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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天舟上的每个客人都要登记身份信息,以备查验,而像于康这样的权贵子弟,能找到关系查阅旅客名单丝毫不让人奇怪。陈天远之所以用袁天成这个化名登船,正是防备这种情况的发生,想要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今日又有何事”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敲门声却丝毫未见停歇,陈天远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开门。
也不知这于康是不是真的那么无聊,自乘风天舟起航后,他几乎日日都会以各种缘由上门,兜兜转转到了最后,又总免不了绕回喝酒这件事情之上,让陈天远不胜其烦。
“不是饮酒,不是饮酒袁兄可否让我进去”于康连连摆手,生怕陈天远再次将门合上。
听得于康如此说,陈天远也不好意思继续出言赶人,只得不情不愿将他让了进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待得于康在房中坐定,陈天远立即不耐烦地开口询问。
“今日确实是有正事来找袁兄不知袁兄可听过大荒钱庄”于康神色不慌不忙,轻抿了一口茶水,含笑着缓缓开口。
“平遥镇康家那个大荒钱庄”陈天远的面色顿时有些古怪,若说大荒钱庄,恐怕没有一个天下玩家会感到陌生。
‘大荒钱庄,你唯一的选择。’这是前世天下中一句广为人知的台词,而之所以有“唯一”一说,盖因游戏中所有的存款存物之事只能找这个大荒钱庄,别无其他选择。
“不错,那袁兄可知这乘风天舟的买卖归于哪家”于康再次开口,面有得意之色。
听得于康话中所问,陈天远不由得大翻白眼。卖这种毫无意义的关子只会让人显得极为愚蠢,这人偏偏就是乐此不疲,也不知他是天生话痨,还是从小缺少陪伴,似乎总在想尽办法与人多说上几句话。
“嘿嘿,袁兄果然聪明,这乘风天舟虽是出自机关造物之术,但现今的翎羽山庄可没有如此大的人力财力来建造此物。如今我们脚下的这艘以及其他大部分来往各域的楼船,皆是由康家出资,康家运营。”于康也发觉了陈天远眉间的不耐,赧然一笑,自问自答。许是害怕陈天远赶人,他也没有再故作神秘,直接将事情完整说出。
原来在今世这个大荒世界,富可敌国的平遥镇康家并非单单只有大荒钱庄这么一个产业,旗下更经营有无数商行店铺,其中规模最大,财力最强的便属这运营乘风天舟的九天商行。
今日于康前来的所谓正事,便是关于这九天商行举办的云端拍卖。
如今神石废弃,修士来往大域时多会选择以乘风天舟代步,但乘风天舟终是不能像传送那般快捷,漫长弥久的航程也常常让人感到烦闷。九天商行为了解决这一困扰,便将自己旗下的拍卖会搬上了天空,那些由商队从各大域带回的奇珍异宝也成为了留给天舟乘客们的一个惊喜,而这个在乘风天舟之上举行的拍卖盛会被九天商行称为云端拍卖。
于康确实是神通广大,云端拍卖会作为给乘客的惊喜,一般不会提前告知拍卖的详情,他却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份清单,其上列举了此次拍卖的所有物品以及起拍价格,此时他正拿着清单向陈天远来回炫耀。
“冰皮婵娟饼,五枚日钻碎片起拍全套绝品明光灵铠,五十颗完整日钻起拍青阳袍,九百颗完整日钻圣灵软玉焚天魔铁果真是都是奇珍异宝啊”陈天远看着拍卖清单上的那些熟悉名字,不由感叹,可惜货都是好货,他却一件也买不起。
“一柄水墨纸伞没有起拍价!”翻到清单的最后一页,陈天远突然被一张熟悉的插画吸引了目光。
“什么哦,你说这伞啊,是伯是康家一个前辈从雷泽寻回。这东西看起来只是一把油纸伞,但也颇为神异,说是水火不侵,金刚不坏也不为过。可惜康家费了许多功夫也没搞清楚它是何物,就连半步雷音境的准尊者想将其打开也无功而返,康家无奈下只能将它拿出来拍卖。袁兄你若是有兴趣,买回来做根烧火棍也不错。”于康漫不经心地开口,神色间似乎对此物颇有不屑。
“伞”陈天远喃喃自语,心中一片火热。虽然清单上的画像不甚清晰,但足够他辨认出其来历。
“怎么,袁兄真对这东西有些兴趣”见得陈天远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于康有些压抑。
