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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通过貅斯,还是得断断续续地收到晋国皇城的消息。
听说已经全国上下通缉辰皇,用的是谋反忤逆的罪名,但是只可惜辰皇一直逍遥在逃,并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踪迹。但是就那些具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对外界说起。只是将国师的位置空悬,能够捉到辰皇的人,便是新任的国师。
但是要捉到那个男人,谈何容易?
只是这事情已经和兰君薇关系不大,她就白天的时候负责在林间打猎,傍晚回家和苏睿一同做饭歇息,日子一复一日,都是非常平静。虽然这样的平静于兰君薇而言非常难得,但是隐约心中,更多不安。
她如此悠哉悠闲的模样,许是很多人乐于看到,但同时又引得许多人满满嫉妒。尤其是那些,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
轻安缓步向前,独自一人穿梭在牢狱的走廊当中,无数的死囚一拥而上,抓住铁栏一个劲儿地摇晃,求饶着想要出去。但是轻安却是目不斜视,她非常清楚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又要和谁好好谈谈。
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她才是缓缓停住了脚步,里面的犯人并没有像其他间的犯人拥出,而是非常平静地呆在原地,看到轻安临近,也只是缓缓地抬了抬头,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一般。
“让我想想,应该怎么称呼你。……”轻安却是用钥匙将门微微打开,然后走了进去,也不在乎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席地而坐,和那女人面对面。“君溪大小姐,我们可是太久太久没有坐到一起,好好说话了。”
只是那个曾经厉害无比风华绝代的兰君溪,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轻安想到的时候,多少有些唏嘘感慨。
兰君薇的嘴角发出一声嗤笑,并未将轻安的这句话放在心上,转而是留恋着将目光停在她的身上,“我又应该如何称呼你呢?是如过去一样叫你诸葛轻安,还是称呼一声皇后娘娘呢?”
轻安带着疑惑,不解地看了君溪一眼。
“毕竟呀,你和我一样,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过去的痕迹,你还记得当年大梁的长公主,是什么模样吗?”兰君溪一面说,一面微微地眯起眼睛,仿佛真的在回想那时候的轻安,到底是什么模样。
只是可惜,时过境迁如此,她也想不起来了。
“呵。”轻安一声轻笑,本想说兰君溪迁移变了曾经的模样,没有想到竟然是被她反将一军,说自己变了模样,变得不曾认识。“大梁长公主是什么模样,我怎么会清楚呢?而且现在怕是已经没有了大梁了。”
她亲自打开城门,和阳朔里应外合,将整个大梁国拱手让出。倘若诸葛侯还在这世上,定然想不到,他以为最无害最天真的长公主,竟然存有最可怕最歹毒的用心。
大抵没有想到轻安竟然会用这样轻松的语气开口,让兰君溪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就是一瞬的关联,很快脸上就重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所以,皇后娘娘找到我,只是打算同我叙旧的吗?”
只是他和轻安过于并没有什么情谊值得去叙旧,更何况如若不是有事情,轻安又怎么可能亲临呢?
