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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资进组[重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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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秦砸了下门,“砰”的一声吓得蔚宁一哆嗦,赶紧一个立正,竖起手指就发誓:“醒了,我醒了,真的醒了。”

    司秦冷笑。蔚宁见他那样,皱着脸犯了一会儿愁,突然眼睛一亮,踮起脚跟司秦碰了碰唇,眉梢净是抖机灵后的得意:“呐,这下信了吧。”

    轻飘飘的一个吻没有起到半点安抚的作用,冲天的酒气反而让司秦越发不高兴起来:“你在外面喝酒?”

    “啊,聚会,高兴啊。”蔚宁摇头晃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让你跟别人出去喝酒了吗?”司秦按住蔚宁的肩膀,迫使对方站直身体,开始审问。虽然他知道现在的他可能没有什么立场来问这样的话,但他想问,管他什么立场,他就是要问。

    蔚宁撇了撇嘴:“那不是别人,是徐立延啊。徐立延你不认识?他一直照顾我……”

    司秦抬高声音:“一直?”

    “对啊。”蔚宁点头,“我来学校他就一直在照顾我啊,这一个半月,我都记着呢。”

    这一个半月,我都记着呢。听到这句话,司秦确信蔚宁醒了。他醒了,从来没有醉过,也没有糊涂过,他都记着呢。

    可能到昨天为止,司秦还讶然于蔚宁不同寻常的洒脱,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才懂了那不是洒脱,只是不计较。他不跟他计较,也不在乎其他所有,只想求一个结果,就是跟他在一起。他明白了,所以今天他来了。因为他知道这次他再不来,就真的可能要失去他了。

    蔚宁抹了下眼睛。他当然没有醉,常年被灌酒的经历让他积累了一点对抗酒精的经验。他虽然醉得快,只要能挨过最初那阵,冷风一吹,出一身汗,身体仍旧晕乎着,意识倒是基本能恢复过来。所以他现在虽然腿软,脑子却始终清醒,恨没有逼到对方服软,看他不说话了,自己反倒先紧张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了。

    “好嘛好嘛。我以后……”蔚宁笑着笑着,突然变脸,狠狠把司秦踹到一边,径直扑到床中央,抬手朝司秦竖了个中指:“我以后还喝,关你屁事!你给我滚蛋!”

    司秦“嘶”了一声,来不及疼,一路跟着蔚宁来到床边,扳过他的肩膀,语气很不愉快:“我看你胆子很大?”

    “是的,特别大。”蔚宁胃不太舒服,不跟司秦犟了,索性爬了起来,三两下甩掉外套,又去解衬衣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腆着脸开始耍流氓:“不信你摸啊,你来摸摸看啊,不要钱。”

    司秦抱着手臂,阴着脸任蔚宁作死,看他剥下衬衣,又动手开始脱裤子,才受不了地训斥:“你疯够没有?!”

    “没有!”蔚宁大喊一声,一个翻身躺了回去,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你有本事就一直管着我。”

    “行,你等着。”司秦指着蔚宁,被逼得搁下了狠话。

    “好好好,我等着,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慢慢来哈。”蔚宁转头对司秦扇了扇手,很不屑的样子,一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司秦没脾气了,看蔚宁来劲的样子,真让人火大,也很欠那什么……嗯,欠教训。

    “行,你爱脱就脱。”司秦抹了把脸,伸手去拽蔚宁的领子。他放弃了,因为他发现跟醉鬼理论根本就是脑子抽风的人才会有的行为,赶紧把他拎浴室去刷干净然后睡觉,再大的事也只有等他清醒了,明天再说。

    “等等,我劝你想清楚,摸摸可以,想做其他的,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很贵的。好吧,我想你这么有钱,肯定给得起,也不会赖账的,是吧?”蔚宁显然误会了对方的意图,嘴里一边咕哝,一边躺下去,翘起双腿,顺从地让司秦脱下了他的裤子,最后叉着腿瘫在床上,指着浑身上下仅剩的一条内裤,直直地盯着不再有所动作的司秦,奇怪:“嗯?继续啊。”

    “洗澡!”司秦用力拍了一下蔚宁的屁股,问他:“衣服毛巾在哪里?”

