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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进宫去找楚栎,倘若楚栎真的有个好歹万一,她会把这笔账统统算到诸葛靖的头上。
手下意识的握紧成了拳头。
……
楚栎立于大殿之上,他进了宫殿却没有看到大梁皇上,放眼望去尽是带着兵刃的士兵,而当中一人是之前见过几面的诸葛安。
他知道诸葛安一向不喜欢他,无外乎是因为他一直同诸葛靖走得很近,让诸葛安以为他会帮着旁人去夺了皇位,所以才一直把他看成敌人。
“太子殿下,你请本王过来,到底有什么打算?”楚栎平日对人都是温温润润,但是此刻他已然嗅到了杀气,所以怎么可能还对诸葛安礼遇有加呢?
诸葛安轻轻笑了笑,开口便在缓和气氛。“晋王瞧你说得多见外,我们两国如同秦晋交好,你自然是我们的朋友,不过一顿饭,晋王也太紧张了吧。”
“秦晋之好?”楚栎冷笑一声,大国之间的盟约一向朝令夕改,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秦晋之好。“太子殿下怕是历史不大好吧,倘若历史上一直秦晋之好,那么秦又是如何纵横捭阖统一六国的呢?”
诸葛安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勉强往上扬了扬唇角,挤出一丝笑容出来。
“而且本王从来没有见过吃饭还须得带上兵刃的。难道太子殿下是准备用鸿门宴来宴请本王吗?”楚栎很少与人争锋相对,现在却是一口一个本王,倒不是自抬身价,只是为了提醒眼前的某人,最好记得他的身份。
这样就算他真想对自己做什么,也多少会有些顾忌。
他答应过一个人要完整无缺的回去,自然要践行这个承诺。
诸葛安轻轻拍了拍手,都说楚栎是聪明人,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聪明人的模样,不过他也不够聪明,既然如此伶牙俐齿,也知道自己心怀不轨,那么何必要走这一遭呢。
“晋王,我给你介绍一人。”
诸葛安话音刚落,司马承从人群中走出来,然后对着楚栎拜了拜,“晋王,好久不见。”
楚栎轻轻一笑,他当为什么大梁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原来是西岳的使臣到了,司马承算来也是老朋友,他有一张可以颠倒所有是非黑白的嘴巴。
“原来你们认识,那就不用帮忙介绍了。”诸葛安懒懒打了个哈气,然后指了指司马承,“晋王,这位西岳的使臣,有些话要和你说说。”
楚栎点头,他也想知道司马承葫芦里面到底卖了什么药。
“晋王,你刚刚说得没有错,眼下这还真是鸿门宴,只是我们不是项羽,做不到那么光明磊落。”他一面说,一面做了一个手势。
他身后的护卫冲将上来,将楚栎团团围住。
“我们请晋王到牢中走一趟呗,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活着,可是大有用处。”
楚栎摇头,司马承的算盘他知道得七七八八,奈何现在已为鱼肉,便任由着那群人带着自己去了狱中。
“晋王可真是难得配合呀。”诸葛安目送楚栎离开,不由得感慨。
“晋王也是聪明人,知道反抗只会让自己受伤,便省去了功夫,倒也是识时务。”司马承补充了一句。“太子殿下替大梁立下如此功勋,想来臣下在这里是不是要叩拜大梁未来的君王?”
说着竟然要跪下去。
诸葛安听得这些话心里更觉得舒服,但还是故作矜持地将司马承扶了起来,然后一个劲地摇头。“司马大人言之过早了,本皇子不过是帮大梁做一些有利的事情,倒不是为了做皇上的虚名。”
只是这句话,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说服力。
他想要天下,早就是路人皆知的秘密。
司马徽自然知道,但是也不点破,就一味点头,然后讨好着对诸葛安笑了笑。“这事情我们看出了大梁的诚意,你放心臣下这就回去,至于给大梁和太子您的好处,自然不会少。”
诸葛安摆了摆手,就让司马承退了下来。一直候在旁边的公羊啖才是缓步走了过来,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太子殿下,你当真要相信西岳吗?这个司马承,可不是一般狡诈。”公羊啖看人一向很准,虽然这事情他们胜算极大,但是西岳就是一匹狡猾的野狼,怎么可能在吃干净晋国之后,就彻底满足了呢?
