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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秦:???
搞什么?这些人都怎么回事?
* * *
其实十二点睡觉也不算晚,加上隔天晚上忘记把闹钟取消,第二天清晨,蔚宁还是在六点的时候准时醒了过来。他猜体检中心晚上没人,程葭估计要早起取消预约,于是起床后立即给程葭打了个电话,对方果然醒着。在道过歉后,蔚宁表示自己可以如约参加体检,不用改期了,等他收拾一下,马上就能出发。
体检过后,蔚宁乖乖去见了罗医生。等做完一整套测试量表,外加各种杂七杂八疑似骗钱的检查,罗医生表示蔚宁目前一切正常,不需要服药治疗,至于要不要做心理咨询,就看他自己的意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蔚宁当然说不要,跟罗医生约好以后有什么事再来找他,就准备回去。
从医院里出来,程葭拍了拍手里一大叠报告单,说:“我觉得比起做这些东西,或许你狠狠骂他一顿更加有效,毕竟他是真的很混蛋。”
“哈哈哈……”蔚宁笑了,“这个想法我喜欢。”
“那你骂了吗?”程葭眨眨眼睛,突然八卦了起来。尽管性格不同,在两人就司秦无故消失、进而和解这件事上,程葭和程溯一样好奇,同时又觉得大吵大闹、要死要活不像是蔚宁会做的事。
“没有。”果不其然,蔚宁摇头,“如果骂一骂就能让他改的话,哪还有那么多的事?”
“那倒也是。”对于司秦的固执,程葭深以为然,想了想,又多嘴问了一句:“那他现在改了吗?”
蔚宁微微一笑,学着程葭的样子眨了眨眼睛,“你说呢?”
有时候你非要说一个人有错,有很大的几率他是不会听的。就算听了,大概有了一个关于错的认识,也不会立即愿意承认。要让他自己觉得自己有错,自己混账,那才是根治的办法。
蔚宁深知对于司秦这种人,说得越多,越是多余。他的骄傲早已深入骨髓。所以不要试图去敲碎他骄傲的外壳,妄想着让他臣服于自己。哪怕只显露一点点关于这方面的意图,都会被他轻易识破。
诚然,征服的感觉让人迷醉,但是蔚宁不想要,因为他不想冒险。谁让他先对方一步泥足深陷,对这个人的渴求早已如同呼吸一般割舍无能。一时受点委屈又能怎样?他这么聪明,总有想通的一天。他只需要稍稍在背后加点暗示,就够了。
好似一场猜谜游戏,沉默的时间越长,揭晓谜底的那一刻越是疯狂。他乐在其中。
车里,蔚宁敲了敲程葭手里的文件夹,说:“晚点你把体检报告拿给司秦看,一定督促他看完,知道吗?省得他以后再暗戳戳地搞事情。然后整理一下,归好档,再扫描一份存到电脑里。你留个心记好了,以后可能会用到。”
“以后会用到?”程葭不太明白。
“以防万一嘛。”蔚宁摸摸下巴,想了想,又嘱咐:“关于我的所有资料你都要放好,不要轻易流传出去,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黑料。”
“嗯,我懂。”程葭点头。
* * *
大清早六点起床,司秦当然是爬不起来的。蔚宁深知司秦的恶劣脾性,什么“陪你去体检”完全是说来好听,于是起床之后很小心地没有吵醒他,自己一个人走了。体检中途,蔚宁接到司秦的电话,让他中午回司易风投,跟他一起吃饭。蔚宁看看时间,刚好八点半,也不算晚,看来对方没有仗着自己是老板就偷懒,有好好的在上班。
下午吃过饭,回到公司,蔚宁迎来了回临港后的又一个惊喜。这一次就是在蔚宁眼中也的的确确是惊喜而不是惊吓了,因为司秦将整个大恒演技班都请了过来,要专门为蔚宁做一个为期半月的集训。
本来程葭说下午另有安排,蔚宁以为是昨天答应方涵要去做造型的事,等按程葭说的打开会议室大门,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在一片“你好”声和络绎不绝向他伸过来的手中,蔚宁懵了一瞬,然后选择了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位男性,握住他的手连连点头,说:“你好,你好,大家好。”
在程葭的依次介绍之下,蔚宁才知道了这些人是谁,正是大恒演技班的讲师们。
