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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连续两天日夜操劳的缘故,晚上又吹了冷风,第二天蔚宁有点感冒,好在没有他的戏份,就安心待在房间里休息。蔚宁发现昨晚之后,隔壁的动静突然小了很多,徐立延再也没有来过。一天之内,他出去倒水、吃饭、透气、遛弯,十次有九次看到某个顶着一头自然卷的家伙往他这边探啊探的,视线对上,还来不及打招呼,立即躲躲闪闪地跑开。
蔚宁“啧”了一声,受不了了,假装出去上厕所,半路一个转身,直接跑到贺宝冉面前,把他揪了出来。
“你找我有事吗?”蔚宁问。
“没、没有。”贺宝冉眼神游移,明显心虚。
“哎,怕什么,看都看到了。”蔚宁拍拍贺宝冉,“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你……你……”贺宝冉支吾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憋出来一句:“上去说。”
蔚宁挑眉,发现两人站的地方正对房门。房间里,司秦坐在沙发上,两手拿着报纸,视线却毫不掩饰,直直地穿过大门,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于是蔚宁点头:“行吧,走着。”
蔚宁一手抓着贺宝冉防止他逃跑,另一手扒住门框,探头进去喊了一声:“我出去玩一会儿。”
“嗯。”司秦低下头,终于看起了报纸。
两人来到四楼,蔚宁找到花盆背后的烟和火机,点着吸了一口,然后坐到秋千上,拍拍身边的位置,让贺宝冉也过来坐。
“你……臭流氓。”贺宝冉搓着手,嘴里叽叽咕咕的,全然没了第一天见面时的中二和嚣张,像个小媳妇似的控诉蔚宁。
“哦。”蔚宁毫不在意,就藏了最后一根在这里,好歹让他抽完,有始有终嘛。又看贺宝冉扭扭捏捏的不过来,于是催他:“快点啊。”
贺宝冉虽然脾气差,还任性,那也是因为家中长辈溺爱,被惯坏的。纯情的温室小白花第一次见到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抽烟喝酒样样在行,还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外面跟男人胡来,人前一副面孔,人后立马变脸,偏偏大家还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贺宝冉吓坏了,他觉得他十七年的三观崩塌了,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竟然也可以做那种事……
“老实交代吧。”蔚宁按住贺宝冉的肩捏了捏,惹得沉思中的贺宝冉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你淡定点。”蔚宁哭笑不得,他有这么可怕吗?虽然当着未成年人的面抽烟不太好,也就这最后一根了。而且他相信,徐大影帝可以跟他一起抽烟,但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家的乖宝宝沾一点烟味的。
贺宝冉吞了下口水,他是真的好奇,于是一咬牙,将心底的疑虑一股脑儿问了出来:“我盯着你们很久了!你们怎么可以那样?”
蔚宁挑眉:“哪样?”
贺宝冉一张脸胀得通红。可怜他小黄片都没看过一部完整的,昨晚直接让他看了一场真人版的又摸又搂,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行了行了。”蔚宁放开贺宝冉,决定不逗他了,直言道:“为什么不可以?他是我男人。”
“他不是你老板?”贺宝冉将信将疑。
蔚宁不懂:“老板就不能是我男人?什么逻辑。”
沉默了几秒,贺宝冉吐出四个字:“你不要脸。”
蔚宁笑了笑,十分乐意地领受了,问贺宝冉:“你没有跟徐立延接过吻吧。”
贺宝冉脑袋一懵,当场结巴:“什……什么……”
“哦,原来你真的喜欢他。”看贺宝冉的反应,蔚宁了然地点起了头,不禁啧啧称奇:“表哥表弟,乱|伦啊。”
这下轮到贺宝冉不屑了:“你瞎说什么?!才不是!他就是我家的司机!表哥,他也配!”
“哦?”蔚宁继续点头,“还有呢?”
“你……我干嘛跟你讲。”反应过来蔚宁在套他的话,贺宝冉捂住了自己的嘴。
蔚宁推推贺宝冉:“这不无聊嘛,来嘛,随便聊聊。你先说,你是不是喜欢徐立延,可别跟我说什么‘我当他哥哥’……噢不,‘我当他叔叔’。”
“你才叔叔!我才不喜欢他!”怎么又绕回了这个问题,贺宝冉都有点恼羞成怒了。
蔚宁大笑,毫不留情地戳穿道:“你不喜欢他,跑这么远来找他?逃课来的吧,离家出走?是不是还偷了家里的钱?”
