无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祝贺你娶到如此娇夫,来,我们喝!”
敬酒声不断,司无邪能推的就推,实在推不过的她也只能苦笑着饮下。
“大伙别灌了,要是耽误了他们晚上洞房,你看璇玑饶不饶的过你们。”一旁的赵灵打着酒嗝,满面通红说道。
“赵灵,璇玑没这么霸道。”司无邪忍不住为心上人说话。
“那是对你,对我他可从来没留个情面。”赵灵大笑,想不到昔日冷情冷面的好友也有这么护人的一天。
“你们别光顾着说,这还有人在敬酒啊,来,我陪你喝。”燕子回抢过赵灵手上的酒壶,仰头就灌。动作之猛,速度之快,让敬酒的水青楚都忘了反应。
“燕子,别喝了。”季幽在她身旁,一脸担忧说道。
“没事,我还能喝。”燕子回挥挥手,不顾众人劝阻直接对着酒壶口就灌下了。
世人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可现在她是色乱心迷做错了事,这穿肠毒药却成了她救命良药,一醉解不了千愁能让忘记眼下所有事也好。
喝的过快过猛,醇香的酒液不断的从她的嘴角溢出,醉红了脸,打湿了衣,但是更多的,还是灌入了口中,她只愿一切烦恼能随之入肠糜烂。
燕楼的人都无奈一叹,知晓她有心事,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可这么颓废消极的燕子回,她们都还是第一次见到。
季幽咬着下唇,很想把她骂醒,却知道他再怎么做,都于事无补。
众人看着燕子回疯狂的喝酒,都不知该如何劝她,而原本一直站在角落冷眼旁观的司书远,却在此时缓缓走近。
※
红彤彤的大喜字,龙凤呈祥烛,绣着鸳鸯戏水的被褥……
目及所至,四周几乎都是红色,红得人心头如高升的日头暖洋洋。
喜房内,宫璇玑一身红衣,红色盖头下一的容颜早已被不安所代替。
无邪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喝多了,醉死在外头了吧?
也不顾及点刚好的身子,若是伤口再复发,看他理不理她。
拼命的绞着手中的喜帕的行为,在一旁的的吟霜看来是在害羞和紧张。他好羡慕他,能够嫁给喜欢的人并厮守在一起,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璇玑公子,你是不是很紧张啊?”吟霜忍不住问道。
“有点,我在担心无邪怎么还不回来。”宫璇玑老实回答。对这个吟霜他实在是没脾气,温柔善良,性子柔弱,说话声音大些就能吓着他,完全是娇滴滴的小男儿姿态。
“应该不会有事的,有绝舞主持大局,她会有分寸的。”提到心上人,吟霜的语气整个柔顺起来。
他语气里的绵绵情意让宫璇玑听的都觉得肉麻,他看的出吟霜很喜欢绝舞,只是做事一板一眼,表情总是一丝不苟的绝舞和懦弱的吟霜站在一起?他想象不出那个画面,只是他很为吟霜担忧,以他对绝舞的了解,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柔弱的人,无关男子还是女子,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老麻烦别人性格的人。
而吟霜,完全综合了她最不喜欢也最没办法的几类性格。
“吟霜,我知道绝舞的一个秘密,你想听吗?”宫璇玑微微扬起嘴角,想着多少帮他一把,毕竟他是名不错的男子,若配绝舞,或许会是桩好姻缘。
“绝舞的秘密?我……我可以知道吗……”吟霜一愣,有些欣喜回答。
宫璇玑一笑,为他的小心翼翼感到不可思议,他伸出自己的手,用有限的视线范围找到吟霜的位置,把人拉到旁边,他道:“其实绝舞有一个弱点,如果她以后不理你,或者生你气,你可以用这招……”
他娓娓说来,吟霜露出惊讶的表情,很快又是受教的点头,并于心里牢牢地记下他的话。
两人开始热切讨论起来,吟霜说了些离开倾城楼后的日子,宫璇玑则把绝舞的一些喜好告诉他,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就在两人聊的正开心时,却听见原本安静的房外有了轻微的响声。
开门关门,有人进来了。
“人来了,璇玑公子我先走了,还有谢谢你。”吟霜在他耳边轻声说,随后朝一身红妆的司无邪福了一身,就退出了房。
原本红色的视野突然变的昏黄,宫璇玑微抬起头,一身红袍的女子拿着称杆和他的盖头站在他面前。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藏着对他日积月累的迷恋,宫璇玑害羞的垂首,
这是他们的成亲夜啊……是他们终于可以相守的日子。
“璇玑,你饿不饿?”司无邪心疼的看着他,他一整天都没吃下任何东西,一定饿坏了。
“呆子。”宫璇玑笑骂她,也不顾其他礼节,他站起身,主动握住她的手来到桌边,“就算再饿,我们也得先喝了合卺酒啊。”
合卺杯里已经盛满了酒,他把其中一个杯子递给她,司无邪明白过来,很快伸手接过。她勾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抬头一仰一干而尽。
宫璇玑红着脸,也如她一般喝尽,嘴里的酒有点苦,但身体渐渐起了暖意。
微醺的脸庞出现了粉红色,那是饮酒所致。
“我们歇息吧。”他低着头,轻声说。
“好。”司无邪温柔地看着他,牵起他的手一起走至床边。
红帐放下,他取下凤冠,落尽衣裳,她不敢直视,欺身覆上。
帐外,一对龙凤烛火燃到天明;帐内,一对新婚新人爱死不渝。
芙蓉帐暖度春宵,罗衫落尽承欢笑,相亲相见相守日,此时此夜只为情。
※
季幽离开的时候,被司书远截了个正着。
司书远笑睨着他,看的季幽的眼光有些闪躲:“你是不是喜欢燕子?”
季幽微微脸红,有些不自在地回答,“是不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