其实大恒演技班的人员并不固定,每半年一期,每一期都由一位在南戏执教的科班讲师、三位隶属大恒的老资历演员和一位声乐老师、一位舞蹈老师、一位台词老师组成。在培训结束后,公司会安排结业考试,相传高层的众位大佬也会互相传阅历届的成绩。在考试过后,大恒会请当红一哥或一姐来给学员们开一个讲座,做最后的提点或建议,也算是给小透明们鼓舞一下士气。
由于参加的人员多为明星,个个日程紧张,所以大恒演技班的课时安排比较宽松,一般为期两个月。蔚宁目前还没出道,整天无所事事的,将课程压缩成半个月也算比较合理。
蔚宁曾经听说过大恒的行事作风,全公司上下都跟黄幼芸一样雷厉风行,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被公司文化感染得这么彻底。几位讲师跟蔚宁简单熟悉过后,直接在会议室里开始了培训,一分钟都不肯耽误,惹得方涵在外面龇牙咧嘴地给蔚宁发信息,直到蔚宁答应把晚上的时间留给他,并且会给他发加班工资,才满意地停下了骚扰。
课后,程葭给蔚宁透露,来临港出差的这几位老师是黄幼芸亲自给司秦挑的,保证是所有讲师中最好的,还趁机敲了他一大笔钱,不过这套班底也确实很强就是了。蔚宁上过半天的课,对几位讲师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相信黄幼芸可能要价很高,但确实没有藏私,也没有忽悠司秦。
“你怎么知道我想上演技班?”晚上,蔚宁问司秦。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跟谁说过这个想法,就连程溯也没有。
“这不难猜。你去当旁听生,不就是为了这个?”司秦挑了挑眉,神情之间有点小得意。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蔚宁夸奖之中带着一贯的鄙夷。
“我什么时候笨过?”司秦莫名其妙。
“对了,你到底给了多少钱?”
司秦笑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又提醒:“时薪制的,你给我好好学。学不好,回来打你屁股。”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省钱的。”蔚宁信誓旦旦地保证,结果还没到一周,就食言了。
47。第49章()
服务器追文去了; 刷新看看~ 蔚宁“啊”了一声; 知道程溯说的是他情急之下擅自从桌上拿走的雪茄; 摇头:“多少?”
程溯没有说话; 默默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
“做你的大头梦。”
“什么?三万?你怎么不早说?”蔚宁惊了,“这么贵……难道是准备送人的礼物?”
程溯摇头,努嘴指指隔壁:“他自己抽的; 不过不常抽就是了。摆着好看嘛,有钱人就喜欢这种东西。”
“哦,那没事。”蔚宁松了一口气。
程溯奇怪了:“怎么说?”
蔚宁笑笑:“顶多少抽两口嘛; 没什么的,抽烟还有害健康呢。”
“你……”程溯扶额; “我会告诉他的; 别指望我帮你瞒着!”
“我没让你瞒着啊。”这下轮到蔚宁奇怪了; 又说:“你要是不放心,就记个账嘛。先欠着。等我有钱了; 我会还的。肯定还。”
程溯一脸古怪,突然觉得今后难伺候的人,绝对不止司秦一个了。
嘴贫过后; 该说的还是得说。程溯晃晃手里的欠条:“这东西我先收下了。你不要误会; 这不是老板的意思; 老板不知道。但作为他目前唯一的私人助理兼财务总监; 我觉得我有这个权利和义务; 替他保管这份东西。你放心; 在协议结束后; 我会把它还给你的,并且会在背书中注明,保证不会在协议中途挪作他用。”
“没关系。”蔚宁看得开,反正他也没想着跑,倒是觉得程溯做事严谨,很有未来副总的风范。
“哦,对了,这是司秦那张信用卡的副卡,密码六个3,你看着刷吧。”程溯收好欠条,翻了翻公文包,取出一张卡递给蔚宁,感觉不放心,又多加了几句:“你心里有数哈。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上帝和真主都将感谢您!”