下一个遭罪的,会是大梁吗?
“我不信西岳,但是这是我成为帝王唯一的办法。”诸葛安知道皇上对他多少有些不满意,唯有做出一番真正的大事业,他才能成为大梁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眼下,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也不忘记提醒公羊啖一句话。“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后路,我们已经得罪了晋国。所以,只能按照司马承说的做。”
公羊啖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安。
兰君薇进到皇城的时候已经是三更的时候了,她一身夜行衣,在鬼术的庇佑下,一般人根本就觉察不到她的气息。
她出来之前貅斯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但是想着那头畜生一定会坏事,她就索性将它锁在了屋子里。
等到时机成熟,她一定要好好教教那个畜生,不是所有的鬼术都需要消灭,不是所有使用鬼术的人,都是需要提防的坏人。
不然,诸葛靖府上一日带着貅斯,自己一日就得受罪。
皇宫很大,兰君薇也不知道楚栎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能每到一处,就询问周遭的孤魂野鬼。
皇宫里从来不缺少孤魂野鬼,因为那从来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晋王在狱中。”
她终于从一个鬼魂的口中得到了消息,但是这个答案却让她格外担心。
牢狱。
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第51章 不愿牵连()
兰君薇缓缓走进大牢,心中甚是担忧。每往前走一步,她就越发感觉到牢狱中阴冷的气息。
这是整个皇宫阴气最重的地方。她平素学习鬼术倒也不怕阴气,但是在如此阴寒的地方使用鬼术,稍有不慎只怕就会反噬。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寂静的牢狱中显得格外突兀,兰君薇脚步更缓,嗅着浓烈的血腥味,她心中不安更放大了一层。
“哈哈哈哈。”突然一阵凄厉而癫狂的笑声响起,带着控诉带着凄凉,如同来自地狱一般。“兰君薇,你是来看着我死的吗?我自问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王连成。原来他也在这个牢狱之中,现在正猩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他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对不起兰君薇的事情,但是这个女人万不该直接对他赶尽杀绝吧。
兰君薇轻轻摇头,倒是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可怜。王连成不是一个值得可怜的人,就算他值得可怜,那也是因为他可恨。
她永远都记得王家是如何虐待自己,是如何盼着她可以去死。无论是在前一世,还是在这一世,他们都欠她太多太多。
兰君薇停下脚步,在王连成满满的怒火中,面色平静。
“我想你弄错一件事情了。王娟茹是我杀死的,但是也只是因为她已经将毒酒送到了我的面前,如果她不死,那么死的人就是我。至于陈玉儿,那不是我下的手。”
虽然动手的人是兰君溪,但是也是她一手挑拨和引诱的。
这些,王连成不知道,但是已经可以猜得七七八八。不然现在一双眼睛也不至于写满怒火,恨恨地看着她。
“你承诺过,只要你到了兰家,那么你会给我荣华富贵的。这就是你给我的吗?”王连成现在才明白,当初的自己会相信兰君薇,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兑现过她的承诺,一刻都没有。
兰君薇轻轻耸了耸肩膀,她不在乎这个,“可是我觉得,落得如此处境,倒是你应得的。”
她静静地看向王连成,手中握着折扇。如果这时候她想要了王连成的性命,只需要挥舞一下手中的折扇,但是此刻她只是带着笑容,缓缓从王连成的身边经过。
当然不是因为下不了手,而是一个已经注定对她永远都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的人,根本就没有动手的必要。
不理会王连成的谩骂,她在隔壁的牢房前停了下来。楚栎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就算是在这不堪的牢狱中,也仍旧是绝代风华的模样。
没有狼狈,没有不堪。
兰君薇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她知道他是晋国的王,知道他们不敢对他做任何的事情。但是也只有在真正确定之后,她才能彻彻底底放下心来。
楚栎直起身子,走到兰君薇的面前,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我倒是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你和他之间,竟然有那么深的瓜葛。”
他从关进牢狱中开始,就听王连成诉说兰君薇的种种不是。在王连成的口中,她是一个忘恩负义狠绝毒辣的女人。
兰君薇咬了咬唇瓣,她承认自己是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却不想以这样的身份面对楚栎。可是这事情要解释,她又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她不介意任何的看法,但是独独会在乎楚栎一人。
王连成听到这话,笑得更加放肆,“兰君薇,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晋王知道了。我就是要让晋王知道,他到底救了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兰君薇眼眸一寒,举起扇子就想了结了王连成的性命。但是楚栎先她一步,直接扔了狱中的一枚石子,干脆堵住那个男人聒噪的嘴。
兰君薇奇怪地看着楚栎,他刚才没有动手的必要呀?