“哈哈哈哈,如于公子所说,家中正好尚缺一根烧火棍。”陈天远见到此伞,心情极佳,不由得开怀大笑。
“没想到袁兄也有风趣的一面。不过袁兄,你看这青阳灵袍,它才是此次拍卖的压轴”于康见陈天远露出笑容,更加地眉飞色舞,口中再次开始喋喋不休。
过去良久,陈天远逐渐从兴奋中缓过神来,他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涂山氏之戒,突然有些发愁。
“于公子,既然你有办法弄到这拍卖清单,想必在九天商行中有些门路,我这儿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麻烦于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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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莫问今朝 第三章 青云秘色瓷()
云端拍卖安排在航程的第五日戌时,留给陈天远准备的时间已然不多。
“袁兄留步,明日我们再会。”于康在陈天远的不断暗示下,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陈天远倚在门边目送,直到亲眼见着他走入隔壁,才转身将门合上。
祸斗自上了乘风天舟后就开始沉睡,这价值五枚月钻碎片的天舞阁它一日也没享受到。陈天远来到阁中小间,再三确认了祸斗没有苏醒,这才放心的在脑海中唤出商城。
面对即将来临的云端拍卖,陈天远急需可以当做货币使用的溟钻资源。可惜当日潜龙窟中所获已被他尽数冲入商城,而今所剩只有十数枚日钻碎片,杯水车薪。
商城中出售的各类物品不能转送交易,却有一项例外,那便是宝箱之中开出的各类奇珍。
“金牛贺岁女娲灵石金玉富贵”陈天远尽览了一遍商城中的宝箱,似乎只有金玉富贵箱才能满足他如今的需求。
虽然金玉富贵中开出天域武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盘龙金券,饕餮铜纹鼎等物却是几乎必出。相比起金牛贺岁中雷音溟钻的极低概率,这些风险不大,且能立刻兑换大量金钱的道具才更为实用。
既然心中已有定计,陈天远便立马展开了行动。
两百个金玉富贵宝箱耗费了陈天远足近四千的通用点数,但只要一想到云端拍卖中的那柄水墨纸伞,他竟丝毫不觉得心痛。
如今身处九天之上,自然没有条件让陈天远焚香沐浴,况且之前的参拜也以玩笑居多,索性就省去了诸多麻烦。
金玉富贵形如翠珠,本就宝光四溢,如今成百之数堆聚一起,更是夺目耀人。陈天远赶紧将它们收入涂山氏之戒,出门环顾,见得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银票,银票,盘龙金券”陈天远将一个个金玉富贵取出,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尽数打开。天域武器不出所料地没有现身,但陈天远此次的运气也颇为不错,七片青云秘色瓷,三十二尊饕餮铜纹鼎,以及无数杂七杂八的各种物品,说是满载而归也丝毫不过。
白日里陈天远就从于康那里打探过,金玉富贵中的各种宝物在这个世界同样价值千金。他将此次所获分门别类地整理收好,等待来日交予于康。
航程的第四日,于康如期而至。
“袁兄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望着房中满地的珠围翠环,绕是这于康从小见惯了膏梁锦绣,也不由得愣在当场。
“这便是我昨日所说,需要于公子帮我换成资源之物于公子可有什么难处”陈天远心中也略有些忐忑,虽说昨日于康信誓旦旦地说有门路,但今天这么多东西堆在一起,视觉冲击极强,让他也不禁有些尴尬。
“啊啊”于康始终处于愣神之中,让陈天远很是发愁。欠下人情他倒不怕,毕竟债多不愁,日后慢慢还了便是,怕就怕错过明日云端拍卖上的那柄水墨纸伞。
“不不不,没有难处,这些东西虽然数量庞大,但大都不是特别稀少之物,天舟上的九天商行就能吃下”于康回了回神,开口表示无事,但他那魂不守舍的神情却是始终未变。
“于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但说无妨。”陈天远自然也看出了异常,他见得于康面上迟疑,欲言又止,不禁出言询问。