    “别这么急嘛,等等。”蔚宁指指墙角的简易衣柜,然后翻了个身,翘着小腿问司秦:“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情人,床伴……姘头?”

    看司秦皱眉,蔚宁眨眨眼睛,“不是?那是什么?难道是恋人?”

    “嗯。洗漱用品在哪?”司秦回了一句,分不清是默认,还是在敷衍。

    蔚宁指了指床边的柜子,追着司秦问:“真的吗?真的是吗?你是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什么呢?”

    “是脸吧。”蔚宁自问自答,“才下飞机就把我拐进酒店,我这张值两百五十万的脸,一定很讨你喜欢吧。”

    “是不是啊!”见司秦没有反应,蔚宁翻过身,用脚趾戳了戳司秦的小腿肚,得到司秦冷眼一个,惹蔚宁不满,“干什么,你觉得不对吗?你就是喜欢我的脸啊,你不是吗?你可真是肤浅啊。”

    司秦闭了闭眼睛,劝自己不要跟醉鬼一般见识。却没想到对方一旦开口,就说个没完,还越说越让人生气。司秦忍无可忍,偏偏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冷冷地扔下一句:“希望你明天还记得你自己说了什么。”

    蔚宁笑了,“当然是不记得才要说,记得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司秦愣了,突然觉得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也好像因此而明白了一点对方的用意。

    所以,他是在害怕吗?司秦心想。因为害怕,所以假借酒劲,肆无忌惮地一路挑衅。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有退路。也只有这样,即使得到最坏的结果,他也可以用“我喝醉了”、“我不记得”来把一切打回原形,再给他一次挽回的机会。可是他有什么好怕的呢?难道有所亏欠的那个不是自己吗?

    司秦咬牙,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居然把这个孩子逼到了这种地步。他停下翻找的动作,回过头去看蔚宁。

    蔚宁趴在床上,歪着头,十分欢快地碰了碰脚丫子,笑得眼睛都没了,“没事啊,没关系的,我也喜欢你的二百五十万。”

    ①司秦顿了顿,没有说话,冷着脸继续翻箱倒柜。倒是蔚宁得寸进尺地往前爬了两步,直起腰跪在司秦背后,搂住对方的脖子,“不止。我还喜欢你的脸,你的人,你的全身上下……”

    “你够了,能不能好好说话?”司秦拉开蔚宁的手,转过身,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他觉得他不能再跟他这样胡搅蛮缠下去了。他赶来见他,在楼道里等了足足五个小时才把人等回来,不是为了做这种事。

    “能。”蔚宁抿着唇,郑重地点了下头,猛地环住对方的腰,向前一拉,将人拽到跟前,说得无比直白又认真。

    司秦看着蔚宁,某根强撑了很久的弦终于绷断。①

32。第34章() 
太疯了。司秦捂着脸; 对几十岁了都还管不住下|身的自己失望透顶。

    他知道这里隔音不好,还抱着他抵着门板,压着沙发,又到床上,甚至淋浴室里、洗手台上……凡是眼睛能看见的地方; 全都做了个遍。

    蔚宁平时嘴巴厉害; 一上|床就哑了; 话少,也不喜欢出声,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兴奋; 把司秦也刺激得不轻,陪着他一起疯。

    “爽吗?”

    “爽。”

    “还要吗?”

    “……要。”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喜欢吗?”

    “喜欢!”

    “我们是恋人吗?”

    “是的……”

    “是吗?”

    “是的,是的……是的!”