楚栎却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兰君薇,声音一如既往温润,“我从来都知道你是什么模样的,他太聒噪了。”
他清楚兰君薇所有的锋芒,但是更清楚那些锋芒永远都不可能对他构成伤害。
“谢谢。”兰君薇咬住自己的唇瓣,心里百味陈杂。楚栎刚刚的一句话,就让她觉得她又欠了他许多东西。
而且多到已经不知道如何才能偿还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楚栎知道兰君薇此行的目的,无外乎是确定自己是否安然无恙,她现在已经确定,便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吧。
虽然这地方兰君薇借由鬼术可以来去自如,但是她的鬼术实在不济,遇到真正的高人只怕立马就要遭殃。
“我来救你出去呀。”虽然楚栎暂时安全,但是诸葛安定然打了坏主意,否则也断然不会将他送到这地方。
“本王不需要你救。”楚栎往后退了退,这句话倒不是有意要和兰君薇保持距离,也不是刻意要用本王二字让兰君薇觉得生疏。他只是在提醒她,自己是晋国的皇上,他们不敢拿他怎么样,求着兰君薇可以放心的离开。
楚栎的所有心思,兰君薇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和她的相识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早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已经烙下了深刻的印痕。
“你可以不需要,但是我要救。”兰君薇说完,已经用折扇破坏了栅栏,拉着楚栎就要离开。
但是,他不走。
“君薇,你听我说,我倘若跟着你出去了,你就得被整个大梁通缉。到时候你没有办法回四皇子府,兰家也保不住你。”
他谢谢兰君薇来救自己,但是把她牵累进去,这个代价未免就太大了。
可是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拖着他往外,她不管楚栎说什么,她决定的事情是断然不会改变的。谁知道大梁打算做什么,她只是单纯不希望楚栎变成一枚棋子,变成任由着他们的摆弄的物什。
但,兰君薇拖不动楚栎,就算她用尽了鬼术,也没有办法挪动楚栎一丝一毫。
因为,他在反抗。
他在用另外一种术法,和兰君薇进行对抗。
“君薇,你是诸葛靖的妃子,你带着我走了,四皇子以后很难做人的。”楚栎叹了口气,他从来都是这样,想到的都是别人,很少考虑到自己的身上。
兰君薇气得厉害,一扇子打在楚栎的手臂上,“能别同我提诸葛靖了吗?你被抓走的时候他袖手旁观,你现在还照顾起他的感受来了?”
她知道楚栎把诸葛靖当朋友,但是却不知道诸葛靖总寻思着在某个关键时刻捅楚栎一刀。
楚栎小心将手臂藏在身后,知道兰君薇刚才只是气急,并不是真心想要同自己动手。唇上笑容依旧。“四皇子那时也是没有办法,我还是安静地呆在这里,他们奈何不了我。”
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他倒不是固执,只是这事情真不需要兰君薇冒了如此风险。而且外面就是皇宫,就算