“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我来告诉你。你高中还没毕业吧?最后一年高考了吧?这都四月了,寒假早过了,你这时候跑出来,不是逃课,难不成还能休学?我看你家里挺有钱的,平时现金什么的也不防着你吧?大老远地从东县跑过来,偷了家里不少钱吧?”
“那不是偷!自己家的怎么能叫偷!”被蔚宁猜得一点不差,贺宝冉大叫着替自己辩驳,却怎么听怎么无力。
嚯,几句话就漏了底,还真傻得可爱。蔚宁心想。又觉得好歹受了徐立延这么多天的照顾,应该帮他一点小忙,于是说:“你想想吧,我都知道的事,你以为徐立延不知道?肯定早接了你家里人的通知,要好好看着你呢。你啊,多亏这一路上没出什么事,不然让徐立延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贺宝冉沉默了。
看贺宝冉突然没了声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知道他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蔚宁点到即止:“行吧,不说这个了,我说你得谢谢我啊。”
“谢我帮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啊。”看贺宝冉不明白,蔚宁坏笑,还不安好心地提议:“不如这样,你叫我一声哥哥嘛,我告诉你男人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除了盖棉被纯聊天,还能干点什么,怎么样?”
贺宝冉愣住,不知想到什么,脑子都快打结,对着蔚宁骂道:“你滚啊!流氓!”
蔚宁还想说点什么,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看看楼梯口,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烟,突然大叫:“完了!”
贺宝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懵着一张脸,就被蔚宁一把扯了起来,拉着他蹲到了秋千背后。
“完了完了完了,快快快,你掩护我!”蔚宁跪在地上,戳戳贺宝冉,让他挺直腰挡住自己。匆忙间,手里的烟掉到了鞋子上,将鞋面烫出一个黑洞,看得贺宝冉心都揪了起来,指着蔚宁的鞋子,扯起嗓子就嚷:“着了着了,要着了啊!”
“啊!”蔚宁惨叫,生气地掐了贺宝冉一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跺了跺脚,抖掉烟头,猫着腰准备跑路,被人一把揪住了耳朵。
直到这时,贺宝冉才真正体会到众人口中这位“大老板”的恐怖。司秦揪住蔚宁的耳朵,迫他站起了身,然后夹住他的胳膊,轻松往上一抬,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到旁边站好。司秦不说话,就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蔚宁。蔚宁扁着嘴,缩着身体站在司秦面前,脑袋垂得低低的,两只手一边一只捏住耳朵,像个小学生一样低眉顺眼、毫无原则地频频道歉认错。
“没了。”
“真的,我发誓,真的没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了。”
“我不该骗你,不该带坏小孩子,都是我不好。”
“我发誓,真的。下次不了,真的不了。你就信我吧。”
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贺宝冉摸着下巴,事不关己地在心里感叹。
第二天早晨醒来,蔚宁扶着腰,在心里骂娘:老子一个三十九岁的成年人,抽根烟还要被骂成那样,我¥%&*#@……%#。骂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动了动,翻身醒了过来,于是脑袋一耷,眨了几下眼睛,瞬间小白兔:“早安。”
司秦睁开眼,见蔚宁醒着,将人搂进怀里,怜爱地亲了亲蔚宁的额头:“再睡会儿。”
“嗯。”蔚宁点头,还知道疼人,心底的气瞬间消了个干净,于是趴在司秦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个回笼觉。
22。第22章()
年轻就是好啊,折腾了一个晚上,除了腰有点酸,竟然感觉通体舒畅,适当运动果然有益身心健康。蔚宁精神抖擞地起了床,打开门,站在走廊的窗户前面伸了个懒腰,一转头,看见贺宝冉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站在走廊里看着他。
“你还活着?”贺宝冉很是惊讶。
“我好着呢。”蔚宁心情好,不想跟小朋友计较。
贺宝冉蹭到蔚宁身边,噘了噘嘴:“你胆子真大,小小年纪就敢抽烟。”
听到“抽烟”两个字,蔚宁立马萎了。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想再听这样的车轱辘话了,屁股疼。
看贺宝冉满脸疑惑,蔚宁赶紧直起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大概是报应吧,他觉得此时的情形竟然和昨天颠了个个儿。什么“屁股疼”的话就是贺宝冉想听,他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让蔚宁欣慰的是,贺宝冉果真是朵纯种小白花,即使看到他出丑,第二天也没逮着机会落井下石。也有可能是经过昨天的谈话,心里存了一堆事要琢磨吧,蔚宁想。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并肩站了一会儿,呼吸山里的新鲜空气,直到贺宝冉指着蔚宁的鞋子开口:“你好过分啊,这么好的鞋,不知道爱惜,还不如给我呢!”