蔚宁笑喷。抠门到这种地步,有这么夸张吗?倒也不扭捏,接过卡收好。
事情解决,蔚宁心情不错,想起来还有点私事要办,于是跟程溯说了一下,按程溯的要求留了手机和身份证号,然后离开了酒店。
经过一番折腾,时间也不早了。蔚宁回到先前住的小旅馆,将抽屉里姑母的遗物和袖扣取出,赶在银行关门前租了一个保管箱,一次性付了十年的费用,把东西放了进去。
蔚宁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他只是有一个预感,自己将要离开这个生养他的地方,或许是几个月,又或许是几年。所以他趁着天还没黑,在家门口逛了一圈,又去相熟的面馆里吃了碗面,然后回到旅馆,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衣服零星几件,都是旧的。其他东西也早就在卖掉家中房产的时候扔得差不多了。蔚宁挑了几样还算能看的装进背包,洗漱过后调好闹钟,关灯睡觉。
旅馆很破,隔音尤其差。蔚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稍微有了点睡意。哪知睡了没几分钟,又被吵醒。
楼梯间的脚步声响动惊天。蔚宁知道,小旅馆经常有喝醉酒的半夜来投宿,本来已经习惯,但听外面的动静,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直冲他而来。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蔚宁一个激灵,彻底醒了,爬起来把门开了一条缝,就见门缝外面程溯黑着一张脸,狠狠地瞪着他。
程溯正愁怨气没地方撒,对着蔚宁叫了一句“让开”,抬脚就踹。他不知道里面还挂着保险栓,猛地一个趔趄,好在背后的保镖及时接住了他,这才没让他出洋相,气得程溯叫得越发大声:“还愣着呢,开门啊!”
蔚宁缩了下脖子,乖乖打开了门。隔壁有被吵醒的,探头出来刚想骂,见走廊里一水儿的彪形大汉,立马收了声,缩回去不敢再出来了。
“什么破地方……”程溯进门,嫌恶地扇了扇手,立马转向蔚宁,劈头盖脸道:“祖宗啊!你怎么就消失了呢?电话也不接,我真以为你跑路了呢!”
“啊……”蔚宁挠头,掏出枕头底下的手机,黑屏,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手机没电了我没注意……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程溯嚎叫:“我的祖宗啊!我服了你了!我睡?我敢睡吗?我睡得着吗?另一个祖宗还在闹脾气呢!”
“啊?什么……你在说谁……”
“还能有谁?半夜起来找不到你,又在发疯了!”程溯翻了个白眼,抓起床上的棉袄塞到蔚宁手中,拽着他就往外拖:“衣服穿上,跟我走。”
“等等……我东西还没拿!”蔚宁大叫,捞起桌上的手机和钱包塞进衣兜。
“还有什么?赶紧的,快点快点。”
“我的衣服……包……还有鞋子……”
“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别拿了,你赶紧跟我走。”程溯提着蔚宁的领子,将他扔给门外的保镖,最后瞪了一眼这鸽子笼大的房间,任务完成,大手一挥,撤。
蔚宁裹着棉袄,蜷成一团缩在车后座。睡衣没来得及换,单的,很薄,脚上的拖鞋还是一次性的。程溯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司机把空调再开大点。
是自己大意了。程溯心想。都怪这孩子表现得太过纯良,要不是关桀,他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蔚宁。
看得出程溯气得不轻,蔚宁撇撇嘴:“对不起啊溯哥,我看你们没有多余的房间,反正我这边房钱也交了,不睡白不睡,就想着回来住一晚,明天退了房再去找你们。”
“行行行,随便了,找到你人就行。”程溯按着昏胀的脑袋,突然惊醒:“等等,你叫我什么?”
蔚宁眨眨眼睛:“溯哥……”
“呸!”程溯挺起腰,无比严肃地警告蔚宁:“别叫我哥,听见没有?叫我程溯。”
“呃……”蔚宁不太明白。长年的工作经验让他习惯了这种哥啊姐的称呼,嘴甜总不吃亏。直接叫全名,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这么说吧,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的接触绝对不少,但是——”程溯拔高声音,抬起手,用力在两人之间划了一下:“避嫌,懂?”
“所以,千万、千万、千万别在老板面前那么叫我,记住了吗?”程溯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强调。
“哦……”这下蔚宁懂了,只是奇怪司秦这人,有这么不讲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