“当然不是。”轻安也不再继续寒暄,不过看到兰君溪如此的模样,忍不住还是将心中的感慨说了出来。“我倒是见过兰家大小姐当年艳冠群芳的容貌,比之兰君薇,都还要胜过几分,可是如今竟然会将灵魂栖息在如此平庸的皮囊之下。”
这皮囊当然普通,甚至于连漂亮都算不上。
“皇后娘娘不是说了,这只是一副皮囊,又何须放在心上。”君溪回了一句,倒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她从未看重过容颜,自然不曾留意。
“倒是皇后娘娘今日找到我,到底打算做什么?”君溪又问了一次。
第四百零九章:约见密谋()
轻安带着疑惑地看了君溪一眼,竟似乎刚才听闻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便是忍不住一边摇头,一边轻叹。“君溪呀,君溪,我以为你只是换了容颜,没有想到这心性脾气,竟然全部都改了。”
以前的兰君溪,一副万事不曾挂在心上的模样,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可是现在她不过进来一盏茶的功夫,竟然连续问了两次她此行的目的。
轻安倒是有些意外。
兰君溪却是戒备地看向轻安,对她刚才的嘲讽略微有些不满,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而露出淡淡的笑容。“轻安,你说得对,这人都是会变的。我虽然已经做了亡灵,但终究活在这世上,也会或多或少的有着些许改变。”
她声音平静到了极致,也不做太多的争辩。轻安说她变了,便是真的变了,也不再做一丝一毫的争辩。
只是那样干脆的承认,让轻安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也不再和兰君溪寒暄,她还是得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君溪,我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兰君薇合作。我以为,你会恨她。”
兰君溪当然应该憎恨兰君薇,因为当初如果不是她一定要扶持楚栎做了君王,也不会牵连楚清丢了性命,她一夜白头丢掉性命。可是酿成这一切,她诸葛轻安何尝没有推波助澜,甚至于一度扮演非常关键的角色。
轻轻往上扬了扬自己的唇瓣,那段往事已经尘封太久,她竟似乎已经淡忘,也亏得如轻安这样的有心人,会一次次将那幢事情提起,让她不能忘记。她玩弄着自己细细长长的秀发,猛然抬头露出凶光看向轻安。
“如果真要说恨,我兴许恨你会更多也一些。毕竟当时将琥珀冰晶送入到我怀中的人,是你。也是你,毁了我最后的希望。”
周遭杀气腾腾,轻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招惹到了兰君溪,虽然她现在用着一副残破的身子,鬼术已经基本上无力施展,但是终归是要比自己这个弱女子强上不少,也只可惜他此次前来,是来同君溪说一些隐蔽的事情,故而没有带任何侍卫和宫人。
做皇后那么久,又有些手段,自然有无数人找到轻安想要成为她的心腹,但是她从来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故而身边冷清,虽然平日里有丫鬟出入,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一人。
轻安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知道君溪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们过去的恩怨。不过到底徐徐站起身来,“兰家大小姐说的是,过去的事情我的确负有不容推卸的责任,你恨我固然,但是杀了我,又能如何?”
她残存有最后的理智,还知道应该如何同君溪较劲。
“所以,你敞亮的说,到底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我们之间无旧情可以说,也无寒暄可以续。”兰君溪将杀气收了回去,目送轻安重新坐下,缓缓开口,这时候怕不能再说些不疼不痒的闲话了。
轻安也不想继续说闲话,就怕自己说错了话,又将兰君溪给激怒,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牢狱苦寒,我思量着您好不容易换了一具新的身子,不用再做游魂野鬼,应该盼望着可以出去,不至于成日呆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还没有做亡灵的时候逍遥自在。”
轻安一面说,一面环顾着四周,这天牢不但阴气极重,而且不见天日,兰君溪囚禁在这里,只怕日子也不好过,要知道她这可以寄付亡灵的身子,同样也被其他的亡灵觊觎着。
“所以,皇后娘娘今天是来做交易的?”君溪将目光落在轻安的身上,眼眸中带着满满的鄙夷,如若交易大可以在见面的时候直截了当的说,如此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又是何苦何必?
轻安点了点头,因为刚才的插曲,她已经不敢再兜着圈子了。
“你既然相助了兰君薇,自然知道她出了晋国会去到什么地方,也知道她的栖身之所是吧。倘若你能说出,我便做主将你放了出来。这牢狱虽然不是我的管辖,但是依着皇后的身份,要赦免一个囚犯,自然不是难题。”
兰君薇离开晋国,楚栎死了心固然是好,但是只要她活在这世上一刻,就将是轻安心中永远的隐患。只要让她永远彻底地从这世上消失,才能免除她所有的后顾。她可不管,她是否会信守永远都不回到晋国的承诺。
“你竟然还不肯放过兰君薇?”君溪皱着眉头,似乎并没有听懂刚才轻安的话,又是问了一遍。
轻安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君溪,仿佛她刚才的话,是一个弥天的笑话一般。“放过,你觉得依着我的性子,可能会放过兰君薇吗?你觉得我倘若放过了她,她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感恩戴德吗?”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是毫无悬念。兰君薇也一定提防着诸葛轻安。
他们已经命令了只能做敌人,所以在手段和方式上,还真不用考虑到底谁做得更为决断一些。而且纵然是留着兰君薇,也只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她自然不会对你感恩戴德。”兰君溪也是徐徐起身,然后将身子靠在栅栏的一侧,透过铁栅栏往外望去,可以看到无数孤魂野鬼,对自己这身子虎视眈眈。做亡灵固然自由,但是能够重新以人的方式活着,他们一样非常艳羡。
兰君溪将眼睛移开,忽略那样的目光之后,继续开口说道。“你要除掉她,站在你的立场上来说,自然非常有道理。可是倘若是站在兰君薇的立场上,你觉得她去了什么地方,可能告诉给我知道吗?”