蔚宁回神,低头瞥了一眼。鞋子没破,就烫了个黑点儿,加上他也穿了好久了,这里刮那里蹭的,根本看不出来。看到蔚宁完全不在意的眼神,贺宝冉生气了,把鞋子的来历给蔚宁讲了一遍,还趁机吹了一通他最爱的滑板选手。
“你喜欢滑板呀。”蔚宁提了一句,这点倒是和上一世的资料一样。他对贺宝冉摇了摇脚上的鞋,说:“你喜欢这鞋啊,你怎么不早说?我房里还有一双呢。你喜欢,我送你啊。”
贺宝冉教养不错,听到别人要送他东西,没觉得理所当然,只问蔚宁:“你是怎么买到这么多限量版的?”
蔚宁撇嘴:“又不是我买的。”
贺宝冉奇怪了:“不是你的,那你怎么送我?
“不是我买的,但都是我的啊,有什么问题?”蔚宁也奇怪,怕贺宝冉听不懂,就抬起手,一边指,一边讲给他听:“你看哈,这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件东西都属于我老板,我就带了个人过来。”
贺宝冉语塞,许久之后才说:“你是他包的小白脸。”
蔚宁坦然:“是啊。”
贺宝冉骂:“你不要脸。”
蔚宁掏掏耳朵:“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就说过了?”
贺宝冉咬牙:“你、你超级不要脸。”
听到房间里传来响动,知道司秦起来了,蔚宁开始赶人:“是是是,早饭还没吃呢吧,赶紧去吧。小孩子长身体,多吃点儿。”
贺宝冉不甘示弱:“你也是小孩子。”
“是啊,所以我也要陪我男人去吃早饭了。”蔚宁点头,一点也不避讳,转身打开房门,突然想起什么,探出头来对贺宝冉招手:“对了,冉冉,你要进来拿鞋子吗?”
贺宝冉闻言,激动得脊背一挺,立马变成星星眼:“可以吗?”
“当然行了,来,进来,你跟我来。”蔚宁握住贺宝冉的手拉他进门,埋头在行李箱里翻箱倒柜了一阵,掏出一双鞋塞给贺宝冉:“给。”
贺宝冉低头一瞧,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什么破玩意儿,一双藤条编的草鞋!
贺宝冉拎起草鞋,眉毛都快拧成个结:“你说的就是这?”
“是啊,隔壁阿黄哥送我的,超级珍藏呢。怎么,不值钱?你不要吗?”蔚宁明知故问。
“什么破烂,你在耍我吗?!”贺宝冉气炸了,把草鞋狠狠砸到蔚宁身上。
蔚宁接住草鞋,忍笑忍得很辛苦:“是啊。”
贺宝冉气到升天,无奈根本不会骂人,插着腰转了几个来回,只吐出一句:“你怎么这么坏啊!”
蔚宁笑嘻嘻:“是啊,你才知道吗?”
“呜哇啊啊啊,你太坏了啊啊啊!徐立延,蔚宁欺负我哇啊啊啊啊啊!”贺宝冉哭着跑下楼,去隔壁饭馆找徐立延哭诉去了。
司秦洗完澡出来,瞥了蔚宁一眼,真坏。忍不住把人拉过来亲了一口。
这人啊,真是,简直坏得冒泡,也可爱得冒泡。
* *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月过去,电影的拍摄也临近尾声。
蔚宁早就完成了他的戏份,不过司秦没打算走,加上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剧组也产生了感情,单人杀青后,他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以出品人助理的身份跟组拍摄,时不时当个小工什么的。
这天,轮到组里一个重要的配角大牛哥杀青,一群人照例聚在大屋里,跟大牛哥吃最后一顿送别饭。
饭桌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