“袁兄,此事我本不该开口,但家母怪恙缠身,实在是没有办法”于康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原来这于康看似显贵,却是家中庶出,往日里靠着其父宠爱,锦衣玉食无忧。然而庶出终究是庶出,自其父病逝长眠之后,他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本来依靠往日积蓄,也足以于康挥霍一生,却不想其母突生怪疾,日渐病弱。于康求得家族请来名医,可诊察之后却发现,这怪病竟需以白泽之血入药,方可治愈。
白泽身为上古瑞兽,其血何其珍贵,即便是其后裔子孙的精血可以代替,也非容易寻找之物,于康的家族自然不愿为一个庶子耗费如此大的代价。
眼见着母亲一天天消瘦,于康再难以坐视,独自一人踏上了寻医访药之路。
“我曾听闻九黎有一御灵真人,最善豢养珍禽异兽,便日夜兼程地赶去王城。我散尽家财,从他手中求得一只金睛白吼,言为白泽后裔,却不想此兽尚还年幼,根本没有凝聚丝毫精血!我愤而回转,那御灵老儿竟闭门不出”
“白吼成年还需数十载,家母又怎能支撑到那个时候唯今之法,只有以流云丹喂养此兽”
于康长相本就极为俊美,此时哽咽抽泣,梨花带雨,不禁让人心生怜惜陈天远晃了晃脑袋,赶紧将这种可怕的想法赶出脑海。
于康所谓之事已经清晰,流云丹虽不是什么珍奇之物,却无法用银钱购得,除了商城宝箱就只能以青云秘色瓷换取,想必于康已经打探清楚其中门道,才会有今日失神一幕。
“想来你身上的银钱所剩不多,不然也不会如此犹豫。”陈天远转瞬明悟,一语道破。
就见于康神色一黯,支支吾吾地再次开口:“袁兄所言不错,我此行所带的溟钻金银都已花在了金睛白吼身上,现今能住上这灵妍阁也是蒙了家族余荫此次厚着脸皮开口,只希望袁兄可以为我留下几片青云秘色瓷待我回去变卖田产”
“罢了袁兄抱歉,前日我之所以连番叨扰,也是见你住在这楼船最顶,非是凡人,才想要结交其间种种唉”
或许是于康久居家中,不谙世事,这才对人情世故有些生疏。他自启航以来,每日前来搭话,如此刻意的结交,陈天远又远如何能看不破。也正是因为此事,令陈天远对他一直没有好感。
不过如今于康自己点破其中意味,陈天远更是知晓了他的苦衷,心中厌烦已然少了许多,恻隐之心也渐渐浮现。
“于康,于康想来这个康字是出自平遥镇康家此次拍卖我只为那柄纸伞,若你能想办法为我取来,这几块青云秘色瓷送你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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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莫问今朝 第四章 飞舟异变()
于康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愁眉苦脸地离开了天舞阁。
第五日早晨,陈天远寻到船上九天商行所在,将手中除了青云秘色瓷外的所有奇珍售出,共计获得一百一十五枚日钻碎片。
转眼一天过去,此时距离云端拍卖开始还有不到两个时辰,陈天远正想将那七片价值最高的青云秘色瓷拿去出售,以备拍卖之用,却不想于康神色匆匆地冲入了房间。
“袁兄!幸不辱命!”于康怀中捧着一个玉牙青槐木制成的长盒,眉眼间满是兴奋。
“这是”陈天远瞳孔微缩,立即猜出这盒中所谓何物。他郑重其事地将其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一柄素色纸伞出现在了眼前。
“傲雪云罗”陈天远口中轻念,神色闪烁,对于此物再熟悉不过。
玄龙墨骨铸就柄身伞骨,素云玉蝉丝编织绢帛伞盖,一幅傲雪凌霜之图跃然其上,冰寒缕缕,梅香阵阵。
“这是你的报酬。”陈天远深深地望了一眼于康,将青云秘色瓷交于其手。
虽不知于康是以何种代价求来的这柄傲雪云罗,但交易终究是交易,钱货两清之后,陈天远也不会有多余的感激之情。
“袁兄之恩,今世不敢或忘。”于康却是深深一揖,神色感激。或许青云秘色瓷于陈天远来说只是换取钱财之物,但在于康手中无异于救命稻草。
云伞傲雪,传说由凛冬老人所制,凝寒冬之气,霜雪精华,精巧绝伦。此伞得天地钟灵,隐育神性,惹来九天之上的关注。
主神玄素得知此事,下界查探,竟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