轻安皱了皱眉,她知道君溪要和自己说什么了。
果然听得女人继续娓娓道来,“你诸葛轻安把兰君薇视为仇人异敌,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除掉。而我在兰君薇的心中,又何尝不是敌人呢?试问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一个仇敌知道呢?”
“所以……”君溪带着无比惋惜地看了看牢狱的尽头,那出口所在的位置,“我虽然非常想要出去,但是兰君薇在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我当然可以胡诌一处,但是依着皇后的聪慧,又怎么可能不察觉呢?”
“你当真不知道?”轻安迟疑地看了君溪一眼,她的话的确非常有道理,但是又总觉得存有什么纰漏。“如果真的像你这样所说,为什么当初要帮着兰君薇离开晋国呢?你们既然仇寇,帮忙什么的,怕是说不过去吧。”
这世上并无永远的敌人,就算是兰君薇和兰君溪,也可能因为某种关联,暂时成为同盟的关系。深仇大恨或许不容调剂,但是在利益的面前,却是一切难说。
“我不过是想要一副肉身,兰君薇找到我,许了这个条件,我自然答应了。”君溪十分浅淡地开口,话语简单轻柔,仿佛也真这么回事情。而后更是微微一顿,将目光滑落到轻安的身上。
“至于帮着她离开晋国,你不觉得,她只要走了,对我而言,也是一桩好事情?”兰君溪继续往下说,走到了轻安的面前,微微抬起了她的下颚,肮脏的手指在轻安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轻安皱了皱眉,并没有发作,而是非常耐心的,听着那个女人把话说完。
“说到底我和你一样,都盼着兰君薇可以离开晋国,所以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你步步为营,为此劳心劳力的筹划,我就只是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
“兰君薇在晋国,也碍着你了?”轻安皱眉,竟然对此有了兴趣。
君溪目光所及,轻蔑地看了轻安一眼,“也不是碍着我了,只是觉得她不在晋国的话,我会清静许多,也不会再被人打扰,就好像你今日找到我,也只是为了兰君薇的事情,否则的话,我会在这里,继续清静。”
“你这是觉得我打扰了?”轻安皱了皱眉,虽然说自己此时不宜与兰君溪争吵,但是偏偏在她的话语中,无法冷静,故而言语中多少有些敌意,就算已经努力遮掩,但是君溪还是品了出来。
“难道不是吗?”君溪从未给过任何的面子,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所以自然不用将颜面给到诸葛轻安。
轻安恨得牙痒,却是隐忍着,没有发作出来。“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叨扰你。你可以同我说说,兰君薇可能去了什么地方。”
君溪是聪明人,就算真不知道兰君薇的去向,但是依着她的头脑,应该也可以大致推算出兰君薇可能去的地方。
说来这才是轻安找到兰君溪的根本目的所在。
“我有什么好处?”君溪眼眸扫过轻安,先问了好处,再问自己能够获得什么。
轻安露出浅浅的笑容,指了指手中的钥匙,“我会放你出去,许你自由。”
第四百一十章:便是你最想要的()
不得不说,对于现在的兰君溪而言,她的确无比需要自由。于是很是干脆地答应了轻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