    “算了; 我认输啦。你就仗着我惯着你吧。”他听到他说; 明明嘴上认输; 却紧紧地缠着他,一点都不肯放松。

    “对不起!”他听到自己说。

    情|欲中的男人没有理智,但不包括他司秦。他承认; 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从身体、到心理,完完全全地被情|欲淹没。明明他才是处于主导地位的那个; 却好像一个牵线木偶; 心甘情愿地被身下的人驯服、支配。而与色令智昏不同的是;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个字; 每一句话,并且丝毫没有后悔的想法。

    他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他抛下他一个半月不闻不问,在他心无芥蒂地准备揭过一页后,再一次向他隐瞒了自己手握数亿的事实。但他什么都没有提,似乎很害怕跟他理论,好像如果跟他理论,只要一言不合,他就会再一次丢下他似的,因此避之不及。

    他说对不起。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但只是“对不起”,不是“我错了”。

    他道歉,但不认错,因为他觉得他没有错。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急需这段时间来清醒一下他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冲昏的头脑,也需要认真地思考一下这个人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清楚。甚至在思考的途中,他发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就是对这个人的渴求竟然盖过了他的困惑,远远大于他寻求答案的迫切。他受不了了,所以他回来了。哪怕不会立即见面,也必须使见面成为只要想就能立即达成的一个必经的行程。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允诺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可以允诺点什么。过去也曾有人或是哭哭啼啼、或是歇斯底里地向他索求过承诺,那场面每次都不太好看。他一边觉得太早了,一边觉得很荒唐。在他的人生中,感情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尽管上一世已经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他仍旧没有产生在某地定居、在某人身边停留的想法。所以不是他们有什么不对,只是时间太早。至于荒唐……这一生都还没有过去,谁又能去定义他这一生应该怎么样呢?连他自己也不能。在连生命结尾的边都摸不着的时候,匆忙给下关于一生的承诺,难道不荒唐吗?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他只知道现在,他喜欢他,疯狂地喜欢,疯狂地迷恋。他是他的恋人,不是金主。他没有办法放手,仅此而已。

    或许是太过兴奋,司秦发现自己失眠了。不同的是,尽管身体疲累、睡意全无,因为身边躺着的人,他一点也不烦躁,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就感觉十分的安心。

    窗帘很透,遮不住路灯。隔音也是真的不行,连楼下草丛里的虫叫都听得一清二楚。蔚宁睡得不太|安稳,眼睛闭着,眼球却动得很快,还紧紧地攥着拳,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看得司秦有点着急,怕吵醒他,只能轻轻地抚着蔚宁的背,希望他能尽快平静下来。无奈蔚宁并不领情,在辗转反侧了几分钟后,突然一个深喘,惊醒了过来。

    梦里火光熊熊,夹杂着几张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脸,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真实得令人作呕。蔚宁睁开眼睛,发现是深夜,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于是狠狠甩了几下脑袋,将脑海里糟糕的画面甩掉,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一转头,就看到一双褐色的眼睛略带关切地看着他。

    “做了个噩梦。”蔚宁闭了闭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嗯。”司秦伸手抹掉蔚宁额头的汗珠。对于蔚宁的反应,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做噩梦,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寻求安慰,而是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以至于让司秦怀疑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去安慰,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却没想到蔚宁侧过身,蒙头钻进他怀里,毫不掩饰地说:“我很害怕。”

    司秦愣了一下,他觉得蔚宁变了。以前的蔚宁脾气不算小,却始终控制在一个体面的范围之内,玩笑之外,也很少直观地表达自己的喜恶,比如“我喜欢”、“我害怕”,等等,因此让人觉得他懂分寸、识进退。司秦觉得以前的蔚宁没有什么不好,很乖,很可爱,当然现在更加可爱,所以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同时越来越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是做梦,不怕了。”司秦拍拍蔚宁,发现在安慰别人的同时,自己居然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感。当然,这个别人应该仅限于蔚宁。

    蔚宁从司秦怀里探出头来,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

    “你不会再走了对吗?”

    “嗯。”

    “我可以养猫了吗?”

    “可以。”

    “那我不怕了。”

    “嗯。”

    司秦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哪怕他现在叫自己出去裸奔,他估计也会说“嗯”。

    蔚宁抿唇笑了一下,满意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不舒服了,一脚踹开毯子,皱着脸直哼哼:“热。”

    司秦也觉得热,半天没找到空调遥控器,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装空调。

    “我去开窗。”司秦相当无语,一只脚跨下床,又被蔚宁拉了回来,“不要,虫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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